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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4章 殺機現,白虎出

  「若是能夠被你看出來,那他也應該算不得是叛出佛門之人了。」蘇凡微微一頓,「不過也難怪你會看不出來,這裡發生了異變,隱藏了讓人能夠看出來的點。」

  「如若不是我見多識廣,恐怕也是看不出來的。」

  神農鼎虛心的說:「主人,可否告知於我?」

  「我幾番觀察也沒能看出這裡有哪裡和佛教相關的地方。」

  這倒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也沒什麼不能告訴人的。

  蘇凡直接點了點山勢:「你知這裡有十八層,也知這裡只有兩層是與千刀有關,另外的十六層全部都與冷和熱有關。」

  「那你可知在佛教中有一種說法,名為十六游增地獄。」

  「十六游增地獄,分為八寒八熱,可謂是八寒八熱八大獄,每獄有四門,門各有四獄。」

  「你這位好友這裡的十六層是不是看本質有八寒八熱?」

  被蘇凡這樣一說,神農鼎忽然就明白過來。

  他恍然大悟:「確實是八寒八熱。」

  「那就是了,這裡就是布置十六游增地獄的第一要素。」蘇凡說完這句話,眼睛就已經在波光粼粼的水中,看到了那一枚正在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

  「是冰種!」神農鼎脫口而出。

  他迫不及待的操控自己本體,從蘇凡的契約空間里完全飛了出來。

  「主人,你請稍等,只要把我送進去,我就可以用我的身體,暫時先幫你把冰種收起來。」

  「冰種不能被存放在儲物空間中,否則儲物空間都會被凍裂。」

  蘇凡也知道這個道理,默許了神農鼎的做法,神農鼎飛身而出,直接把自己的口化作一個巨大的圓形,一口就將下面的冰種吞了下去,連帶著還有冰種附近的水。

  這冰種已經化成了火焰的形狀,說明已經被激活,除非是他這樣早就已經生出來靈的上古煉藥爐,或者是其他有收納作用,並且願意捨身取義的靈器,否則根本沒有辦法憑藉人力收取。

  在冰種被收取的一瞬間,蘇凡身邊的環境頓時一變,從清澈的透藍立刻變成了灼熱的火紅。

  顏色都不再清澈透亮。

  而被壓抑著的熱也放了出來。

  一瞬間,蘇凡身上的衣服就腐蝕殆盡。

  他皺了皺眉頭,接住飛過來的神農鼎,還好神農鼎本就被火力烘烤,完全不懼怕這種熱量。

  一人一鼎破開岩漿而出,神農鼎被蘇凡塞回契約空間里。

  神農鼎和蘇凡的契約,比蘇凡用的契約,要特殊一些,從神農鼎能夠在蘇凡的契約空間中不動嘴就能說話,就能體現出來。

  衣服雖然已經毀掉了,但是在他的儲物空間里還有備用。

  他換下衣物——反正這裡也沒有旁人。

  換下身上衣物的時候,蘇凡忍不住一停。

  「白石,你還好嗎?」

  蘇凡略微有些心虛的詢問,白石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手腕上,充當著一個鐲子,久而久之,自己有些時候總是會忽略白石的存在。

  白石瓮聲瓮氣的回應:「沒關係,主人,雖然感覺不舒服,但是我還是能夠忍耐,我本就是天地靈礦所化,並不懼怕火熱灼燒。」

  蘇凡這才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魏朗心神一動,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塊陣盤。

  陣盤分為四個部分。

  每四分之一塊的陣盤上,分別雕刻了不同的圖案。

  分別是白虎,青龍,朱雀,玄武。

  而他拿著手中的這塊類似於羅盤的陣盤,眼神中透露著不加掩飾的喜悅。

  因為現在這四塊,有一塊已經紅了一半了。

  這代表的最少有兩層都死了至少有一個人。

  距離他的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只要再死兩個,陣盤就會染紅一塊。

  難度也會提升。

  「師兄,你手裡拿的這是什麼?」

  郭凰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眼巴巴的詢問。

  「好生奇怪模樣的羅盤,是羅盤還是陣盤?從未見過有這般模樣,他是什麼作用?」

  魏朗家裡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厭惡,不過這一抹厭惡,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

  他語氣溫潤的說:「只不過是用來指路的一個小玩意兒,等到這整塊都紅了,我就能知道這一層哪裡有著比較值得在意的天靈地寶。」

  郭凰信以為真,「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東西,那還真不錯,這樣就能省下許多力氣了吧。」

  魏朗笑著回應他點點頭:「沒錯,確實能省下不少的力氣。」

  他有些想要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不再繼續說,以免自己說錯什麼說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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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郭凰卻在不依不饒的追問。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魏朗手裡的這塊陣盤,「雖然師兄都這樣說了,不過這東西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的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好,天底下哪裡會有掉餡餅的事情?」

  他的靈感很敏銳。

  魏朗早就知道了,但是卻沒想到,郭凰竟然能夠一個照面,就看出來他手裡的東西的本質。

  「這……」魏朗有些猶豫的抿起嘴巴,「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臨行之前,師傅給我的。」

  石書意眼看著郭凰為難魏朗,魏朗頭都皺了起來,心裡頓時感覺到分外不滿。

  她上前一步擠開郭凰,大聲嚷嚷:「郭凰,你有完沒完?怎麼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沒看到師兄都被你問的感覺到為難了嗎?」

  「師兄平日里對你最好了,也格外的寬容你,可你為什麼不知道師兄的難處和辛苦呢?」

  她語氣裡帶著嫉妒。

  魏朗拉了拉石書意,雪白的狐狸毛,披風蹭過石書意的手腕,「書意,別這樣說,他還只是個孩子呢。」

  這句話更加激發了矛盾,石書意不滿:「師兄,你可不能再這麼慣著他了,他都已經多大了,還是一個孩子,師兄,你只不過也才比他大兩歲而已呀。」

  「我……」郭凰有口難言,也知道自己剛才確實讓師兄感覺到了為難。

  就在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時,魏朗手中陣盤忽然紅光一閃,白虎陣盤浮現而出,四分之一的陣盤,盡數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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