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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春和景暖篇 情書被毀

  周景泗有幾天沒回家,一直跟他才認識的那個網紅雅雅在一起。


  這個女人不比艾薇知分寸懂進退,她攀上周景泗後就想到霸占著他,甚至還做起豪門少奶奶的夢。


  她在床上拚了命的取悅周景泗,甚至在他酒醉後給他喂藥,跟他沒黑沒白的做,著實是荒唐了幾天。


  最後還是吳競找到了他們,給周景泗淋了一桶冷水,才把人給弄清醒了。


  吳競扇了那個雅雅好幾個嘴巴子,雅雅哭著躲在了周景泗身後。


  清醒過來的周景泗很平靜,他推開雅雅去了洗手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來就走。


  吳競指著雅雅的額頭說:“以後在收拾你。”


  吳競追上周景泗,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四哥,你這是怎麽了?那個臭娘們兒給你嗑藥,你真要跟她墮落下去?”


  周景泗人很陰沉,他擺擺手,“算了,別難為她,她也是為了留住我。”


  就算是為了錢,就算是手段不堪,可她還是想要周景泗的。可顧暖呢,她的心裏隻有顧寒,甚至想要跟他離婚。


  離婚想都不要想,他不會放過他。


  吳競仔細端詳著他,忽然說:“四哥,你不會真愛上顧暖了吧?”


  周景泗咆哮起來,“滾!”


  “一定是的,你這樣墮落也是因為那個娘們兒,我去殺了她。”


  周景泗一把揪住了吳競的衣領,把他給懟到牆上,“吳競,老子的事兒不用你多管閑事。她再怎麽樣都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吳競目瞪口呆,“四哥,你還是我四哥嗎?”


  周景泗甩開他,不理會。


  吳競整理下衣服,追了上去。


  周景泗消失了好幾天,終於回到了家裏。


  一打開門,屋裏悄無聲息的,好像沒有人。


  他的心停跳半秒,第一直覺是顧暖出了事。


  鞋子都沒換他跑進了臥室,一間間房子的找。


  每一次落空,他的心就往下沉一次。


  他想起那次顧暖下身流血的樣子,頓時目眥盡裂。


  他總是控製不住去傷害她,可傷害完了又覺得害怕,怕失去她。


  最後,他在天台的小花園找到了她,她正在那兒畫畫。


  周景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他慢慢靠近,想看她畫的是什麽。


  可等看清楚了,周景泗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眼前直冒金星。


  她畫的是是倆個孩子,確切的說是一個少年一個小女孩。


  那少年短發白襯衣,在給比她挨了許多穿花裙子的女孩紮辮子。


  倆個人臉上都帶著情竇初開的笑意,那麽暖那麽美好。


  而在她的身邊,有一個古樸的大盒子,盒子裏裝滿了信封,信封的顏色發黃一看就年代久遠,她麵前還展開了一封,開頭就是親愛的妹妹。


  周景泗目眥盡裂,他真希望自己沒回來,什麽都沒看到。


  雖然抓奸在床,他也曾試著說服自己,顧暖和顧寒根本沒什麽,是他一直在誤會。


  可是到了現在,盒子裏明顯的是他們的情書,而顧暖畫的是關於他們那份青梅竹馬的愛戀故事。


  他想起大廳裏的那幅畫,她說過那個銀杏樹林裏的男孩是她的哥哥,顧寒。


  在看到了吳競的那張照片後,他還多情的以為是自己,周景泗呀,原來你在顧暖眼裏不過是個笑話。


  嫉妒讓他變得暴躁不已,沒有任何的遲疑,他拿起顧暖身邊箱子,給扔到了遊泳池裏。


  顧暖很投入,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周景泗的到來,等箱子落水發出巨大的聲音時,她才發現。


  那箱子是打開的,被扔下水後裏麵的信件立刻沉入到遊泳池裏,被水浸泡濕透。


  顧暖尖叫一聲,她推開周景泗,跳入到水裏。


  這還算是冬天,水溫很低,她一下水渾身就被凍的痙攣起來。


  可是她什麽都不顧,想要去打撈那些信件。


  這是外公和外婆相互寫給對方的情書,是他們曾經存在的愛情在這個世界上的見證,外公臨死都要她給好好保存,卻沒有想到給周景泗全扔到了水裏。


  顧暖的奮不顧身去打撈讓周景泗更加氣憤、嫉妒,甚至仇恨。


  他捏緊了拳頭,對著遊泳池裏的顧暖喊:“你給我滾上來。”


  顧暖跟聾了一樣,根本不聽他說什麽,繼續一封封打撈那些信。


  周景泗的眼睛血紅,體內的狂暴因子到處亂撞,此時的他一臉的戾氣,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他跳進了遊泳池,把顧暖手裏的信奪過來,又給扔回到水裏。


  顧暖不為所動,繼續去追撿。


  他扣住她的手,把她給按住。


  顧暖掙紮,手腳並用的去攻擊他,指甲抓到了他的脖子。


  尖銳的疼痛似乎解除了他最後文明的封印,他紅著眼睛按住了顧暖的身體,把她的裙子給撩起。


  顧暖在家隻穿了一件絲絨睡袍,現在被水浸透全貼在曲線玲瓏的身體上。


  周景泗把她按在泳池壁上,從後麵把她給貫穿。


  顧暖掙紮著極度不配合,弄得周景泗很疼。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神誌,揪住顧暖的頭發就把她給按在了水裏。


  死亡、窒息、疼痛,那一刻,顧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跟她招手。


  嘩啦一聲,周景泗把她從水裏拉上來,貼上去吻她,給她渡進去新鮮的空氣。


  一場歡愛比酷刑跟難以忍受,最後顧暖是昏死在泳池裏。


  周景泗把人給抱到了浴室泡了熱水,然後給裹緊了毯子抱到了床上。


  顧暖凍得渾身都是青紫色,她躺在那裏,睫毛都是濕漉漉的。


  周景泗跪在她身邊給她擦頭發,低頭吻著她的睫毛。


  他覺得自己不正常,就像個變態狂,再折磨完她以後瘋狂的後悔。


  可是,這不怪他。都是她,為什麽要愛顧寒,為什麽?

  顧暖又病了,她在發燒。


  額頭上的熱度跟火炭一樣,他把臉貼上去,想要跟她一起焚燒。


  顧暖,你怎麽能這樣折騰我?你把我帶入了十八層地獄。


  家庭醫生來了後給顧暖一量,41度。


  他嚇得直抽氣,人一般燒到這個度數都要抽風了,甚至可能燒壞了腦子。


  他給顧暖掛了點滴,還給了一瓶退燒水讓周景泗喂。


  顧暖的牙關咬的緊緊的,一滴藥水都喂不進去。


  周景泗仰頭把藥水喝下去,然後再低頭喂到顧暖的嘴裏。


  家庭醫生別過頭去,不太敢看。


  他是周家的家庭醫生,一般隻服務大宅那邊,給這位少爺服務還是第一次。


  但是他經常出入周家,對這位少爺的風流事跡也是早有耳聞,還聽說這對夫妻感情不好,現在看看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少爺的眼裏明明是寫滿了擔心和愛憐,哪裏是不好。


  周景泗不讓醫生走,他讓他跟他一起守著顧暖,發顧暖發生意外。


  倆個大男人足足守了她倆個多小時。


  顧暖額頭上出了汗,還一直在發癔症,她蹙眉咬牙,一會兒喊媽媽,一會兒喊外公。


  周景泗給數著,喊媽媽23次,外公8次,哥哥1次。


  她還喊了36次的周景泗,但都是不要,放開我。


  醫生假裝睡著了,不敢聽。


  剛才他給顧暖打針的時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應該是這位爺給抓出來的。


  那麽所謂的不要,肯定不是倆個人之間的小情趣那麽簡單了,估計四爺對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顧暖終於醒了,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的眸子迷茫脆弱,沒有任何焦點。


  周景泗握住了她的手,“暖暖。”


  她倒是沒害怕也沒瑟縮,隻是輕輕的掙了一下,然後看著他。


  醫生悄悄的退出去,剩下的他不敢看,怕周景泗殺人滅口。


  顧暖的目光落在了周景泗的臉上,她的喉頭上下滑動,幹裂的唇瓣也跟著動了動,“周景泗,我恨你。”


  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聲音暗啞粗糙,就像在沙土攪拌機裏攪拌過一樣,顯得更有攻擊的力量。


  周景泗的心狠狠的往下墜,可他臉上依然帶著放蕩不羈的笑容,“歡迎你恨我。”


  暖暖,沒有愛就恨吧,我不介意跟你呆在地獄裏。


  醫生走了,顧暖配合的吃了藥,然後蓋上被子睡覺。


  周景泗去廚房熬了粥,回來的時候看到她睜著眼睛。


  在她聽到他腳步聲的時候立刻閉上了,假的像個三歲的孩子。


  周景泗假裝看不見,他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也上床躺下,隔著被子把她給抱在懷裏。


  顧暖渾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周景泗能感覺到她要拉斷筋的背部,輕輕拍打著,他說:“顧暖,別逼我,我瘋起來我自己都管不住我自己。”


  他說話的時候,胸膛起伏的厲害,顧暖的臉剛好貼著。


  她在想,要是這胸膛一下被豁開,裏麵的心是紅色的嗎?


  這樣臆想著,她墜入到了黑暗裏。


  周景泗也閉上了眼睛,他覺得很累,還有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棄感覺。


  為什麽,那麽多女人都喜歡他,唯獨顧暖要去喜歡顧寒呢。


  顧寒,你真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是周景泗最後的想法。


  周景泗班都不去上了,一直在家陪著顧暖。


  這個所謂的陪其實在顧暖看來就是看守,他命令她必須一天三頓吃飯吃藥,他抱她去洗澡,他給她做身體保養,顧暖好像成了他的大號娃娃。


  起初,顧暖是拒絕的。


  但是她的拒絕總是讓周景泗耐心告罄,反而用另外一種羞恥的方法來折騰她。


  不愛吃飯,就說她想要了給按在床上;不去洗澡就給按在浴室裏;不換衣服就給按倒在衣帽間裏,這些天,他把家裏的每個角落都弄遍了。


  要不是他爸爸闖進來濃響了警報器,他還是不想再出去。


  周會身邊的人是周海,周海聲嘶力竭的喊:“景泗,景湘不見了,她被顧寒綁架了。”


  顧暖手裏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她就知道顧寒一定會做些什麽。


  周家大宅一片愁雲慘淡,而所有人更是把顧暖當成了敵人。


  雖然大房二房不是很和睦,甚至對於周景湘被抓周媽媽還有點幸災樂禍,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出了什麽醜事丟的是周家人的臉。


  大伯母撲過去撕扯顧暖,“都是你,你這個狐狸精,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大伯父死死盯著顧暖,忽然要上前抓人,\"對,用你去換我女兒。\"

  周景泗把人給推開了,大伯父蹌踉了一下,後腰撞在桌子上。


  他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周景泗,難道你還要維護這個女人嗎?”


  周景泗算是冷靜的,他問周海,“伯父,景湘被顧寒綁架有證據嗎?”


  顧海搖搖頭,大伯母哭著說:“那需要什麽證據,反正人就是給顧寒帶走了,這都好幾天沒回來。”


  周景泗哭笑不得,“那她是被暴力帶走的嗎?”


  大伯母抹了一把眼睛,“不是,是那個顧寒打電話騙她出去的。”


  “騙出去?那就是說自願的了?大堂姐是個成年人,她要是在外麵跟人呆幾天不是很正常嗎?以前她也不是沒做過,為什麽你們那麽篤定她是被顧寒綁架了?”


  “這……”大伯母眼神閃了閃,不再好好說話又開始耍賴,“就是被綁架了,否則怎麽幾天電話都打不通?說不定給顧寒這個混蛋給殺害了,那個野種看著就像個殺人犯,你看他那眼睛……”


  啪,話沒說完,顧暖衝過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打了人,顧暖自己氣的不行,捂著胸口難受的幾乎要暈過去。


  大伯母都要瘋了,她撲過來撕扯顧暖的頭發,跟潑婦一樣。


  “小賤人,你還敢打我!在你男人麵前還向著你的姘頭,我們周家才不要你這樣的淫婦。”


  顧暖這些天給周景泗折騰的隻剩下一口氣,打完人後她比被打的都難受,隻有被動的被大伯母撕扯。


  周景泗把她給護在懷裏,大吼一聲,“夠了!”


  他果然把大伯母給嚇住了,他衝伯父跟他父親說:“事情還沒弄清楚,現在很難說周景湘去幹什麽了。說她被顧寒綁架,你們的理由是不是太牽強。”


  大伯母去看他的妻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顧暖好容易喘息平緩了,她怒聲問:“我哥跟周景湘很熟嗎?他們有什麽恩怨要讓他去綁架她?”


  周海看了一眼他妻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說吧。”


  大伯母眨巴眨巴眼睛,“那,那能有什麽?就是小野……顧寒他求景湘給他辦點事,景湘不給她辦。”


  周景泗拉著顧暖就要走,“行了,你們自己慢慢走,不行就報警吧。”


  大伯父自然知道可以報警,他的能力也很大,可是這要說出去太丟臉了。


  現在隻能靠周景泗出麵,更何況他手裏有顧暖。


  有顧暖在,就不怕顧寒不出麵。


  看到周景泗真的要走,大伯父也是急了,他對大伯母說:“你還是說吧,麵子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重要?”


  那老女人從指縫裏看著顧暖,吞吞吐吐的說:“上次,景湘給顧寒下藥了。”


  “什麽?上次是哪次?在哪裏下的什麽藥?”顧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衝過去掰開了大伯母的手。


  大伯母根本不敢看她,“就是……那次。那也怪不了景湘,誰讓顧寒不識好歹看不上景湘的?更怪你自己,沒事兒跑去酒店幹什麽。”


  周景泗腦子裏一片混亂,但有一條又特別清晰。


  那天他收到一張顧暖去酒店的照片,然後說她和顧寒去開房。他雖然不是全信,可懷疑和嫉妒還是占據了大部分,就去了酒店。


  在酒店的走廊裏,他遇到了周景湘,她看到他後很驚訝,最後一直跟著他走,當時他太生氣根本沒注意。


  現在想起來,到底是她引著自己過去還是她本身就要去那房間?

  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麽顧暖還親口承認了她和顧寒的私情?


  周景泗這會兒還糾結這些,他完全忘了他是用些極致羞恥的方法把顧暖逼到崩潰才承認的,她隻想快點結束那種折磨,所以他說什麽,顧暖就答應什麽,這就是所謂的嚴刑逼供。


  顧暖現在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像,果然是周景湘做的,他們周家的人可真都無恥。


  隻是顧暖有一條想不明白,她想要得到顧寒,為什麽要把自己引過去?


  大伯父看他們倆個人神色都變幻不定,就嚷起來,“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景泗,你趕緊去找你姐姐呀。讓她找,找顧寒。”


  周景泗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回頭看著顧暖,“顧暖,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你給顧寒打電話,問問周景湘在不在他手裏?”


  顧暖不說話隻是冷笑,怎麽到了他們家那裏就不追究責任了,想當初他可是想要弄死她的,可真雙標呀。


  一直沒說話的周媽媽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她上前握住了顧暖的手,“暖暖呀,你堂姐有什麽錯等找到她後讓她給你道歉,但現在你要為大局著想,畢竟這事情關係到顧周倆家,你說對不對?”


  她的話得到了周會的讚許,夫妻倆個難得意見一樣。


  顧暖對這家子人除了失望就是失望,這婆婆現在會說好聽的,剛出事兒那會兒還逼著她把繼承的遺產交出來呢。


  不過,這個電話她打了。


  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顧寒,她不想哥哥坐下什麽錯事。即便有氣,打周景湘一頓出出氣就算了,總不至於為了這麽個東西毀了自己。


  她手伸到周景泗那裏,“給我手機。”


  周景泗一遲疑,還是把她的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在她手心裏。


  顧暖開機,這麽多天了,除了蕭南給她打過電話,顧寒並沒有。


  她撥打顧寒的電話,並沒有人接。


  顧暖不死心,她一直連續撥,一口氣打了十次。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她,到十一次的時候,顧寒終於接了。


  顧暖鬆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哥,已經帶著顫音兒。


  “暖暖?你哭了?是不是周景泗欺負你了?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那天的事,你……”


  “哥,那些不重要,現在他們都知道是周景湘給你下藥,你說周景湘在你手裏沒有?”


  顧寒看了一眼旁邊脫落的繩子,“本來在的,剛才我已經把她給放了。”


  “放了?”


  “嗯,暖暖,我不過是讓她親口承認陷害我的事實,我沒把她怎麽樣。”


  “那就好,哥,你別做錯事,好不好?”


  顧寒沉沉的嗯了一聲,“暖暖,對不起。”


  周景泗額頭青筋亂跳,他一把奪過手機,“顧寒,把周景湘交出來。”


  顧寒的聲音很平淡,“周景泗,你注意你的說辭。第一,周景湘不是我抓來的,是她自己賴在我身邊不走;第二,她現在已經走了,至於她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顧寒,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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