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春和景暖篇 桃代李僵
周景泗皺著眉,他現在沒法回答顧暖,可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他覺得顧寒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等他們倆個人帶著毛豆上去,發現顧城狠狠的用皮帶抽了顧寒。
顧寒腰板挺的很直,一點都沒喊疼,顧城第二鞭子又抽上去了。
那個叫陸佳的女孩想去阻止,“伯父,您別這樣。”
顧城冷冷的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別插手。”
顧寒很不滿意,“她不是外人,陸佳和我在一個孤兒院長大,以後也會陪我一生。”
他這一說顧城更生氣了,他啪啪又是兩皮帶,“看把你能的,符瑾多好一個姑娘呀,你不要人家當初就不該招惹人家呀。”
“我沒招惹她,是她自己主動湊上來的,我說了我不過是她解悶的工具。”
“你這個逆子,竟然這麽說人家一個女孩子,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
當顧城的又一皮鞭抽過來的時候,陸佳撲到了顧寒身上,替他擋了一下。
皮帶抽過她的手腕,立刻起了一道紅色血痕。顧寒惱了,一把抓住皮帶奪了過來。
“夠了,我已經忍了你這麽多下,不就是因為符瑾有錢嗎?要不你至於這麽生氣?”
“你,你給我滾!”
顧城給氣的都要得心髒病了,逆子,真是逆子。
顧寒拉著陸佳就要走,顧暖想要去阻止,卻給周景泗攔住了。
“讓他去吧,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再說。”
顧暖去扶顧城,“爸爸,您別生氣,肯定有什麽誤會。”
顧城喘著粗氣坐下:“沒什麽誤會,就當我沒生過他。”
“爸,您別說氣話了。”
周景泗也說:“我去找人調查一下那個陸佳,總覺得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
顧寒離開了顧家後,猛地甩開了陸佳。
“顧寒,我扶你去上藥吧?”
顧寒再次甩開她,“行了,別假惺惺。說,她在哪裏?”
“顧寒,你別想了。你一天不和我結婚,我是不會把她的下落告訴你的。”
他忽然單手鉗住她的脖子把人推到牆上,那陰狠的眉宇間似乎要吃人,“陸佳,你是不是覺得我查不出來?”
“你當然可以。但是你也知道,這需要時間,等你找到了,她或許已經死了,你可以試試看。”
顧寒的眼睛紅的要滴血,“你到底想要什麽?”
“顧寒,我要你,我都等了你這麽多年,為了做了那麽多,你怎麽可以跟別的女人結婚?”
顧寒冷笑,“是我讓你做的嗎?我有說過讓你等嗎?陸佳,你真是唱的一首好戲!”
她撲過去抱住了他,“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你娶我,今晚就要我。”
“好,我要你,走。”
說著,顧寒拎起女人,一路拖拽著上了一輛車,往酒店裏開去……
符瑾坐在車裏讓司機已經繞著海城兜了大半個圈兒,心口那點火還是消散不了。
顧寒竟然敢甩她,那個前幾天還抱著她叫寶貝的男人,竟然為了那麽個東西甩了她?
“去酒吧。”她對司機說。
司機隻好找了一間清吧停下,身後的保鏢車子也停下來,倆個黑衣保鏢要跟著上去。
符瑾柳眉倒豎,“你們不準跟著我,否則我解雇你們。”
保鏢不敢上前,卻趁著符瑾進去後還是偷偷跟在後麵。
符瑾進去後就坐在吧台那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修身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一張小臉兒更是讓人驚訝,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有幾個人想要請他喝酒,但是符瑾一瞪眼就把人給嚇跑了。
符瑾出身矜貴現在又是上位者,別看她在顧寒麵前耍寶,其實在陌生人麵前還是很女王的,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美,但是我不好惹。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一個高大的男人靠近她,“小姐,您能請我喝杯酒嗎?”
前麵的都是要請符瑾喝酒,這個卻反過來,果然引起了符瑾的注意。
她抬起頭,看到了一張跟顧寒有兩三分相像的臉。
她喝多了酒,等再看第二眼的時候就變成了五六分。
她擺擺手,讓調酒師也給他一杯酒,眯起狐狸眼說:“讓我請你喝酒,你想吃軟飯嗎?”
男人見符瑾一身大牌,自然是非富即貴的主兒,保不準是哪個有錢人的情婦,深夜寂寞。
他也是歡場上的老手,立刻笑著說:“小姐長得這麽美麗,我想這酒吧裏的男人都有這種想法。”
符瑾冷笑,“那你覺得夠格嗎?”
男人邪氣一笑,“夠不夠格,需要小姐您的檢驗。對了,我有個外號。”
符瑾一愣,“什麽?”
“我叫大隻。”
符瑾愣了愣,沒明白什麽意思。
男人貼近她的耳旁,輕輕說了倆個字。
她有些厭惡他身上的香水味,顧寒那人除了用個剃須水,是什麽化妝品都不用,為這個她還跟他吵了很多次。
可是當他說出他外號的意思的時候,她還是笑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意思太明顯了,她即便喝醉了也明白過來。
也好,既然顧寒能出軌,那她也能。不就是睡個男人嗎,誰怕誰。
倆個人推杯換盞都喝醉了,最後手拉手離開酒吧。
剩下的男人都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偏偏給那個小子撿了便宜。
這女人不但長得正點,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兒,“大隻”要是把人伺候好了,估計會拿到一筆不菲的錢財呢。
其實這個時間保鏢一直跟在符瑾身後,可是東家要跟人yyq,他們哪裏敢管。
這些人都是顧寒一手選拔訓練出來的,此時隻能打電話求助顧寒。
此時的顧寒也跟陸佳在喝酒,陸佳想著今晚把他給拿下,就在他的酒裏給下了藥。
顧寒是誰,要是他能這麽簡單的給算計,那就早死了。
他把自己的酒偷偷換給了陸佳,看著陸佳把酒給喝了下去。
這藥就是助興的,陸佳服用了後估計要難受一陣兒,等過去也就好了,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陸佳喝酒後就跟發情的母狗一樣纏著他,把他煩得不行就把人綁起來扔在了床上。
剛點了一根煙準備要抽,就聽到手機響,看到來電提示上的備注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怎麽了?是不是她有事?”
保鏢一聽東家還是關心女東家,忙說道:“不是的,夫人她……她在酒吧裏認識了一個男人,倆個人要去開房間。”
“什麽?”顧寒直接把閃著紅火星的煙捏碎在自己掌心裏,這個女人長本事了,真是特麽的欠收拾。
“把她給打暈了扛回去。”
保鏢心說那他保證活不過第二天,就結結巴巴的說:“先生,您還是來看看吧,那個人不是好人。其實我們可以把那男人廢了,但看夫人的架勢,這人廢了她一定再去找。”
顧寒頭發絲兒都要豎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不讓人省心,她就不能消停點嗎?
“你們在哪裏?”
一聽他這樣說保鏢高興起來,“君臨酒店。”
顧寒嘿嘿冷笑,這麽巧嗎?
勾搭符瑾的男人先用身份證開好了房間,他對符瑾說:“寶貝,讓你久等了,一會兒我好好補償你。”
符瑾在電梯裏貼近他的耳邊,嬌滴滴的說:“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名副其實嗎?”
男人伸手就想要去抱她,“你想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
符瑾推開他,“有監控,我可不想被拍到。”
“寶貝,你是個明星嗎?為什麽我不認識你?”
符瑾冷哼,“我難道不比影後還美嗎?”
男人都要流口水了,“美,真美。”
到了房間門口,男人去開房間,幾次都沒把卡插進去。
“怎麽插不進去?”
符瑾笑的花枝招展,“你這技術不行呀,連這個……啊。”
符瑾還沒說完,就看到有人衝過來,一拳頭把男人給放倒了。
那個男人醉的厲害,可惜還沒看清敵人的臉就給放倒了。
符瑾皺起眉頭,對著恭敬站立的保鏢說:“你動手打人?好,現在把他放倒,你要頂上嗎?”
保鏢汗流滿麵,小眼神兒一直往後頭飄。
符瑾醉的不輕,她也沒看到身後有什麽,就上下看了保鏢幾眼,“身材不錯,去開門。”
見保鏢遲遲不動,她火大了,“你這是嫌棄我嗎?”
“夫人,屬下不敢。”
“他是不敢,你還要用強嗎?”陰森森的聲音就是化成了灰符瑾也認識,她急忙回頭。
那個她恨了一晚上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後,惡狠狠的看著她。
她冷笑,“喲,這不是我前夫嗎?你怎麽在這裏?真巧,我正要跟人YP呢,你有情趣觀摩一下?看看我跟別的男人……顧寒你個王八蛋,你放我下來。”
顧寒抱起她大步流星,快速離開了這邊,走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保鏢等他們走後,把男人扛起來,送到了顧寒出來的那個房間的床上。
符瑾一路掙紮,鞋子都蹬掉了。
她去摳去掐去咬,可是顧寒絲毫不動,抱著她穩穩的。
“顧寒,你這個王八蛋,把我給放下來。”
“符瑾,你最好閉上嘴,否則一會兒有你好受。”
“你敢怎麽樣?我告訴你,我跟你離婚了,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這個渣男想要去找你的前任小白花盡管去找,別在這裏惡心老娘。”
顧寒在嘴上一向占不到符瑾的便宜,他索性就閉緊了嘴巴,抱著她快走。
到了房間後,他把她扔在了床上,伸手就解開了領帶。
符瑾爬起來,“你要幹什麽?”
他一把甩下外套,“幹你!”
“你敢!”
“你不是饑渴嗎?我滿足你。”
“誰稀罕你,姓顧的,別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髒手來碰我。”
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床上抓住了她的腳腕往懷裏拉,“那個男人呢?一看就是個風月老手,你不怕他有病嗎?”
“我當然不怕,我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就是保鏢也比你年輕有力氣,我就喜歡……嗚嗚。”
嘴巴已經被堵上,男人用強悍的手段控製住她。
符瑾跟顧寒在這方麵一向是配合,開始她還反抗,可是酒精過度的身體很快就屈服在他強勢的攻勢之下,沉淪到底。
第二天符瑾醒來已經是10點多,她一動就渾身酸痛,四肢百骸就像給大卡車碾壓了一遍。
這個混蛋。
她罵著顧寒,然後跟個老太太一樣挪下床去,到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看到滿身的痕跡,她有一次罵了顧寒,吃飽就跑,算什麽男人。
洗完澡出來,卻發現剛才在浴室裏給她罵爛的男人竟然還在屋裏,斜斜靠著牆壁等她。
符瑾頓時眼圈兒就紅了,她二話不說就把手裏擦頭發的毛巾扔在他臉上。
顧寒拿下毛巾,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符瑾指著門,“你給我滾。”
顧寒抿抿唇,沉聲說:“我會走,但是你也要走,立刻回哈森去。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去招惹那些爛人,他們不配你。”
符瑾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她氣的渾身都顫抖,“你更是個爛人,顧寒,你才是最爛的男人。”
他不否認,隻是說:“對不起。”
“我要你媽的對不起。”
符瑾上前去推他,“走,你給我走。顧寒,既然離婚了,那你就該知道,我的什麽都不用你管。給我滾出去!”
把門砰的關上後,她仰頭靠著門,滾燙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湧出來。
她順著門慢慢軟下身體,坐在了地毯上,曲起了雙腿,把頭埋在了裏麵。
她這個人很少哭,就算是哭也是無聲的哽咽著,瘦削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顧寒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他對保鏢說:“照顧好夫人,還有,強行把她給帶回去。”
保鏢答應,心裏卻忐忑。
她是個大活人,要是不願意走,誰又能攔得住?
顧寒找地方抽了一根煙,這才想去陸佳來,估計昨晚一晚她爽到了,要不不可能這麽晚還不聯係他。
這個女人……他怎麽都沒想到會成為禍害呀。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房間裏有人在爭吵,還是倆個女人。
他起初以為是符瑾,她怎麽這麽快就找過來了?
可推開門,竟然是顧暖。
她不會跟人吵架的,怎麽能跟陸佳吵起來。
還好周景泗在顧暖身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看到他,親妹妹是一肚子的火氣。
她很少有這麽失態的時候,現在卻抓住了顧寒的手腕,“你還真不要臉,我沒你這樣的哥哥。”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顧寒看到陸佳身上點點斑斑的痕跡,而房間裏也沒收拾,到處是亂扔的紙巾和套子,可謂淫靡。
房間裏沒看到那個男人,顧寒昨晚讓人盯著,保鏢說他早上跑了,而陸佳估計是一直睡到顧暖來敲門。
所以,這就誤會了嗎?
不過誤會了也好,這樣能放鬆陸佳的警惕,盡快從她嘴裏掏出那個秘密。
顧寒淡淡的說:“行了,你趕緊回家吧,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哥!”顧暖這聲音裏飽含著深深的失望,她是真沒想到顧寒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景泗去拉顧暖,“行了,暖暖。我們先回去,有什麽事兒等大家冷靜下來再說。”
顧暖深吸了一口氣,“哥,爸爸要跟一位姓關的阿姨結婚,我現在隻是通知你一下,已經沒必要聽你的任何意見了。”
他抽了抽嘴角,“隨便他,這樣也好,你媽我媽,都不用爭了。”
顧暖給他刺的很不舒服,拉著周景泗的手就走。
她走的很快,有幾次差點摔倒,都是給周景泗扶住了。
“暖暖,你能聽我說兩句話嗎?”
她覺得很累,“要是替顧寒說話就不必了。”
“不是,我就是讓你別生氣。有些事並不是向表麵看到的那樣,顧寒是什麽人你最清楚,他自己做事向來有分寸,該怎麽做他也很清楚。”
“可他也是男人!你們男人最容易被那種看起來柔弱的小白花給騙的神魂顛倒,當年你也不是給白曉晨騙過嗎?”
呃……周景泗無言了,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段事情還是別說了,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早飯都沒吃呢。”
顧暖不想去,“這都快吃午飯了,還是回家吧。”
“等我一下。”
看著周景泗飛快離開,顧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說,顧寒和符瑾的事兒對她打擊挺大的。
顧寒那樣的男人都能出軌,周景泗現在看著還好,但要是有一天他們之間不再有這種甜蜜的愛情,他會不會……
“給你。”
周景泗去給她買了一個三明治,一杯熱牛奶。
“早上不吃東西你的胃受不了,暖暖,你要保重身體。”
剛才的患得患失在牛奶的香氣裏頓時煙消雲散,她把頭靠在他肩上,“周景泗,謝謝你。不過你也沒吃呀,為什麽不給自己買一份。”
“我看你吃就飽了。”
顧暖把吸管放在他唇邊,“喝一口。”
他頭微微往後仰,左右看了看。
顧暖明白他這是怕人看到不好意思,男人的講究還真是多。
他越是這樣顧暖越是強迫,“喝一口,喝一口。”
周景泗隻好喝了,然後她又把三明治遞到他唇邊。
他咬了一口,快速的吞咽下去。
就像個偷吃的小老鼠,眼睛不停的往左右看,樣子特別可愛。
給顧寒造成的鬱悶瞬間消失了大半,她看看左右,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舌尖舔去上麵的奶油,“吃到臉上了。”
他快速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你也是。”
顧暖覺得嘴唇麻麻的,就像細小的電流穿過去。這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有這種悸動呢?
在顧暖和周景泗離開後,陸佳立刻抱著了顧寒,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貼在他身上的時候還不斷磨蹭發浪。
顧寒忍住了,他諷刺道:“昨晚你還沒要夠?”
“顧寒,我就說了我們最合適,你看看昨晚,我們多瘋狂。”
“那是因為吃藥了,要不我怎麽對你有興趣。”
“以後都會有的。”
顧寒捏住她往下的手,“你別再動了,我昨晚已經給你榨幹了,沒有精力。現在,你可以把丫丫的消息告訴我了吧?”
“顧寒,你為什麽要那麽關心她?她的爸爸可是你的仇人,當時要不是他誣陷你,你也不會受那麽多的苦,他的女兒丟了就丟了,一個賤丫頭而已。”
“可她是無辜的。陸佳,你忘了你的童年了嗎?難道你要讓她跟你經受一樣的苦難嗎?”
“我能受了她為什麽受不了?都是一個賤窩子出來的,她憑什麽要比我的命好?顧寒,我是不會說的,除非你跟我結婚。”
顧寒忽然笑起來,他長得很英俊笑的時候很好看,可陸佳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隻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