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教
第26章 教
「失蹤了?」
明遠誠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十分難看。
他猛地深吸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繼續在下屬面前露出慌亂難看的表情。
「立刻派出所有布置在荒野城鎮上的暗線尋找她的蹤跡,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一直待在荒野忍受野人般的生活,他們總要去城鎮補給。」
「是!」
看著屏幕上已然黯淡的光點,明遠誠雖然已經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右手緊握成拳,重重砸在桌上。
「想跑?」
借著對靈能藥劑幾乎壟斷的優勢,明家的暗線和觸手如同一張大網遍布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兩個人就算要跑,要逃,又如何能逃得出明家的天羅地網?
不過是多花些時間而已,只要耐心等待,明南煙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幫她的那個男人再強大,單憑一個渺小的個體也無法對抗一整個龐大勢力的能量。
現在他只需要謹慎注意的是,不要讓其他勢力發覺這件事背後的重大意義,最好讓那些人以為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在荒野上找人不過是想把家裡淘氣叛逆的女兒抓回來而已。
「南煙,我的好女兒,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
明遠誠低聲喃喃著,眼睛里那名為野心的火焰燃燒得愈發熾盛。
此時的夏明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旅店的大床上,準確的說是枕在躺在床上的明南煙柔軟的大腿上,看著從攝像頭那邊傳回來的畫面。
從明潛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來看,他的影子還真有可能被毀了之後就沒法再生,相當於就此失去了一張絕佳的保命底牌,也難怪上上次的時候他那麼急著要讓兩人感受痛苦感受絕望,最後玩脫了迎來了明南煙的自爆。
原來是氣得跳腳了啊。
他把手裡的設備隨手用靈能捏成碎片扔在地上,拍拍明南煙的屁股。
「走了,南煙,該換地方了。」
昨晚布置好陷阱之後,他就和明南煙一起飛到了周邊荒野上的一個名叫白田的小鎮,找了家旅館開了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睡得可香了。
雖然被稱作荒野,但其實並沒有字面意義上的那樣偏僻荒涼,遍布在荒野的大大小小的城鎮生活條件其實並不算太差,這裡也有網路水電,各種基礎建設娛樂設施。
只是相比起聯邦的九座巨型超大城市缺少了一堵將危險隔絕在外的高牆,因而要面對更多荒野上的危險,更容易一夜之間被不知名路過的異變天災屠戮毀滅殆盡罷了。
成為城裡人,是所有生活在高牆之外的荒野人的夢想。
但就算是有高牆保護的城市內部,其實也一樣有著層出不窮的恐怖襲擊和靈能犯罪,也好不了多少也是了。
明南煙是化作人類形態和夏明一起進入到這座城鎮的。
她也不愧是天生的靈界生命,靈能者一般要到三階才開始嘗試用靈能驅使身體飛行,她一階就做到了,都不用夏明帶著她飛。
當然,這或許也和她背後長了一對翅膀有關。
只不過在臨近城鎮化成人類形態被夏明抱著進入白田鎮時,她心裡滿滿的都是後悔。
早知道就裝作不會飛的樣子,這樣一路來不就都可以被夏明先生抱在懷裡了嗎?
為了得到夏明先生的誇獎,而錯失了他今後許多次的懷抱。
大失誤!
真是大失誤!
直到夏明枕在她的大腿上睡著了她都還有些鬱鬱寡歡,趁著他熟睡的時候狠狠偷吃了好幾下他的嘴唇才勉強解了饞。
一直到此時天亮,夏明看完了從攝像頭傳過來的影像,準備轉移陣地。
誰知道明潛會不會發現他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然後動用科技順著攝像頭反過來定位他和明南煙的位置?
而且接下來他也不準備在每一個城鎮待太久,明家一定不會放棄對明南煙的追查。
待在一個城鎮太久很容易被明家的暗線發現,沒辦法,誰讓他長得那樣俊美,明南煙又是一個漂亮的小美人呢?
幾天待在荒野,幾天待在城鎮,在荒野自然是為了方便訓練明南煙,讓她儘快擁有和掌握自保的力量。
待在城鎮嘛,自然是因為要補充補給,順便休息放鬆享受。
只要每次都是去往隨機不同的城鎮,說不定反而能不斷牽扯明家的精力,將明遠誠搞得更加心浮氣躁,怒火升天呢?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下一站要去哪,你還怎麼提前做好布置埋伏包圍我?
暫時對付不了明家,搞搞對方心態還是可以的嘛。
兩人補充了補給之後,便離開了這座小鎮。
別問錢從哪裡來,問就是反正是在做夢,偷偷拿點商店老闆應該也不介意吧?
介意也沒用,反正這都是為了明南煙準備的,以後讓她給伱們還噢。
兩人來到了遠離城鎮的荒野,隨便選了個方向飛行,飛了好半天后隨便選了個位置降落。
一落地,夏明便熟練的躺到了草地上休息,看著明南煙從隨身背著的鼓鼓囊囊的包里拿出各種東西。
調料、餐具、水果、肉、野餐用的墊巾……
等到明南煙把一切準備就緒,生起火,鋪好墊巾,擺好水果、餐盤,將剛從鎮子里買的新鮮烤肉放在烤盤上。
夏明才轉移陣地,舒舒服服的將腦袋靠在明南煙的大腿上,一邊愜意的眯著眼睛,一邊享受著明南煙的服侍和投喂。
為了鍛煉明南煙的生存能力,讓她以後一個人在荒野也能不用餓著肚子有一門手藝,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夏明從來不覺得明南煙的真身有多麼可怕怪異,不說她那兩張撫摸和品嘗起來滋味不一樣的臉頰了。
就是這多出來的兩隻縴手不也在此刻派上了用場,明南煙兩隻手在忙著給他烤肉餵食,另外兩隻手則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幫他按摩。
不得不說,這一次帶足了準備,有了調味料,吸取了上一次失敗的經驗教訓,少女烤出來的肉好吃了不少。
還有水果解膩。
還有這力道合適的按摩,雖然是第一次,但在夏明的指導下,除了剛開始下手有點不知輕重外,她也是意外的很快就掌握了。
不錯,很不錯。
夏明在心裡為少女的進步而輕輕鼓掌。 當他正舒服的享受著少女的侍奉時,明遠誠正咬牙切齒的看著辦公桌上呈上來的情報。
有人在白田鎮目擊到了疑似明南煙的女性,當時她正臉色微紅的被一個外表俊美的男人摟抱在懷裡,看起來一副情侶出門郊遊的模樣。
沒辦法,兩人的外表實在是太突出了,當明遠誠的命令下達至四面八方各處,甚至暗中聯絡了某些荒野勢力幫忙找女兒時,兩人曾經到過白田鎮的事情很快就暴露了出來。
然而那又如何呢?
兩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抓住的只是他們在此停留過的蹤跡而已,此時他們去往了何方,誰知道?
這條信息只是加大放大了明遠誠內心的焦躁情緒。
尤其是他一想到由他明家一手養大的,自己辛辛苦苦動用了無數珍貴資源終於得到了的可以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攥在手裡,摟在懷裡,抱在懷裡!
他就記恨的想要發狂!
情侶?郊遊?
明南煙!
你這個逆女,養不熟的小雜種,白眼狼!
知不知道你能有今天都是因為誰?!
現在到了你為我、為明家做貢獻的時候,結果你就這麼被一個不知來歷的陌生男人給拐跑了?
這種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培育出來的勝利果實被某個不知名的外人隨手摘走的感覺,讓即使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明遠誠每每想到也難以控制住情緒的想要破口大罵。
然而為了維持住家主的威嚴與涵養,他只能忍住,只能在心裡發狠發狂,發誓要將夏明抓來后碎屍萬段,讓他承受世間最痛苦的折磨,發誓等到把明南煙這把鑰匙的力量研究透徹后,一定要讓她也承受跟夏明一樣的悲慘的結局。
但是現在,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眼下這條情報雖然滯后,但還是有一定的價值。
明遠誠只能選擇先調集一部分力量往白田鎮周邊的城鎮聚集,看有沒有可能下次兩人一出現在其中的某個城鎮,立馬就將其捕獲。
一個大勢力所擁有的能量是驚人的,殺死一個靈能者往往也並不需要出動另一個靈能者才能將其滅殺。
就像身處六階強大到虐夏明如殺雞的明潛也會被陰,因大意而被毀掉了影子一樣。
只要靈能者避免不了衣食住行,那麼有的是暗中將其殺死的手段。
而恰好,明家完全有這樣的力量做到這件事。
前提是……他們能提前預判夏明和明南煙的蹤跡,做好一切的布置,在他們踏入城鎮的一瞬,就開始暗中發動計劃。
遺憾的是,唯獨這件事他們做不到。
因為就連夏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準備帶明南煙去哪個鎮上放鬆休息。
而且現在,從白田鎮採購的物資還能支撐好幾天呢。
這段時間,夏明可要好好的鍛煉一番少女在野外的生存能力,督促她努力修鍊,儘快掌握自保的能力。
這不,吃完烤肉后,夏明甚至都懶得動彈,讓明南煙用餐巾紙輕柔的擦去他嘴角的油漬后,他拉了拉她的小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怎麼了,夏明先生?」
明南煙撩了撩垂落下來的一縷頭髮,微紅著臉,取來水杯遞到夏明嘴邊。
「燙。」夏明說道。
明南煙連忙拿起水杯,一張空靈透明的櫻桃小嘴,一張嬌嫩誘人的鮮紅朱唇,對著水面呼呼吹氣。
半晌,她把水杯遞到夏明嘴邊。
「夏明先生,還燙嗎?」
「冷了。」夏明淡淡的說。
水燙了可以吹涼,但冷了又該怎麼加熱呢?放到火上烤?
不,她當然有更好的方法。
明南煙知道夏明是在捉弄她,可她又何嘗不沉浸在這種滋味和感覺中,歡喜的不能自拔呢?
她端起水杯,將水含在嘴裡,然後俯下身。
夏明先生真是壞心眼,不就是想要我這樣餵給你嗎?
就算你不這樣捉弄我,我還是會主動這樣做的啦。
甘甜溫暖的水流就這樣被夏明飲下,少女嘴唇的滋味也讓他有些沉迷。
沒想到少女這麼快就破解了他的刁難,還反過來在他身上吃了他的便宜,這讓他心裡有點小小的吃味,決定給少女一個教訓。
小小色女,如此挑釁於我,忘了你多少次被我殺得一敗塗地了?
然而就當他的反攻越加激烈時,明南煙像是忽然無師自通一般,那另一張空靈虛幻的臉龐一邊輕輕磨蹭著他的臉頰,同時帶給他火熱與冰涼的刺激,一邊輕輕張嘴咬住了他的耳垂。
夏明:「……!」
他驟然瞪大了眼睛,身體猛地一顫!
夏明先生的弱點……被我發現了呢。
明南煙嘴角含笑,心裡冒出小小的雀躍,吻得越發情深。
本體變成這樣的形態,擁有兩張臉頰之後,她有時也在苦惱,雖然只要夏明先生撫摸親吻我的一張臉頰,另一張臉頰也能體會到相同的感受。
但另一張臉龐除了看起來虛幻空無,讓她多出了一種觀察世界觀察靈能的方式之外,還有什麼用呢?
現在,她知道有什麼用了呢。
夏明潰不成軍。
這是他第一次被這下流好色的壞女人給逼迫到這等地步。
尤其是明南煙那修長細嫩的手臂,那纖長柔軟的青蔥玉指還不斷在他身上如輕紗般有意無意的拂過,那若有似無的刺激讓他頭皮發麻,頭都大了。
夏明頂不住了,不如直接認輸投降,玩個大的,爽了再說!
反正是在夢裡,反正是南煙她先主動的!
「好,南煙,今天算你勝上一籌,我暫且讓你這個小色女得償所願嘗到點甜頭,親自教教你!」
夏明咬牙切齒的惡狠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