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帥談條件
第279章 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帥談條件
第278章
張獻忠自然知道孫可望的話並非空穴來風。他犯下的事,隨便拿不出來一樁足以被凌遲,且不說挖了大明的鳳陽皇陵,僅僅是被他抄家滅族的貪官污吏,或者是劣紳惡霸,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可以說,恨他不死的人,比天下義軍盟主高迎祥還要多,他的死是眾望所歸,他的活,
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作主的,他能不能活下來,只有一個人可以赦免他,那就是崇禎皇帝。就算崇禎皇帝想赦免他,估計也有一大堆人想要抗命。
不過,張獻忠可不死在孫可望手中,死在程世傑手中,他可以死得其所,死在崇禎皇帝手中,那是名揚天下。現在若是被孫可望砍了腦袋,那他可就太憋屈了。
張獻忠望著孫可望笑道:「可望,為父再教一個乖!做人和做事,都要留一手!」
「留一手?哈哈!」
孫可望大笑起來:「留一手,真是好笑,張獻忠你殺了那麼多人,哪一次不是斬草除根?何曾留過一手?」
張獻忠淡淡一笑:「可望,你還年輕,太年輕了!」
孫可望微微一愣:「我年輕?」
張獻忠旁若無人的拿起一袋酒囊,仰頭猛灌一陣,擦擦嘴道:「可望,你可知為父從陝西一路殺燒搶掠,你猜猜,義父我弄了多少銀子?」
孫可望微微一愣:「張獻忠有多少銀子?」
這個事情他還真不好猜測,但是可以肯定,這個數量不會太少,因為張獻忠每搶一個大戶人家,都會把這戶人口的男女老少抓起來,嚴刑拷打,直到把這戶人家的累世家財全部挖出來。
張獻忠針貪官污吏以及、豪紳惡霸統統抓起來逼問銀子,有些富戶害怕自己被殺,只好將自己的金銀財寶偷偷藏入竹杠內,然後在封存好,自己裝扮成窮人,抬著這些竹杠混出城去。結果被的一個當地士兵看穿,便上去與張獻忠耳語幾番。張獻忠一聽,拔出大刀,將竹杠一分為二,金銀珠寶散落一地。
這就是敲竹杠的由來。
張獻忠當初從關中殺出來的時候,他們身邊並沒有攜帶多少銀子。
程世傑在河順繳獲的三百五十多萬兩銀子,只是從鳳陽、克廬州(今安徽合肥)、安慶、和州、滁州等地搶來的。
就在這時,孫可望的眼睛瞪大起來。
因為張獻忠搶到的銀子和錢財,根本對不上賬,因為僅僅鳳陽一地,張獻忠就殺光了鳳陽所有的富戶,將他們的家財搶劫一空,僅僅是孫可望率領部曲搶劫的銀子就多達一百六十餘萬兩銀子,他只是其中一路兵馬,其實還劉文秀、艾能奇和李定國五營十三路人馬,其中搶劫最多的並不是他孫可望,而是艾能奇所部,艾能奇從鳳陽搶了六十三家富豪,共得銀子二百八十萬兩銀子。
張獻忠望著孫可望道:「這些銀子到哪裡去了?」
「去了哪兒?」
「為父就是不告訴你!」
孫可望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在攻打麻城的時候,張獻忠麾下將領黃六,就因為意圖謀反,當時孫可望還非常奇怪,這個黃六因為擅長攀爬,好幾次攻城都是黃六從沿著城牆的磚縫爬上去的。而且這個黃六對張獻忠極為忠誠,他是張獻忠的膚施縣同鄉。
但是,張獻忠說黃六背叛他,孫可望和李定國二話沒說,直接率兵將黃六以及麾下兩千四百餘人全部殺死。
孫可望道:「黃六是被你滅口了!」
「還算不笨!」
張獻忠淡淡的笑道:「可望,你跟了我五年,這五年來背叛為父的將領,沒有七八個,也有十幾個吧?」
孫可望望著張獻忠良久無語,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銀子如寶鈔不一樣,因為就不怕損壞,隨便挖一個大坑,或者是找一個池塘,往池塘里一沉,只要殺掉知情人,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孫可望笑道:「義父,你現在也是山窮水盡了,何不成全孩兒?」
「帶我去見程世傑吧!」
張獻忠在明末諸侯中能夠脫穎而出,橫行天下,據地開國,最重要的因素是張獻忠出神入化的游擊戰術。史稱「獻(忠)之行兵,其來也如風雨之驟至,其去也如鬼蜮之難知。故數月間或馳江北,或趨楚豫,蹂躪三省,令官兵追逐不暇,即孫子所云『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避實擊虛』之法。將帥墜其術中而不覺耳!」
現在的張獻忠敗給了程世傑,其實心中還有些不服氣,他也想見見打敗他的程世傑,對於張獻忠而言,整個大明能夠讓你看入眼的人不多,而程世傑就是其中之一。
孫可望臉色一沉,拿著橫刀抵在張獻忠的脖頸上:「義父,別逼可望不念舊情!」
「現在這天下有錢,有糧,就有兵馬,這些銀子在你手中就是禍害,在程世傑手中,那作用就大了,為父的銀子,可以讓程世傑擴充十萬大軍!」
張獻忠與程世傑不一樣,他就流寇,也沒有根據地,口碑又差,銀子在他手中用處不大,他能搶的時候,絕對不會花銀買。
可程世傑不一樣,他不能搶,只能買,而他的那些銀子,確實是可以讓寧海軍擴充至幾十萬人馬。
程世傑絕對不可能對那筆銀子無動於衷。
「嗤……」
一道血線從張獻忠的脖子上流出來。
張獻忠冷冷一笑:「對,用力,為父這腦袋就掉了,你最好可以把他們產全部殺光,否則,只要消息透露出去,孫可望,你別說想要富貴,倒要看程世傑能不能容下你這個逆子!」
孫可望看著周圍的老賊們,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將心比心,如果自己聽到這個秘密,一定上報給程世傑,程世傑萬一不爽,他的前途就完了。
「算你狠!」
「跟為父斗,你還嫩點!」
張獻忠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液,放在嘴裡,喋喋不休的道:「為父這脖子上的傷,流血要是流死了……」
「來人,給他治傷!」
孫可望非常不爽。
……
三弓寨內,戰鬥在孫秀才在斡旋之下,終於結束了。當孟恩向這些流寇承諾,只要放下這些礦工和他們的家屬,他們可以饒他們不死。
於是,六七千名流寇向寧海軍放下武器,他們手中的各種武器,堆成了小山。這些流寇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寧海軍的火炮太猛烈了,跟他們對陣,閻王爺來了,不一定能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啊!」的尖叫,一名瘦弱的少女,抱著一顆腦袋發出刺耳的尖叫。
五丫頭看到了自己的姐姐,變成了一個腦袋。死不瞑目。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了一圈,發現了始作俑者,就是獨眼龍將她的姐姐抓住的,當時她的姐姐為了讓她逃跑,才落在對方手中。
五丫頭尖叫著,不要命的撲上獨眼龍,五丫頭不會打架,只是用手抓,將獨眼龍抓得滿臉是血,獨眼龍也急了,一拳打在五丫頭的胸口,將她打倒。
就在獨眼龍還想動手的時候,一個寧海軍將士箭步趕了上來,狠狠一腳,踢在獨眼龍的腰間,獨眼龍的身體蜷曲成一團,喉嚨格格作響,噴出一股股血沫。
五丫頭抓著一塊石頭撲了上來,照著獨眼龍的頭猛砸,一邊砸一邊尖叫:「砸死你,我砸死你!」
只砸了幾下,獨眼龍頭便被砸得血肉模糊了,五丫頭還在沒命的砸,邊砸邊叫:「砸死你,砸死你!」
五丫頭的動手,周圍的寧海軍將士無動於衷,越來越多的礦工怪叫著加入戰鬥,他們拿著鐵鍬、撬杠、鎚子、還有斧頭等武器,朝著這些流寇殺來。這些礦工身大力強,而流寇們現在都成了小綿羊,被這些礦工殺得狼狽不堪。
「官爺,我們都投降了!」
「對啊,你們投降了!」
「可是,你們說過,我們只要投降你們就不殺我們!」
「是啊,我們沒有殺你們,殺你們的是礦工,不是我們寧海軍將士!」
寧海軍在程世傑的教導下,寧海軍將士思想非常過硬,在強敵面前,寧海軍將士哪怕是面對敵眾我寡,也會無所畏懼。
當然,面對百姓,也要勇敢保證,保護黎民百姓,是他們作為軍人的義務和責任,然而這些流寇在三弓寨短短一天多的時間內,就屠殺了四百六十餘人,幾乎所有的婦女都被糟蹋了,這些禽獸,也五六十名的老婦都不放過。
甚至也有不少男人也沒有保住清白,可以說,整個三弓寨一片哀嚎。所以他們才能這些流寇的獸行極其憤怒。這幫王八蛋,枉他們穿著這身皮,卻把刀對準了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這樣的垃圾有什麼資格活在世界上,都早死早超生吧!
至於說,程世傑的移民計劃,那就再找良民百姓移民吧,大不了挨處置。
眼看著這些礦工如同虎入羊群,把手無寸鐵的流寇殺得人仰馬翻,這些礦工也殺紅了眼,越砍越激烈,越殺越暴虐,此時的流寇死亡已經變成了最好的解脫,很多流寇都被礦工群毆得面目全非,估計縫都無法縫合成一具完整的屍體。
好在這些礦工並沒有喪失理智,他們殺的都是霍霍他們的流寇,那些沒有上手的流寇反而嚇壞了,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作為礦頭的彭和尚也終於醒了過來。他在兩名礦工的攙扶下,前來孟恩身邊,向孟恩磕頭感謝。
孟恩望著彭和尚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此時彭和尚、孫秀才等人相顧無言,周圍到處都殘缺不全的屍體,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心裡既委屈又彷徨,還有恐懼。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
原本三弓寨是他們的落腳地,他們在開採磷礦,山裡的日子雖然很苦,但是勒緊褲帶還是能勉強過下去的。但是現在整個三弓寨山已經完全暴露,他們更殺了這麼多流寇,不要以為他們以後會好過。
事實上,他們此時已經無路可退了,張獻忠的流寇基本上都完了,這場大功並不是南直隸的官兵圍剿成功的,而是客地作戰的寧海軍。
雖然說,寧海軍消滅了張獻忠,可問題是,在寧海軍的對比之下,南直隸都指揮使司肯定要弄點戰功粉飾自己,如何弄戰功,他們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拿他們這些流民開刀。
殺良冒功這是肯定的,真正擁有土地的農民也不會被官軍殺了,因為官府不會同意,流民,沒有戶籍的難民,反而是他們殺良的最佳對象。
寧海軍隨時可以走,但是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天下之大,無以為家!
孟恩望著彭和尚道:「如果,你們沒有地方去,跟我走吧,去黃州府,我們大帥準備移民……」
不等孟恩說完,彭和尚激動地道:「是讓我們移民遼東嗎?」
「遼東不要想了,遼東現在能夠開墾的土地已經不多了,那個地方太冷了,經常會有莊稼被凍死,減產嚴重!」
孟恩道:「不過,你們可以去呂宋?」
「呂宋?呂宋在哪?」
現在的百姓不像後世,後世的百姓足不出戶可以知道世界另外一邊發生的事情,可是大明百姓卻不同,他們有很多人連百裡外的縣城都沒有去過,更別提海外的呂宋了。
當然,也不全是什麼都不知道,至少孫秀才知道。
「呂宋在東南海中,小國也。產黃金。永樂三年朝貢。嘉靖中,始復至。與漳、泉民相市易,民流寓其地,多至數萬。萬曆中,同安人張嶷謬奏,海有機易山,與福建近,地產金,可採取。三十六年,詔遣中貴人委官勘視。呂宋人疑諸流寓人為患,悉坑殺之。嶷尋以首禍誅。貿易至今不絕……」
「呂宋在海外,現在是我們寧海軍的地盤,在那裡你們可以分配到土地,可以種地,你們也會開礦,反正餓不著!」
孫秀才是一個聰明人,他從孟恩的話里聽出了蠱惑的味道,但是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如果破壞了孟恩的計劃,他隨時都可以變成一個死人。
孫秀才道:「彭頭,現如今流寇已經被殲滅,官軍肯定馬上就要進山,如果留在三弓寨,咱們肯定會被當成流寇殺掉!」
彭和尚咬咬牙,向孟恩一拱手道:「孟將軍替我們慘死在流寇刀下的老弱婦孺報了仇,對我等恩同再造,現在更收留我們三千老小,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但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只管開口!」
「別說了,趕緊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搬走吧,再晚官兵就真的要過來了!」孟恩那濃濃的遼東口音讓彭和尚他們心安,現在的百姓對遼東和寧海軍很有認同感。
現在與遼東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遼東人非常客氣,做生意有誠信,而且公道,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特別是寧海軍將士,是大明唯一一個不會搶劫百姓的軍隊,在大明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不過,說是離開,當然也不是馬上就可以離開的。冷靜下來的礦工開始料理親人的後事,整個礦區一片狼籍,那些好不容易才搭起來的房屋已經被一把大火燒得七七八八了,數百具身首分離的屍體擺在地上。
老人小孩圍著這些慘不忍睹的屍體失聲痛哭,一位婦女披頭散髮,跪在一個被打碎了頭顱的小女孩身邊用手掌發瘋似的拍擊著地面,弄得滿手都是血,發出聲聲沙啞的慟哭,好像心都撕裂開來了,看得孟恩一陣心酸。
在凄愴的哭聲中,一個個淺坑被刨了出來,屍體用一卷破破爛爛的草席一裹,就埋了下去,再填回土築成矮矮的墳堆。沒有墓碑,更不會有水果、花籃、花圈之類的祭品,除了這些傷心欲絕的親人,沒有人會在意他們,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沒有人記得他們了。
沒有人會在意這裡死了多少人,這種事情實在太多了,根本就記不過來。但是,這些死者的家屬在意。在將死者埋葬的時候,他們也在自己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這顆仇恨的種子在毒汁的澆灌下將破土而出,一出毒花,結出苦果,最終由一手製造了這場悲劇的人吞咽。
張獻忠被孫可望押著來到三弓寨的時候,三弓寨的礦工和他們的家屬已經安葬了他們的親人,至於被礦工的砍殺的流寇屍體,也被堆到一起,放火焚燒。如果這數千具屍體暴露的空氣中,要不然多久,就會引發瘟疫,後果不堪設想。
孟恩望著這些悲傷欲絕的百姓,拿起刀就想砍了張獻忠。
孫可望攔住孟恩道:「孟將軍,且慢,張獻忠還有用!」
「這王八蛋有什麼用?」
孫可望將張獻忠的財寶一事壓低聲音告訴了孟恩。
孟恩聽完,一臉冷漠地道:「拿銀子買命?想得太美了吧?」
料理完後事后,還活著的三弓寨礦山與其家屬收拾了僅有的一點家當,扶老攜幼,踉踉蹌蹌的跟著孟恩等人往黃州府走去。
逝者已矣,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總得想辦法努力活下去,如果他們都死了,還有誰會記得那些慘死在流寇屠刀之下的人呢?
彭和尚急忙派了一些敏捷的礦工,前往周圍的寨子,這些寨子有的跟他們一樣,是開採礦石為生,有的則是當土匪,也有在丘陵上開墾梯田,掙扎活命。無論如何,這個消息也要告訴他們,否則他們走得不會心安。
就這樣,孟恩、趙文才和孫可望等人帶著張獻忠,以及兩千餘名流寇俘虜,三千餘名礦工以及他們的家眷,前往黃州赤壁山大營。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礦工和流民也跟著寧海軍一路前往黃州府。
事實上,從宿松到黃州並不算太遠,只有三百多里地,然而問題是,他們之中不全是軍隊,大部分都是體質極弱的流民,所以走得並不快。
足足用了十天的時間,這才趕到了赤壁山大營。
原本程世傑都準備和高起潛一起返回遼東了,當然,高起潛還要坐陣吳淞口收銀子,結果聽到了趙文才等人返回的消息。
「你說什麼抓住了張獻忠?」
程世傑有些難以置信:「你們確定沒有搞錯?」
程世傑根本不敢相信,可以抓住張獻忠。如果張獻忠這麼容易抓住,那還是張獻忠嗎?
「會不會是替身?」
孫可望一臉興奮的道:「大帥,末將不會認錯人的,就算扒了張獻忠皮的皮,我也認得他的骨頭!」
「行了,少吹牛逼,真扒了張獻忠的皮你要是能認出來,算你牛逼!」
孫可望道:「大帥,你要不要見見張獻忠!」
「那就不見了,反正他是要被送到京城凌遲的!」
程世傑知道歷史上,作為焚燒鳳陽皇陵從犯的高迎祥,在子午谷被大明名將孫傳庭伏擊,並且俘虜,送到京城后,崇禎皇帝為了報仇雪恨,直接下令,將高迎祥直接凌遲處死,而且凌遲的刀數,達到1560刀,死的極其凄慘。
張獻忠如果同樣送到京城,他絕對不會比高迎祥好過。高迎祥只是從犯,張獻忠才是主犯。
「大帥,卑職的意思是,您還是見見張獻忠!」
接著,孫可望將張獻忠的藏銀之事說了出來。
程世傑笑道:「張獻忠騙你的,他哪有什麼銀子,有的銀子也被他花掉了!」
「大帥,還是見見吧!」
程世傑勉為其難的接見了張獻忠。
此時的張獻忠被捆綁成了粽子,送到了程世傑面前。
張獻忠看著程世傑,程世傑與他想象中英明神武的形象,有些不一樣。
「跪下!」
張獻忠站得筆直,一臉桀驁的望著程世傑,冷笑道:「程世傑,要殺要刮請便,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
程世傑笑道:「你是什麼屁的「士」!還士可殺不可辱?」
張獻忠道:「子曰:行有恥,出使四方,不辱君命,可稱作士。宗族中稱他孝,鄉黨中稱他悌亦可稱之為士,言必信,行必果,亦可稱之為士某雖不才,說殺人全家,必斬草除根,也可稱之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