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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是個人才

  高勝爻死了。


  獨孤一行人趕到高勝爻的府邸,就看到高勝爻吊死在了橫樑上。


  「快去把高大人放下來。」


  走到高勝爻的屍體面前,獨孤的神色極其凝重。


  看了眼高勝爻的屍體,花蕾不太確定道:「他這是畏罪自殺了嗎?」


  獨孤沒有說話,埋頭檢查屍體。


  「報,找到高勝爻的遺書。」


  和獨孤他們同行的計多道從手下手中接過遺書,翻開看了一眼,沖獨孤道:「他說他是幕後真兇。還交待了八年來,和崔氏結黨營私的罪狀。」


  聽到計多道的話,花蕾不敢置通道:「高勝爻就是千首妖,那他就是殺害我姐姐姐夫的兇手?就這麼讓他輕易死了,這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沒有在意花蕾的抱怨,計多道的眼睛,一直在獨孤身上,「獨孤,你怎麼看?」


  獨孤緩緩開口,「始作俑者就是高勝爻,他所謂的求雨,是利用火藥爆炸,炸出黑煙偽作雷電。再把帶水囊的孔明燈升上去,如此難的機關都能設計出來,那利用傀儡術殺人,也不在話下。」


  即便沒有看過電影,沈皓峰也知道獨孤這是在演戲,打算將計就計。因為獨孤十分清楚,求雨之法,根本是高勝爻買來的,而不是設計出來的。


  諂媚貪污高勝爻或許在行,但折騰出千首妖還是在求雨的時候,這麼做對高勝爻毫無好處。即便是要殺洛河,也有點的是辦法。


  高勝爻和崔氏勾結,暗中殺個人,難不倒他們。


  他得多失去理智,才會選在在求雨的時候殺人?

  花蕾像是想通了,「這麼說,他一直在賊喊捉賊,可是,他這麼做的秘密是什麼呢?」


  「洛河知道他的秘密,他就利用千首妖殺了洛河,嫁禍崔成梁,一石二鳥。」獨孤給出了答案。


  「那洛大人屍體上粘走的東西,又作何解釋?」


  不等獨孤說話,花蕾搶先道:「會不會是一種毒藥,高勝爻為了殺死我姐夫,做了兩手準備。要是千首妖不成功,某種無色無味的毒液,只要用量適當,也能達到殺人的目的。」


  一旁的計多道開口,「此案如此曲折,我要儘快上奏。」


  和計多道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大理寺的人,花蕾道:「是不是等等凌大人,能破這案子,也有他一份功勞。只是有些奇怪,他平日都會跟著的,怎麼今日不見他的蹤影?」


  看了她一眼,計多道淡淡回說,「凌大人歷來喜歡拈花惹草,風韻之事,你就別瞎打聽了。」他說完轉頭就走,像是著急回去上報。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花蕾撇撇嘴。


  而坐在一邊的獨孤則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


  沒人說話,沈皓峰開口道:「獨孤先生,這麼說,案子已經破了?」


  大典在即,想著藉此機會引幕後真兇現身的獨孤點點頭,「不錯,高勝爻已經認罪,案子破了。」


  「太好了,案子破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沈皓峰一臉笑容。


  大理寺上報,天后在收到一封秘折后,因獨孤破千首妖案有功,免除其死罪,該判流放。


  就像沈皓峰之前說的,案子破了,也就沒他什麼事了,不用整日跟著孤獨他們瞎跑。只是他一閑下來,夜天子就慘了。


  應了那句人美*遭罪,夜天子一天就沒個消月中的時候。


  如果不是實在捨不得那份銷魂,夜天子真想從神都妓館又或是夜市之中,找些女子陪他。可惜了,沈皓峰不知道她有這麼樣的想法。


  不然一定多拿出一分力氣疼她,讓她徹底難以招架,將想法付諸實踐。那到時候,沈皓峰會指名道姓要如今還沒有奪魁成名的銀睿姬姑娘。


  以夜天子的能力,在神都一眾妓館中,找個有名有姓的女子出來,顯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可惜沒有如果。


  這幾天,夜天子不是在*潮,就是在高*的路上。有時候,到了彼岸久久不能回神時,稍一冷靜下來,難免擔心再這麼下去,自己會不會脫水。


  好在隨著大典在即,大理寺上下又忙碌起來。


  ……


  「中元魂歸,地宮已降,法定善惡,酒饌以薦,聖上攜天后為生民祈福,祭祀大典開始!」


  鼓樂齊鳴。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怪笑,眾人抬頭看去,立馬看到兩道渾身都是面具的人影,從天而降。


  千首妖?

  高勝爻不是已經畏罪自殺了嗎?

  兩人強闖大典,意欲行刺聖上,在其中一人擋住大批護衛,另一人快衝上台階時,一道黑影驟然出現,一腳踢飛對方,人也順勢追了過來。


  三人瞬間交手數十招。


  千首妖身上的面具罩衣被揭了下來,露出真身,竟是兩個女人。


  只是她們臉上此刻都戴著面具,無法看清她們的臉。


  阻攔她們的高手,卻是主動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不是旁人,正是獨孤。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所以強如尉遲真金,在剛剛只是護衛在聖上天后身邊,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有資格知道姑獨孤計劃的人不多,因此計多道等人,在看到獨孤的臉時,多少有些驚訝。他們以為,獨孤已經被流放了。


  站在台階上的獨孤,盯著戴著面具的兩個女人,「這個東西,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


  說著,他將手裡的衣服,拋給了她們。


  兩人沒有伸手去接,只聽獨孤再次說道:「花蕾姑娘、香葉姑娘。」


  沒錯,戴著面具二女,正是花蕾和香葉。


  「西域有種礦產,名為石棉,取其纖維,織成衣服可以防火。石棉纖維肉眼看不見,斷裂後會鑽入肌膚瘙癢難耐。」


  獨孤淡淡道:「這些我都是聽一位西域成衣商人說的。洛河遇害當晚,他穿的石棉纖維斷裂,附著在屍體表面,你們事後擔心留下線索,便用膠將把痕迹粘走。可惜纖維早已留在仵作魏大同的手上,他後來也找到了石棉纖維。佐證了我的猜測。」


  話音一落,獨孤的眼神掃過她們姐妹,嘆了口氣。 在場有人不解詢問,「可明明是去求雨,洛大人為何要穿一件防火的衣服呢?」


  「除非,他知道將會出現千首妖,天降大火。」


  獨孤搖頭,「是有人怕大火誤傷洛河,偷偷給他穿的。對吧,香葉姑娘?」


  「姐夫是個好人,我們不想他被誤傷,就給他穿上了防火服。」花蕾低下了頭,「沒想到因此留下了破綻。」


  站在一邊聽著的沈皓峰:「……」


  先不說石棉纖維的事,光是她們擔心洛河被火燒,結果卻割掉了頭,真就沒法吐槽啊。


  一句說完,花蕾又看向獨孤,「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獨孤嘆道:「高勝爻死的前一晚,魏大同再次查驗洛家十三口屍體,發現香葉姑娘的屍體,是完璧之身。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香葉姑娘根本沒死。在洛府斷首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香葉姑娘金蟬脫殼。而且從調查開始,你就有意無意的將線索引向崔氏。」


  在茶肆的時候,花蕾拎著桶桐油出現,上面有個大大的崔字,之後更是以身犯險,被抓緊了崔府密室。


  從將千首妖案的矛頭,全都指向崔氏。


  「還有,那封洛河彈劾高勝爻的奏書,以及高勝爻的遺書,都指向崔烈和高勝爻結黨。這應該就是你們做這一切的目的。」獨孤的語氣極其篤定。


  花蕾緊緊的望著他,「所以你已經知道,我和姐姐的身份了?」


  「高勝爻死之後,我查看了他的星象記錄。」獨孤說道:「八年前,他篡改過一次記錄,寫下紫微星動,禍起東南。如果你們是東南夷奴國人,那就都說的通了。


  「清河崔氏因為掌管甲弩坊,需要大量桐油,剛好東南有一小國盛產桐油,所以高勝爻以星象為借口,和崔氏聯手蒙蔽聖上,侵入夷奴國。」


  聽到他的話,香葉滿眼痛苦,「不錯,我們正是夷奴國的後人,流落於神都。我機緣巧合,嫁給洛河為妾。」


  沈皓峰有些感嘆,哪有什麼機緣巧合,全憑她有幾分姿色,可以打動洛河想打洞而已。


  「你們能得到高勝爻和崔烈的秘密,也是通過洛河嗎?」獨孤朝香葉問道。


  他們說話的時候,張尋往尉遲真金身邊湊了湊,「大人,就這麼讓獨孤一人如此出風頭?」


  尉遲真金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他和我們不是一種人,以後你就明白了。」


  有些事,尉遲真金可以看到,張尋是看不到的。


  比如獨孤明明是死囚,出了千首妖案時,沒有第一時間將案子交給大理寺,反而將死囚獨孤從獄里提了出來,將案子交給了他。


  那時尉遲真金就明白,暗中有一隻手在操控這一切,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外乎那麼有數的幾個人選而已。


  尉遲真金幾乎可以肯定這人是誰。


  推斷出這一點,再聯想那位的做事手法,將案子交給獨孤,讓其破案,就是為了啟用獨孤時,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


  而死而復生的獨孤,將會成為其忠實的「狗」,去做一些哪怕尉遲真金忠心耿耿,但有著大理寺身份絕對無法做的事。


  換句話說,可能對方讓獨孤咬誰,獨孤日後就會咬誰。


  這樣的風頭,尉遲真金再貪戀權勢,也是不會佔的。


  聽了獨孤的話,香葉回道:「幾個月前有一封神秘來信,信中得知高勝爻和崔氏的秘密,我們姐妹查證後果然如此。但我們不知道,是誰幫的我們。我們本想用千首妖先殺高勝爻,再嫁禍給崔成梁。


  「沒想到出現意外,讓高勝爻逃過一劫。」


  這場意外,讓洛河枉死,獨孤也有些唏噓,「但他們最終都死了,你們大仇已報,為何還要刺殺聖上?」


  「亡國之恨豈是死一個高勝爻就能抹平的?」香葉怒道:「狗皇帝一死,天下大亂,你們也就能嘗到國破家亡的痛苦。」


  「你們已經讓仇恨沖昏了頭腦,收手吧。」獨孤真心相勸。


  「獨孤,今日我們姐妹栽在你手裡,我們認了。」一句說完,香葉的神色突然變得極為戲謔,「你們不是垂涎我夷奴國的桐油嗎,現在,我就全都給你。」


  她的話音一落,在場的銅爐、石像當中,都有桐油滲出來,很快流了一地。


  見狀,香葉怒聲道:「花蕾,點火。」


  花蕾忙火摺子取了出來。


  孤獨看向花蕾,大聲相勸,「花蕾,當年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你忍心在濫殺無辜嗎?」


  扭頭看到花蕾竟然遲疑了,香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甩出手裡的繩索暗器,企圖打翻台階上的鼎爐,點燃桐油。


  這一幕,看的沈皓峰一陣無語,這麼重要的事,多帶個火摺子啊。不說花蕾突然掉鏈子,萬一火摺子掉鏈子呢?

  行刺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做足準備,也是讓沈皓峰無奈。


  香葉的手法其准,暗器精準命中鼎爐,眼看裡面的炭火就要落到地上,獨孤撿起地上的避火衣,飛快蓋在了摔下來的炭盆上。


  以此來阻斷火勢。


  香葉哪肯輕易罷休,抽出腰間的短刀,一躍而上,刺向背對著台階的獨孤。


  「姐姐,不要!」


  香葉刀離花蕾的小腹不到一寸,被一隻手按住了。


  這隻手的主人看向香葉,「說案子就說案子,聖上和天后也都想弄清楚真相,所以允許你們暢所欲言。可動手就不被允許,沒有人可以在大理寺面前殺人,即便你們是夷奴國後人也不行。」


  話音一落,沈皓峰一把打掉香葉手裡的刀,反手擒住她和花蕾。


  案情如今已十分清楚了,只等聖上發落。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尉遲真金輕輕拍了拍張尋的肩膀,「想不到我大理寺還有如此出眾的年輕人,你好生督促,切勿埋沒了。」


  「是是是,大人,下官知道了。」不得不說,沈皓峰這一手,屬實給大理寺長臉。


  案情錯綜複雜,牽扯頗多,聖上沒有當場判罰,先將花蕾和香葉都打入了打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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