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揭秘南梔生世(2)
玄妙拿起葫蘆飲了一口酒說道:「這要從三百多年前說起,三百多前小師弟玄靈學有所成之日,奉師命下山遊歷,參悟自己的道,便於他突破修為。小師妹悅寧溪是天方姑姑之女,師父對寧溪從小便愛護有加,她得知玄靈下山歷練,便死纏爛打的讓師父同意她下山請求。師父拿她沒轍,無奈只能答應她並且將伏羲琴贈與她防身之用。」
玄妙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對玄靈情根深種的寧溪,一下山就四處尋覓玄靈師弟的下落。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她找到他。本應該就此雙宿雙飛的遊歷生活,不知為何。有一天寧溪帶著玄靈返回天機閣,那時玄靈傷痕纍纍,昏迷不醒。後來得知心懷天下的玄靈機緣巧合得到了乾坤輪迴盤,獻魂立誓,鬼道無常-不踏輪迴。這等邪器,他當然是想要毀滅,可是嘗試了很多次無果。那時候天機劍還未有現在這般強大,無奈之下玄靈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毅然將乾坤輪迴盤的怨氣全部吸入自己體力,想將其壓制於體內慢慢來凈化。乾坤輪迴盤若是只有怨氣好了,此物汲取了天地之間的煞氣和怨氣,所有非玄靈一人能左右的。他非但無法控制,甚至差點丟掉性命。寧溪雖然將其帶回天機閣,可是師父也是束手無策,未有梵天鏡可以扭轉當時的情況。寧溪知道了這個消息,偷偷潛入通天閣盜取了梵天鏡,也不知她從哪兒學會的梵天咒,她利用梵天鏡將玄靈體力的煞氣與怨氣全部凈化,也因此兩下大禍。」
霄鳴立刻接話道:「這就是為何現在梵天鏡只能常年供奉與通天閣的原因?」
玄妙點了點頭道:「嗯~說是供奉,不如說是困住。本派法寶梵天鏡就在那時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魔域之界也因此與人界相連。」
顧洛楓疑惑道:「困?為何說是被困啊?」
玄妙繼續解釋道:「因為梵天鏡也不過是將怨氣與煞氣汲取入內而已,相當於此鏡就是另外一個乾坤輪迴盤。梵天鏡封印住的怨氣十分強大,所有才會有裂痕出現,如果哪天梵天鏡壓制不住那些煞氣與怨氣了就會全部釋放出來,鏡碎也會被釋放出來。」
霄鳴:「那這和南梔師妹又有什麼關係呢?」
玄妙看著霄鳴說道:「和南梔並無關係,但是和寧溪有關係。她深知自己闖下大禍,還得師父丟掉一般修為。於是固執的她自罰廢去自身全部修為,自己把自己逐出師門。留一書,獨去。玄靈醒后得知此事,立誓要復原梵天鏡,彌補過失。他說『她之過便是他之錯。』在得到師父肯允以後,他再次下山,褪去了莽撞衝動的他,下山不僅找到了師妹,還修得了玄舍珠。三年後,帶回玄舍珠真的把梵天鏡的裂痕修復了。但是師父依舊不放心,更怕梵天鏡之時被外人知曉,便命我此生以守護本派法寶為使命。此時的魔族愈發囂張,在人界肆意燒殺搶奪,魔尊野心勃勃;更想一統六界,為實現自己鴻圖霸業,魔尊親率兩萬精兵在嶺納海獻祭凡人之命來開啟諸天陣。師父率天機閣即刻率弟子趕往嶺納海阻止這場浩劫,雖成功阻止了諸天陣,但是師父卻在交戰中殞命星海。寧溪痛心疾首,悲慟萬分,失去法力的她盡然帶著伏羲琴獨闖魔域,玄靈聞訊趕到時,小師妹已經人琴俱亡。玄靈回到天機閣之後萎靡不振,日日飲酒買醉。玄天師兄見他如此,更是捶胸頓足,日日責罵。終有一日罵醒了玄靈,他決定和魔族抵抗到底,一為了大義,二為了私仇。師父與寧溪是玄靈在世最在乎的人,魔族奪走了他最珍惜的、最在乎的,也奪走了我最在乎的。玄靈下山前將半顆七彩石交予了我保管。神魔大戰之後,我在整理舊物之時,發現那七彩石之上盡然附著一絲寧溪的元神。於是我照古籍之法將七彩石將養在靈力豐沛之地,妙華居附近的蓮池就是最後的將養之地。我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只知道七彩石靈力越發充沛,可是寧溪的元神卻變化甚微。直到十七年前,空無讓我下山去蜀山,回來路上我拾得一位氣息奄奄的女嬰,那女嬰就是南梔。我帶回來救治,嘗試過很多辦法,很多藥劑皆回天乏術。」
霄鳴忽然瞪著眼說道:「於是你是不是就用了七彩石來就南梔?」
玄妙閉上眼點了點頭繼續道:「嗯~沒錯,我想著寧溪師妹元神一直沒有起色,是不是因為沒有肉身的緣故,於是我將七彩石打入了那女嬰體內。想著這樣也許既可以保住那孩子一命,也可以將養元神。」
霄鳴驚愕道:「師叔真是好厲害,用活人寄養元神?想必你也嘗試了很多辦法才將元神灌入南梔師妹體內吧?」
顧洛楓著急的說道:「那現在能抽出元神嘛?還有那七彩石?如果抽出南梔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玄妙嘆氣道:「問題就是現在那是元神已經與南梔合二為一,根本不可能抽出,我已經探過了,七彩石也是,七彩石成為了南梔的骨,那元神化成了南梔的血液,南梔也越長越像寧溪,要想抽出只能要了南梔的命。」
霄鳴憤怒道:「師叔如此違背天道之事,你怎麼也敢?」
顧洛楓著急的說道:「這樣說,南梔就相當於是另外一個七彩石了?那這麼說~不~這個事情不能再有別人知道,否則南梔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是我們無法想象和左右的。」
三人都陷入了深思,個個面露難色,南梔做好吃的端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南梔不解的問道:「你們三個幹什麼呢?想什麼那麼入神啊?剛剛不是還在喊餓嗎?怎麼現在不餓了?」
顧洛楓捧場的嬉笑道:「哇~好香啊~我都餓呆掉了。」
眼前這個美好的姑娘,他想他這輩子都要護她周全了。歷史不會重演,她不是悅寧溪,他也不是玄靈,他們只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