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飛上藍天

  第424章 飛上藍天 

  在南陽沒待多久，帶著豬鬃和桐油，再次趕赴新加坡，這次要過去學開飛機。 

  交割了豬鬃和桐油，再次入賬近百萬美元，加上上次採購的三百二十萬美元的各類軍需戰略物資，國內近段時間又出了不少貨，總計收回貨款有五百五十萬美元。 

  剩下的雖然賣的更慢了，但大概還能再賣兩百多萬美元，戰略軍需物資就是這麼暴利。 

  先去銀行，歸還了貸款，贖回了九百多公斤黃金。這年頭，還是黃金更保值通用。 

  給遠東商行注資了一百萬美元，方便接下來在美國收購製藥工廠，以及擴大商行本身的實力和規模。 

  又列了一份單子，寫了接下來需要採購的物資、器械，再次留下兩百萬美元，便坐上了去吉隆坡的飛機。 

  作為大馬的首府，遠東商行在這裡設有分號，李牧的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的，他住在一處新穎的小洋樓里，有菲佣伺候著，出入汽車接送。 

  每天大部分時間，就是去飛行俱樂部，學習開飛機，他是真的有心學這個。 

  閑暇的時間，就在附近走走看看，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和當地的華人圈子裡也接觸了一下，得知他是遠東商行的幕後大老闆，竟然如此年輕，還是華人，倒是都挺驚訝的。 

  有不少人上趕著和他結交，李牧只是淡淡的回應，他並不在意這個。倒是這邊有不少懂技術，有文化的華人青年，未來有機會可以招募一些回國。 

  相比未來的飛機，這個年代的飛機，其實挺好學的，結構簡單，控制也簡單。只要肯花錢，不怕消耗油料，便是普通人，兩三個月內也能掌握，進行普通的飛行工作。 

  以李牧強悍的身體素質，高效的學習能力，還有不差錢，不怕消耗油料，一天能開著教練機訓練幾小時。 

  短短半月的功夫，已經飛的似模似樣了。 

  剛好，他預定的十二架霍克75戰機到貨了，當即組裝了一架，在教練的指點下試飛了幾天，完全沒問題。 

  李牧這才停止學習，決定回國。 

  囑咐遠東商行採購的價值兩百萬美元的各種物資，也全部備妥了。 

  這次並不全是軍需戰略物資，還有一半是民用物資，各種國外緊俏的商品，和一些新出的科技產品。 

  畢竟，牧武商行的生意總要做下去，國內的發展，也需要大量的法幣，這些民用物資，在國內能以翻幾倍的價格出售，收回大量法幣。 

  另外，除了十二架霍克75戰機，配套的航空炸彈李牧也訂購了不少。 

  霍克75戰機，除了兩挺12.7毫米勃朗寧機首固定式機槍，就是攜帶航空炸彈。 

  他可以攜帶一枚二百五十公斤級的航空炸彈；或者五枚五十公斤級的航空炸彈；或者十枚二十五公斤級的航空炸彈。 

  李牧訂購了一百枚二百五十公斤級的航空炸彈，五百枚五十公斤級的航空炸彈，一千枚二十五公斤級的航空炸彈。 

  價格自然不便宜，一枚二百五十公斤級的航空炸彈，單價五百美元，相當於一斤黃金，一千枚剛好五萬美元。 

  一枚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單價一百美元，五百枚同樣五萬美元；二十五公斤級的航空炸彈，單價五十美元，一百枚同樣五萬美元。 

  總計三十噸航空炸彈，總價十五萬美元。 

  全部接收完成後，李牧心裡有點小興奮，次日就坐飛機回國。 

  到了武漢，卸下了三分之二的物資商品留在這裡售賣，乘著汽艇，返回南陽。 

  軍用機場已經修好了，處在一座隱秘的山谷里，從外面看，很難發現這裡有一座軍用機場。 

  機場相關的地勤人員和技術人員，兩個月前李牧就開始招募。 

  抗戰爆發后，全國幾十座民用機場，停飛了大半，釋放出來的許多專業人才。果府目前也有數百架戰機，一些軍閥，像閻老西，同樣有二十餘架戰機，都養著不少相關的技術人員。 

  招聘進行的很順利，很快就物色了不少人，通過甄選，輕鬆就把機場的地勤和技術人員配齊了。 

  …… 

  這邊很快，就組裝出了幾架戰機 

  一切準備完畢，李牧爬上座艙，帶上飛行員頭盔，把頭頂透明的玻璃艙蓋合上，飛機緩緩起步。感受著加速的推進力，以及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心也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瞬間升空，強大的推進力，讓他牢牢的被壓在座椅上，心臟怦怦地跳著，越來越快的速度，眼前一閃而過的景物，讓人有一種異樣的刺激。 

  相隔幾天，再一次開戰鬥機，還是在國內開戰鬥機，李牧莫名有些興奮，掌心微微冒汗。開著戰鬥機，自由自在，翱翔藍天，恐怕是每個男孩的夢想。 

  平穩的飛行了幾分鐘，重新熟悉了戰鬥機的駕駛，李牧手握著操縱桿，開始練習戰鬥機的幾個常規飛行姿勢和動作。 

  輕輕移動操縱桿，飛機脫離平飛狀態，開始轉向，在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接下來的時間，霍克75戰鬥機在空中盤旋、俯衝、橫滾、躍升、橫側轉動，方向偏轉，俯仰轉動等，一直練習了兩個多小時，李牧這才過度癮頭，開始返航。 

  戰鬥機在機場降落，李牧走下飛機，交給技術人員檢查保養，來到附近一棟他專門為自己建的小洋樓里，讓人找來了從南陽到徐州的詳細地圖，開始研究起來。 

  徐州是連接津浦鐵路和隴海鐵路的交通樞紐，也是蘇魯豫皖四省要衝，具有重要的戰略價值 

  今年一月份，小本子妄圖以金陵、濟南為基地，從南、北兩面攻佔徐州地區，從而打通華北和華中佔領區。 

  為牽制小本子主力，延緩對武漢的進攻，果府於徐州集結重兵，阻擊小本子的進攻。 

  小本子方面由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和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寺內壽一指揮，共計8個師團又3個旅團、2個支隊約24萬人，分兵南、北夾擊徐州。 

  果府方面，是第五戰區司令李長官，雙方於是展開了激烈交戰。 

  一直到五月份，這場會戰才會落下帷幕。 

  如今是三月初，前線打得正激烈，老窩在南陽也不是辦法，李牧打算飛去前線看看，碰到鬼子，炸他幾個。 

  一邊研究地圖，一邊又讓軍情司，把徐州前線的情況及時彙報過來。 

  當天李牧養足精神，次日早早起床，完成了每日的鍛煉，吃過早餐，那邊戰鬥機已經準備好了。 

  這一次，不但位於戰鬥機機頭位置的12.7毫米勃朗寧機首固定式機槍裝上了，五枚五十公斤級的航空炸彈，同樣懸挂妥當。 

  李牧爬上飛機，合上艙蓋，深吸一口氣，戰鬥機開始滑行，片刻后飛上藍天，朝著徐州的方向，一路飛去。 

  這款飛機最高時速每小時四百八十公里，最大航程一千三百公里，作戰半徑在五六百公里左右。 

  南陽離徐州的直線距離，同樣在五百公里左右，只要別太浪，到地方后，有二十來分鐘的自由時間。 

  到了時間，必須返航，不然半路飛機沒油就搞笑了。 

  一路上，李牧保持在五千米的高度，三百七八十公里的時速，一個多小時以後，就出現在徐州左近。 

  作為戰鬥機駕駛員，新手遇到的第一個難點就是認路，這和地面上不一樣，哪座城市在哪裡，不知道了還可以打聽。 

  在空中，特別是這個年代，沒有導航，沒有雷達，全靠自己的雙眼辨認方向和城市。 

  身在數千米高空，看著下方低矮的房屋，其實都差不多，怎麼才能精準識別是哪座城市，特別是像現在這樣，相隔五百公里，也沒有來過這裡，更難辨認了。 

  幸好，他昨天做了大量準備，研究了很長時間的地圖。城市變化太快，這年頭也沒多少標誌性建築，不太容易辨認，但是山川、河流、湖泊，是戰鬥機駕駛員認路的最好標記。 

  在附近飛了一圈，隱隱約約認出了一處湖泊，李牧以此作為坐標，識別好方向，開始向雙方的交戰區飛去。 

  飛了一會兒，遠遠的發現幾道煙柱，李牧降低飛行高度，發現這似乎是一處鎮子，不少地方還燃起了大火。 

  離鎮子十幾里的方向，有一隊鬼子兵，大概有三四百人，正在遠離。 

  看著下方的鎮子，李牧心中狂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再次降低航速，降低飛行高度，在鎮子上空駛過。 

  眼前的情景，讓一向情緒不太容易波動的李牧，瞬間覺得一股熱血向腦門衝去，罕見地憤怒起來。 

  整個鎮子上，沒有瞅見一個活人，殘垣斷壁，浮屍盈野，一條不大的街道上，橫七豎八倒著許多屍體，血染紅了地面，又凝結成成了紫黑色。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婦女、有孩子，男人們張開嘴，身體扭曲著。女人們衣衫破爛，不少不更是被那些畜生糟蹋后，又被刺刀刺穿，眼睛瞪大，死不瞑目，還有的小孩被掛在樹上…凄慘無比。 

  隔著幾百米，李牧就彷彿聞到了地上的硝煙和血腥味，趁著陰沉沉的天空，更讓他心頭無比凝重，胸口堵得慌。 

  這時候的小本子果然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已經成了毫無人性的野獸，徹底把自己的陰暗面暴露出來。 

  殺野獸，不能手軟。 

  操縱桿一拉，飛機快速攀升，高度很快就到了三千米，沖著小鬼子走的方向，一路飛了過去。 

  一分多鐘后，小鬼子的部隊已經近在眼前，李牧一個俯衝，五枚五十公斤重的航空炸彈，朝著小鬼子扔了過去。 

  那邊，小鬼子也聽到飛機嗡鳴聲，自開戰以來，他們一直掌握著制空權，還以為是自家的飛機。 

  等飛機飛從幾百米高的頭頂掠過，這才意識到不對，五枚航空炸彈卻已經扔下來了，小鬼子的隊伍頓時一片混亂，開始到處躲避奔跑。 

  可惜，發現了太晚了，幾秒鐘后，五枚總共二百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在地面轟然炸響。 

  彷彿一聲驚雷，地面都被震得抖了抖，小鬼子的隊伍彷彿被割麥子似的一掃而過，清空了一大片。 

  鬼子似乎被嚇傻了，有的到處亂跑，大喊大叫，有的獃獃的坐在那裡。 

  還有一些很快反應過來，組織大家躲避飛機。 

  李牧看著眼前的情形，只覺得死的不夠多，不夠慘。飛機在空中盤旋一圈，調轉機頭，架起兩挺12.7毫米勃朗寧機槍，向著小鬼子的再次俯衝過去。 

  兩挺12.7毫米的勃朗寧機槍，也瞬間響了起來。子彈彷彿噴出的兩條火蛇，向著地面的小鬼子橫掃過去。 

  地上的小鬼子再次被打亂，紛紛逃竄躲避。李牧可不會這麼放過他們，飛機盤旋一圈，轉過方向，架起機槍，再次俯衝掃射。 

  一連三四次過後，一些小鬼子也意識到這樣不行，開始組織人手，一邊躲避，一邊還擊。 

  李牧再一次俯衝下去，兩條火蛇向剛剛匯聚起來的一撥人掃射過去，對方躲避之餘，也開始砰砰砰的開槍還擊。 

  聽到子彈撞擊在機翼、機腹上的聲音，李牧腦子冷靜了許多，雖然不是大口徑重機槍，憑藉普通槍械子彈打下飛機有些難，也不是沒有可能。 

  剛想到這裡，遠處又有幾架飛機飛了過來，李牧當即便認出來了，是小本子的，增援來的這麼快。 

  幾架飛機突然分散開來，似乎想要來個合圍，李牧看著地面上傷亡過半的鬼子，心裡憋的那股氣總算出了不少。 

  一拉操縱桿，飛機瞬間向高空攀去，在鬼子飛機合圍前，跳了出來。 

  作為一個新手，沒必要逞英雄，和鬼子纏鬥。即便戰機的性能比鬼子的好上一籌，打下一兩架鬼子的飛機，也容易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得不償失。 

  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在戰場之外能發揮更重要的作用，可不是鬼子區區幾架飛機就能比的。 

  腦子裡想著這些，戰機已經衝上萬米高空，向遠處飛去。小鬼子現在的戰機最高時速只有三百多公里，各方面性能也差了不少，哪裡追得上。不一會兒就徹底追丟了，只好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