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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春和景暖篇 渣男渣男

  今天是京都名流王老爺子的80大壽,雖說舉行了小小的聚會,但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周景泗是代表周家來的,這種無趣味的場合他興致缺缺,準備是走個過場就走人。


  吳家的小少爺吳競也來了,他勾住周景泗的肩膀,“四哥,你也來了。”


  周景泗扔個他一根煙,吳競忙掏出打火機,給周景泗的煙點上。


  周景泗皺起眉頭,“你手裏拿著什麽玩意兒,娘嘰嘰的。”


  吳競炫耀的轉了轉他手裏那個人鑲嵌著各色寶石的打火機,“卡地亞1867,老古董了,我從我爺爺手裏給摳出來的,老頭子差點疼得掉光胡子。”


  周景泗輕嗤一聲,打火機他還是喜歡Zippo,那才是男人該用的東西。


  “趕緊給你爺爺送回去,別拿著丟人,跟個娘們兒一樣。”


  吳競從小跟在周景泗屁股後麵,特別聽他的話,用力點著頭,“行,那我以後不拿了,但摳出來的東西不能還,指不定給哪個小妖精弄去了。


  周景泗忽然挑起細長的丹鳳眼兒,邪氣的舔舔唇,“你爺爺的小妖精還能有哪個?不就是那個什麽嬌的。”


  提起這茬兒,吳競臉臭的像翔。他家老爺子也七十有四了,可人老心不老,女朋友才20多,比吳競還小兩歲,看倆個人的恩愛架勢,指不定哪天能給吳競弄出個小叔小姑。


  悻悻的拿起一杯酒,他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這老王家的酒怎麽這麽淡,跟水一樣。”


  周景泗去拉他肩膀,“走,我們找地方喝去。”


  吳競一個勁兒搖頭,“不去,我要留下來,等顧暖呢。”


  聽了這個名字,周景泗皺了皺眉頭,“誰?你又找了個相好兒?”


  “什麽呀?顧暖,顧寒他妹呀,那個小胖妞,想起來沒?她從國外回來給她外公過生日。”


  周景泗腦子裏隱約有那麽個影子,胖胖的帶眼鏡整天跟在顧寒的屁股後麵。


  他饒有深意的看著吳競,“你們家不會要跟他們老顧家聯姻吧,要娶那個胖丫頭,你小子有福了。”


  吳競咋咋嘴,“四哥你說什麽呢?我呢是聽人說那丫頭癩蛤蟆變天鵝了,就像要看看她整成個啥樣,畢竟小時候老鼠蛇的沒少放她書包裏,好歹也算個黑梅木馬。”


  “那你慢慢看,我可沒興趣。”


  “哥,你等等,等等。”


  周景泗才不聽吳競交換,他叼著煙走出了大廳,往電梯那邊去。


  周景泗當過兵,雖然退伍好幾年了卻一直保持兵痞子的習慣,等電梯的時候歪歪的靠在牆上,眯著眼睛吐煙圈兒。


  電梯門兒開了,裏麵隻有一個女孩,她正打開電話急急忙忙往外頭走,一抬頭看到了周景泗,嚇得手機都脫了手。


  周景泗長腿一身就擋了她的手機,跟著膝蓋往上一抬,抓住了她的手機。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再配合著他的大長腿修長如竹的手指,那張棱角分明五官精致氣質不羈的臉,這簡直是偶像劇的場麵。


  一般女孩子看到了,都要給他迷的原地爆炸,可對方卻給嚇住了,好像他是毒蛇猛獸,用那種怪異的眼光看著她。


  “小姐,你的手機。”因為對方是難得一見的氣質美人,所以他格外有耐心。


  美女一頭烏黑的長發,發尾處微微蜷曲幾乎到了腰間,隨著她轉頭的動作蕩起了優美的弧線。


  小小的一張鵝蛋臉,是那種標準的古典美人臉,額頭有美人尖兒下巴弧線流暢,比起那些網紅的錐子臉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讓人周景泗喜歡的是對方雪白的皮膚,一看就水當當的,膠原蛋白飽滿,就像剝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美人終於回過神來,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伸出纖細的手指去拿手機,周景泗不由的走走近一步,發現對方個子很高挑,雖然穿了一件保守的白色晚禮,但依然能看出細腰翹臀,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女孩子接過手機,憋在嗓子裏說了句謝謝,就急匆匆的走開了。


  周景泗看著她曼妙的背影,不由得摸了摸臉,他今天臉上長了個恐龍嗎?怎麽見到他就跑?

  看著她去的方向,應該是去王老爺子的壽宴,早知道有這樣的極品,他就不走了。


  不過美人他見多了,也不至於見到一個就跟著走,他吹了一聲挺挑逗的口哨,然後鑽到了電梯裏。


  他從電梯的縫隙裏看到了女孩子回身偷看的眼睛,那眼睛大睜瞳孔似乎都在顫抖,好像受到了了不得的驚嚇。


  周景泗再次摸了摸下巴,他有那麽可怕嗎?看來今晚真得找個人好好問問了。


  他出了酒店在車上打了個電話,然後直奔“九天”會館。


  他到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在等著他,正是最近剛認識的一個流量小花兒。


  在路上,他算了一下,認識對方已經整整三天了,今晚就把她給拿下。


  小花兒穿著一條紅色的絲絨裙子,巴掌臉小細腰,一雙充滿異域風情的眼睛,那也是眾多宅男的追捧對象。


  進來三分鍾,他的自信已經找回來了,小花兒不但對他投懷送抱,還答應了一會兒去酒店。


  摟著對方的腰他想起那個女孩驚恐的眼睛,心說那就是個腦殘。


  跟小花兒玩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他還是按時起床了,剛起來就被一雙藕臂摟住。


  小花兒名為叫艾薇,她衝周景泗撒嬌,“四爺,再睡一會兒嘛。”


  周景泗流連花叢這麽多年了,對待女人從來都是該溫柔的時候那是一個柔情似水,更何況昨晚艾薇表現很好,他還不打算日拋,這個完全有資格玩到月拋或者季度拋。


  所以他很有耐心的捏了捏她的臉,“寶貝兒,我要上班兒呢。”


  “您是大老板,還用打卡嗎?”


  “大老板也要賺錢,要不公司還不垮台了?”


  他挺喜歡艾薇這幅天真的樣子,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他都覺得很可愛。


  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遞給她,“這裏麵有10萬,你去買個包。”


  艾薇也不管沒穿衣服,起來抱著他親了一口,“謝謝四爺。”


  周景泗去捏她肉最多的地方,成功的聽到了女人那種尖叫,才滿意的穿上衣服走了。


  在公司忙了一天,快下班接到家裏的電話,讓他今晚必須回去一趟。


  周景泗自己在外麵住,因為回家就被叨嘮逼婚他一般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但是老爹親自下了名字,他隻能回去。


  他母親李靜早讓人燉好了補湯,兒子一回家就讓人給端出來,拉著兒子的手問這問那,一直叨叨說他瘦了。


  明明兩天前才見過,他哪裏有瘦?看看,這就是他不願意回家的原因。


  他的父親周文川喝了一口茶後擺擺手,讓李靜安靜。


  周景泗一看這架勢知道是有大事兒,便正襟危坐,“爸,是不是公司裏那幫老頭子又說我什麽了?您有話就直說。”


  沒等周文川說話,李靜先說了,“給你爸嚇糊塗了嗎?哪裏有人告狀?我的兒子那麽優秀,把公司經營的那麽好,他們數錢都來不及,要是再敢瞎嗶嗶,我去撕爛他們的嘴。”


  周景泗親了他媽媽臉一下,“媽你真好。”


  李靜就他這個兒子,寶貝的跟龍蛋一樣,兒子誇她別提多高興了。


  “兒子呀,其實我們叫你回家是跟老顧家訂婚的事兒,他們家那丫頭不錯,我和你爸爸合計過了,也跟老顧提了一下,你們倆個正好……”


  “打住?什麽老顧家?你們要把我賣給誰?”


  周文川不滿的低吼起來,“什麽賣?是替你找個老婆。就是顧城家的那孩子,叫顧暖的。”


  “顧暖?爸,您沒搞錯吧,那個小胖妞?”


  “人家瘦了,現在很苗條。”


  要對方不是爹字頭的,周景泗真想嗬嗬他一臉,“爸,您要是覺得好可以納了當您的七八九姨太太,反正我媽也不反對。”


  李靜瞪大了眼睛去打他,“你這個死小子,有給兒子攛掇著你爸找情人的嗎?”


  周景泗拿著抱枕去擋,“您別自欺欺人,外麵那不有好幾個嗎?除了沒給爸爸生兒育女,哪裏比您差了?”


  周文川老臉都紅了,他確實在外麵有幾個小情人,都是二十多掐一把嫩出水兒的年齡。李靜默許他玩,但是有規矩,不能搞出孩子來,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早些年周文川也不敢,畢竟他還是有職位的人,這幾年退下來經商後他倒是有了賊心,看著自己隻有一個兒子覺得勢單力薄,可奈何種子發芽率降低了,就算土地再肥沃,也沒長出一兒半女來。


  李靜看周文川垂著頭沉默不語,多年的夫妻她立刻猜透了他在想什麽,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一看爸媽掐起來,周景泗立刻要溜走。


  反正他知道他們離不了婚,這麽多年了,他都成了習慣。


  看著兒子要走,李靜追出去喊了句什麽,可惜周景泗沒聽到。


  周景泗前腳走,周文川後腳也出去,氣得李靜肝兒疼。


  這父子倆個,都一個德性。


  周景泗大晚上的溜達了半圈兒,不想回家睡覺,就打電話給吳競出來喝酒。


  沒想到吳競說:“四哥,曉白在我這裏。”


  他一皺眉,“林曉白?她去你那裏幹嘛?你們倆個好上了?”


  “啊呸,四哥你說什麽呢?她是來我這裏給你送東西的。”


  周景泗點了一根煙,他看著頭頂的星星慢慢吐出煙圈兒,“給我送東西送到你家裏去?”


  “不是怕你不收嗎?你都撂了人家幾個月沒搭理了,她可不敢直接去找你。”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小小的抽氣聲,接著他聽到了林曉白軟糯糯的聲音,“四哥。”


  他腦子裏一下就出現了一張總是泛著淚花兒的小臉兒,心也不由的軟下來,“曉白,你給我帶了什麽?”


  “就是上次我說的那種膏藥,下雨陰天的時候你腿疼就貼上,特別管用。”林曉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腔,又透著喜悅,仿佛周景泗跟她說了一句話就是莫大的恩典,你還別說,這種被征服被崇拜的感覺男人都喜歡,周景泗的心癢起來。


  他當兵的時候受過傷,後來雖然好了,但是下雨陰天腿有些酸疼,難得林曉白一直記得,到處給他找根治的藥物。


  他扔掉手裏的煙蒂,對著手機說:“你在吳競家等著,我馬上去接你。”


  林曉白聲音裏的愉悅毫不掩飾,“嗯,我知道了。”


  周景泗是二十分中後到的,林曉白已經站在吳競別墅的門口,她顯然站了很長時間,凍得渾身發抖。


  可是上車後她好不抱怨,隻是看著他傻笑。


  周景泗去捏她鼻子,“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見到四哥你高興。”


  周景泗問她,“吳競呢,你怎麽不在家裏等他?”


  “他有事兒出去了。”


  周景泗皺起眉頭,剛才沒聽吳競要出去呀,大晚上的他把林曉白扔在路邊,真是個犢子。


  “他又出去鬼混什麽?”


  林曉白癡迷的目光始終看著周景泗,“他好像在追求什麽人,剛聽到有人說那人在什麽地方,他就趕過去了,估計是真的心動了。”


  “他一年心動365回,哪次是真心?”


  林曉白還替吳競辯白,“這次應該是真的,他說昨晚看到人後激動的一晚上沒睡覺。”


  “昨晚?那人誰呀?”


  “顧暖。”


  這是今天,他第二次聽到有人提顧暖了,第一次是父母要他跟顧暖聯姻,第二次是自己的好哥們竟然要去追,那不是個土肥圓嗎?看來還真整的不錯,否則怎麽連吳競都心動了呢?


  “不說他,你最近過的怎麽樣?”


  林曉白不說話,眼裏淚光在閃。


  大概男人都吃這套,周景泗伸過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


  林曉白淚眼汪汪,“四哥,我跟蕭北真的沒什麽。”


  周景泗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跟蕭北有什麽事兒,她難道一直以為他不去找她是因為吃蕭北的醋?這丫頭!

  周景泗知道自己就是姑娘們所說的那種渣男,他有錢有模樣唯一沒有的就是感情,所以女孩子跟他玩可以,但千萬別跟他談感情,就像艾薇那個小花就很好。陪睡拿錢不墨跡,扔給她個片子拍就開心到起飛,讓男人特麽的有成就感。林曉白是挺招人喜歡的,小模樣長得也是他喜歡的類型,但這姑娘犯了他的大忌,她要跟他談感情。


  因為都在一個圈兒裏玩的,林曉白跟他認識有好幾年了,她那點小心思他一早就看出來了,開始跟她玩玩曖昧覺得新鮮,可時間長了他就失去了興趣。


  那姑娘你送她房子車子都不要,還提著裙子不讓碰,去他媽的,他周景泗缺女人呀。


  半年前她跟蕭北鬧曖昧,周景泗借機就跟她不來往了,這半年裏林曉白沒少給他打電話發微信刷存在感,可他一直沒正經理過他。


  今晚,這是熬不住了,那種征服的快感充滿了身體,他是收網的時候了。


  也聽不進去她那些傾訴衷腸的話,他按住了她的手,“寶貝,去酒店?”


  林曉白睜大了眼睛,眼淚似乎一下就要湧出來。


  周景泗今晚格外有耐心,而且林曉白確實是好看,她這樣的時候特別像七八十年代瓊瑤劇的一位女主角。


  周景泗挺喜歡她哭的模樣,等那滴眼淚落到了腮邊才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


  林曉晨睜大了眼睛遲疑著,過了一會兒她下定了決心抱住他的胳膊,“四哥,我答應,但能不能別去酒店。”


  “成,寶貝真乖。”周景泗親了她一口,把人帶到了他的一處房子裏。


  當天晚上,他就把林曉晨給吃了,因為她是第一次,他對她格外的溫柔。


  事後,他把這裏的鑰匙留給了她,這次林曉白也接受了。


  周景泗挺高興,他喜歡的就是這樣有價格的交易,粗暴簡單人貨兩訖。


  作為渣男,他覺得自己渣的很有風格,很有質感。


  接下來的幾天,他就一直跟林曉白混在一起。他是真的喜歡林曉白,這女人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在床上雖然羞澀但學習的主動性很高,懂得滿足討好男人,他很滿意,這種滿意是超過艾薇許多的,甚至他覺得隻要她沒什麽妄想,甚至可以長期發展。


  這樣,艾薇就被他拋在腦後,專心跟林曉白你儂我儂。


  直到有一天他父親親自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忘了。


  什麽忘了,周景泗去翻自己的行程記錄,發現沒有關於家裏的。


  他的遲疑讓周文川發怒了,“周景泗,那天你媽媽說要跟顧家吃個飯,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周景泗一皺眉,看來父親還是沒放棄把他和顧暖拉扯在一起的想法,得,他還是去一趟。


  正好也看看顧暖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讓吳競動心。


  他推開依偎在身邊的林曉白,起來去換衣服出門。


  林曉白抱住了他的腰,“你今晚還回來嗎?”


  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不一定,好幾天沒回家了,有可能被嘮叨,你先睡別等我。”


  林曉白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路上開車慢點,少喝酒。”


  周景泗挺喜歡她的懂事兒,捏了她的臉一把,“小妖精,等著我回來收拾你。”


  他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才到了龍皇酒店,卻發現一桌子菜都涼了,卻隻有他父母倆個人。


  在李靜身邊坐下,他問:“這是沒開始還是都吃完了?”


  李靜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怨。


  周景泗立刻就覺得不對勁兒,去看他父親。


  周文川歎了一口氣,“現在顧家正得勢,大哥說那個位置很有可能是顧城坐上去,要他成不了咱的親家就可能成了別人的助力。”


  李靜也跟著歎氣,“可是人家的閨女不願意,我們能有什麽辦法?都怪你,把兒子教壞了,風流花心。”


  周文川給揭短,來了脾氣,“誰家男人不風流?就你們這些女人吃醋嫉妒,要是在古代,早就給休了……”


  “這可不是古代嗎?人家顧家的女孩不也說了嗎?她不願意嫁給個紈絝子弟。”


  聽了半天,周景泗終於明白了,感情是顧暖嫌棄他花心紈絝,不願意跟自己聯姻。


  這種感覺還是很新奇的,從13歲開始,還沒有女人能在他麵前喊NO。


  他把玩著一個空酒杯,眯著狹長的眼睛覺得這事兒挺好玩兒。


  他挑起一邊的劍眉,“爸,讓我和顧暖聯姻這也是大伯的意思嗎?”


  周景泗的大伯從政,周景泗的芭比從商,兄弟兩個人撐起龐大的周氏家族,卻隻有周景泗這一個寶貝兒子。


  所以他相當於是周家倆兄弟的兒子,含著金湯匙出生,一出生就有高人一等的地位,這些是生在周家的好處,可是也注定了他的婚姻他的事業都自己做不了主,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周家的大家族。


  很多時候,他放肆的玩也是對這種生活的報複,反正婚姻都是利益的結合,就跟他的父母一樣,毫無感情的過一輩子。


  在得到父親的肯定回答後,周景泗沉思片刻,他站起來打了個響指,“OK,交給我,我保證讓顧家那丫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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