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白靈霄小秀演技
壓下內心的震撼，海天一說：「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我也有一個條件，你們知道這個秘密之後，把你們尋找蘇凡的秘術傳授給我，就趕緊離開，不得插手此事。」
蘇凡冷靜地說：「對不起，本門秘術恕不外傳，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你做到這種程度。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傳音玉簡，我們待在昊天宗遠程遙控你，你有護山法陣，也不害怕我們跑了，如何？」
「我自己去找嗎？」海天一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想法確實靠譜。
「好，我答應你！」
蘇凡微微一笑，「你現在可以說了，找蘇凡到底要幹什麼。」
海天一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將秘密說出來，但他轉念一想，面前這人只不過區區一個渡劫修士，自己可是真仙，沒理由怕。
況且知道的人多一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說不定自己有機會坐收漁翁之利。
於是，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說出這個秘密：
「長生之法。」
簡單明了四個字，沒有任何多餘的形容詞贅述。
蘇凡心想果然如此。
但他表面還是裝作很吃驚的樣子，「長生秘訣？這世界上真的有能長生的人？」
「不該問的別問，」海天一冷哼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諾。」
蘇凡假裝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從乾坤戒里丟出一件傳音玉簡給他。
海天一笑道：「如此甚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他的行蹤了。」
蘇凡點點頭，起身走到紀雲汐面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雲汐，你現在在這裡隨便畫一個法陣。」
「啊？」紀雲汐疑惑道，「隨便畫？這能行嗎？」
「放心，他看不出來的，這老東西只對字畫感興趣，」蘇凡眨眼，「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好……」
紀雲汐起身，拿出刻陣筆，在地上畫了個基礎的聚靈陣。
「嘿！」蘇凡學著半仙兒跳大神的樣子，嘟嘟囔囔說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
「他在幹嘛？」海天一一臉懵逼地問向紀雲汐。
「噓！」紀雲汐輕聲說，「老大在施法，別打擾他！」
「啊？」海天一也輕聲說，「這能行嗎？感覺好草率啊！」
「……」
「呵！」蘇凡突然暴喝一聲，停止全身所有動作，嚇得海天一一激靈。
只見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海天一面前
海天一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後，「小神童，有結果了嗎？」
蘇凡回頭，嘴角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已知曉蘇凡近三日動向，從此處始，向西十萬八千里，有一座小鎮，你可以去哪兒打聽。」
「西邊？好！」聽完蘇凡的描述，海天一背後黑龍墨涌而出，直上9天雲霄。
墨龍在雲霧間穿梭，吞雲吐霧，震撼山河，偶有龍吟傳出。
仙人之威，在此一刻絲毫畢現。
海天一縱身一步踏上黑龍，朝西掠去，半空中縈繞著他如洪鐘的聲音，「你們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這聲洪音灌注了仙力，頓時將昊天宗眾人震得面色發白，七仰八翻。
「這老東西什麼意思？」蘇凡皺眉，「有仙力了不起？至於這樣嚇唬人嗎？」
接著，他給各位
師侄服下一顆高品聚靈丹，眾人的臉色才漸漸紅潤起來。
「你們在此休息，我去找其他弟子去。」
……
走出主峰大殿，蘇凡第一時間奔赴小林峰，結果剛走到山腳，就遇到了烏烏泱泱一大群人，一直擠到半山腰，像是在排隊買什麼限量款單品。
蘇凡定睛一看，這群人全部穿著昊天宗的道服，但都是半生不熟的面孔。
「奇怪……怎麼全是後來加入的，原本的弟子呢，怎麼一個都沒見著？」
蘇凡眉頭緊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上去拉住一個弟子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幹嘛？」這名弟子被人拉一下感覺很不爽，憤怒地轉過身，結果回頭一看，嚇呆了。
「師師師師師……」
蘇凡將他拉離人群，按在角落裡，面色嚴肅的凝視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那弟子明顯被嚇住了，就只是瞪大眼睛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蘇凡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安神丹，他才回過神來。
「師叔，不關我的事啊，千萬不要殺我！」那名弟子跪在地上哀求。
「我殺你幹嘛，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兒了。」
聽到蘇凡這麼說，那名弟子漸漸冷靜下來，將事情告知蘇凡。
原來在張山峰等人走之後，一個自稱昊天宗原宗主的人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說要讓昊天宗弟子歸順他，弟子們當然知道這人是冒牌貨，於是紛紛抵抗，結果這人直接施展真仙神通，昊天宗一半兒兄弟當場就跪下了。
「一半兒弟子？」蘇凡不悅道。「我昊天宗弟子這麼沒骨氣嗎？」
「也不能這麼說，帶頭跪的都是一些長老，還有一些散仙，本來我還是想抗爭一下的，結果他們一跪，我們也只能跟著跪。」
「長老？所有長老都跪了嗎？」
「全是青銅級。」
聽到這裡，蘇凡鬆了一口氣，青銅級長老都是後來加入昊天宗的，背叛也算人之常情。畢竟人家沒義務為了宗門去跟一個真仙硬剛。
唉，看來軍訓大會這件事勢在必行啊，必須得讓他們明白什麼叫集體榮譽感才行。
「那你們現在幹嘛呢？圍山？」
「師叔，快救救他們吧，」弟子說道，「那些不服海宗主管理的兄弟，一夜之間全躲進小林峰了，海宗主進不去小林峰，就命令我們在這裡堵著，什麼時候打開了什麼時候才能走……」
弟子話音未落，蘇凡一個箭步朝半山衝過去，掀飛無數人群……
隊伍前方，站著啟明、蜉蝣、雲霄等一眾保安組仙人。
為首的白靈霄，正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不遠處的李西望。
「李道友啊，跟著那個蘇凡有什麼好的，一個破渡劫，整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一會讓人種地一會讓人看大門的……你再看看人家海宗主，好歹是正兒八經天上的神仙，是有編製的，跟著他混還不是吃香喝辣的？哪像你現在這樣，成天給人家在這兒看大門。」
「你少在這放屁了！蘇前輩能讓我在此處修鍊，已經對我恩重如山，看大門是我自願的，至於讓你種地那是罪有應得，別跟我混為一談。」
白靈霄強忍著怒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反正蘇凡已經死了，就算沒死回到昊天宗也會被海宗主捏死，你就不要妄想著還會有人來救你們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在昊天宗，我只認張山峰宗主和蘇前輩，最好叫那個什麼海王八趁早滾蛋，否則等我蘇前輩回來了，先弄死他，再弄死你們這群趨炎附勢的狗東西。」李西望絲毫不懼。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圍在這兒三天三夜也乏了，識相的最好把路讓開，否則我就號召弟子殺進去了！」
「不來是我崽！」李西望絲毫無畏地罵道，「你要真有那本事就不是站在那邊無能狂怒了！」
「說的好！」
就在這個時候，白靈霄身後人群里傳出來一個突兀的聲音。
這聲音傳到散仙們耳朵里，如同定身咒一般，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蘇前輩！」李西望激動地揮手。
蘇凡沖他點頭微笑，以致敬意，「大家都沒事兒吧！」
李西望說，「沒事兒，大家都在裡面待得好好的，有吃有喝，都長得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的？你小子也太能吹了吧哈哈。
「幹得好！」
隨後，蘇凡轉過身，一點點逼近白靈霄等人，表情似笑非笑。
宛如一尊地獄的魔神。
「啪！」
白靈霄突然跪下了。
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看傻了。
蘇凡懵了，「這又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幹嘛？」
其實白靈霄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的雙腿在見到蘇凡的一瞬間，莫名其妙就不聽使喚了。
「媽的我也想知道我在幹嘛！」白靈霄表情無比兇殘，「你給我使了什麼邪法？」
蘇凡看到他的樣子直接樂了，「可以啊農民白白，認錯有一手的，還給我演個小品，提前綵排了多久？」
「不是，我也不想這樣……我的腿不聽使喚了！」
「嗯，有創意，」蘇凡目光投向其他散仙，「看到沒，都學著點兒，怎樣道歉既有面子又有效果。」
「老白你不厚道啊，你拉著我們投靠海宗主，原來是想好退路了啊？」
「是啊是啊，把我們拉下水，自己提前上岸？好人壞人都讓你做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
「……」
一眾散仙都開始向白靈霄發泄怨氣，一個個都恨不得上去吃了他。
連蘇凡都替他們覺得委屈了。
「太棒了，」蘇凡鼓掌說道，「我以為是單口相聲，沒想到竟然是場舞台劇，情節生動人物豐滿，有正派有反派，還有被反派蠱惑的腦殘群眾。」
他走到蜉蝣仙人身旁，像捏麵糰一樣揉捏著他的臉，「就是你這個表情還不到位，眉毛要擠得再緊一點，眼神要再兇狠一點，牙齒要咬的再緊一點……還有你，」他又走到雲霄仙人面前，「你這個身體要再帶一點輕微的顫抖的話，就更生動了。」
幾位仙人只能任由蘇凡像擺弄人偶一樣擺弄他們，欲哭無淚。
「這樣就更完美了……好，保持好別動啊，各單位注意，靈霄認錯一場一鏡第二次。」蘇凡雙手一拍，「a！」
「這……」眾仙人全都蒙了，搞什麼鬼？
啟明仙人裝著膽子問道，「蘇前輩，您現在在幹嘛？」
「你們不是在演舞台劇嗎？我來給你們指導一下，」蘇凡說，「你們運氣真好，我在搞修仙之前是干導演的，像我這麼專業的指導去外面請，一場怎麼也得百八十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