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春和景暖篇 寸步不離
從他的話裏顧暖得知了很多信息,比如他是個畫手,而且是假冒她的名字畫畫,畫的那些很可能是些YHSQ的東西。
藝術這樣被玷汙,自己的名聲這樣被利用,她很生氣。
可是現在她也被這個變態控於魔爪之下,得想個法子脫身才行。
想到這裏,她對男人說:“讓我看看你畫的畫,好嗎?”
果然,她這招是管用的,那個男人聽她這樣說,眸子一下就亮了。
他把她給拉進男廁所,先從兜裏掏出一副用在xx的手銬,給顧暖銬住。
顧暖苦笑,她本來想要騙他放鬆,卻沒想到他有這個東西。
在確定顧暖跑不了的情況下,他從兜裏掏出一本小冊子,真的隻有口袋那麽大小。
他打開,給顧暖看,“看看,我畫的比你好,比你的更有藝術價值。”
尼瑪的藝術價值,不就是一本春啥圖嗎?
不過,估計古代的人也沒他這麽敢畫,那尺度絕了,而且還是有故事情節的。顧暖看到了什麽,公公和兒媳婦,真特麽的惡心。
更惡心的是這書的扉頁上還印著她的照片,雖然畫質粗糙模糊,但確定是她本人無疑。
“這樣的昨天我一個月就畫好了,聽說你的可是畫了一年多才第一冊,真是沒用。”
顧暖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這裏是公廁,總要有人進來如廁的,她聽到聲音就喊救命。
但是現在沒有人,她隻能跟他聊天來拖延時間。
“你這樣的畫了多少了?”
“很多,大概有七八本了,你看呀,都在網站連載。”
他打開給顧暖看,那畫麵簡直不忍直視,看著那些白花花的肉她簡直想要吐,什麽樣的故事他都能想出來,這腦子變態的程度要論級別估計是十級。
更讓顧暖生氣的是,這些畫冊的作者都署名是她。
“你……”顧暖忍著想吐的衝動,“你做這些是違法的。”
“違法?我畫個畫那叫違法?上美院的時候,我們教授一天一個小姑娘強行做那事兒,最後捅出來都說是藝術行為。他那是傷害到了別人都不違法,我這樣的更不能算違法。”
果然,是個仇恨社會的,顧暖很絕望。
男人忽然安靜下來,看著坐在馬桶上的顧暖。
顧暖現在看到了他的眼神,那種瘋狂的光芒正是對女人惡意的猥瑣樣子。
“你要幹什麽?”
“顧暖,你知道我畫這些畫的時候在想什麽嗎?我想著你被我壓在身下翻滾的樣子?想著你跟畫上的女人一樣絕望的又哭又叫,想著……”
顧暖不想再聽下去,剛才他畫上畫的什麽她又不是沒看過,現在聽說女主其實是他臆想著自己,能不惡心嗎?
“你閉嘴,你這個人渣,你不會得逞的。”
那個男人自顧自的說下去,“家世好,你以為你為什麽能成為畫家,還不是因為王老爺子是你的外祖父嗎?那幫人都捧著你,什麽天才小姑娘,不夠是個小蠢蛋罷了。我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識你,我想要拜你外公為師,跪了老半天他都不看我一眼,你一來他就眉開眼笑,那個時候我就想把你壓在他麵前讓他看著我可以把他最喜歡的小姑娘毀掉了。你還敢畫他的故事,這不是故意來氣我嗎?今天我不會放過你。”
瘋子,絕對的瘋子。顧暖真想把他的頭摁倒馬桶裏,看看到底是他的嘴巴臭還是馬桶裏的大便臭?
顧暖尖叫,“你敢碰我試試?”
就在這個時候,倆個人都聽到了有人砰的踹開了門,然後有個男人在高喊:“顧暖,暖暖你在哪裏。”
顧暖剛要叫,就給男人緊緊捂住了嘴巴,顧暖卻不肯放棄生機,她用力掙紮著去咬男人的手掌,發出嗚嗚的叫聲。
周景泗果然沒讓她失望,一腳就踹開了這裏的門,沒等那個男人反應過來就一拳打爆了他的腦袋。
跟著周景泗把顧暖給推出去,自己抓起男人的衣領,把他給摁進了馬桶裏。
顧暖:……
她的想法實現的如此快,周景泗還真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周景泗轉過身去看著她,“暖暖,你沒事吧?”
顧暖卻心頭一顫,一年多前,他也是救了她,也是在問他這句話的時候,被那個歹徒從後麵插了一刀。
她喊著:“景泗,小心後麵。”
周景泗受過一次教訓,豈能讓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他回頭一看,那瘋子還呆在馬桶裏,給他灌暈過去了。
他這才走到顧暖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顧暖一頭紮到了他懷裏,抱著他年輕有力量的肌肉,心裏的惡心和不適才慢慢沉澱下來。
保安和主辦方的人都來了,然後報了警,把這個瘋子給抓走。
為此,顧暖還專門去了一趟派出所,讓他們徹查那個冒充她的名字印刷淫穢畫刊的黑窩點。
沒想到一回國就這麽驚險,她下麵還有好幾個城市呢,是不是該雇個保鏢?
當天晚上,顧暖又發燒了。
本來感冒就沒好,又遇到這樣的驚嚇,她的小身板還真受不了。
周景泗想用昨晚那樣的方法來給她退燒,可是顧暖卻緊緊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顧暖,你鬆鬆手,我去給你拿藥。”
顧暖雖然閉著眼睛,卻抱的緊緊的,根本不鬆開。
“我怕,你陪我。”
她這樣主動的投懷送抱周景泗心裏不可能沒有波動,但是他也不敢多想,這不過是顧暖收到刺激想要得到安全感罷了。
他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別怕了,以後一定不會出現這種事,相信我。”
“那你能寸步不離的守著我嗎?”
他用力嗯了一聲,“隻要你不敢我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可你還想要去死,後來病好了一直也不來看孩子和我,你的心怎麽就那麽狠?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可是搞的我對不起你一樣。”
都是酒後吐真言,顧暖這是生病了就把內心想的一股腦給說出來。
“要不是我去找你給毛豆當保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周景泗,你不是個男人。犯了錯不知道彌補就知道逃避,我看不起你。”
挨了罵,他也隻能順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紅著臉說:“你親親我,要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周景泗隻好低頭在她腮幫上親了一下,“現在行了嗎?”
“不行,我不是毛豆。”
昔日的情場浪子周四爺懵的一匹,那該親哪裏?
顧暖見他不動,不由得撐起身子,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直親到女人嬌軟可口的紅唇時,他還在詫異。
因為發燒,顧暖唇瓣的溫度很高,一如心裏那如岩漿要噴發的火熱感情。
真好,終於親到了。真好,終於可以放下一切愛恨,放下所謂的破矜持,去好好親親他。
周景泗傻乎乎的,都不知道回應,顧暖親了半天後氣呼呼的離開,“你都不知道給我個反應嗎?”
他的做法卻是給她拉好了被子,“暖暖,你在生病,我去拿藥。”
顧暖:……
一連兩天,周景泗似乎都在躲著顧暖。就算在這樣的一間房子裏,他總是有法子躲開她,盡量減少見麵的機會。
顧暖賭氣,就親他下至於嗎?周景泗什麽時候變著這麽守身如玉碰都不能碰一下了?
她也不搭理他,連毛豆都看出倆個人是在冷戰。
孩子爬到顧暖的身上,捧著她的臉吧唧親了一口,“媽咪,吃糖糖。”
說著,小手裏拿著粘乎乎的東西就要往她嘴巴裏塞。
顧暖這幾天憋著氣呢,她一把打掉了孩子手裏的東西,“周景泗,你不是說給孩子吃甜食對牙齒和胃口都不好嗎?你為什麽還給他吃糖?”
周景泗在剛洗完澡,聽到她的喊聲套上一件T恤就出來,身上都沒擦幹。
他薄薄的T恤貼在身上,因為身上有水的關係幾乎成了透明的,緊緊貼在他身上,看著雖然瘦,但顯出了一塊塊緊繃的肌肉。
而下身那條薄薄的棉布休閑褲……
顧暖挪開目光,讓自己看起來凶一點。
麻豆早就跑過來告狀,趴到他腿上哭,說媽咪凶他。
周景泗摸著孩子的頭溫柔的哄他,什麽媽咪不是有心的,媽咪是關心你,反正聽的顧暖越來越火大。這個臭男人,難道他不懂她為什麽生氣嗎?
“周景泗,毛豆在吃糖。”
她繃著一張小臉兒,指責他。
“糖?哪裏來的糖?”她去看毛豆,凶巴巴的問:“是誰給你的糖?”
毛豆小眼睛眨巴眨巴,很無辜的當了炮灰,“爹地給的糖糖。”
顧暖更氣了,“你還不承認了,你自己看看。”
說著,她從沙發上拿起那個粉紅色好像棉花糖的東西。
周景泗接過來恍然大悟,“這不是糖。”
“你騙誰呢?”顧暖覺得這男人嘴巴真不靠譜,她還是認識棉花糖的。
周景泗笑的露出雪白的牙齒,他好脾氣的解釋,“真不是糖,你嚐嚐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