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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醫見衷情篇 已婚婦女

  他快速的把車子往前開,找了個空地停下,然後打開車門就下去,沿著剛才的路就追過去。


  其實想要見到明天就要見到了,可是他剛才不過是看到個背影,就激動的不行,想要馬上看到。


  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甚至對父母都沒有。


  他從13歲開始就離開家人在國外求學,什麽都是自己一個人,最長的一次一年多沒見過媽媽,媽媽一看到他就不行了,他卻慢悠悠的走著,保持著一貫的沉穩和淡漠。


  白爸爸說他這是當醫生的好材料,白媽媽卻說他根本是情商低,怕他將來找不到媳婦。


  他自己也這樣覺得,可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小丫頭失控成這樣。


  追了半天,卻也沒看到人,他這才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背影好像牽著一個小孩子。


  應該不是了,藍心柔才二十三歲,怎麽可能有個那麽大的孩子?

  公車從他前麵緩緩的從他麵前開走,他看到貼著車窗玻璃有一個小孩的頭。


  他的臉貼在玻璃上,正往外麵看,一雙黑眼睛骨碌碌的轉,顯得特別機靈。


  忽然,那個小孩衝他笑了。


  白景譽也不知道怎麽了,也對他笑了笑。


  白景譽長了這麽多第一次做傻事,結果是車上貼了一張200的罰單。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拍了拍額頭。


  坐進車裏,他想起在回國的前一天晚上和媽媽說的話。


  媽媽說:“辛楠很適合你,你也快三十歲了,是該考慮了。”


  白景譽搖搖頭,“我跟她都談不上熟悉,怎麽能算適合?是家世適合?”


  白媽媽是個很明理的人,同時又是個很會說服別人的人。


  她慢條斯理的對兒子說:“景譽,媽媽知道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找個家世好的算是錦上添花,但媽媽想的家世好跟你想的並不盡然相同。”


  白景譽挑眉,知道媽媽要發大招了。


  隻聽到白媽媽繼續說:“家世跟我們差不多,那麽她所接受的教育,所接觸的事物,包括她的眼界她的待人接物都能跟你的圈子接軌。換句話說,三觀相同,你們的婚姻才會幸福。”


  “媽,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媽媽盯著他,眼神裏全是了然,“那個小護士,並不適合你。”


  “媽,我承認您說的很對,但是我並不完全讚同您的說法。是的,生活在一個世界裏,彼此的生活方式會接受的更快,可是我覺得倆個人生活最重要的是三觀,但我認為的三觀又和您認為的不太一樣。”


  “那你認為的三觀是個什麽樣子?”


  白景譽抿了抿唇,“比如玥玥,她和沈良夜的生活環境就差不多,可他們的婚姻……媽,我覺得婚姻最重要的還是你情我願。”


  “得,你是總想法子反駁我。景譽,我不是老糊塗,可是你懂得,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結婚生子生活幸福。”


  白景譽握住了她的手貼在臉上,“媽,您放心,我一定找個好妻子,您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您活著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爸。”


  白媽媽盯著他足足有五秒鍾,“景譽,我發現你現在感性多了。”


  白景譽無語,這個時候老媽非要說這麽理智的話嗎?

  砰砰砰,外麵有人敲車窗,他抬頭一看還是交警。


  揚揚手裏的罰單,他趕緊把車子開走,反正明天就要見到藍心柔了,他和她來日方長。


  醫院的工作忙碌,藍心柔一回來就進入了緊張的工作裏,而且東方這麽大,她要想天天見到白景譽並不那麽容易。


  這天,在手術結束的時候,主刀的孫主任忽然倒地不起,被送去搶救。


  經過確診,是胃癌。


  這孫主任快六十歲了,就一個女兒遠嫁到外地,他的妻子也去給女兒帶孩子,他自己一個人不會做飯,要麽糊弄著吃方便麵,要麽就糊弄吃食堂,又加上工作忙,開始是胃痛,他身為醫者去也不能自醫,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


  大家都唏噓不已,白景譽心裏也不好受。


  他按了按自己的胃部,其實做醫生的或多或少胃都有問題,他的胃痛也有一段時間了。


  除了給孫主任提供最好的治療外,他也開始想法子改善醫生護士的吃飯問題。一連開了好幾個會,忙的天昏地暗。


  等回到辦公室,發現桌上有個帶著卡通小豬的保溫飯盒,他打開,裏麵是熬得金黃噴香的小米粥。


  這份小米粥勾起他的食欲,但是他卻遲遲沒動手。


  這醫院裏不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送吃的用的禮物,他要是隨便就動了,那就不是白景譽。


  不過能送進他辦公室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他把助理常雷叫進來,問他怎麽回事。


  常雷還愣了愣,“您不知道呀,是藍護士讓我帶給您的,她說小米粥養胃,我也有一份。”


  聽了前麵的話白景譽還好,但是後麵的,他臉色就變了。


  她還真博愛,那是不是醫院每個人都有一份?

  “我知道了,你出去。”


  他忍著,沒有發作。


  倒是藍心柔巴巴的去找過常雷一次,“常助理,白院長喝了我熬的粥了嗎?”


  “應該是喝了,他還問我誰熬的。”


  “不是說不用說我熬得。”


  “你這個傻瓜,院長不知道誰做的能隨便喝嗎?”


  藍心柔也想也是,畢竟白景譽身價不菲,這點提防心是有的。


  晚上藍心柔是八點下班,她剛準備走,就聽到手機響,握著手機她一哆嗦。


  是白景譽的電話。


  接起來,沒等她說話就聽到他說:“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她戰戰兢兢的去了,聽他的聲音似乎很不高興。


  敲開門,他在桌前坐著,桌上還放著她的小豬飯盒。


  藍心柔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低低的叫了聲:“白院長。”


  白景譽淡淡嗯了一聲,低著頭都沒去看她。


  她更怕了,“您叫我來什麽事?”


  白景譽這才抬起頭來,“為什麽要熬小米粥給我?”


  “那個……”還沒等她說出口,他忽然站起來,一步步走到她麵前。


  她嚇得後退,最後貼到了牆上。


  他步步緊逼,伸手撐住了牆麵。


  這就是傳說中的壁咚,她和他身高差的太多,她有不敢抬頭,都看到不到他的眼睛。


  “為什麽?”他又往前一點,身體幾乎要貼在她身上。


  “我……不是白熬的,你給我錢。”


  “嗯?”白景譽的身形忽然頓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個藍心柔真是太能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個時候竟然要錢。


  藍心柔匆忙解釋著,“我會煲藥粥,可以調理腸胃,這碗紅棗小米粥是不是特別的粘稠香甜?這是給你的試用的。”


  可不可以咬人?這是白景譽的想法。


  不說嫉妒吃醋還是別的了,她簡直是一再挑戰他的耐性。


  “一點都不好喝,很難喝。”他無情的說。


  藍心柔很失望,可馬上有申辯,“可能味道不是你喜歡的,但真的管用,我就聽我的,天天喝一碗,明天我給你換個口味。”


  “不要,花錢。”


  藍心柔都要哀求了,“不貴的,一個月給我100塊錢,這夠便宜的。”


  他嗤之以鼻,“雖然便宜但荼毒我的胃怎麽辦?”


  “我會努力做到好吃,可以搭配包子別的食物。”


  她都這麽喪權辱國了,他竟然還是不為所動,都要急死她了。


  白景譽銳利的眸光似乎要穿透她,“你就這樣賺錢?在醫院裏預定了幾個人?”


  “當然沒有,我管別人幹什麽。”她說的太快,一不小心把心裏話都給說出來了。


  他卻咄咄逼人,“那常雷呢?”


  “他,我不是要他給送嗎?給人家的辛苦費。”


  他忽然湊近,嘴巴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以後自己來送,不用經過常雷,聽到沒有?”


  她治好點頭,“好,我知道了。”


  白景譽這才滿意的點頭,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乖,給你一千。”


  給錢就給錢,這動不動就親親抱抱真的好嗎?

  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白景譽更覺得可愛,心癢的不行。


  低頭親在她唇上,“那就兩千。”


  藍心柔用力推開他,使勁兒擦了擦嘴,“白院長,要是想這樣不用給錢,您吆喝一聲全醫院排著隊等著您親。”


  白景譽的眸子沉了沉,故意逗弄她,“排著隊?那包括你。”


  注意,是肯定不是疑問,他就那麽篤定她喜歡被他親。


  藍心柔都要哭了,紅著眼睛推開他就走。


  “喂,藍心柔。”


  這次,她可沒停下,小碎步跑了出去。


  白景譽氣的牙疼,趕緊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去追。


  這丫頭跑起來跟兔子一樣,他沒追上,隻好去停車場。


  等到車站的時候發現她站在路邊等車,今晚風大,把她的頭發刮得亂七八糟,身上的小傘裙也被刮起來。


  她有穿打底褲,可是他總擔心她走光,忙停下車。


  “上來。”他探出頭,口氣不容拒絕。


  藍心柔有心不上去,可是他停車停在了公交車站,他開的又是豪車,實在太惹眼了。


  已經有很多人看過來了,這裏離著醫院這麽近,她怕給同事看到,就打開車門上去。


  白景譽滿意的勾起嘴角,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剛才你跑什麽?”


  藍心柔後頭一哽,瞪著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然後她聽到白景譽繼續說:“怕我吃了你?”


  她忽然生氣起來,那是一種被冒犯了的憤怒,從心口燒灼起來。


  她咬緊牙關,覺得白景譽太過分了。她雖然和他上床生孩子,但那個時候他被下藥對她用強,她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可現在呢,他神誌清晰思維清楚,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親親抱抱,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難道她就那麽隨便,可以被任意對待?在對白景譽生氣的同事,她又對心存妄念的自己也生出了一種唾棄的心理,“白院長,下次這樣的玩笑不要開了,一點都不好笑。”


  白景譽開著車,修長的手指在黑色的真皮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敲著。


  他從來都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的這種玩笑也隻對她藍心柔一個人開。


  可是,他要怎麽來告訴她呢?

  說喜歡她?愛她?白景譽在心裏還是不確定的。


  對她有欲望,看到她受傷會著急,看到她哭會心疼,這些都說明他可能喜歡她。但是白院長總覺得還缺點什麽,對於一向追求科學真理,有什麽病用什麽藥的他來說,在他沒弄明白為什麽喜歡她之前不會輕易表白。


  可他是個男人,每次麵對她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要抱抱她碰碰她。


  後來,當某人伺候大著肚子的老婆洗腳的時候,在萬般逼問下就說出了這個梗,結果差點給老婆一腳踹到洗腳盆裏。


  大豬蹄子,都這樣了還不是喜歡,你那脖子上裝的那玩意兒是夜壺嗎?


  此時的白景譽當然不知道以後會遭受如此“慘絕人寰”的待遇,否則他早撲上去說老婆我愛你了。


  可是現在被她詰問著,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是不該隨便對一個女人摟摟抱抱,那要告訴她自己可能喜歡她了嗎?他有些糾結要怎麽說出口,表白,他不會。


  見他許久不說話,藍心柔心裏的憤怒和自我厭惡一時間翻湧的更加激烈,她想要把話說的更難聽點,可又說不出口,隻好咽下去,“以後你別這樣了,白院長,我是個已婚婦女。”


  她的話剛說完,白景譽猛然踩了刹車,要不是係著安全帶,她的頭差點撞到玻璃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白景譽就靠近她,“你結婚了?”


  他忽然的激烈情緒嚇得藍心柔湧上眼眶的眼淚瞬間退了回去,呆呆的看著他。


  “結婚了?”


  她用力點頭,“嗯,還有個兒子。”


  “你才多大?23歲,就有兒子了,藍心柔你不用撒謊騙我。”


  “我真的結婚了,給你看照片,我跟我兒子的。”


  她手忙腳亂的從手機裏翻出照片,給白景譽看。


  車裏光線並不明亮,他匆匆一瞥隻看到了她和一個小男孩,還真是結婚了。


  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可是,從頭到尾人家也沒表現的對他多熱情,是他一廂情願了。


  一廂情願,這個詞還真是新鮮,他白景譽第一次動情,竟然折戟在一個已婚少婦身上。


  綠燈亮了,後麵的車都在狂拍喇叭,白景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行駛了車子。


  他很快就恢複如常了,對藍心柔說:“結婚夠早的,怪不得要這麽辛苦賺錢養家。”


  他那樣的坦然自若,好像以前做的和剛才的情緒都不存在似得。


  藍心柔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很失落。


  跟他說明白了,倆個人以後恐怕就是陌路了。


  白景譽就跟閑談一樣,“你先生是做什麽的?”


  “他是做設計的,室內裝潢設計。”


  “那工作不錯,收入應該也可以。你怎麽還這麽辛苦?”


  藍心柔把頭轉到窗外,她其實挺怕白景譽繼續問下去,對於那個所謂的老公華容,她知道的也就這麽多。


  她走了神,以至於白景譽的話都沒聽清楚。


  “我問你話呢?”


  “什麽?”她轉過頭,看著他。


  遠處有車燈照過來,剛好讓白景譽看清了她的臉。那張在燈光裏的小臉兒顯得很可憐,就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鳥,瞪著烏黑的眼睛,茫然而無助。


  他忽然就不忍心問了,誰沒個隱私,都怪他提前沒調查清楚。


  既然她結婚了,他不該對她做那些事的,可是再一想到對她做這種事的是別的男人,他的心就跟用做手術不打麻藥一樣疼。


  剛才那種不確定的喜歡,在知道她結婚後卻變得確定起來,可惜卻晚了。


  白景譽不是什麽巧取豪奪的霸道總裁,早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他再喜歡也不會沾的。人家還有兒子,他不要做破壞人家家庭的男小三兒。


  這一路,車裏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白景譽打開了車載音樂。


  偏偏裏麵的歌曲是個淒婉的女聲,訴說的也是一個求而不得的愛情故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關掉了音樂。


  而藍心柔卻一直貼著車門往外麵看,對於白景譽,她是沒膽子看一眼的。


  倆個人還沒開始的關係就在這個晚上畫上了句號,但第二天看到桌上出現的南瓜粥,白景譽情緒很複雜。


  她竟然還給他送粥,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一個男人誤會的嗎?

  可是想到她說為了錢,他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也許是他想多了,人家真的隻是為了錢。


  但同時,他又隱約有些憤怒,一個結婚了的女人,對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還是躲避著點好,這樣上趕著找機會接近,說她沒有想法,還真沒說服力。


  拿起勺子攪拌了一下,粥裏的香氣就出來了,他早上沒有吃飯,胃有點疼。


  他看到了,在粥的旁邊有倆個小小的包子,他這樣一個成年人當然是吃不飽的,真像她說的那樣,算是給個添頭。


  不過這也可以看出她家吃的什麽早餐,那個當她丈夫的男人真幸福。


  他沒有吃這份早餐,去給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


  工作了一上午,等10點多的時候他的胃開始疼了。


  他回到辦公室把胃藥吃了,忽然看到了那份冷掉的早餐。


  還是沒舍得扔掉,他一邊吃,一邊給她的賬戶轉了2千塊錢。


  就這樣吧,就當花錢買的,她給孩子賺個學費也好。


  粥是每天由常雷的手送過來,白景譽和藍心柔是不見麵的,就算是在醫院裏,他要見到她都很難。


  白景譽接了倆個手術,去手術室的時候還糾結了一下,可不知道是不是藍心柔有意,並不是她的班。


  一直到他從手術室裏出來,才看到藍心柔從那邊的走廊走過來,她帶著口罩,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但明顯的沒什麽神采,走路的時候有點飄忽。


  他想要走近看看她的,卻給病人家屬攔下,隻好做了罷。


  其實想想,見了又能怎麽樣,他覺得他應該離開一段時間了。


  恰好有個學術交流會,白景譽當天下午就去了帝都,這一去就是一個禮拜。


  這一個禮拜,藍心柔都不用熬粥。


  可是已經成了習慣,每天早上她還是要熬半鍋糯糯的米粥,給自己和孩子喝。


  明明知道她做這一切一點用處都沒有,可是她忍不住犯賤。


  一個周以後。


  她中午在餐廳裏吃飯,發現氣氛不對,那個桑婷婷和另外一個女人老是往她這邊看。


  藍心柔在一個空桌前坐下,沒打算理會給她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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