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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關於前妻,我寫下的話語再多都顯得蒼白無力,我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來描述與她的過往,也不知道能以怎樣的言辭來闡述這個曾與我同行的人。

  車窗外的秋雨連綿著我在的思念與等待,仿若是在為我的愁,輕彈淺唱。

  我終不能將這一夜的雨譜寫成歌,也無法將我的煩憂連綴成曲,我深知這即將又是個徒勞的有心之舉。

  我篆刻著這雨天的某種浪漫,也描繪著這秋雨綿綿之下的風光。我那纏繞在心中的結啊,總是在我奮力掙扎的時候越纏越緊,從不曾離去,從不曾改變。

  即使時光變遷,那斷了弦的琵琶也不再有曼妙的音符,正如這夜的秋雨,總是在哪裡綿延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不懂什麼是大格局,大情調。我只知道婚姻不是兒戲不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更不能糊弄婚姻,這是責任重大的事情。

  或許我不該放大這個話題,因為我畢竟也沒有研究透徹這個問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僅此而已。

  一支煙尚且沒有被燃燒殆盡,被丟在一邊的手機便像崔魂一般,不斷的響著,低頭看向來電顯示時居然是我許久不曾主動聯繫過的朋友。

  細算下來也是有些對不住他,每每都是他的主動邀約,而我卻時常忽略於他,婚前婚後都是如此。如今這般境地更加的忽略了他。

  一番平淡無奇的閑聊過後,便又讓我重新陷入了一番沉思,這次是真的該反省自己了,反省一下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留下的腳印是怎樣的一副畫面。

  回頭看時,才發現那些腳印不是原地踏步,便是偏離了十萬八千里,沒有一串是朝著生活本該有的方向前行。

  我在感受這生活給我帶來快樂,也在怨恨著這生活讓我諸多煩憂,多少傷心的舊事湧上心頭,讓我瞬間覺得喘不過氣來,這時一騎鐵騎過來詢問我的狀況。

  我搖頭說是有些累了,一會便離開,鐵騎很是關愛的要送我前往醫院,我的婉言謝絕使得她有些茫然,好在沒有開給我罰單,只是責令我挪車。

  這雨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約她上車避了會雨,沒有說話只是各自忙著各自需要做的事情,我在抽煙沉思,她玩著手機。

  偶遇這種奢侈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落在我的頭上,我沒那麼幸運,此刻那鐵騎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那麼晚了還在路邊抽悶煙。

  我有些痞氣的說是為了在這雨中等愛,也在這雨中等她。她嫣然一笑搖了搖頭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沒在理我。

  唐不語,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都被我掛斷了,我不接電話就是為了讓自己安靜下來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方式是不是應該繼續下去。

  鐵騎,撩開那濕透了的頭髮,說「接電話啊,都響了那麼多次了」我沒有回答於她,隨手遞過去一條新買的毛巾。

  她也不客氣,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繼續著對我的教育。

  此時此景我想到了與前妻一起時的瞬間……。

  哪天也是這樣的夜晚這樣不停下著的雨,那個時候我沒有車,只有一個爛摩托,搭著她一路趕時間去上班,那個時候的我們真的很苦,很快樂。

  我兼職著三分散工,一刻都不得消停,她那個時候帶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在租住的房子裡面,寒冷使得母女倆都得了感冒,我不得已請假拉了她們就往醫院趕。

  回來時恰好一場秋雨,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這爛摩托沒有雨棚我生怕她們再有什麼閃失,脫了衣服將她們裹了起來。

  雨好大,使得我看不大清楚。好在路邊還有個湯店仍在營業,熱乎滾燙的湯灌進肚子里,很是舒服,前妻抓過紙巾在給女兒擦拭著小嘴巴,那副樣子回想起來還是那樣的溫馨。

  雨沒有停下的意思,就那麼任性的下著,女兒的一個噴嚏將我緊張的趕忙詢問了前妻,前妻沒有說話只是討來些熱水給女兒餵了葯。

  店主人是個熱心腸,看著我們的狼狽,便提出要開車送我們回去,我拿出煙來想要略微的表示感謝,卻不想這人反倒是遞給了我。

  車上夫妻兩人一路的感謝著,這好心的人,也一路緊緊的牽著手女兒突然呢喃起來咯咯一笑,惹得車上的三人都笑了……。

  「把手給我」,出神的我鬼使神差的將這話說了出來,那鐵騎奇怪的「嗯?」了一聲我才反應過來,紅著老臉連忙解釋了一番。

  鐵騎微微一笑,說我在想著某人,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任由著她在打著我的秋風,鐵騎還是微笑著,在那身制服之下我想她也該是極漂亮的姑娘吧!

  鐵騎,重新披上了雨衣下了車,沖著我敬了個禮,說「雨天路滑小心駕駛,請注意保持車距」的客套話,我笑了笑要她給個聯繫方式,她說12123。

  我回了個禮,給她拿了瓶水,說「保證完成任務,也請人民警察同志小心駕駛」。

  鐵騎,有些調皮的指了指我笑著重新啟動了腳下的摩托,她的身影遠了。我笑了,開心不就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么?想想也是那麼個道理,我原本的開心不就是這樣的平淡么?

  生活不是給予而是努力耕耘,只有經營才會有所收穫,這話我最近總是掛在嘴上,時刻告誡著自己,要開始做好改變的準備了。

  是啊,改變一個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很多的付出和忍耐,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和堅持。

  我是個缺乏堅持的人,我能夠忍耐寂寞忍耐孤獨,卻無法堅持一個沒有結果的等待。

  活在夢裡,是我最常做的事情。換句話說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感覺,我樂意至極的享受這种放盪,享受這種東西帶來的無盡深淵。

  秋雨寒風,霓虹搖曳。

  這座城市的街道有些寥落,孤單的路燈下沒有行人,只有一個沒有時間限制的等候,在哪裡徘徊,這個時節里的夜空總是黑蒙一片,除了這些有違格調的燈,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前妻的離開算起來也有些時日了,這期間我也曾掙扎過也曾痛苦過,只不過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失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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