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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崇禎五年遼南第一大案

  第150章 崇禎五年遼南第一大案 

  第149章 

  如果只是比拼人數,大明的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大明人口比建奴人口多百倍。 

  可問題是,建奴軍隊戰鬥力其實相當恐怖。 

  建奴的軍隊性質,與大明的天雄軍非常相似,其部隊的組成部分以牛錄為最基礎的單位,當時的牛錄都是以血親、家族、村寨為紐帶組成的團體,每個牛錄中的人都和周圍的人存在血親、家族關係。因此牛錄作為基層戰鬥單位,其凝聚力之強是可想而知的。 

  由於大家存在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因此在戰場上往往就會更加拚命,不會出現那種「你行你先上」的情況。此外,在後勤方面,每個牛錄都需負責自己牛錄的物資。由於同個牛錄中大家都是親朋好友,自然會不遺餘力給前線作戰的親人們提供最好的物資保障。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前線和後方非常緊密的聯繫,從而大幅提高戰爭效率。 

  從薩爾滸之戰,六萬建奴對戰十一萬明軍,這個時期的明軍戰鬥力其實不弱,弱的只是後勤和指揮混亂,因此吃了大虧。 

  在渾河之戰前,明朝的浙軍與川軍在通州發生過火拚,在城區內槍炮對射,雙方死傷遍地還炸毀民房無數,直接驚動了明廷,浙兵又與駐防當地的薊遼兵大打出手。當時明朝最有戰鬥力的三支軍隊,分別是石柱川軍、戚繼光留下來的老種子浙軍(戚家軍),薊鎮邊軍(也算是戚繼光帶過的部隊),因為內部不和,各自為戰,因此被建奴各個擊破。 

  從此以後,大明基本上就沒有了能戰之戰,只是關寧軍,那只是矮子裡面拔出來的高個,就好比一個成績非常一般的學生,轉到一所普通學校,哪怕在原來的學校,他只能考七十分,在新的普通學校,也能進入學校前十。 

  秦不悔這個錦衣衛是世襲的,他的父親秦友在天啟三年,病重,在那個時候,秦不悔從父親秦友手中接過他的衣缽,正式成為錦衣衛。 

  從天啟三年到崇禎五年,十年中,秦不悔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明軍的大敗,也都是建奴跨馬揚威。 

  本來建奴就習慣吹牛,在瀋陽這個后金的國都,在建奴口中,明軍不堪一擊…… 

  這讓秦不悔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到了復州,完全不同了? 

  寧海軍將士絲毫不怕建奴,幾乎所有的軍隊都紛紛求戰,要求調到前線打建奴,建奴是這麼好打的嗎? 

  …… 

  程世傑非常關注火藥局的研發情況,經過一年多的研製和發展,程世傑手中的火藥已經完全實現了顆粒化和制式化,前者讓黑火藥的燃燒效率更高,後者則讓其作為一種武器能夠得到更加量化的運用。 

  手榴彈平時是火藥和彈殼分離,這種專門用來裝配手榴彈的黑火藥被加工成了一包一包的黑火藥葯紙包,每包三百克,在使用時,直接拿起一塊,裝入手榴彈的彈殼內,然後裝好引信裝置,直接齊活。 

  不僅僅高效,而且非常安全。 

  至於飛雷炮的炮彈,那種火藥則被加工成兩種規格黑火藥餅,這種葯餅每一塊的重量大約是五斤左右,不需要臨時包裝,也不需要分取,在飛雷炮發射的時候,只需要將小塊的黑火藥葯餅放進發射炮管內,再裝進更大一塊的,也就是三十斤裝的大葯餅。 

  這樣以來,使得寧海軍的飛雷炮彈的計算工作變得更加簡潔高效,同時也使得運輸和清點工作變得更加輕鬆。 

  這個制式化,很快就推行到了全軍之中,有定裝的迅雷銃子銃火藥包,也有火銃火藥包,也有佛郎機火炮的火藥包。 

  定裝制式化,讓寧海軍的火藥使用更加安全,也更加高效。 

  可問題是,程世傑沒有點金手,也不會點金術,濃硫酸的製取也仍然還沒有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沒有硫酸就沒有硝酸,現代意義上的炸藥就還屬於神的領域。 

  只不過這個問題在崇禎五年的九月初三,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程世傑乘坐自己的四輪馬車從工業區回來,時間已經快要到了掌燈時分,當馬車來到寧海軍總兵府的時候,突然發現路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當這個人影朝著程世傑的馬車衝來的時候,幾名程世傑的親兵也不客氣,非常熟練地上前,將這名黑影摁倒在地上。 

  「草民求見大帥,草民求見大帥!」 

  直到現在吳勝這才發現,這名黑影其實並不是什麼刺客,因為「刺客」身上傳來一股惡臭味,居然被嚇尿了。 

  「你是誰?」 

  「草民吳大強,求見大帥!」 

  吳勝指著幾名親兵道:「把他收拾收拾,然後問清楚怎麼回事?」 

  「是!」 

  程世傑向來愛乾淨,若是讓程世傑看到這一幕,那豈不是讓程世傑噁心壞了? 

  程世傑自然沒有直接見這名來歷不明的人,哪怕他有再大的冤屈,程世傑也不可能直接見他。 

  程世傑回到府中,簡單吃了點飯,就接到了陳國棟的彙報:「大帥,事情調查清楚了!」 

  「說吧!」 

  「是!」 

  「此人叫張大強,現年四十一歲,原登州衛左千戶所軍戶張兵勝的長子,其人行為不檢點,偷雞摸狗,後來張兵勝的軍戶世襲小旗之職,讓其次子張二強承襲,張二強死後,讓其子張東方襲職!」 

  程世傑聽到這個名字,就問道:「本帥記得咱們寧海軍有個烈士,莫不是……」 

  「正是這個張東方!」 

  陳國棟苦笑道:「張東方死後,其妻張陳氏膽大心細,敢想敢幹,很快就成了遼南遠近聞名的富婆,由於吃的好,營養充足,原本面黃肌瘦的張陳氏越來越成熟嫵媚……」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張陳氏非常有錢,隨著張陳氏的亡夫,張東方的堂兄張東亮、張東明、以及張東方的親伯父張大強等十五名親族,在聽說張東方的遺孀,混成了遼南有名的有錢人。 

  於是,張家這十五名親族就前來投奔張陳氏,張家人來到遼南以後,其實按照分配已經分配了屯田百戶所,位於蓋州衛城東南的張廟鎮。 

  只不過,遼南移民有規定,只要移民在遼南有親屬的人,可以優先考慮,讓他們投奔其親屬,就這樣,張大強帶著十五歲張氏族人,前來投奔張陳氏。 

  張陳氏倒也沒有苛待張氏族人,給張大強等人安排了相對輕鬆的工作,他們在東方商號下屬的貨棧,擔任管事。不用出力幹活,每個月還有銀子拿,吃的好,穿得也好。 

  可是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 

  張大強眼饞張陳氏的萬貫家財,按照他們的認知,這些家財都應該屬於張家的,雖然說張大強當初因為登州衛左千戶所太窮,帶著兒子,還有張東方的親弟弟現在二十一歲的張東遠前往濟南府討生活。 

  張大強有一些手藝,他會吹嗩吶,帶著兒子、侄子就組成了一個張家班的嗩吶班子,專門給某些有紅白喜事的人家吹吹打打,日子還能過得去。 

  至少比當初的張東方強得太多了。 

  於是,張大強就把注意打到了自己家的侄子身上,他提出了一個最橋巧妙的計策,讓張東方的親弟弟張東遠娶其嫂張陳氏為妻,張陳氏就再也不可能把萬貫家財納為已有。 

  這個提意受到了張東遠的贊成,張陳氏雖然比張東遠大了七歲,可問題是,張陳氏有錢,別說大七歲,就算是大十七歲,二十七歲他也沒有意見。 

  這事,張大強開口跟張陳氏提了一嘴,可問題是,張陳氏不同意。 

  張陳氏不同意,張大強就帶著張家人來到東方商號,軟磨硬泡,可問題是,現在的張陳氏鐵了心,絕對不同意這門婚事。 

  張東遠已經被東方商號的財富迷了心智,他不再滿足張陳氏給他的仨瓜倆棗,他決定用強,生米煮成熟飯。 

  可問題是,張陳氏不再是任人欺凌的俏寡婦了,她身邊有護衛,也有大量的僕從,張東遠已經沒有機會接近張陳氏。 

  特別是在張氏的新宅子里,住著十幾名僕從,還有十幾名僕婦,關鍵是張陳氏的兒子早在抵達遼南的時候,帶了一隻山東細犬,現在一隻細犬變成了五隻,這五隻細犬非常厲害,他們張家十幾個,包括張大強在內,都被這五隻細犬攆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如果不是張陳氏喝住了這五條狗,他們能不能跑出張氏新宅都成問題。 

  眼見在張家宅子里不方便動手,張東遠就決定攔路。張陳氏現在有一輛四輪馬車,一個車夫,兩名婦人模樣的丫鬟。 

  四個人中有三個女人,還有一個車夫是五十多歲的小老頭,非常容易對付。 

  於是,張東遠、張東亮、張東明七八人決定攔路搶劫陳張氏,雖然張陳氏身邊的那兩名婦女出身低了些,但是模樣還不錯,勉勉強強將其納為妾。 

  張東遠向幾個堂兄和堂弟許諾,只要他成功娶了張陳氏為妻,每個堂兄賞一千兩銀子…… 

  在上個月的八月二十七日,張東遠等人見張陳氏的馬車在入黑以後,才從城外田莊回來,田莊里的土豆和紅薯,也獲得了豐收。 

  張陳氏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就坐在馬車裡小睡,她的貼身護衛郝五娘則坐在門口的位置上,另外一名僕婦叫鳳蕙筠。 

  這是一個非常沉默的女子,在逃難的時候,與其丈夫失散,帶著一個十二歲的兒子,因為其能讀會算,是張陳氏的賬房先生兼職老師。 

  無論是郝五娘還有鳳蕙筠在張家,地位都是超然的,甚至比張賽虎這個少爺待遇還要好,張賽虎平時上學,回家也是自己住。飲食起居都是張陳氏照顧,張陳氏非常忙,那自然是張賽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郝五娘的孩子還小,需要奶娘幫助照顧,而鳳蕙筠的兒子雖然大了,可是她更忙,有的時候連飯都沒有時間吃,所以張陳氏這個老闆,就分別給二人配了一個粗使婆子,負責照顧她們二人的起居和生活。 

  馬車裡帶著四隻燈籠,鳳蕙筠則拿著算盤,對著賬簿。 

  就在距離金州城不到十里的時候,突然馬車停住了。 

  郝五娘問道:「周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把樹枝堵在路上了!」 

  郝五娘馬上就抽齣子母刀,用樹枝攔在路上,這套路太熟悉了,這本來就是打悶棍,劫路的標準套路。 

  不等郝五娘出手,外面傳來車夫周伯的驚叫聲:「好漢饒命!」 

  「伱給我閉嘴,要不然弄死你!」 

  張陳氏也醒了,她聽出來外面的人是他的小叔子張東遠。還沒有做出應對,車門被人從外面暴力拉開,一個黑影跳上馬車,直撲張陳氏。 

  郝五娘幾乎沒有遲疑,本能的出手。 

  「撲哧撲哧……」 

  她揮出三刀,將這名黑影直接斬殺,那名黑影倒在血泊中。在看清被殺的人之後,郝五娘如同置身冰窖,這居然張東方的親弟弟兄張東遠。 

  「毒婦你敢謀殺親叔!」 

  張東亮看到郝五娘殺了張東遠以後,馬上指著張陳氏罵道:「我要去告官……」 

  「不要!」 

  雖然郝五娘殺了張東遠,張東亮等人並沒有害怕,跑江湖的人,膽子大,再說了,張東遠死了也好,他們拿住張陳氏的軟肋,反而是好事。 

  張東亮盯著成熟嫵媚的張陳氏道:「只要你從了我,我就勉為其難……」 

  說著,張東亮居然不知死活,伸手去摸張陳氏的臉。 

  作為張陳氏的護衛,郝五娘情急之下,來不及聽張陳氏的命令,直接揮刀上去,一刀斬下張東亮的胳膊,第二刀,就砍下了張東亮的腦袋。其他幾人這時想跑,郝五娘一不作二不休,揮刀砍殺張東亮等人,經過一番打鬥,二人被生擒,六人包括張東遠,張東亮在內,六人當場被殺。 

  「現在怎麼辦?」 

  張陳氏再要強,那也是一個女人,此時已經方寸大亂。 

  一直沉默寡言的鳳蕙筠道:「死無對證!」 

  郝五娘聽著張陳氏的命令。 

  張陳氏自然知道這些亡命本家是什麼貨色,有些遲疑道:「這不好吧?」 

  鳳蕙筠道:「若是他們告官,會如何?」 

  大明律,平心而論大明律非常雙標,對於權貴非常寬容,對於女人卻不怎麼友好,況且這八人都沒有攜帶兇器,唯一的兇器張東明手中,不過他只是用來砍樹。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告官,無論官司勝敗,都會影響張陳氏的兒子張賽虎。 

  為了兒子,她只能採取這個措施。 

  八個人被郝五娘三下五除二殺了,面對八具屍體,張陳氏道:「現在怎麼辦?」 

  「回到我的屋子裡,床底下有一壇綠礬油,帶過來!」 

  綠礬油,其實是古代的硫酸。在公元650~683年(唐高宗時),煉丹家孤剛子在其所著《黃帝九鼎神丹經訣》卷九中就記載著「鍊石膽取精華法」,即乾餾石膽(膽礬)而獲得硫酸。 

  但是這種綠礬油,除了可以塗少量在兵刃上,用來清除兵刃的銹跡,用處非常少,另外一個重要的作用,其實是在特殊領域,那就是用來毀屍滅跡。 

  當郝五娘返回張宅,取來鳳蕙筠所謂的綠礬油,她接過後,將陶瓷的蓋子取開,將綠礬油灑在八具屍體上,隨著一股焦臭的味道瀰漫開來,這八具屍體迅速腐化,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可問題是,這件最終還是被人告發了,因為當時張東遠他們去了九個人,還有張大強的小兒子張東林。 

  張東亮當時砍樹的時候,被飛濺的木屑,賤到了張東林的眼睛中,張東林的眼睛當時就流了很多眼淚,於是他就沒有靠近。 

  在幾人先後被殺,他嚇壞了,捂住自己的嘴,躺在路邊的溝里,不敢動彈,直接郝五娘他們一行人離開,他這才拖著滿是屎尿的雙腿回家。 

  張大強在得知自己的兒子、侄子八人被殺,可是屍體卻不見了,他找到現場周圍,發現只有一團團黑呼呼的污漬,卻沒有見到屍體,也沒有見到掩埋屍體的新坑…… 

  再說報官,當管委會下轄的法院受理了此案,原告,也就是唯一的生還者張東林居然一五一十將所有的計劃都說了出來,並且實施了用樹枝攔路,張東亮和張東明負責制服車夫老周。 

  這是一起性質惡劣,影響極壞的強女干案件,至於說郝五娘連殺八人,這件事在張如意眼中,就算殺了八十人也是白殺。張如意給予了肯定的態度。 

  如果面對攔路搶劫的兇徒,不敢反擊,或者說不能反擊,那法律還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說法律要保護兇徒? 

  郝五娘身為張陳氏的護衛,可以擁有無限自衛反擊的權力,殺八人,就算殺了八十人,都不為過。 

  可以想象,當時三個女人,面對九個男子,如果沒有反擊的話,後果是何等的可怕。 

  程世傑這個大帥的關注點,與其他張如意明顯不一樣,他發現了所謂的毀屍滅跡,只剩一團污漬,隱隱可以聞到焦臭味…… 

  這彷彿是…… 

  程世傑讓人找來張如意:「案發現場有沒有調查過?」 

  「回稟大帥有的!」 

  「沒有發現屍體」 

  「沒有!」 

  「張東林的供詞中,說是一團濃煙過後,屍體就消失不見了,這事有沒有調查清楚?」 

  「門下以為……」 

  「以為什麼?」 

  張如意卻道:「大帥,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過了?」 

  程世傑冷笑道:「你的屁股不要坐歪了,那麼本帥問你,換位思考,把張陳氏換作你的妻子,孫夫人如果乘坐馬車,被九名兇徒攔截,你怎麼辦?」 

  「不是,大帥,門下的意思是,此事不易聲張……」 

  「不,恰恰相反,此事應該公審!」 

  在程世傑看來明末百姓頭上有三座大山,官府、士紳,還有宗族。 

  張如意的意思是,需要保護張陳氏這個烈屬的名譽。 

  然而,程世傑看來,這是一個好機會。 

  過去的家族很大,大家族有幾萬人,甚至十幾萬人,完全是一個國中之國,為了約束家庭成員的行為,保護家族的名聲和文化,每個家族都會建立自己的規矩,過去稱之為「家法」。過去,人的行為必須受到家法的約束,不能違反家法,否則就會受到家族中德高望重者的審判,被家法伺候。 

  如果一個祠堂不讓誰參加家族祭祀,就說明這個人違反了家法,這輩子都別想在家族裡混下去了。這就是家文化。觸犯家法,相當於自絕於江湖。 

  這個文化和習俗,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當家族利益與國家利益衝突的時候,很多人的選擇是基於先家后國。 

  遼南現在像張陳氏這樣的寡婦有很多,有錢的也不在少數,張大強這樣為什麼敢朝張陳氏出手,而不敢朝其他人出手?當然,這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家法作為底氣。 

  程世傑決定公審此案,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修正大明律,前面也提到了大明律是非常不公正的,在男權社會建立的法律,在優先保護皇權的基礎上,再保護士紳階級,最後保護男尊,至於女人,連基本的利益都得不到保護。 

  張大強為什麼敢肆無忌憚? 

  就是因為,在他們眼中,張氏為尊,張陳氏只是張家的媳婦,她本人,包括她的一切,都屬於張氏。 

  張大強因為有家法作為自己的底氣,敢攔路搶劫,公然強女干,還有生米煮成熟飯,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 

  程世傑作為一個後世之人,堅決不會同意有這種齷齪存在,應該堅決打擊,絕對不能姑息縱容。 

  同時,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在這個案子裡面,出現了硫酸的痕迹,因為硫酸可用於製造肥料、藥物、炸藥、顏料、洗滌劑、蓄電池等,也廣泛應用於凈化石油、金屬冶鍊以及染料等工業中。硫酸是化學工業的基礎,稱之為工業血液也不為過。 

  程世傑需要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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