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正面挑釁
方羽飛行的速度極快。
因為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小。
「咻！」
極短的時間內，方羽就帶著小溪兒回到三通玄門所在的大山前。
還未上去，方羽就已釋放出神識，看到三通玄門的情況，眼神變了。
半個多小時前，這裡還讓他感受到了以前那些修仙宗門的親切感。
而現在，這裡卻一片死寂。
血腥的氣味瀰漫四周。
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液和屍體。
滅門……
方羽眼神閃爍著寒芒，立即往山上衝去。
可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他的手中還抱著小溪兒。
方羽低下頭，看向小溪兒。
此時小溪兒的身軀正在輕顫，頭埋在方羽的胸前，顯然被過快的飛行速度嚇得不輕。
方羽想了想，心中嘆了口氣，伸手按在小溪兒的頭上。
小溪兒雙眼閉上，就這麼昏睡過去。
方羽帶著昏睡的小溪兒，回到了山上。
近距離地看到這一幕人間煉獄的景象，更讓人感到震撼。
整個宗門都瀰漫著死氣，不少屍體還在不斷地往外流血。
其中不乏很多極其年輕，甚至比小溪兒大不了幾歲的小弟子。
方羽的神識籠罩整個三通玄門，搜索所有信息。
很快，他就抬頭看向前方。
位於三通玄門最深處的門主殿。
「嗖！」
方羽來到門主殿大門前，往裡面走去。
首先看到的，是那句無頭屍體，頸部還在不斷噴射血液。
而後，方羽轉過頭，就看到撲倒在地的天機道人。
方羽走上前去，蹲下身，將天機道人翻過身來。
此時的天機道人，仍然雙目圓睜。
左胸被洞穿之處，鮮血淋淋。
氣息已斷，毫無生機。
確認死亡。
看著天機道人蒼老面容上的絕望與痛苦，方羽眯了眯眼，又伸出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方羽站起身來，氣息已經變得冰冷。
他把小溪兒放在門主殿旁的地面上，轉身看向後方的一棟閣樓。
那裡，似乎是三通玄門的藏寶閣。
那個地方，存在一絲異樣的氣息。
「嗖！」
方羽立即動身，來到藏寶閣門前。
他的右腳埋進門內，前方便出現一道光芒。
「噌……」
光芒微微閃爍，但很快凝聚出一道虛影。
看到這道虛影，方羽眼神更加冰冷。
「陳乾安……」方羽開口。
「恩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陳乾安的虛影露出笑容。
「為何，要這麼做？」方羽寒聲問道。
「為了還你的恩情啊，恩人。」陳乾安挑眉道，「我是在報恩！」
方羽眉頭緊皺。
「這老頭知道你身上極為重大的秘密，還把秘密告知了他的門主！當然，我也不確定他還有沒有告訴其他人。」陳乾安笑道，「所以，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我就把他宗門裡的所有人都滅口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乾安神色輕鬆，就像在開玩笑一樣。
而此時的方羽，眼中已在迸發殺意。
陳乾安能出現在這裡，將三通玄門滅門……本就已透露出此人的真實面目。
沒有在暗影大族界域就把陳乾安殺了，是他的失誤。
「恩人，我幫你滅口，算是還了你救我離開死輪星的恩情了。」陳乾安臉上的笑容收斂，說道，「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為恩人。」
「你如果真把這種行為當做報恩……那我很快也會找你報恩。」方羽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在把自己逼上死路。」
「唉，你怎麼就這麼相信那個偽人族的老頭呢？」陳乾安嘆了口氣，說道，「我才是好人啊。」
方羽沒有說話。
與陳乾安這道虛影交談的時候，他的神識還在持續往外擴散，已經擴散到西臨鎮的距離。
然而，並沒有找到陳乾安的一絲痕迹。
顯然，陳乾安已經跑遠了。
陳乾安留下這道虛影，似乎就是想要戲弄他一番。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方羽看著陳乾安，淡淡地說道，「不管這句話你的本尊能否聽到……這就是事實。」
「你不會想殺了我吧？」陳乾安說道，「為一個偽人族復仇？我都說了，我是為了……」
「你說死輪星關著這麼多囚犯，我怎麼偏偏就把你這個雜碎救出來呢？」方羽皺眉道，「運氣真差。」
「我出來當然有你幫忙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我個人努力的結果。」陳乾安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只靠運氣，誰能離開死輪星？」
聽到這句話，方羽微微皺眉。
這時，他還能看到陳乾安的虛影之中，那雙顯現出紫光半月的印記。
「你不是人族。」方羽開口道。
「哈哈哈……」陳乾安大笑出聲，說道，「我之前扮演出來的那個痛恨偽人族和暗影大族的人族熱血修士的形象如何？應該把你騙到了吧？」
方羽眯著眼，沒有說話。
「被我騙了也沒多丟臉，畢竟這是我的老本行了。」陳乾安笑容收斂，說道。
「看來你就是因為騙的人太多，才被送去死輪星的吧？」方羽露出譏諷的笑意，說道，「怪不得……」
「我不會再出現失誤。」陳乾安語氣冷然，打斷了方羽的話，眼神陰鷙地說道，「再也沒有人能把我送到死輪星。」
「但有人能把你宰了。」方羽語氣同樣冰冷，說道，「除非你能躲我一輩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方羽。」陳乾安冷笑道。
「不是威脅，這就是我的承諾。」方羽平靜地說道，「一旦被我發現你的位置，就是你的死期。」
「說真的，我挺害怕的，你確實強的誇張。」陳乾安點頭道，「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秘密現在被我掌握在手中？」
「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把這個秘密抖出去。」
「屆時……那些大族便會想法設法除掉你，以此斷絕人族根基。等待你的是……舉世皆敵。」
方羽眯了眯眼。
「放心，再沒有合適的利益交換點之前，我不會透露這個秘密。不管如何，我總得讓自己利益最大化才行啊，對吧？」陳乾安說著，虛影開始消散，「畢竟這可是牽扯人族的重大秘密啊，真是令人興奮的收穫……」
「對了，這個破宗門竟然還持有生死簿這種等級的寶物，我順手把它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