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 無垢天心
「這麼厲害？」方羽挑眉道，「那是什麼？」
項天合抬起右手，手中光芒一閃。
「噌！」
一顆透明的水晶球出現在他的掌心處。
項天合口念法訣，這顆水晶球便綻放出更加強烈的光芒。
而後，在水晶球的上方，凝聚出一個外形特殊的輪廓。
從外表來看，呈現出扁圓狀，但表面卻不平滑，而是存在眾多凸起部分，又有一條條的溝壑。
這麼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方羽眉頭皺起，問道。
「這是一顆青銅化的心臟。」項天合開口道。
「心臟？」方羽眼神驚訝。
「是的。」項天合輕輕頷首，說道，「它的名字為……無垢天心。」
「這就是你所說的大道至寶？」方羽皺眉道。
「我知道方掌門一定感到很困惑，但這顆心臟……的的確確就是大道至寶。」項天合眼神閃爍，說道，「這是一位真正的仙人的心臟。」
真仙心臟？
方羽眯著眼，說道：「即便是真仙心臟，這麼多年過去已經青銅化，還有何用處？」
「每一名真仙，都是億中挑一的存在。他們跨越眾境界之上，身軀脫凡入聖，成就大道。」項天合緩聲說道，「因此，真仙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可算是大道凝聚之物。哪怕只是一縷髮絲，都有仙氣迸發，更別說一顆心臟了。」
「如果真有這麼好，為何你自己不拿去用？」方羽反問道，「正如你所說，這可是真仙的心臟。」
項天合苦笑道：「前提是，我得有這樣的能力。無垢天心目前還處於青銅化的狀態，我沒有足夠的實力把它喚醒。」
方羽眯著眼，看著項天合手中那顆玻璃球呈現出的虛影，思索起來。
「我得見到實物，才能確定你所說的話，否則你就放出個虛影，誰知道是真是假？」方羽問道。
「方掌門，實物我是肯定不能直接拿給你看的，否則你直接奪走，我也毫無辦法。」項天合搖了搖頭，說道，「但我可以發誓，我所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答應我的請求，幫我把太子廢掉，我會立即吧這顆無垢天心交給你，如果我食言，你完全可以殺了我。」
「我知道你有這樣的實力。」
「好吧，那你總得告訴我，這樣一件所謂的大道至寶，你是如何弄到手的？」方羽眯了眯眼，問道。
「這要追溯到我們項家老祖。」項天合臉色嚴肅，說道，「當然，我所知道的也是從我們項家的族譜記載而來。」
「老祖是我們項家修鍊天賦最高的一人，他成功登仙，並且達到可以自創法則和物質的地步。」
「登仙境第三步，創造……」方羽眼神微動，心中想起極寒之淚之前的說法。
「老祖在登仙境后，並不著急離開大天辰星，而是想要繼續留守，直到超越登仙境的境界。」項天合緩聲說道，「但到了某一天，他忽然決定要離開。」
「然而，老祖卻失敗了。」
「他找到了那道門，但是很快就滿身傷痕地從中飛出。」
說到這裡，項天合頓了頓，眼中浮現出不解之色，繼續說道：「不僅滿身傷痕，而且顯得極為蒼老，身上的氣息都弱了很多。」
「回來之後，老祖沒有再嘗試要進入那道門，而是崩潰大哭，時而放聲大笑，癲狂至極。」
「那段時間裡，誰也不知道老祖身上發生了什麼，只能眼看著他癲狂的舉動……直到有一天，他再度離開家門，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羽和徐嘉路，還有終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神色中皆有驚訝之色。
「當時的項家人滿天下地尋找老祖，卻毫無線索……直到三百年後，老祖回來了。」項天合說道，「這一次回來，老祖情緒恢復了正常，但相比起以前，顯得更加蒼老了。」
「他取出一塊青銅狀的物品，交給我們項家當時的家族，讓他保管起來。」
「『我們這代沒希望了，看看後人有沒有機會把它喚醒吧。誰能把它喚醒，誰就能得到真仙的傳承。』老祖這般說道，於是，無垢天心就這樣被保存了下來，直到今天。而老祖，則在回到家族后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坐化了。」
「到了後面，只有項家每一代的家主，才能知道有關無垢天心的事情和它所在的位置。」
「只不過……每一代的家主，都沒有能力喚醒這顆無垢天心，直到今天……仍然毫無頭緒。」
項天合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你說你老祖想要進入那道門……那是什麼門？」方羽眉頭微皺，問道。
「不清楚，族譜中的記載就是這麼說的。」項天合搖頭道。
「還有你老祖既然已經到達登仙境，在沒有致命傷的情況下，為何會坐化？」方羽眉頭緊鎖，又問道。
「老祖到底是否存在致命傷，我們並不清楚……但從族譜的記載來看，老祖從那道門回來后，身心皆遭到巨大打擊。」項天合答道，「在那之後，他的修為再無半點進展，也許還在倒退……他後面的坐化，是可以預見的。」
「奇怪了，這麼多登仙境成功離開這裡，為何單獨你老祖出了問題？」方羽說道。
「穿過那道門之後，老祖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項天合搖了搖頭，又嘆息一身，說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項家發展到今天，算是家道中落。老祖要是沒出事，那麼他必然能帶領我們項家飛躍到極高的程度，而不是今日這般，僅僅一個永恆皇朝……」
方羽看著項天合的神色，倒是真情實意。
而且，他確實也沒必要對著方羽扯這麼一大段的謊。
畢竟，如果到時候沒見到無垢天心，他也難逃一死。
「方掌門，考慮得如何？」項天合問道，「如果你能替我廢掉太子，這顆無垢天心就是你的。」
「老項啊，你拿你老祖留下的至寶，用來換取自己兒子的性命……就不怕老祖的棺材板蓋不住？」方羽微笑道。
「我沒得選擇。」項天合眼神冷然，說道，「太子已經失控並且倒戈，讓他得到權力……我們項家多年積累的一切，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