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六十九章 永無止境
「老方，這要怎麼算？」
周圍恢復寂靜之時，遠處的林霸天看向方羽，用神識傳音問道。
方羽看了一眼林霸天的方向，還有少部分殘存的雷霆之力在閃爍。
而他的面前，鎮龍倒是死得徹底，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嚴格來說，是我贏了。」方羽說道，「鎮龍死在我手裡的時間，應該要比你早個一秒半秒左右。」
「這我可就不服了，明明是我要比你早一秒。」林霸天半邊身軀的黑焰迅速消散，笑道，「暴雷在我面前甚至沒機會加持第二道仙源。」
「但他釋放的雷霆之力還有些許的殘留，雖然極少，但還有。」方羽說道，「而鎮龍就不同了，死得徹徹底底。」
「那是因為他的第二道仙源是體修，所以才沒有殘留氣息……」林霸天搖頭道。
「嗖……」
而後，他便朝著方羽的位置飛來。
「算了，這次就算平手吧，下次繼續。」方羽說道。
「也可以這樣，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林霸天說道。
「那不也一樣？有何意義。」方羽挑眉道。
「不然剛才這一場比賽就算白忙活了，這樣比較有意思。」林霸天說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方羽看著林霸天，問道。
「暫時還沒想好，之後想好再說，你也一樣，現在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林霸天說道。
「那就之後再說吧，我目前也沒什麼想讓你做的。」方羽淡淡地說道。
扯皮一番后，方羽再次召出星宇舟，套上穿空環，朝著星爍聯盟那顆星辰的位置繼續疾馳。
至於開山聯盟那兩位赫赫有名的天君……則永遠停留在了無邊無際的星空之中。
此事若外傳，必然會引起猛烈的大地震。
兩大天君慘死他人之手……這是這麼多年以來，虛淵界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不僅是開山聯盟，就是星爍聯盟和初玄聯盟也不可能坐得住。
那可是兩位天君啊！
地仙後期的存在！
在虛淵界內，可謂是僅次於三大聯盟盟主級別的存在！
他們敗北，意味著真的才出現了能夠讓三大聯盟易主的強大存在！
這是極其危險的信息！
……
「說實話，地仙後期還是很強的。」
星宇舟上，林霸天對一旁的方羽說道，「如果這一千多年不是待在死兆之地，我可能今天也就是個地仙中期左右的修士，完全沒法跟這些天君交戰。」
「以你的天賦，不在死兆之地，也會在其他地方突飛猛進。」方羽說道，「這些所謂的天君，不過是虛淵界內的大人物而已，若放到大位面的其他區域，未必算是多麼強的修士。」
「這麼說倒也沒錯，但老方……我尚且來到大位面還待了一千多年，經歷無數的磨練，才有今天的實力……你才剛到大位面沒多久，就能碾壓這種級別的強者……這也太妖孽了。」林霸天搖頭感慨道，「時間跨度這麼短，你不會有特別大的提升，只能說明……你還在大天辰星，甚至還在地球上的時候，就已經具備接近於如今的實力了。」
「這麼一想……你在地球上就有超越地仙的實力……這也太離譜了吧！？」
方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回事。」
有關自身的實力，其實之前離火玉已經模糊地解釋過。
那就是限制。
方羽在地球修鍊將近五千年，一直處於鍊氣期，這是由於某種限制的存在而造成的。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方羽接連飛升兩層位面，又到達乾坤塔的第二層，限制便逐漸打開了。
這也讓方羽從未感覺到來自於對手的壓力。
比如剛飛升到大天辰星時，面對那些遠比渡劫期強大的天極境，悟化境，乃至於脫凡境，登仙境強者……在方羽的直觀感受中，與在地球上遇到合體期，渡劫期修士沒有太大的區別。
真的交起手來，過程都很輕鬆。
而從大天辰星飛升到虛淵界后，又見到了登仙境之上的真仙。
所謂的虛仙，鈍仙，地仙……感覺也就那樣。
雖然是仙人，雖然知道他們遠比當初的登仙境脫凡境要強大，可真正交起手來……方羽又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未曾感受到半點的壓力。
顯然，這是因為方羽的實力也在提升，並且跟上了對手實力提升的步伐。
然而，實力的提升感覺卻極不明顯。
除了境界上的數字提升，方羽本身是沒有太大感覺的，只能從戰鬥中發現自己的實力增長。
當然，這種情況……也很難跟其他人解釋。
只能解釋為……是在地球的時候，鍊氣五千年所打好的堅實基礎所致。
「你要是也在地球上鍊氣個五千年，你也可以。」方羽對林霸天說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啊。」林霸天嘆了口氣，說道，「以前以為飛升之後就是極樂世界，結果才發現……飛升過後也就那樣，等同於從來一次，而且還沒有盡頭，往上一層，又往上一層……永無止境。」
「就像如今遇到的這些所謂的天君，實力夠強大了吧？是仙人吧？結果呢？還不是給更強的人做手下，聽從命令？」
「當初我們得到的有關仙人的一切信息都是往好的方向說的，都說成仙之後就快活自在了，不受掌控了……全是放屁！」
「真要快活自在，不知道要到什麼境界才是頭。」
林霸天一邊說一邊搖頭，語氣中充滿不忿和埋怨。
而對於這番話，方羽也有同感。
修鍊似乎是永無止境的一條路。
但實際上，卻也與自身的慾望有關。
如果沒有特別的慾望，那麼完全可以停下來。
比如渡劫期后，就不再修鍊，待在地球上稱王稱霸，基本上沒人可以奈何。
而到大天辰星后，登仙境就是最強者，不再往上的話，那就是眾生眼中至高無上的聖人。
至於虛淵界內，若不想往外闖，天仙似乎就到頂了。
確實有人選擇停下來，寧當雞頭，不當鳳尾。
但絕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繼續向上攀登。
人心就是這般，看到的越多，想要得到的就會越多，慾望是不斷膨脹的。
當然，也有部分是因為無奈。
不再往上，那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