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春和景暖篇 哪種喜歡
“等等。”顏西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把人給拉到了懷裏。
連翹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噴灑到臉上,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被他的大手禁錮住腰肢,動彈不得。
顏西洲看人的目光深邃入骨,連翹下意識的躲開。她很害怕,自己會被他扒出心裏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倆個人親密有尷尬的擁抱了好一會兒,連翹終於忍不住了,“顏,顏大哥,你放開我吧。”
顏西洲隻覺得懷裏的肉綿軟似沒有骨頭,抱在手裏的感覺就像掉在了雲堆裏。
他舍不得放手,就裝傻充愣的繼續抱著,“連翹,我問你一個事情,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
連翹點點頭,眼底的不安卻更濃了。
他要問什麽呢,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麽?
顏西洲清了清嗓子,這話他都不太好意思開口。
“那個……你對賀賀是種什麽樣的感情?”
“啊?”連翹眨巴了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上下翻飛,好看極了。
顏西洲有些愣怔,他二度清了清嗓子,試著用簡單直白的話來說說明,“我的意思是,你喜歡賀賀嗎?”
她點點頭,“當然。”
“是哪種喜歡?”
她不解,“什麽哪種喜歡?”
“就是——是大人喜歡孩子的那種喜歡還是女人喜歡男人的那種喜歡?”
我的天,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顏西洲放鬆的同時耳朵都紅了,這也太禁忌了。
連翹都聽傻了,她皺起白嫩的小臉兒,“什麽是女人喜歡男人的喜歡呀?你以為……你以為我是戀X癖?”
沒等顏西洲說什麽,連翹就氣紅了眼睛,“顏西洲,你還是個大檢察官呢,這麽齷齪惡心的事兒怎麽能想的出來?我對賀賀……我對他隻是老師對學生的喜歡。”
顏西洲到底是塊老薑,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老師對學生?你那麽對學生,你都對他們像賀賀這樣嗎?”
她搖搖頭,“那倒不是,我對賀賀是最好的。他和我投緣,我就希望他好好的。”
說著,她眼裏閃了淚光。
顏西洲卻皺起了眉頭,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眼裏分明閃耀著一個慈母的光輝。
他沒看錯,那的確是一個母親談到自己孩子時候才會有的表情。
顏西洲這樣閱曆豐富職業特殊的人,要說他自己看錯了,那這些年的案子辦的是假的不成?
可是,連翹不過是連家填房帶來的女兒,跟連家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就連表麵那點關係都沒維持好,怎麽會有這種比連樺都要深切的舔犢之情?
大手鬆開,他退後了一步。
連翹趁機後退,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發燙的小臉兒,偷偷的大口呼吸。
這樣的動作可愛極了,顏西洲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他還是職業病作祟,始終在懷疑連翹的動機,看來是他多想了。
不,不是多想,他應該好好調查調查連翹,不是自己不信任她,是總覺得她瞞著自己什麽要緊的事情。
隻是這樣做,好像對她不太尊重。
連翹哪裏還敢跟他繼續獨處一室,忙說:“我回去睡覺了。”
顏西洲看著她扭著小屁股的背影,覺得此時的她還真是像個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小兔子趴在窩裏再細細回想剛才的事,氣的差點吐血。
這個顏西洲,竟然把她想成了一個變態,他心裏到底有多汙穢呀,能想到這些事兒。
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了她對賀賀實在是太親熱了。本來就無親無故的,對人家孩子那麽好,要起疑也是正常的。
連翹心裏鬧死了,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離著他們父子遠遠的,不再招惹,那個秘密就保下來了。
可是她關愛賀賀已經成了習慣,要是讓她退出他的生活,她比死了還難受。
那個孩子,可是她十月懷胎,親生的呀。
周日,連翹跟小兔子一樣趴在窩裏,好在顏西洲有別的事情沒在家,她才鬆了一口氣。
周一,她去上班。
跟以前一樣,顏西洲親自送的她和賀賀。為了避嫌,她都下來,讓顏西洲再把賀賀送到學校門口。
顏西洲雖然覺得她太小心了,可是尊重她的意思。
連翹現在教二年級的語文,還是班主任,她一上午上了兩節課,這節正在上自習呢,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鬧。
孩子們本來就是精力最容易被分散的,一聽到聲音都往外麵看。
連翹說了聲安靜,自己走出去。
她看到訓導主任攔著幾個女的,樣子很狼狽。
其中有個紮了一頭小髒辮兒的女孩叫起來,“就是她,利用工作之便跟學生的家長搞曖昧破壞人家的家庭,還為人師表呢,打死這個小三兒。”
說完,這些人把訓導主任推開,一擁而上。
連翹都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給人懟到了牆上,跟著扯頭發撕衣服的,大打出手。
連翹護著頭,大聲質問:“你們都什麽人,我不認識你。”
那個紮著小髒辮兒的女人把口香糖吐出來黏在她頭發上,“臭婊子,想要活命就離開顏西洲,否則我讓人把你給輪了,聽到沒有?”
恥辱、疼痛、羞惱,這些情緒讓連翹幾乎崩潰,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警察來了把人帶走,也不知道誰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她情願自己就這樣死去。
那種火辣辣的疼和羞辱讓她回到了十年前,連樺撲在自己身上捶打撕咬,恨不能把她給擰成渣渣。
而她的親媽,就這樣看著,還一遍遍的問她,“你生不生這個孩子?”
“我不生,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惡心?把我害了就算了,現在還要我生下這個孩子給你們害,我不生不生。”
她的媽媽一把拉開連樺,自己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你不生就是逼著我去死。好,我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
“媽。求求你別,媽,我生就是了,我生。”
她尖叫著,從夢裏醒來。
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別怕,連翹,我在這裏,沒人能傷害到你了。”
連翹睜大眼睛看到了顏西洲,不由得撲到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
顏西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你別怕,都是我害了你,我知道哪些人是誰,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放過她們。”
連翹隻哭不說話,她哭的又何止是今天這一件事,還有她憋了那麽很多年的委屈。
等連翹睡著了,顏西洲去拿她的檢查報告,發現她的血型是B型。
這個倒是跟賀賀的血型一樣,怪不得倆個人性格脾氣這麽合適。
走了兩步,顏西洲忽然站住。
連樺是什麽血型,他竟然一直不知道。
他自己是O型血,按理說生的孩子要麽是O要麽跟連樺一樣。賀賀是B型血,他就一直以為連樺也是B型。
是不是他漏掉了什麽?當年孩子是連樺親自抱著上門的,他家裏人當時就是做了他和孩子的親子鑒定,卻從來沒懷疑連樺是不是孩子的母親。
可要是連翹……
不可能,她那年才18歲,自己也沒任何印象。
他甩甩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處理那幾個鬧事的人。當然,還有輿論。
那些人打人的時候都拍攝了,當場就發了微博和朋友圈,把連翹的性命工作單位說的一清二楚,就說這個女人勾引學生家長破壞人家家庭。現在已經成了熱搜,罵什麽難聽的話的都有。
他在第一時間已經跟有關部門溝通處理過了,但是想要在網上絕跡是不可能,他應該做的是反擊。
公安局裏,帶頭打人的小髒辮叫艾妃,正是薑琦那個閨蜜艾米的妹妹。
她是個問題少女,手下有一幫這種問題少女,艾米給了她一筆錢,就帶人來鬧了。
她在局子裏的常客,反正出事兒家裏有人來保,所以有恃無恐。
“怎麽著呀,你們敢怎麽著,無非是拘留15天。人生呀就是要勇於嚐試,我還沒坐過牢呢,試試也不錯。”
還不到20歲的女孩子跟滾刀肉一樣,氣的錄口供的民警都額頭爆青筋。
顏西洲的到來讓民警鬆了一口氣,退出去把地方給了他。
顏西洲點了一根煙,“艾妃是吧,一聽這個名字就是小三養的私生子。”
這個女孩不認識顏西洲,還以為他是這裏的領導。
她吊兒郎當的哼哼,“大叔,我現在就可以告你誹謗呀。不過我不想,我要告你強X。”
說著,她竟然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大聲叫起來。
顏西洲眯起眼睛靠著椅背,慢悠悠的抽著煙。
艾妃這招本來是屢試不爽,警察都怕她這樣撒潑,卻沒有想到這個長得好看的男人竟然拿不怕。
她咬咬唇,站起來走過去,就要往顏西洲大腿上曾。
顏西洲忽然暴起就把她給按著胳膊壓在了桌子上。
“襲警,在公安然公然賣Y,既然想要體驗人生,那麽15天你是出不來的,先關三個月吧,你可以慢慢體驗。”
剛才顏西洲那一下,這女孩的胳膊已經脫臼,她哭喊著,“你敢,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艾尚呀,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這次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讓你來幹的,傻姑娘,跟人當槍使了你都不知道。”
“你別胡說。”
“我胡說?你姐姐在你爸爸的公司裏當副總,有錢有權有地位。她故意給你錢結交一幫子小混混,要你就是這樣一輩子在你爸爸麵前丟人現眼。你現在給你爸爸打電話,看看他來保釋你嗎?”
“不用他,我姐姐來。”
“對,你不停犯錯,她不停的保釋你,然後你再犯錯。傻姑娘,你給她利用了。”
“不過,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被利用的。你傷害了我的女人,既然你願意當替罪羊,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顏西洲一用力,給她把脫臼的胳膊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