chapter 6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想安慰他，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激起一個男孩的正常的心態。我想了想帶有報複意味地說“隨地，你翻雲覆雨的時機還沒有到”是的，我們之所以這樣是現在都是在準備，我們的權利之大自然要付出昂貴的代價。
隨雨的電話又來了“隨心，隨雲弄了輛扣稅之後300多萬的保時捷開去黨校上了一課，真是拉風”我想是我們壓力太大了，壓抑的隻有這樣發泄才能平複我們的不滿。隨遇看我沒有聲音一直在問“你還在嗎？”
我答應了聲，沒有再說這件事情我更想知道隨意現在的處境“隨意，家長咱們處理的”
隨雨沒有好氣“你說呢，怎麽厲害怎麽來唄！”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為我們這些不甘心認命的孩子，為我們這些還敢追求自由的孩子，為我們已經失去再也回不來的夢想。隨雨說他們挖了一個是個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讓隨意的心上人跳進去，然後毫不猶豫踩死。家長們的手段就是利用人最大的弱點，然後你自己承認直到心死。我不知道隨意現在是否再懷著希望奇跡發生，她認定男人是個例外。千萬不要去考驗和試圖改變男人，每個女人都認為自己有這個無窮魅力可以改變愛自己的男人，到後頭才會嘲笑自己是這樣無力，狼狽退出。
聽隨雨還說隨明昨天陪著隨雲拿了車後也到拿了美國的meade最好的16英寸口徑的，其次是日本的石橋和德國的蔡司派的望遠鏡。
他又繼續說隨家這些那些的事情，他的聲音就像一群蜜蜂猛的撲過來，嗡嗡響讓人煩躁。我突然意識到隨風哪裏去了，一直都是他管理著這些小事情，是的，沒有暴露身份都是小事情，但是隨意的事情就是大事情。
形體課程結束，卻出奇不見隨風的司機來接我。我回到家裏接到了下個月的任務安排，我也看到隨風飛去新西蘭3個星期，卻沒有我跟隨的要求，可是我知道隨風從我們開始同床就沒有一天是分開的。雖然我就像一件物品一樣準時準點出現就行了，我們之間都沒有隻言片語。我想今天又是一個不眠夜。
電話就催了來，說是司機出了意外。我嚇一跳我急著問“隨風還好吧？”
另一位司機說“小姐，請你下來吧，風少已經沒有危險了”我急忙衝了下來，一路上我不知道該怎麽問司機，因為司機是不能說過多的，我隻是焦急等著到別墅。我幾乎衝進了房間，隻有房間亮著燈，在黑暗的夜裏顯得這樣的孤獨。隨風傻傻的看著我“跑這樣急幹什麽？”我看到他額頭的包紮急著問“怎麽樣，怎麽回事？”他卻心情很好的說“沒有的事情，就是司機出了點意外，我也隻是額頭擦傷了點，不礙事情的”我伸手去摸他的傷口，卻被他緊緊抱住了。似乎我是他唯一剩下的東西可以救命一樣死死箍著我，我都呼吸不上來了，他才慢慢放開我。他的頭輕輕碰著我的頭，似乎在傳遞什麽信息似的。這是我們之間從小習慣的動作，小時候我就沒有隨風聽話，常常被老師罵。被家長教訓了後都是他晚上這樣安慰我。小時候我挨了不少打，每到晚上隨風見我全是條狀，都很心疼，總是小心翼翼又特怕傷害到我湊在我傷口上哈著氣說“不怕，我呼呼就不疼了”
後來聽說是隨風抱怨睡的不好，因為我全身是傷。所以為了這個我的打也少了點。我記得那個時候隨意還問過我“隨心，我聽說隨風特別能折騰，最近名目的找女人．你就不怕．．．＂
＂怕？我怕什麽，如果有個人能代替我豈不更好，就怕他找不到．＂
隨意一臉無奈的告訴我說她陪隨風叫了日本首相的千金，驕傲妄為，任是讓隨風給他念首中國詩歌，並且是有關日本女人的，沒有想到的是隨風竟然想都沒有想就來深情而專注的念到
＂最美是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意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裏有甜蜜的憂愁
道一聲珍重＿
沙揚娜拉！＂
把那個全場日本女人哄的一愣一愣的，那千金就沒有差點要嫁給她，迷戀的看著他連眼睛都不眨，整一個花癡．我想徐誌摩的詩這一首普通的詩歌他都記得那樣的清楚真是了不起．我其實一點不擔心，隨風就算想娶她也不可能，一個中國人的最高領導人會娶別的國家的女人做為第一夫人嗎？中國是一夫一妻製的．有時候我也很同情隨風就像同情我自己一樣，就算遇到自己喜歡也無能為力．他沒有選擇隻有我，而我也沒有選擇隻有他．我說過我是不願意看到隨風難過的，哪怕他的幸福快樂是要建立在我痛苦之上我也是願意．
猛然聽到外麵有人在敲門，我看到隨風眉頭皺了一下，他最不喜歡就是晚上休息的時間還也能叨擾他，他甚至連任何人的電話和傳著都不接，電話都設置成自動清晨6點開機。似乎在他眼裏沒有比睡覺更重要的，我知道他10年來受了夠了晚上睡不好的日子。
隨風放開我，走下去開門。我還沒有見到人就聽到是隨意的哭泣的聲音，她幾乎失去了理智“隨風，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救他，我放棄，隻要保住他的命就夠了，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招惹別人，我不想看他死在我的麵前，這太殘忍了”隨意的聲音就像刀子一樣撕破了我，隨意妥協了，從此再也看不到一雙還有光彩的眼睛。隨風扶她坐在沙發上“隨意，你知道遲了，長輩以你殺雞給猴看，他們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隨意哭的更凶了，跪了下來“我錯了，我求保他一命，我再也不見他，再也不”我看著隨意眼睛都哭腫了，頭發淩亂，我知道她是沒有辦法，才來求隨風的，她是一個這樣自傲的女子。我突然不忍心再看下去，也沒有下樓去扶起隨意，我在害怕，我也不知道在怕什麽，就像這幕遲早會發生在我身上一樣，而跪在地上哭的就是我自己。我死死握著拳頭，我想起隨天的自殺那天那雙絕望的眼睛，似乎看透這一切，在人世間已經沒有半點留戀，那年她在法國，才16歲。一個花季的年齡卻拋下了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也是從那次我們都沒有死的權利，即使你在死亡的邊緣都會有辦法把你留在這個毫無眷戀的世界從此你聽天由命，更馴服的聽從他們的安排。外麵有冷風吹進了房間，昂貴的絲綢窗簾吹了起來，輕輕的又落下，像花瓣一樣落入塵土，像一個女子的生命這樣輕，留下是風的氣息和撫摸，就這樣落下。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一陣風就能帶走一切，寂寞，孤獨，黑暗，貪婪，嫉妒，吝嗇。
不知道什麽時候隨風從後麵輕輕的擁著我，手慢慢的收緊。我感到後背一陣溫暖，雖然比沼澤地的溫度強不了多少。我疲倦的問“隨風，你真不幫她嗎？”
隨風的氣息就在我的耳邊，他橫向把我抱了起來放在床上“睡吧”我突然想哭，我躺在他胸膛上“我們以後也遇到生命中這個人怎麽辦，隨風你如果愛上了一個別的女人怎麽辦，而我如果像隨意那樣又怎麽辦，我們真的就沒有愛的權利？”隨風任我哭，淚水幾乎打濕了他的衣襟。他隻是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隨心，我不會愛上別的女人，我也不準許你愛上別的男人，隨意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你不要怕”我知道這是不對，我們愛人沒有錯，可是愛了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麽隨風不能有愛他的女孩子，被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最後隨風的力量還是太小了，沒有能保住隨意的心上人。而我忙中發誓一定要追到李讚，可是他依然對我不冷不熱了。他走到那裏，我就跟到那，從那時候我就成了北大女子唾罵的對象，成為他們鄙夷的對象，飯後最主要的主題。因為隨風的3個星期在外，我晚上都沒有回別墅，我在思考李讚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就算他不喜歡自己，可是北大才女美女如此之多，真的就沒有一個入的他這個大才子的眼中。一個晚上我都沒有入睡，我自然知道隨風也一定沒有好睡。第二天我依然騎著自行車去追著李讚和他一起吃飯，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沒有睡好，我態度沒有以前的好，也沒有給他什麽好顏色，本來想吃完就算了，沒有像到半途出現幾個北大女子，也在黎讚旁邊坐下假意和他說話，實質是在罵我。我算是明白怎麽回事情了，也作罷，我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追到有怎麽樣，我並不能像他父親說的那樣把他弄的和隨風一樣。雖然這幾個女子罵的很難聽，無非是滾回清華，別來北大了，說清華沒有人了就到北大來搶之類的。我一句話都沒有回，卻出奇平靜把飯吃飽了，是的，隨意教訓是讓我們本分讓我們老實。
我隨同他吃完飯就騎單車想回去，看了看他背影，我知道他的行程安排，他接下來要去公共管理中心。我歎了一口氣，想送送他吧，算是最後的送別。
可能是天氣熱，他騎到未名湖時停了下來問我“她們這樣說你，你怎麽不回。沒有看出來你還是一個膽小鬼”
我笑了笑，這是他對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恩，我挺膽小，小時候被嚇的，”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看我好像神情不對“怎麽，你想放棄，以我經念你也該放棄了，你在我這裏耗了2個月了”
我很無奈說“兩個月了，真長啊”
他用厭惡對著我說“兩個月，你不去問問那排著隊的，有追了三年，你算什麽？無非就是來湊熱鬧的”他幾乎對著我指手畫腳，一副我算什麽東西的樣子。數落我與她們相差的距離，說他喜歡的是長發，喜歡的是淑女，喜歡的是文學係，喜歡的是傳統的女孩子，不是倒追男人趕也趕不走的厚臉皮。聲音越說越大，像是他受了極大的委屈。旁邊已經站了好些人看他沒有風度樣子，我想是從來沒有人看過的原因吧。
我被他數落的很煩躁，跳了起來，我想我也豁出去，不就是一個北大才子，神奇個什麽。我今天還就是要把你追到手，然後好好恥笑你一下，再嘲笑下你那個自以為是的老爸，真是有什麽樣的就有什麽樣的。
我指著他的鼻子“李讚，你別一副委屈的樣子，你三年來都沒有接受任何人，其實是你心裏變態，你愛慘了這種感覺吧，就喜歡被別人認為是憂鬱冷淡的王子樣，然後死死追你的快感吧。你其實就是擺出這個摸樣，讓眾多人都來追你，你就滿足了吧。你神奇什麽，我還就告訴你，我今天就是要追到你，給北大清華婦女同胞們爭口氣，戳戳你的銳氣，你還真把你當成萬人迷了不是”我明顯看他臉色由紅專青再專白，我得到從來沒有的舒暢，為我每日定著太陽來追他報複了一下。
我陳順追究“你也別清高，誰還不知道你，你是看我清華都來追你你就更擺譜了吧，今天你就來句狠話，我要怎麽樣你才答應我”我把中午那個女生的氣也解開了，我也不管旁邊的人是怎麽樣的眼光在看我們。他也似乎真是氣著了，我知道隻要要是站在太陽底下他能燒起來，這可真實自焚啊，還好是樹下，我看到那英俊的臉上都要扭曲了我高興的不得了。
他轉個身指著未名湖“好，你從這裏跳下去，從未名湖這頭遊到另一頭我就答應你”
旁邊的人都張大了口，塞的進一個蘋果。我看了看這中午12點的太陽，看到水裏漂著葉子。我想今天不解決了，他定會笑話，連這個清華的臉也都丟盡了，想是勢必要跳下去，否則以後沒有臉見清華的學子們，要知道清華和北大的BBS就是為了互相幹，而開的，反正今天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不如來的慘烈點，我甩開鞋子縱身一躍，聽到水泊的一聲。旁邊的人都叫了起來，都圍了起來，我心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遊到對岸，不管任何事情。而且我的腦海裏也確實是沒什麽都沒有，我想在人超出自己體能的運動時頭腦是沒有什麽的，我突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我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是的，我從來沒有憑近我的權利去作一件事情，我甚至自欺欺人的認為隻要我遊到了對岸從此我就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我會有個重現的開始，我不要被任何人控製。
等我遊到對岸艱難起身一看時，未名湖已經被人圍了起來，一片掌聲就這樣響起來。我抬頭看了一樣太陽，然後就是在這一片掌聲中倒下的。
我醒來在醫務室裏，我隻感覺很酸疼。我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你醒了？”
我這才發現我被李讚抱著，我掙紮起來，一時間記起來了，馬上說“你可是說了要算話！”
他微微笑了一下，真好看，旁邊的護士說“對，我們都可以為你作證，我們學校的大才子最後落入你的手裏”然後就聽到外麵的都在喊“是，我們都為你作證”
我生平第一次這樣高興，我就一直在傻笑。過後才知道臉都紅像蘋果一樣，還以為是自己發燒了。
李讚輕輕擁著我，用魅惑人心的聲音對我說“你真是傻，從開始就這樣”不知道我心裏突然猛的被揪了一下，我輕輕推開他，我從來沒有被隨風以外的男子這樣抱過。
休息了下回到學校文文就追了出來說知道我的英雄事跡，這個清華園都以你為傲。我也隻有笑，就知道會這樣，不然還真不敢跳，這樣熱的天。回到家打開電腦就看到北大，清華BBS上頂置著我和李讚的帖子，包括我和禮讚的全過程，而且還有照片和視頻。題目為清華女子舍命追北大才子，我看了想笑。
李讚回到寢室，大家卻還在賭到底誰勝誰輸。他走上前去問隨雨你賭的誰贏，隨雨自信滿滿的說當然是賭隨心贏，然後李讚看了看桌上的錢全掃到了隨雨這邊說“全是你的了，你贏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那個毫不起眼的清華女生真的拿下了李讚，隻有隨雨在一旁大笑。李讚全沒有一回事情的，心安理得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李讚下了課就騎著自行車來清華接隨心。旁邊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都說這個就是北大的才子李讚，真的是耶，真的是很帥呢。文文在樓上就開始叫“隨心，你的王子來了。”我朝下一看，還正是李讚一副帥帥的樣子在樓下。李讚一般都穿運動服，顯得很陽光，特別是笑起來，似乎這個世界都在為他燦爛。他看到我，就笑，很靦腆的笑。我恨死他這個樣子，讓我覺得的放不下。
他過來牽著我的手，我就這樣坐上了他的車，我一直以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前看到學弟騎著自行車帶著自己的女友幸福穿越學校的各篇角落，到此都是他們的幸福的影子。
到了他們學校，旁邊的學生也在看我，我感覺就像醜媳婦回公婆家一樣的感覺，說不出的不好意思。他一路上也隻是微笑著，能擋的都擋著。
我怪他“都是你害的”
他摸了摸我的短發“誰叫你傻，兩個人的事情變成了兩個學校的事情，以後我的日子難受了”我有些不能適應他對我的親昵的舉動，隨雨看到我們笑了起來“隨心，你行啊，李讚真被你搞到手了，也讓我沒有少賺啊”還用胳膊用力碰了我一下，我拿到手上的湯就散在了手上，湯紅了一塊。我瞪了他一樣，李讚不幹了對著隨雨說“你小心點，你燙到她了”然後馬上拉去洗手間用冷水衝了衝，背後的隨雨還在笑“呦，就開始心疼了”
李讚小心意義幫我用冷水衝洗，還心疼問我疼不疼，我搖頭。我看到隨意從廁所出來，她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一眼李讚。她空洞的眼神讓我害怕，我忙的縮回了我手。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當時那種從頭到腳的寒冷卻突然而來，就像在大冬天猛然間有人向我從頭淋了一桶冷水。李讚看我臉色不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說沒有什麽。
回到家就看到司機在樓下等，他恭敬的說“風少，要我接你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