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生死之間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老者看著懷虛，笑容很是燦爛，問道。
懷虛直視老者，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開口道：「你想我說什麼？」
老者微微眯眼，打量懷虛身軀上下，說道：「我想知道，你從哪裡來，你是方羽的什麼人。」
懷虛眉頭皺起，說道：「關於這些，我沒什麼好說的。」
「但我必須知道這些信息。」老者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但眼神中卻明顯閃過冷意，「可能我的語氣給了你錯覺……但我的意思並不是在詢問你，而是在命令你。」
「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搞清楚懷虛與方羽之間的關係，對天閣而言至關重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交戰並非一定要正面相搏，在其他方面的進攻，同樣也能造成極大的傷害。
因此，弄清楚方羽的軟肋在哪，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此時，老者的笑容已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明顯的威脅之意。
他的氣息極為可怕，眼神如同毒蛇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懼。
然而，懷虛的神色仍然沒有太大的波動。
「我沒什麼能告訴你的。」懷虛平靜地說道。
「既然你不吃軟的，那我就只能來硬的了。」老者冷哼一聲，忽地抬起左掌！
「噌！」
一陣光芒射出，從懷虛的額頭內進入。
懷虛渾身一震，雙眼瞬間失神。
這一刻，他的識海和魂靈一同被入侵了。
老者的神識，在搜尋他的記憶！
兩分鐘后……
老者的神識撤回。
懷虛雙眼恢復清明。
此時，老者的臉色陰沉至極。
他瞪著懷虛，眼神之中閃爍著極度危險的寒芒。
「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了嗎？」懷虛面露微笑，問道。
「你以為……你把魂靈封鎖，我就沒辦法從你口中撬出信息了？！」老者語氣陰冷，怒道。
「是的。」懷虛點頭答道，「只要你沒法直接獲取我的記憶，你就沒法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信息。」
聽到這句話，老者氣息猛然釋放！
「轟！」
他盯著懷虛，眼球都暴凸出去，眼神之恐怖，足以嚇破人膽。
但沒一會兒，他又忽然笑出聲來。
「哈哈哈……不錯不錯，區區一名歸一境修士，在我面前卻能表現得如此鎮定。」老者哈哈大笑，說道，「我收回我之前的那句話，看來……你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但我想看看，你的意志力，能支撐你到什麼程度。」
說完，老者嘴角勾起，右手一抬。
「嗖！」
數十根銀針，出現在他右掌每根手指的間隙之內。
「咻！」
老者對著懷虛，甩出這些銀針。
懷虛沒法閃躲，任由這些銀針插入身體的各個位置。
這個時候，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開始出現撕扯般的劇痛。
懷虛咬著牙，身軀微微顫抖，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慢慢來，我會讓你品味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老者眯著細長的眼睛，冷笑道。
……
方羽沿著紫林族的邊界位置，很快就進入到北涼界域。
相比起南疆界域和陰陽大族界域，北涼界域的整個環境有明顯的不同。
光是氣溫就降低了許多，到達普通人需要穿很厚的棉襖的程度。
而一路往前衝去，能夠看到的植被並不多，只有枯黃和乾裂的土地。
荒涼，寒冷。
這大概也是北涼界域這個名字的由來。
一路往北，都沒有看到人群居住的痕迹。
「這北涼界域難道只有到千影大湖開始，才有人居住么？」方羽觀察著四周的景象，心道，「白瞎了這麼大的佔地面積。」
「不過，也許就是因為人比較少，這裡才會不斷出現各種魔頭吧。」
根據徐嘉路的說法，北涼界域出現過很多隻魔頭，只不過，大影天魔是其中最為強大，同時也是最為可怕的一隻魔頭罷了。
至於其他幾隻魔頭，基本上都被半聖和聖人聯手處理掉了。
由於出現過魔頭的次數太多，北涼界域也有個別稱，『魔域』。
而最近幾百年間，北涼界域周邊的常居人口持續減少，到現在……更顯荒涼了。
所有人口，基本上都聚集在幾個中心區域。
而千影大湖，就是這其中一個區域。
「八座萬道閣，環繞整個千影大湖。」方羽手裡拿著面具人給他的地圖，微微眯眼。
從地圖來看，八座萬道閣分別位於千影大湖的八個方位。
而整個千影大湖，整體出現橢圓形。
「就從尾部這座萬道閣開始找吧。」方羽心道。
「嗖！」
方羽在空中急速前行，迅速接近千影大湖。
……
房間內，懷虛緊咬牙關，身軀難以抑制地在顫抖。
極致的疼痛，在身上的各個位置傳來。
這種疼痛不止從血肉出現，也深入到魂靈之中，內外交集，痛感倍增。
但即便如此，懷虛除了喉嚨里發出悶哼聲以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事實上，到近日之前，懷虛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是誰，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因何事被抓……
但今日聽聞到一些話語后，懷虛便知道，他之所以被抓，是因為方羽！
而萬道閣發布的尋人啟事，應該也是由方羽委託的。
方羽來到了上位面，並且跟他一樣，來到了大天辰星！
對懷虛而言，這是飛升之後，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
而眼下，情況已經很清楚。
萬道閣的人，想要利用他來對付方羽。
既然如此，對方想讓他做什麼，他就必須拒絕。
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幫助到方羽。
另外，懷虛也清楚，既然對方拿他來當人質，那麼在達到目的之前，肯定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得知對面底牌的情況下，期間遭受的痛苦……便不值一提了。
「還是不說？好！」
見到懷虛死不開口，老者似乎有點惱羞成怒，雙眼都泛起血芒。
他臉色狠毒，走到懷虛的身前，直接伸出右手，抓住懷虛的頭顱！
「不說，你就給我死！」老者寒聲說道，右手之中凝聚出一股強大的靈氣。
只要稍微釋放靈氣，懷虛的頭顱就會爆開！
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間！
懷虛面無血色，被抓著腦袋，卻也毫無還手之力。
但他望向老者，臉上卻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