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狠話還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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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葉勝雪伸過來的手，方羽眉頭微蹙，不僅不伸手拉，反而抬起腳，一腳踹向葉勝雪的腹部。
「砰！」
伴隨著一聲嘶吼，眼前的景象突變。
一臉驚恐和痛苦的葉勝雪，變成一個黑衣男人。
這個男人的額頭上，有一個鬼臉印記。
惡魔教派。
方羽眼神微凜。
正面遭受方羽的一腳后，黑衣男人倒摔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化作一縷黑煙，消散於空中。
「方先生……」葉勝雪站在方羽身後三四米的位置，一臉驚駭地喚道。
就在剛才，她感覺眼前一陣邪風吹過，之後意識就陷入了虛無的狀態。
直到聽到一聲吼叫，她才從這種狀態中抽離出來。
眼下，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麼低級的幻術，也就你們惡魔教派的人還會用了。」方羽看向馬路對面，淡淡地說道，「我沒去找你們，你們反倒主動送上門來。」
那個位置空無一人，方羽似乎在與空氣說話。
可在這句話之後，那個地方的虛空突然出現一陣扭曲。
兩道人影顯現出來。
兩名黑衣男人，一個身材高大，另一個身材矮小。
兩人的面容都很普通，但額頭上擁有相同的印記。
聽到方羽的話后，兩人的臉上都有震驚之色。
由於當年的圍剿，惡魔教派已經沉寂極長的年月，由於邪修宗門的性質，更是被各種史書所摒棄，真正消失於歷史長河之中。
可這個男人，居然知道他們來自惡魔教派？
這怎麼可能？他是從什麼地方了解到的？
難道，他跟江海流那個老不死的有關係？
可看這個男人的年齡，應該跟江海流搭不上邊啊……
兩個黑衣男人臉色變幻不定，思索而不得結果。
「你們來找我麻煩，應該是因為前段時間我壞了你們的事兒吧。」方羽眯眼問道，「你們想要利用那個女孩做什麼？她的特殊體質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方羽的兩個問題，猶如兩把利箭，插入兩名黑衣男人的心臟。
捕捉『容器』，是他們惡魔教派最機密的一件事情，就連死對頭江海流都不知情！
可方羽的兩個問題，卻將這個機密揭露得七七八八！
為什麼他會知道關於『容器』的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高大的黑衣男人臉色凝重，開口問道。
「你們惡魔教派，是依靠什麼方式苟延殘喘這麼多年的？當初那些人居然沒把你們滅乾淨……」方羽沒有回答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兩名黑衣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臉上的震駭也越來越盛。
他們徹底蒙了！
怎麼會有一個外人知道這麼多有關惡魔教派的事情？
「老八，我們……是不是該先聯繫紗大人？這個男人……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身材矮小的黑衣男人低聲問道。
「不用聯繫。紗大人之前已經強調過了，無論誰阻礙了我們的計劃，殺無赦！」被稱為老八的男人答道。
「可是……」身材矮小的黑衣男人面露猶豫之色，還想說些什麼。
「十一，你又不是不知道，紗大人最討厭的就是猶猶豫豫的人。你要是想激怒她，你就去問吧，反正我不問。」老八說道。
聽到這話，十一想了想紗大人發怒的模樣，打了個寒顫，不再往下想。
「無論你是誰，你既然知道我們這麼多的秘密，就別想著活命了。」老八看向方羽，眼神中殺意迸發。
「就憑你們兩個，恐怕……沒什麼機會。」方羽搖了搖頭，說道。
面對方羽的輕蔑，老八和十一臉色難看，心中怒火燃起。
兩人心念一動，身形便隱匿於虛空之中，消失於視野。
方羽回頭看了一眼滿臉驚駭的葉勝雪，說道：「你先躲一下，我很快把這兩人處理掉。」
葉勝雪怔怔地點頭，轉身便往後方跑去。
惡魔教派的隱匿之法，比大多數相同種類的術法要高明許多。
老八和十一的隱匿，不僅僅是外形的隱匿，連同氣息也一同消失不見。
這種隱匿之法，即便修為再高，也難以察覺本尊所在的位置。
但對於方羽這種擁有妖孽的感官能力的人來說，要找到本尊的位置並不困難。
因為，一個人無論怎麼隱匿，他都要佔據空間。
只要佔據空間，那他移動起來，就會帶動空氣的流動。
周圍的環境相當安靜，這讓方羽的感官能力發揮到極致。
空中的氣流相當細微，猶如無數根難以看清的細線一般，微微顫動著。
一直站立不動的方羽，突然轉身一拳轟出！
「咔……」
他的面前原本空無一物，但一拳砸去，便爆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十一的身形從空中顯現出來。
他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片，面容驚恐，雙眼暴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砰！」
十一倒在十幾米外的地面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他頭朝下，一攤鮮血從他的頭部下方擴散開來，整個人不再動彈。
「十一！」
老八的身形在距離方羽數米外的空中顯現。
他睜大眼睛看著遠處的十一，神情悲憤。
與他共事多年的師弟，就這麼死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老八咬緊牙關，殺氣全面爆發。
「沒有足夠的實力，狠話就會變成笑話，少說為好。」
方羽的聲音，在老八的耳邊出現。
老八臉色一變，想要轉身，胸口卻傳來劇痛！
「噗！」
老八吐出一口鮮血，脖子被方羽緊緊地掐住，舉在半空中。
方羽右手微微用力，老八就拚命掙扎，臉色憋成青紫色。
方羽面無表情，右手的力度絲毫不減。
數秒后，老八停止了掙扎，四肢垂拉下來。
他被掐暈了。
方羽將他扔在地上，神識滲入到他的魂靈之中，查看他的記憶。
翻查了一會兒記憶之後，方羽眉頭皺起。
老八的記憶片段中缺失的部分相當之多，相當混亂。
因此，能從裡面獲取到的有用信息相當有限。
其中只有兩點有用信息，第一點，惡魔教派內對趙紫南稱之為『容器』。
第二點，老八和十一有一個共同的頭目，是一位稱為紗大人的女人。
而刺殺方羽，就是這位紗大人下達的命令。
方羽在老八的魂靈之中留下一絲印記，之後就撤出來。
老八顯然是強佔他人肉身而重生的魂靈。
因此，老八魂靈的記憶與這副肉身本尊的記憶重疊在一起，引起了大量的混亂。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他的記憶片段如此支離破碎。
神識撤出來之後，方羽轉身看向躲在後方不遠處的葉勝雪。
「可以走了。」方羽說道。
「……好。」葉勝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黑衣男人，快步跟上方羽。
……
「方先生，剛才那兩人……」返回公寓的路上，葉勝雪猶豫地問道。
「他們的目標是我。」方羽答道。
見方羽不想多談，葉勝雪便不再過問。
坐上計程車后，不用二十分鐘就回到了公寓。
方羽推開家門，示意葉勝雪進去。
葉勝雪還從未來過方羽的家，看到偏向女性的裝修風格，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是別人的房子，我暫住這裡。」方羽一眼就看出了葉勝雪的疑惑，開口道。
「方先生……你平時就一個人住在這裡嗎？」葉勝雪問道。
「是啊。」方羽走到茶几桌前的沙發坐下，說道，「你要喝水的話，就自己倒一杯。」
葉勝雪在方羽旁邊的沙發坐下，並沒有倒水喝，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方羽。
「怎麼了？」方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