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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戳破程世傑的牛皮

  第145章 戳破程世傑的牛皮 

  第144章 

  瀋陽城,靠近懷遠門的一處裁縫鋪子里。 

  一名身體縮在斗篷里的男子,帶著幾十名包衣奴才,疾步走來。 

  斗篷男子負手而立:「敲門!」 

  一名親兵包衣上前,輕輕敲門。 

  「誰……」 

  裡面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胡郎中在嗎?」 

  「抱歉,這裡是裁縫鋪,沒有什麼胡郎中。」 

  「老田來了,說你要請他喝一杯。」 

  「喝什麼酒?」 

  「珍藏十八年的狀元紅!」 

  暗號對上,門從裡面打開。然而,對方看到門外都是一群陌生人,急忙關門。 

  只是,那名中年男子跑了兩步,仰面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嘴裡掉了兩顆牙。 

  中年男子就是錦衣衛的暗樁。雖然影視劇大都把錦衣衛描述成為一個特務組織,迫害忠良,無惡不作。 

  事實上,錦衣衛分為南鎮撫司和北鎮撫司,南鎮撫司的職權是犯罪偵查、審訊、判決、情報以及軍事武器之研發事項。而北鎮撫司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員秘密監視、肅反肅貪,獨立偵訊、逮捕、判決、關押權力(詔獄)以及反間諜事項。 

  錦衣衛的職責有憲兵隊、軍事法庭、國安、調查局、裝備局諸多部門的結合體。 

  特別是大明科技最巔峰精華的部分,長銃、短銃、鳥銃、多管銃,甚至還有輕量化的小型火炮,以及以火藥作為發射動力的神機箭,神機弩、諸葛連弩等等都是錦衣衛發明出來的裝備。 

  「我知道你是錦衣衛的暗樁,你不叫馮四海,伱的真名叫秦不悔,錦衣衛總旗官!」 

  秦不悔用力掙紮起來。 

  「你替我送一封信,完成任務,帶回信,你和你的妻兒,包括你們錦衣衛在瀋陽的暗樁,共計四十七人都會活著,如果不配合,他們都會死!」 

  秦不悔長長嘆了口氣:「錦衣衛沒有怕死的孬種!」 

  「哈哈!」 

  斗篷男子轉身背過手,幾名勁裝大漢朝著卧室方向走去。 

  「站住,送什麼信?」 

  「你無須知道!」 

  「那我總要知道這封信要送給誰吧?」 

  「遼東經略征虜大將軍程世傑!」 

  秦不悔接過一封信,望著這名轉身離去的男子,良久無語。 

  這名男子正是后金四大貝勒之一代善次子碩託。 

  雖然他是的兒子,他的母親也是嫡福晉李佳氏,與岳托同父同母,然而,他的地位與岳托卻截然不同,早年在努爾哈赤活著的時候,他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受盡虐待的。 

  特別是他的父親代善,寧向努爾哈赤請奏五六次他要殺了,誣衊他欲投明朝,在崇禎二年的時候,他跟著二貝勒阿敏留守永平府。 

  這事本來就是因為皇太極有些心虛,擔心孫承宗率領的二十餘萬明軍將其包圍,他就在崇禎三年三月離開了關內,返回遼東。留下阿敏以及他,防禦遷安、遵化、灤州、永平等地。 

  後來,明監軍道張春等人率軍圍困灤州,阿敏膽怯不去增援灤州,反而大肆屠城搶掠逃回瀋陽。皇太極非常生氣,阿敏被處置。他也因此連坐被削去了爵位。 

  平心而論,他真是冤枉的,這讓他非常委屈。 

  在大凌河之戰中,明軍攻入了阿濟格的大營中,碩託與明軍力戰,最後大腿受傷,皇太極親自為他斟酒慰勞他。明軍前來進攻直至大凌河,碩託擊敗了明將張春,並且擊傷了他的手。戰後皇太極論功獎賞他的功勞,賞賜他采緞十匹、布百匹。 

  雖然賞賜了這些財物,卻沒有給他應有的待遇,並且也沒有恢復他的爵位,他的哥哥岳托是貝勒,而他卻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宗室紅帶子。 

  一直以來,代善依舊誣衊他欲投明軍,於是,他破罐子破摔,決定真正投靠大明,可問題是,大明卻根本不敢與大金決戰。 

  直到程世傑橫空出世,先是擊敗他的叔叔阿濟格,再敗他的叔叔多鐸,可問題是,明明阿濟格戰敗,損失兩三千人馬,至於多鐸損失兵馬上萬,皇太極不曾剝奪阿濟格的爵位,也沒有剝奪多鐸的爵位,卻唯有剝奪了他的爵位。 

  這讓碩託心中非常不平衡,因為皇太極居然厚顏無恥地把多鐸的戰敗,按在了天氣的頭上,作為世代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女真人?何時怕過凍?何時因為天氣原因,損失過萬人馬? 

  在碩託的眼中,皇太極為了袒護多鐸,連臉都不要了。 

  碩託非常不滿,在偶然的機會,他得到一張萬曆邸鈔,就利用篡改大明賑災調撥四千萬兩銀子,散發了謠言。 

  只是非常可惜,碩託的謠言散布,取得的效果有限。 

  這一次,皇太極出兵要在九月底攻打遼南,碩託從崇德殿里走出來,就利用錦衣衛密探,也就是他的包衣奴才,前錦衣衛百戶官王榮光這個叛徒,找到了錦衣衛的暗樁。 

  碩託不派自己人去找程世傑,主要原因是擔心程世傑不信他,對於錦衣衛,程世傑應該會相信。 

  秦不悔看著信,對於如何不露痕迹打開一封信,這是他的看家本領,很快,他就打開了信,只見信中寫的內容居然是皇太極欲徵調八旗精銳,蒙古左右營,漢軍旗共計十萬大軍,於九月底進攻遼南,若是程世傑願意相信他,隨後更詳細的情報,也會發出去。 

  程世傑只需要在身邊安置他的鷹奴,就可以接到海東青的傳信。 

  秦不悔不敢大意,馬上收起信,帶著信,前往遼南。 

  「主子,秦不悔連夜出發了!」 

  「派幾個人,跟著他,他若是逃跑……你知道怎麼做?」 

  「奴才明白!」 

  …… 

  太子河河畔八里灣,寧海軍的步兵訓練場。 

  作為特招入伍的紅娘子,在得知寧海軍只招女醫護兵,女衛生員,在經過了解之後,紅娘子發現,醫護兵和衛生員,乾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兒,這活哪兒都能幹,並非一定要來到寧海軍這裡。 

  於是,她就將自己的名字從湯三娘,改了一個字,變成了湯三郎。至於說紅娘子如何女扮男裝,這一點,反而不難。 

  因為她本身就是江湖兒女,時間以男人的身份討生活,再加上貧乳,束胸帶一勒,換成男裝,臉上都特製的染料一塗抹,嗓子里吃點葯,她的嗓子就變成了公鴨嗓子,就像處於變聲期的少年。 

  特招兵,也成為特長兵。 

  招募的時候,並不會檢查男女,因為這個時代,幾乎沒有女人願意當兵。 

  特招兵不用按照統一的招兵時間,隨時都可以報名,每三天,或者聚集起一百人,就會舉行一次選拔考核。 

  選拔考核,事實上比朝廷的武舉制科還要難上三分。只不過不用像朝廷的武舉考試那樣正規,在朝廷的武舉考試,首先考的是策略,后弓馬,策不中者不準試弓馬。 

  當然,明朝的武舉,其實是對世襲衛所制的一種補充,很多將領都是武進士,或者武舉人出身,比如說抗倭名將俞大猷、戚繼光,特別是李成梁,李成梁考的是文秀才,四十歲世襲成為險山參將。至於戚繼光則是武進士出身,俞大猷更是牛人,武進士第五名。另外還有熊廷弼,他是湖廣武舉第一名,二十九歲又中了文進士,堪稱文武科舉雙霸。 

  紅娘子參加了寧海軍的特招,過五關斬六將,終於通過了特招考核。跟著紅娘子同期參加特招考核的一百人,最終只通過了六個人,淘汰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四。 

  事實上,寧海軍的特招考核採取的是淘汰制,第一關耐力,全副武裝越野五公里,並不太難,但是只有跑到前五十名的才有資格進行第二關。 

  第二關則為攀爬訓練,這一關同樣會淘汰其中一半的人,到了第三關,只剩二十四名成員,第四關只留下十二名成員,第五關只有六名成員。六名成員會拿著進行簡單的隊列訓練,通過作訓局的初訓,就開始分配到部隊中。 

  紅娘子的運氣非常逆天,她以四關第一,第五關第二名的好在成績,通過了特招考核,拿著作訓局開出的證明信,抵達了八里灣的步兵訓練場。 

  步兵大營門口,一名軍官則是原來右都司的總領劉慶松,他認真核對了紅娘子等六人的字跡,印章,確定無誤之後才把信還給他們,笑著說道:「看來你們以一擋十的勇士啊,恭喜你們,來到了我們近衛都指揮使司,來到我們近衛都司,你們首先要遵守軍紀,只有遵守軍紀,你們如魚得水的。不過千萬不要恃才傲物,你們的身手放在邊軍中也許算一號人物,但是在這裡,什麼都不算!」 

  紅娘子有些不樂意「什麼不算?」 

  值日軍官笑道:「別再幻想當什麼萬夫莫敵的猛將,在這裡,團隊高於一切!」 

  紅娘子更加疑惑不解:「什麼是團隊高於一切?什麼意思?」 

  「現在沒法給你們解釋,不過很快你們就明白了。這麼說吧,在這裡,除非是在偵察部隊,否則個人的勇武微不足道!」 

  紅娘子顯然是不相信的。 

  值日軍官笑道:「你是看出這裡每一名士兵都不算太強?」 

  紅娘子點點頭。:「是!」 

  「真要打起來你們就會發現,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台精密的、冰冷的、永遠也不會停下來的殺戮機器,不管你的多勇猛,不管你有多少人馬,他們都可以以驚人的效率給你一掃而空!瞅瞅,步兵方陣又開始演練了。」 

  此時,空曠而平坦的操場上。 

  程世傑也在觀察著寧海軍的寧海軍的士兵訓練,這是近衛都司第一次與右都司實戰對抗演練,參加的雙方則是近衛都司第一總領與右都司第二總領之間的對抗。 

  雙方分別集結在校場的南北兩個方向,每個總領人員一樣,編製一樣,裝備一樣,清一水的長槍、破軍刀。身上穿著黑色的鎧甲,六塊鋼板正好護住了整個胸腹要害,頭戴一頂圓圓的頭盔,保護著整個腦袋,只露出一張臉來,黑色的盔纓迎風飄揚,彷彿一面面黑色戰旗。 

  為了更好的區分敵我雙方,演練的右都司一方在右臂上綁著白色的毛巾,近衛都司一方則沒有。 

  現在的寧海軍裝備最大的變化並不是火銃的提高,而是刀盾兵。刀盾兵手中的兵刃,已經變成了唐直刀,也可以說是唐橫刀。 

  唐橫刀的特點就是直刃,在用盾牌擋住敵人凌厲一擊后,可以迅速刺中敵人。對於身披重甲的建奴來說,直橫刀刺,比用刀劈砍的效果更佳。 

  建奴的披鐵甲率太高了,鎧甲的著甲率甚至比寧海軍還要高,如果一個建奴的牛錄,著甲率是百分之一百,披鐵甲率超過三分之二。 

  在這種情況下,再使用戚家刀,反而不如唐直刀的威力大,至於其他裝備,比如火炮和飛雷炮,在實戰演習中,很難模擬。 

  「演武開始!」 

  隨著急促的鼓聲響起。對陣雙方的寧海軍將士都踩著鼓點勻速前進,無一人發出聲音,無一人左右張望,一道道目光都是死死的盯著對面同樣踩著鼓點往自己這邊推進的對手,彷彿對面的都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敵似的。 

  還沒有看到雙方接戰,那些隊形整齊,千百人彷彿像一個人一樣,同時抬腿,同時落腳,這讓紅娘子目瞪口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值日軍官笑道:「這只是我們寧海軍的基本功!」 

  在明末的演習,其實能夠做到的很少,只能拆掉槍刃,套上軟木套,在軟木套上沾著白色的漆,一旦捅上去,就是一個白點,可以根據被捅的位置,判斷其是陣亡還重傷。 

  另外能夠做到的就是,弩箭,箭鏃取下來,也沾著紅漆,紅漆代表箭傷,白漆代表槍傷,至於刀傷,則用藍漆代表。 

  當然,演習士兵用的刀,也就是一個木片,只要被砍中,或者刺中,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疼痛是肯定的。 

  終於雙方開始展開撕殺,近衛都司有些緊張了,在進入弩機的射程之內,蹬蹬蹬一陣顫響,嘯聲大作,弩箭激射而出,右都司那邊的弓弩手頓時人仰馬翻,被掃倒了一大片。 

  接著是第二輪齊射,又掃倒了一片,再一輪,三輪齊射,右都司儘管損失慘重,然而, 

  這些缺口馬上就被補上了,最前列的射士依舊齊整,一堵牆似的壓過來! 

  近衛都司這邊的弩箭已經射光了弩箭,而右都司這邊的卻是一箭未發,形勢相當不妙,裝弩箭的士兵加快了速度,但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亂了。 

  右邊的射士繼續前進,三列已經變成了兩列。終於,他們在離對手只剩下三十步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隨著一聲大喝,兩排蹶張弩同時發射,這下輪到左邊的傢伙人仰馬翻了。一千三百多隻弩箭掃過,慘叫聲大作,近衛都司三排射士幾乎被一掃而空…… 

  高下立判,勝負已分。 

  程世傑並沒有上去作點評,而是交給了右都司的千總劉慶松,右都司其實才是寧海軍成立時間最長的部隊,再次就是左都司,最近才是騎兵都司和近衛都司,這兩個都司是同時成立的。 

  程世傑是非常忙碌的,在太子河河畔的軍事演練需要進行連續十天,當左都司和右都司,會以總領為單位,與分別與近衛都司實戰演練,然後是騎兵都司模擬騎兵進攻,步兵防守。 

  在程世傑登上馬車的時候,驚鴻一瞥,他看到了紅娘子,他感覺這個新兵眉清目秀…… 

  程世傑在思考,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可自己明明才在軍營待了一個多月,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味呢? 

  紅娘子倒是沒有注意程世傑,因為程大帥是一座高山,需要她去仰望。 

  坐在馬車上,程世傑開始處理自己這些時間寧海軍管委會積壓的工作,需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中秋節快到了,這可是傳統佳節,如何分發今年的過節福利,這是程世傑的權力。 

  恩出於上,威加於下。 

  這是宋獻策的原則。 

  此時,跟在程世傑身邊的換成了秦伯誠,他比馬士林的年齡大,眼界也大,看得更遠,自願卸任目前就任的工作,既復州工委會副主任,而是自稱能力不足,需要在程世傑身邊學習。 

  對於秦伯誠的小九九,程世傑非常清楚,他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伯誠!」 

  「門下在!」 

  「最近有什麼最是重要的事情,需要本帥處理!」 

  秦伯誠躬身道:「主公,您最先做的事,應該是納個妾吧,生個兒子,寧海軍需要您的後代!」 

  程世傑揉揉腦袋:「你怎麼也學會了拉皮條?」 

  「不是門下多事,實在是……」 

  「怎麼了?」 

  「祖少將軍……」 

  「他給你什麼好處!」 

  秦伯誠一呆:「主公,祖可法倒是送了門下兩匹好馬,但是,門下沒敢收!」 

  「笨啊,怎麼不收呢!」 

  程世傑道:「送上門的禮物,該收就收,但是,原則是原則,不準給他們辦任何事,收禮可以,違規辦事,本帥絕對不輕饒!」 

  秦伯誠微微一愣。心中暗想:「收禮不辦事,那豈不是壞了規矩,以後誰給他們送禮?錢多的沒地方扔了?」 

  秦伯誠嘆了口氣道:「主公,門下不是收禮辦事,只是多一句嘴,祖大將軍的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他送了咱們六百匹好馬……還有他的侄女,人家不求名份,只求端茶遞水,為奴為妾。咱們寧海軍跟關寧軍搞好關係,便於未來……」 

  「你別把讀書人的那一套放在寧海軍,商賈有一句金科玉律,同行是冤家。我們寧海軍與關寧軍,就是同行,也是冤家。與祖大壽搞好關係?你覺得朝廷會放心?」 

  程世傑咂咂嘴道:「六百匹馬,哪怕是劣馬,放在驛站,用處也不小,這樣吧,通知謝景林,把這匹馬買過來,同時轉告他,讓他催催范永斗,告訴范永斗,如果本帥看不到馬和牛,他一粒糧食也別想要!」 

  秦伯誠做著記錄。 

  「另外,咱們鑄幣廠現在鑄造了多少枚銅錢?」 

  「小平錢、當二錢、當五錢,以及當十錢,共計六十二萬枚,約合面值七百四十四萬錢!」 

  「聽上去不少了,這也才價值七千四百四十兩銀子,太少了!」 

  程世傑本想把新鑄造的銅錢分發下去,然後利用這個福利金促進遼南的市場經濟,看來目前而言,還差得太多。 

  「命令食品廠,搶班加點,爭取八月十五之前,生產出足夠遼南人均一斤的月餅,讓海產品廠那邊籌備足夠的魚蝦!」 

  程世傑道:「中秋福利分發,按照時間節點,崇禎五年二月底之前抵達遼南的屯田軍戶和工程軍戶,每戶分發五十斤面,五十斤米,十斤鹽,軍屬,烈屬在這個基礎上加倍,崇禎五年三月一日以後,至六月三十日之前抵達遼南的軍戶,分發二十五斤面,二十五斤米,七月一日至八月十五日之前,抵達遼南的軍戶,每戶十斤米,十斤面,兩斤鹽!」 

  「是,主公!」 

  振海城,馬橋鎮,此時已經人山人海,陳子龍與遼東農學院的一百多名專家,五千餘名屯田軍戶,扛著農具、趕著牛,或驢子,浩浩蕩蕩前往紅薯地。 

  作為第一批,最早種植的紅薯,已經到了可以收穫的季節,當然,作為主角的程世傑沒來,他們也只能等著。 

  孫元化這個登萊巡撫,也帶著幾十個縣令,三名知府,以及府州各縣的官吏,足足小兩百人也抵達了遼南。 

  這些官員,特別是朱萬年,他現在只想干一件事,戳破程世傑的牛皮。 

  程世傑向孫元化吹噓過,他種地也比別人強,他種的地,什麼一畝地幾千斤的收成…… 

  這可能嗎? 

  還幾千斤,能夠破千斤,他朱萬年就把自己的臭襪子吃了。 

  朱萬年的幕僚道:「程世傑一介武夫,他懂什麼屯田?」 

  「說得也是,武夫好好打仗就好了。」 

  PS:終於寫出來了,瞌睡死了,明天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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