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憑什麼好人該死
見諸葛青鳳喝完了酒。
諸葛清風也實在不好意思了。
再說了，蘇凡給每個人倒的酒並不多。
只有半碗，若是不喝，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清風你要是不想喝就算了，不用強求，老.胡，你去把清風的碗拿過來。」
「知道了，凡哥。」
胡金萬立馬走到了諸葛清風旁邊，剛要開口。
她卻端起碗，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咳咳咳。」
不會喝酒的人第一次喝毛台這種酒，肯定不適應。
諸葛清風劇烈咳嗽了一會，嗆的小臉緋紅。
「唉……你倒是慢點喝，諸葛青鳳你幫清風順順氣。」
「咳咳，我沒事，蘇前輩。」
諸葛清風擺擺手，有些倔強地說道。
「嗯……你們釀酒組的人，我就不問了，剩下的人，說說看，昊天釀的感覺如何？」
「好酒。」
諸葛青鳳率先說道：「我混了這麼多年，酒量雖然不高，但也喝了不少酒，昊天釀在我喝過的酒水裡，可以排到第一。」
「其他人呢？」
蘇凡環視道。
「咳咳，我來吧。。」
諸葛青鳳紅著臉開口道。
「我不會喝酒，就說一下我的直觀感受，昊天釀入口的第一種感覺有些辣，微苦，喝下去之後，喉嚨先是有些涼，但很快就暖暖的，隨後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嘴裡也一直有一股香氣。」
「很好，說的不錯，清風。」
蘇凡鼓勵道。
「其他人呢？」
眾人一一發表自己的看法，都是清一色的好評。
蘇凡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晴光突然開口了。
「這酒確實不錯。」
蘇凡：「嗯？」
「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
蘇凡看向晴光，示意道。
「你說說看。」
「我雖然不愛喝酒，但南天仙城的幾大招牌我還是知道的。」
蘇凡：「什麼招牌？」
「一來便是這聚寶盆，你已經去過了，二來便是天殺星鴻蒙萬巷出品的瓊漿了，你想在南天仙城賣酒，得先過了這一關。」
「你喝過瓊漿嗎？」
晴光搖搖頭。
「難怪你會這麼說。」
蘇凡笑了。
「實不相瞞，瓊漿和昊天釀沒有可比性，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哦。」
晴光應聲了一聲，臉色有些木然。
「那你就當我沒問過。」
蘇凡：「……」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凡哥，你繼續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見有些冷場，胡金萬率先破冰道。
「這樣吧，老.胡，你和你媳婦這兩天你去查查瓊漿的事，最好買一些回來，順便查查價格和口碑，有消息第一時間來找我。」
胡金萬和諸葛青鳳二人立馬答應下來。
「你們幾個女孩子心思細膩，清風，鍾潁，還有六靈幫我做一樣東西。」
六靈看著蘇凡，露出詢問的目光。
「什麼東西？」
「拍賣會的門票。」
蘇凡狡猾一笑。
「聚寶盆收了我這麼多費用，也該先回回本了。」
諸葛清風：「蘇前輩，你是說，要賣門票？」
「是的，門票邀請函都可以，你們設計一下，編上號，總共六百個左右，做六百張，記住，一定要做好防偽標誌，讓人無法造假。」
「好的！」x3
第一次接受蘇凡的任務，六靈心頭也是一陣激動。
鍾潁和諸葛清風自然也是興緻勃勃。
「曹長老和連宇你們找幾個放心的弟子和朋友，等聚寶盆放出拍賣會的消息之後，幫我散播一些傳音，越
玄乎越好，最好讓南天三十六仙城都知道。」
「額……師叔，能具體說說是哪種傳音嗎？」
曹欽天有些尷尬，試探道。
「就說這次拍賣會要拍賣的東西都是仙界絕版，好像是從什麼仙境秘境里得到了，錯過了就沒有，順便在吹噓一下我和昊天宗，就行了。」
蘇凡想了想，舉了個例子。
曹欽天和齊連宇立馬會意。
「師叔，那我呢？」
見蘇凡都分配完了任務，沒說到自己。
張山峰立馬.眼巴巴地看著蘇凡
「你啊？」
蘇凡壞笑一聲。
「你準備準備，拍賣會的主持人，就是你了，到時候可別結巴了，給我丟人。」
張山峰：「？？？」
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讓張山峰不知所措。
「師叔……這……這……拍賣會，你不出面嗎？」
「我出面幹嘛？我膽子小。」
蘇凡笑嘻嘻地說道。
「可我……我只是個金仙啊，到時候來參加拍賣會的，肯定都是一群大佬，我……我……」
「山峰師侄。」
蘇凡的目光突然充滿了鼓勵。
「你忘了我當初給你說過的話了嗎？」
張山峰：「……」
「師叔和昊天宗，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不要怕，人生難免都會有第一次，忍一忍，就過去了，加油！」
看著蘇凡真摯的眼神，張山峰一時間無法反駁，連眼眶都「感動」的濕潤了。
「好了，其他事暫時沒有事了，你們每天記得跟我彙報一下任務進度，還有，今天我們談話的消息，記得保密，誰都不準泄露出去。」
眾人：「明白了！」
「沒事的話，就散會，晴光，我有話對你說。」
此話一出，所有人神色各異，但大家都沒有開口詢問，很快離開了房間。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蘇凡也沒有靠近晴光，依然站在首位，
「你找我有什麼事？」
先開口的是晴光。
「沒什麼，就想跟你談談。」
蘇凡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問之前，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們繼續談下去，如果不能，就此作罷，我也不會多說一句。」
「……」
晴光微微偏頭，看著蘇凡，沒有說話。
雖然帶著眼罩，但她的視力與常人無異。
「你先說說看。」
終於，沉默了好一會，晴光才吐出了一句話。
蘇凡聽罷，嘴角微微揚起。
「好，我的條件很簡單，此時此刻，你我二人拋開互相的成見，當做初見的陌生人，不要有謊言，也不要有隱瞞，如何？」
晴光眉頭微皺。
「當然，你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拒絕回答。」
蘇凡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同理，我也是，你看怎麼樣。」
「……可以。」
「很好。」
蘇凡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問道。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晴光仙子，蘇凡這個人到底是哪一點讓你不爽了？你可以說說看嗎？」
晴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輕浮，放蕩，德不配位。」
蘇凡：「……」
這小妞，還真口無遮攔啊。
「輕浮，放蕩我可以理解，可這個德不配位，從何說起？」
蘇凡有些不甘心。
「很簡單，憑什麼蘇凡這種人可以成為仙帝，老師卻不能，我不懂，他到底是怎麼得到天道認可的。」
「這個問題怎麼說呢。」
蘇凡的臉色有些尷尬。
「我只能說，我不是普通的修仙者，這個問題你不要太過於糾結，曉溪山自古以來就沒有成為仙帝的人，你不能把這個鍋甩到蘇凡的頭上，這公平嗎？」
「反正對老師就是不公平。」
晴光有些小無賴。
這個木頭，對商言可謂是情根深種啊。
「你這麼想，我也沒話說。」
蘇凡無奈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商言為什麼把你安排到蘇凡的身邊？」
晴光：「哼。」
「你要是想知道，就開口問我，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不問，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傲嬌？
我蘇凡治的就是傲嬌。
看你問不問。
「……」
晴光的表情頓時變了，嘴唇微抿，看上去有些糾結。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問，這個問題我不會再回答。」
蘇凡伸出一個手指。
「一。」
「二。」
伸出兩根手指。
「等一下，我問。」
晴光終於開口了。
她妥協而來。
「老師為什麼這麼做？」
「哈哈哈。」
蘇凡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你在嘲笑我？」
「沒有沒有。」
蘇凡笑的前仰後合，揮了揮手。
「我只是……哈哈……覺得……你這樣……哈哈……聰明的人……也有糊塗的時候。」
蘇凡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
「能不能說清一點，別笑了。」
晴光有些怒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
蘇凡揉了揉眼角，喘息道。
「晴光，我想問問你，商言都教你什麼了？」
「天文地理，笙術占卜，仙界百科，古今著作，都教了，我也一一掌握了。」
晴光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有些許自豪。
「那我有一道題，想考考你。」
「你說吧。」
「好，我想請問，如果你有一天走在路邊，突然看見有一個人拿著刀要殺一個人，你會怎麼做？」
晴光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制止那個想要行兇的人了。」
「那如果殺人的是一個窮人，被殺的是一個富人呢？」
蘇凡接著問道。
「這有區別嗎？還是制止啊。」
「那如果被殺的富人是一個在鄉間鄰里為非作歹，魚肉百姓的土財主，而殺人的是一個吃不起飯，一輩子老老實實，但最後不得不奮起反抗的普通老百姓，你會怎麼做？」
晴光沉默了。
蘇凡也不急著再問，而是安靜等待著。
「我還是會制止。」
過了好一會，晴光終於開口了。
「因為殺人是不對的。」
蘇凡聽罷，立刻說道。
「好，你制止了老百姓，救了富人一命，富人很高興，給了你一筆錢財作為答謝，因為是路過的，你沒有久留，很快就離開了，沒問題吧？」
「沒有。」
晴光點點頭。
「事情到此，我想問問你，這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可能只是一時糊塗了。」
晴光的回答有些躲閃。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他從本質來說，是好人還是壞人。」
「是好人，雖然殺人是不對的，但我制止了他，他沒有做成壞事。」
晴光解釋道。
「很好，那我繼續說，你走之後，富人立馬花錢雇了一幫打手，把窮人的狠狠打了一頓，然後把他家砸了，因為得罪了富人，鄉里沒有人敢幫他，最後這個窮人就餓死在街頭了。」
蘇凡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想問問，既然他是好人，為什麼會餓死在街頭，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憑什麼，好人就活該去死？」
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