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真相浮出水面
無憂宗弟子紛紛將蘇凡圍起來，作出圍毆架勢。
紅眉長老說：「一個區區的渡劫期小輩兒，也敢來此撒野？趕緊把清文放了，再在我山門前跪上三天三夜，我可免你一死！」
清文聽到之後心裡極為舒爽，面前這個大魔頭終於要被人制服了，哈哈。
蘇凡皺眉說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坦白了？」
紅眉長老了厲聲喝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放人了？」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無比緊張，兩方都沒有退讓的想法。
清文心裡都快樂出花兒來了，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這麼多人，就不信還打不過他！
只見蘇凡緊皺著眉頭，氣勢一點點攀升，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台階。
媽的這小子是瘋了嗎？紅眉長老大手一揮，一眾弟子紛紛撲殺上去。
「殺！」
剎那間，十幾股相同的靈力涌動，呈環形向蘇凡收縮。
緊隨其後的是紅眉長老，他一躍而起，從上方向蘇凡蓋殺過去，徹底封鎖蘇凡任何逃脫的路線。
「敢來我無憂宗惹事，今天我讓你插翅也難逃一死！」
四面八方的靈氣同時轟向蘇凡所站立的空間，紅眉長老嘴角輕微上揚。
哼哼，畢竟只是個渡劫期修士，這種全方位無死角覆蓋下看你能往哪兒逃！
蘇凡突然抬頭暴喝一聲，「喝，弓步沖拳！」
「什麼？」紅眉長老此刻眼中儘是一個沙包大的拳頭，他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沒等拳頭落在他身上，蘇凡又暴喝一聲，「接，馬步橫打！」
「啊！！！」
所有人，包括紅眉長老，全部飛上半空，如天女散花一般。
「咚咚咚！」
隨後，他們又一個接一個的掉下來，在地上砸出大大小小的圓坑。
「這……這他媽什麼鬼？」清文直接看傻了，她根本就沒看見蘇凡出手，所有人就飛到了天上。
蘇凡拉著她躲避從天而降的弟子，一邊躲一邊回答道：
「這波啊，這波是肉蛋蔥雞……」
不遠處，紅眉毛長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你……這是什麼邪法？」
他心裡無比震驚，先前已經感覺到這渡劫期小鬼有問題，所以才全力出手，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招制服！
蘇凡走過來，蹲在地上歪頭看他，「喂，紅毛怪，別掙扎了，趕緊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紅眉長老把紅眉毛一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蘇凡站起來，臉色無比冰冷地看著他。
那不成他真的要下手？紅眉緊張地閉起雙眼。
然而蘇凡卻扭臉兒走到清文面前，「喂，你們無憂宗的藏寶閣在哪兒？」
……
無憂宗的藏寶閣里，蘇凡坐在一個木質寶箱上，面前趴著無憂宗唯一的長老和眾弟子。
「好久沒有送過溫暖了，不知道你們這藏寶閣里針啊、線啊的多不多。」
紅眉毛心裡鬆了一口氣，媽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搶寶貝呢。
「你是想要針線？那你早說嘛，我們這裡針線多的很，要多少給你多少。」
「不，我想你誤會了。」蘇凡說，「我從不拿別人一針一線……所以針線給你們留下，其他的我全都要。」
紅眉長老：「……」
「不跟你開玩笑了，」蘇凡從箱子上跳下來，「如果你們再不坦白，我就真的把這裡搬空了。」
眾弟子和紅眉長老互相使眼色，全都緘默不言。
蘇凡看到他們這幅狀態，心中暗罵道，媽的寧願寶庫被清空也不願坦白，有必要這麼保密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上次渡劫材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趕緊趁現在補充點。
搬寶貝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阻止，直到被蘇凡搬得一乾二淨，紅眉毛說道：
「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滿意了就趕緊走吧！」
蘇凡搖了搖頭，這裡的材料種類少不說，品質還不行，能不能煉製出高級別的避雷針都不好說，自己怎麼可能滿意呢。
「我有說過搬完東西就走嗎？」蘇凡冷聲笑道。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紅眉毛厲聲罵道，「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是誰？」
啊？搞半天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心態是真滴好。
不過蘇凡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沒告訴他們自己是誰，於是他輕聲說道：
「我是昊天宗的蘇凡。」
嘶！——
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顯然他們都知道謫仙的大名。
只有清文還傻乎乎的一臉疑惑的表情。
「你……你真的是謫仙蘇凡？」紅眉長老無比震驚，傳說中的謫仙具有天人之顏，他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容貌確實不輸天人，但誰會往那裡聯想啊。
蘇凡點頭道，「既然知道我的大名，就趕緊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誰說都行，我不想使用暴力。」
「外界都傳言你失蹤了，怎麼突然又出現了？」紅眉長老似乎有些不相信。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別在這兒問來問去的了，」蘇凡不耐煩了，「墨跡死了，你到底說不說？」
紅眉長老又閉嘴了，一言不發，似乎吃了啞葯一般。
蘇凡直接操了，媽的老子著急去救人你們跟我在這打啞謎，看來是非要逼我使用特殊手段了。
他從乾坤戒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藥丸。
「如果你們再不說，我就給你們每個人喂一顆。」
紅眉長老神色一僵，這不是清文的毒藥嗎？
「這葯是幹什麼的？」一名弟子慌張的問道。
蘇凡看著葯上的說明一字一頓的說道，「初級疼痛葯，效果是……」
眾人一聽，差點沒笑出聲，疼痛葯，還是初級？你嚇唬誰呢？誰還忍不了一點點疼了？
但是蘇凡念著念著，眾人的臉色變了。
「……效果是將全身靈力匯聚於一處，可以形象的理解為『把牙籤插在大腳趾的指甲縫裡，然後狠狠踢牆。」
把牙籤插在大腳趾的指甲縫裡，然後狠狠踢牆？
眾人想象著這個情節，渾身一哆嗦，紛紛把大腳趾扣緊了。
紅眉毛長老也是邊咽口水邊縮腳。
其實，真要喂他們吃下去，以修士的體魄肯定能忍住。
但蘇凡故意念出來給他們聽，造成心理暗示，讓他們自己去腦補這個痛感，直接把恐怖程度放大了十倍。
這波啊，這波又是殺人誅心。
有人忍不住要開口了。
「全都是是……是紅眉長老做的，跟我沒關係。」
「跟我也沒關係！」
「我也沒關係！」
「……」
眾弟子紛紛開口撇清關係。
「哦？」蘇凡衝上去捏住紅眉長老的嘴，作勢就要丟一顆進去，「既然這樣，這一瓶都是你的了，咱們一個一個來。」
「唔唔唔……別，我說我說！」紅眉長老終於受不了了，懇求蘇凡放開他。
蘇凡冷冷說道，「說！」
紅眉長老深呼吸幾口氣，娓娓道來。
「前幾日，有個衣著華麗的修士上門找到我們，說是聽說我們清文的制毒能力之後，問我們願不願意替他做事；我問他是何事；他說，與魔族合作，消滅人族修士；我問他有病嗎，我自己都是人族怎麼可能背叛自己；他卻毫不在意的說，劍心城那邊的危機已經很嚴重了，人類修士大軍被魔界大軍打的節節敗退，這個世界早晚都會被魔族統治……」
「等等，」蘇凡打斷道，「戰爭已經全面爆發了嗎？」
紅眉長老說：「那倒也沒有，只是些小規模戰爭，人類雖然每次都能守住，但基本已是強弩之末，魔族那邊明顯打算耗死人族。而且最可怕的是，最大的敵人大菠蘿一直隱藏在幕後，始終沒有出來。」
蘇凡又問：「為什麼魔族不一舉拿下人族？」
紅眉長老說：「一方面因為劍心城的修士們確實很頑強，而且幾個十大勢力的宗主們也強得可怕，每次都能在最危難的關頭救人族於水火之中。」
「另一方面呢？」蘇凡問。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你了。」紅眉長老答，「大菠蘿應該覺得你沒有那麼輕易被消滅，所以就打算先控制住昊天宗的人，以此作為對你的最後要挾。等萬事俱備，一舉拿下人類。」
蘇凡這回徹底明白了，這就解釋了名單上為什麼有的人需要直接消滅，有的人卻需要控制起來。
清文的葯固然厲害，甚至對自己都有效，但肯定不能逃離一個法則，就是修為越高越難中毒，所以需要直接毒死的修士修為普遍不高，修為高的修士讓其喪失靈力就可以了。
蘇凡問他：「所以你最後把葯送過去了，還是選擇站在魔族那邊？」
紅眉長老想了想，開口說道：「之前那個人對我們說的話，確實讓我們是對人族失望了，所以把葯送給了他，但是你蘇凡回來了，這又讓我看到了希望，最終我決定站在人族這邊，把一切都告訴你。」
蘇凡輕輕點頭，「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人是誰？」
紅眉長老猶豫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九劍仙宗的堂主，劍……」
突然間，屋外雷聲大作，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道閃電疾馳而落，瞬間把紅眉長老電成了焦灰。
蘇凡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吃了一驚，好狠的手段，難不成是自己經常用的——
天道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