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章 一界之尊
方羽站在乾坤塔內，抬起右手。
「轟！」
心念一動，右手上邊燃起一團金燦燦的火焰。
這團火焰並非單是混沌神火。
其中也有離火的成分。
「滋啦……」
方羽看著燃燒的火焰，心中很是好奇。
在煉化混沌神火之後，火焰的強度到達什麼程度了？
離火本身就已足夠強大的情況下，再加上混沌神火。
這火焰的強度……已經爆表了。
「唉，現在太強了，連較好的試驗對象都找不到。」方羽嘆了口氣，自語道。
無敵，確實是寂寞的。
……
小陽湖城區西部，一座高聳的塔樓的密室之內。
一名臉色陰沉的男人，正站在密室中心，面前有一道泛著光芒的人影輪廓。
這個男人，正是峰南！
在萬道閣被毀之後，他只能暫時來到萬道閣在小陽湖的藏寶塔樓，在這裡取得與天瓏城閣老的聯繫。
「閣老，這個方羽實在狂妄至極，他根本沒把我們萬道閣放在眼裡，我們必須發動攻擊，我們絕不能再讓步了！這個該死的方羽……」峰南滿胸怒火，此刻終於爆發出來，再也沒法保持克制，甚至開始咒罵方羽。
閣老的虛影仍然一副端坐的模樣，看不出此刻的心情。
「閣老，我在跟他交談的時候，姿態已經低到塵土，沒法再低了！可他把這種低姿態當成了我們萬道閣的軟弱，甚至直接對我們萬道閣出手！我……」峰南越說越生氣，額頭上冒起青筋，呼吸愈發急促。
「鎮靜。」
這時，閣老總算開口。
「閣老，我真的沒辦法保持鎮靜，您不知道那個方羽有多囂張！」峰南咬牙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在這裡發怒並沒有任何作用。」閣老語氣平靜地說道，「既然方羽拒絕與我們合作，那麼……我們自然得另想辦法。」
峰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後，他才開口說道：「方羽今日把小陽湖的大尊廟給毀了，殺死了大主簿還有眾多戰兵，以陰陽大尊的性子，只要他得知此事……一定會不顧一切代價把方羽滅殺，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另外，我們還送了陰陽大尊破山印這麼一件大禮，他對我們的態度應該會緩和很多……」
說著，峰南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眯眼道：「閣老，我們不如與陰陽大尊再次合作，幫助他解決方羽……這樣一來，一能剷除掉方羽這個狂妄之徒，二也能與陰陽大尊的關係更進一步，一石二鳥。」
閣老並沒有說話，密室內一陣沉默。
峰南說完之後，也就一直盯著閣老的虛影，等待著回復。
片刻后，閣老開口了：「沒必要協助陰陽大尊，暫時隔岸觀火吧。」
「為什麼？閣老，方羽已經直接對我們動手了！而且他還要求我們在三天內把破山印取回來！」峰南臉色大變，問道。
「陰陽大尊是什麼人，你清楚嗎？」閣老語氣仍然平靜，問道。
峰南臉色一變，沒有說話。
「他極其多疑，我們任何一個舉動，在他那裡都會被細緻分析無數遍。」閣老淡淡地說道，「我們把破山印送到他手中，他必然已思考過我們的用意。這種時候，我們再跳出去主動要求協助他對付方羽，那麼在他看來……我們就是在利用他來除掉方羽，意圖太過明顯了。」
「像陰陽大尊這樣的人，一旦知道我們的意圖，他必然不會配合，到時候我們反而腹背受敵，情況不妙。」
「而現在，方羽和陰陽大尊本就產生了矛盾，這就足夠了。我們什麼也不用做，靜觀其變吧。」
聽完閣老所說，峰南臉色變幻不定。
他知道，閣老說的是正確的。
這種時候，萬道閣越是著急，反而落不到好處。
峰南逐漸冷靜下來。
他知道，衝動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益處。
「閣老，方羽目前去向不明，陰陽大尊真的能……」峰南皺眉道。
「這裡是陰陽大族的界域。」閣老緩聲道，「陰陽大尊想要找到方羽，絕不是一件難事。」
峰南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準備看好戲吧。」閣老說道，「我很好奇，方羽的實力，能否與一界之尊相提並論。」
聽到這句話，峰南舔了舔嘴唇，問道：「閣老，若方羽真的能擊敗陰陽大尊……我們該如何應對？」
「他若有比肩一界之尊的實力，那麼……跟他打交道的就不是我們這些層級該做的事了。」閣老說道，「上面那些大人會接手的。」
「……是。」峰南臉色一變，低下頭，答道。
……
方羽離開乾坤塔，回到現實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汪！」
貝貝早已鑽出他的上衣內袋，在旁邊蹦蹦跳跳。
方羽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塵燁的蹤影。
「嗯？」
方羽愣了一下，站起身來，釋放神識。
很快，他就找到了塵燁目前所在。
就在前方瀑布之後的小山洞內。
此時，塵燁正赤膊，打坐在山洞內的地面上，雙眼緊閉，身上升起陣陣靈氣。
上身的傷口，已經恢復得不錯。
方羽站在瀑布泉前，持續觀察著塵燁的修鍊，微微蹙眉。
白天為塵燁療傷的時候，他就發現塵燁的氣息有些不對勁。
其中最為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於氣息的純粹度。
一般來說，每個修士都會有主要修鍊的功法。
而體內的氣息，就會由這門功法奠定基礎。
因此，除了極少部分的修士，絕大多數修士的氣息都是比較純粹的。
但塵燁的氣息，卻很是複雜，並不純粹。
就跟至聖閣的那個桃桃類似，當然……並沒有桃桃的複雜，但氣息卻更加特殊。
就好像是兩種氣息融合到一起，卻沒有融合完全，出現雜質的感覺。
這就是方羽感覺到異樣的地方。
但白天的時候，方羽想要詢問，塵燁卻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方羽也沒有繼續追問。
畢竟涉及到功法修鍊，算是修士的個人隱私。
既然塵燁不想說，方羽也就不問了。
「汪汪汪！」
這時，貝貝再一次跳到了方羽的肩膀上。
在夜色之中，貝貝那雙泛著淡淡紅芒的眼睛，就如同兩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
這讓方羽想起噬空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