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龍族之神
空中。
方羽看著面前這頭仍在不斷擴大的黑氣，眉頭皺起。
這頭八稚大蛇的本體，到底有多大？
不過，隨著黑氣的不斷擴散，大蛇的輪廓已經相當明顯了。
八頭八尾。
此刻，八個頭顱和八根尾巴都在輕微地擺動。
方羽一般往後退，一般用神識全面觀察大蛇的情況。
擴大的過程，又持續了將近一分鐘。
待到體型猶如一座百米山巒之時，總算停下了。
與此同時，黑氣正在慢慢消散。
運用神識，方羽能夠看到眼前這頭巨物的很多個部位，都已顯露出來。
其中大多數部位的表皮呈現出青苔之色。
但中間位置的兩頭兩位，皮膚卻呈現出銀白色，而且表皮上還有細微的鱗片，閃爍著銀芒。
方羽能夠感應到，眼前這頭大蛇散發出來的神聖之力。
但這股神聖之力……並不純粹。
可以明顯地感應到，這股神聖之力當中還參雜著陰寒的氣息。
而這陣陰寒的氣息，應該與神龍毫無關係。
「這是偽龍，你連這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方羽的耳邊，響起一道稚嫩的男聲。
這道聲音方羽很熟悉。
離火玉。
「什麼叫偽龍？」方羽問道。
「你還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獲得神龍本源的？」離火玉驚訝地說道。
「我對神龍一無所知。」方羽說道。
「……偽龍，顧名思義，就不是真正的龍。」離火玉沉默片刻，說道。
「你可以說得更加詳細一點。」方羽說道。
「當年龍族鼎盛之時，龍的種類也相當之多。」離火玉說道，「但無論旁支發展得多麼好，多麼強大，嫡系血脈始終只有一條，那就是神龍這條血脈。」
「都說是神龍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方羽說道。
「神龍，可不單隻是一個名稱。」離火玉緩聲說道，「一開始，神龍只是諸多龍類之中，普普通通的一頭龍。可後來，它修鍊得道，成就九天神體，這時才成為龍族之神，也就是你口中的神龍！也是因為它的崛起，龍族才走向鼎盛。」
離火玉的話，讓方羽感到有些震驚。
他一直以為，是有了神龍之後，才出現龍族的。還以為神龍就是龍族的其中一個種類，每一代都是神龍。
可聽完離火玉所說，他才知道……神龍原來就只出現過一頭？
「龍族就出了這麼一頭神龍，卻讓它們稱霸這個世界萬年之久，想想還真是厲害啊。」離火玉說道，「神龍崛起，掌控龍族之後，它這一脈，便成了龍類的主血脈，也就是嫡系血脈。」
「那鳳族那邊又怎麼說？它們是同時代的么？」離火玉今天似乎很願意說話，方羽便抓住這個機會，繼續發問。
「鳳族……出現得沒這麼早，鼎盛時期也與龍族錯開了。」離火玉說道，「神龍和鳳凰還在的時候，龍族與鳳族之間並沒有起過衝突，算是和睦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麼說來，後面就起衝突了？」方羽問道。
「嗯……好像是發生過好幾次衝突。」離火玉想了想，答道。
「那神龍和鳳凰，既然已經得道成神，為何最終卻消失了呢？」方羽問道。
「……這我可回答不了，大概跟你們人類修士飛升成仙一個道理吧。」離火玉頓了頓說道，「呸！我怎麼多說了這麼多不相干的事情，剛才我們討論的不是偽龍么？」
「那你就繼續說偽龍吧，到底是什麼？」方羽問道。
「其實很好理解，就是當初覬覦龍族強大的血脈之力，並且確實利用各種方式，得到一些神龍嫡系的血脈，融入自己體內，從而讓自身出現神龍嫡系特徵的生靈。」離火玉說道。
「你的意思是……眼前的大蛇，當年就是這麼做的？」方羽問道。
「應該是它的祖先做的吧，畢竟隔了這麼多年……它的祖先找到神龍嫡系，得到擁有神龍之力的血液，融入體內，慢慢地自身也就具備一些神龍後代的特徵了。」離火玉說道，「當然，混血始終是混血，這樣的偽龍，再強也有限。跟真正的神龍嫡系都沒得比，更別說跟你這種擁有神龍本源的人來比較了。」
方羽眼神微微閃動。
他在消化離火玉說的話。
神龍從來只有一頭，但從它開始，它的後代血液之中都蘊含了神聖之力。
哪怕在龍族內部，血液蘊含神聖之力的……也就只有神龍嫡系這一條血脈。其他的龍類，並不具備這種特徵。
而眼前的大蛇的先祖，就是通過某種手段得到了些許的神龍嫡系的血液，融入自身之內。
於是，大蛇的血液內，便也有了神聖之力，並且也具備了神龍血脈的一些特徵。
而神龍血脈的特徵……應該就是強大的恢復能力，還有強大的力量。
「你說龍族只有一頭神龍，那我體內的神龍本源……」方羽遲疑地問道。
「當然是這頭唯一的神龍留下的本源啊！」離火玉說道，「否則我當初也不會這麼吃驚。畢竟我前面幾任主人也都是驚艷絕倫之輩，他們都沒有得到過神龍本源……卻被你得到了。這種氣運……真是數萬年都難得一見。」
「嗡……」
方羽還想問點事情，前方卻有一股極寒撲來。
「好了，你先把這頭偽龍幹掉吧，我今天說得夠多了，得休息一下。」離火玉說道。
說完，離火玉的聲音便消失了。
方羽看向前方。
此時，大蛇身上已無黑氣的覆蓋。
整副身軀，都顯現在空中，展現在地面上所有人的眼前。
就跟傳說中一般，八頭八尾！
其中兩邊的三頭三尾，看起來像是蟒蛇。
但中間的兩頭兩尾，頭頂上卻長了鹿角一般的凸出，數道長須迎風飄揚。
中間的兩頭，看起來像是龍類。
但八顆頭顱，都有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眼睛。
它們的眼球充斥著血紅之色，看不見瞳孔。
此時，大蛇的八顆頭顱，都緊緊盯著方羽。
看到這麼一頭巨物，大門外的鄭澤，臉色慘白。
而遠處的村莊還有在公路上駐足的那些人，也都被嚇得雙腿發軟。
這頭大蛇……近距離地看，實在太可怕了。
只有下方的宇田川家族和松尾家族的那群人，臉上滿是虔誠，眼中滿是狂熱。
這就是大蛇！這是他們家族的祖先，真正的神明！
正是因為大蛇的存在，他們大蛇四家才擁有如今這般超然的地位！
……
空中，方羽看著眼前的大蛇，微微眯眼。
這頭大蛇的體型實在太多了，只是一顆眼球，就有巨石的大小。
「你好啊。」方羽看著面前的大蛇，嘗試用神識與它交流。
「神龍……氣息。」
方羽沒想到，還真能得到回應！
大蛇的身影極其渾厚，不認真聽，聽不出它在說什麼。
「神龍氣息？沒錯，我體內確實有神龍的氣息。」方羽答道，「你想幹什麼？」
方羽的話才剛說出口，前方的大蛇中間的一顆頭顱，就張開了大口。
「轟！」
一道龐大且凌厲的龍捲風，朝著方羽席捲而來！
「說著說著就動手，真沒素質。」方羽淡淡地說道，雙眼泛起金芒。
「轟！」
他沒有閃避，反而直直朝著轟來的龍捲風衝去。
一道銀芒，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中。
瞬息后，方羽便與龍捲風在空中相撞！
「砰！」
一聲爆響，方羽身形穿過龍捲風，直接衝到大蛇這顆頭顱的前方。
「咻！」
方羽化作一道金色光芒，閃到這顆像龍的頭顱上方，握緊天穹聖戟，往下猛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