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出棺材
聶然覺得有時候求人不如求己, 自己琢磨琢磨陣法說不定就可以出去了。
可她腦子裡記的陣法極多,對著這些知識的海洋,卻覺自己像小學雞進入到大學圖書館。她每一個字都認識, 但是那些符號是什麼?那些字和符號連起來是什麼意思?有教材、有書, 看不懂啊。
什麼一元、二氣、三才、四象、五行、六壬、奇門、八卦、九宮, 這都是些什麼鬼喲?標題都認識, 至於講的是什麼?理解上看來就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細讀之下發現更奇怪,各種符號看得人眼暈。
例如,最入門的八卦符號, 最中間正上方「乾」,長得跟小學生胳膊上的大隊長牌子差不多, 從中對半劈開留一條縫的,是位於正下方位置的「坤」,這兩個是最好認的, 但是另外還有六個「震、巽、坎、離、坤、兌」。
「巽」和「兌」這兩個字,特別少見, 除了在八卦這裡,沒見到別的地方有, 讀什麼呢?
還有代表它們的符號, 都是幾根長短不一的橫組成三排, 那看起來唯有一個詞能形容,「三長兩短」。
她看著這些東西,就想起老師說的:它不認識你,你不認識它,學個鏟鏟。
聶然認為,可以學的東西那麼多, 為什麼要學自己沒有天分的東西去浪費時間呢?
她決定挑自己有天分的學。
她被粘在地上,動不了,沒辦法學什麼劍法拳術,那些東西其實都不學,記住了,等到用到的時候,自然而然就使出來了,依瓢畫葫蘆,隨便練練就會了。
她現在的處境最好學的是內家修行,也就是行氣、運氣,讓丹田真氣不斷地循環遊走全身,以增強力量。對於內力的操控熟練度,直接影響到施展招式的威力。
她在運轉真氣的過程中,發現自己已經達到氣感外放的程度。直白點說,就是人力鼓風機,她體內釋放出來的真氣能把衣服吹得呼呼的,還能當抽氣機,嘩啦啦地吸收周圍的空氣,進入經脈中。
就是這裡的空氣質量有點不太好,陰氣重,吸進體內后,冷得慌,她怕吸收多了折壽。
丹田似乎有凈化作用,把吸收到的這些帶陰氣的冷意往丹田裡遊走一圈就消化掉了。從丹田裡流出來的真氣是暖的,能夠驅散因吸收陰氣而造成的寒冷。
聶然便覺得自己像太極似的,一邊陰,黑的,一邊暖,白的。
這感覺還挺奇妙的。
她正在感受這種神奇的修鍊方式,忽然,頭頂上方傳來碎裂響聲,有閃電劃過。她驚詫地抬起頭,便見頭頂黑呼呼的天空,竟然出現了四道整整齊齊的划痕,似乎把天都撓裂了。
發生什麼事了?聶然正在奇怪呢,便感覺到有雨滴下來,滴在臉上,冰涼刺骨,還帶著粘稠的感覺,以及伴隨著濃濃的血腥味。
聶然用手一摸,摸到滿手的血。
緊跟著,又是刷地幾道雪白的光芒在空中劃過,天空又添了幾道裂痕,這時候已經不是小雨滴了,而是從裂縫嘩啦啦地往下淌血,因為距離過高,流下來的時候跟瀑布似的,濺得她滿頭滿臉都是。
天空不斷地出現划痕,整個支離破碎的,跟著便有光透下來,似變成了半透明狀的玻璃被人打裂,布滿斑駁的裂紋,依稀能夠看得另一面圍有人。
雖說那些人照出來的人有點扭曲變形,可仔細看去還是能認出是誰,說話的聲音便是清清楚楚地傳進來了。
果然是師父來救自己了!
還有百萬!
通過他們的談話,聶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封妖棺里。斬不平裡面有個酒店式樣的封妖窟,封妖棺里有這麼一個封妖窟也就不奇怪了。
她開心地向楊雪嶺和百萬他們喊話,可他們的反應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還在商量要把棺材封起來。
這真要讓他們把棺材封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雖說有他們救,可自己也得想辦法出去才是。聶然又試著用開啟封妖窟出入口的方式看能不能出去。
隨著她運轉真氣開啟封妖窟的出入口,所坐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太極形狀的氣旋,跟著自己便掉到了酒店裡,並且能動了。
聶然雖然沒能出得了封妖棺,反而進到了自己的封妖窟,但她能動了,沒再被粘住,也不算是太糟。
她把全身的真氣運轉到極至,之後再以最大的力量蹦出去,爭取離粘住自己的旋渦遠點。
聶然從封妖窟里一躍而出,身形騰空,跳得至少有一兩層樓高,且沒再被粘住,這讓她驚喜不已。她落在地上,腳踝都沒進了地上的水裡,濺起大量的水花。那些水花呈紅色,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與其說是水,不如說是血還得恰當。
天空中有著大大小小數十道裂紋,全都在嘩啦啦地往下滲水,澆得聶然如同站在暴雨中。
更離譜的是,原本石化的院子不見了,四周變成了布滿銹痕的銅鑄牆壁。牆壁上畫滿了符,那些符中間還出現一頭頭奇奇怪怪的野獸,它們大張著嘴,在吸著地里的血水,乍然看起來特別像水池邊的水龍頭。可水池四周的水龍頭,那是放水,這個是吸水。
之前被牢牢吸附住的斬不平,就像一根破木棍般飄在水裡,表面還泛著幽綠色的火焰。
聶然跑過去把斬不平撿起來抱在懷裡,再次沖著頂上大聲喊:「聽得見我說話嗎?進水啦,下血啦。」忽然,一隻放大的老臉湊近了頭頂的天空,宛若一個巨人在俯視大地。
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還戴著眼睛,一副看稀奇的樣子。
聶然蹦跳著揮著手大喊:「老大爺,我在這,看見我的嗎?」
聲音傳出去可遠了,嗓子都快喊劈了。老大爺推推眼鏡,那表情轉為痛心疾首,說:「如此精美的銅棺,這些可都是文物。你們怎麼可能這麼毀壞文物,簡直是過分啊。」
聶然:「……」大爺,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時候你不是應該關心關心我這個棺材里的人嗎?
老大爺轉身招呼一群陌生人,開始趕人,把師父和百萬他們都趕走了,之後便開始考古研究了。
聶然只覺胸口堵得慌,差點吐出老血來。
這搞毛線啊!關考古隊什麼事啊?我還在棺材里呢。
考古隊不相信師父他們說的,聶然只能想辦法證明這棺材鬧鬼,啊呸,裡面關了人。聲音傳不出去,試試鎮獄火唄。
聶然再次把鎮獄火升到空中!
這會兒天下在下血雨啊,鎮獄火升到一半就被澆下來了。
聶然那叫一個氣呀!
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
光靠蠻力是不行的,她這時候得開動腦筋呀,去扒啦填鴨式暴擊里有沒有點有用的呀。陣法是不會的,那個沒法學,學不了,但是道法是可以的呀。例如聚個太極八卦增加點威力這個還是能行的吧。
還有些什麼法術,聚氣化龍呀,草木變蛇呀,這些都可以的吧。
聶然把鎮獄火凝聚成一團,再像柱子一樣緩緩往上升,以減少與暴雨接觸的面積,同時,又施展聚水術,把血水聚起來,托著自己往上升,讓自己離頂高一點。
這操作起來,原理很簡單,用丹田中的真氣按照說明書……啊呸,秘籍記載照做就行了,可是實踐起來,一口氣沒憋住,散了,那火,呼啦一下子撤回來了,又或者是腳下的血水柱子一下子塌了,摔得喲,人都趴在血坑裡,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都讓血給嗆到了。
這血還挺甜的,很能解渴。
聶然又試著喝了幾口,比什麼殭屍、鬼怪好吃多了。
水這麼多,其實有點浪費。雖說作為人,喝血水,挺膈應人的,但可以給百萬打包呀。
她又開啟封妖窟,把血水往斬不平里引。
她把口子開得大,血水嘩啦啦地往裡沖,澆在那幾個人石化的人身上,沖得他們都到了房間門口,石化的表皮還出現黑煙。
聶然不知道這個對人體會不會有害,畢竟自己不是普通人,那些是呀,萬一給澆死了呢?
她又把他們搬到隔壁房間,放在床上椅子上,位置比較高的地方。
水往低處流嘛,血水流出房間,流到走廊上,又順著台階、電梯口往下去,還有一些血水很是違反常理,順著牆壁往上爬,跟鬧鬼一樣妖異。
不過這種鬼地方,什麼奇怪的事都能遇到,聶然也見慣不怪了。
她怕那些石化的人嚇著,還安慰了他們一把,「如今我們一起被困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正在想辦法出去,等我出去后就放你們離開。你們現在只能是石化狀態保命,不然活不到出去的,就忍忍吧。」她說完,鑽出封妖窟,便看到地上的血水已經少了很多,天上的降雨最也少了。
聶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噴泉池子里的循環水一樣的。血水從天下降下來,再通過吸水口吸上去,又再降下來,自己把水排干就不受降血雨影響了呀。
她氣得一巴掌拍額頭上,暗罵聲:「笨。」
她又一次施展鎮獄火,往天上去,這一下子直接燒到了頂上的玻璃天花板,甚至燒到了縫隙外面去,還把考古隊的人都引來了。
聶然高興壞了,心說:「現在相信我在裡面了吧。」
考古隊帶隊的老大爺竟然說這是磷火,不讓隊員們碰。這個火確實不能碰,有危險,可大爺,你能不能去通知下我師父過來?
聶然用鎮獄火擺成出sos!這個意思懂了吧!
結果,呵呵,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好在百萬給力,去而復還,還把這些不給力的考古隊給叼走了,把師父叫來了,結果,呵呵!最後還得靠自己。
不過還好是暴力破棺,這是自己最擅長的。
聶然拿起斬不平,這裡戳,那裡削,看到哪個位置不順眼先砍幾刀。斬不平鋒利呀,削鐵如泥。那幾個巨大的獸頭形狀的水龍頭,她一劍一個全給削斷了。沒有血水了,聚不起水柱,升不上去,可這銅壁又不是光滑的,好多銅銹,比岩石還凹凸不平。她攀著銅壁往上爬,便爬到頂上便開始用斬不平去戳裂縫。
斬不平戳上去,就好像戳成了空氣,手感告訴她,似乎還有一層氣膜隔阻。
聶然覺得,這層氣膜很可能是關鍵。
物理攻擊沒有用,那就試試魔法攻擊唄。
她爬在牆壁上,不好施展法術,於是又回到地面。法術攻擊,她也不太會,就是點皮毛,其實就是用丹田裡的真氣釋放出來匯聚成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要破那層氣膜,得怎麼採取法術攻擊呢?
聶然用得最溜的還是斬不平和鎮獄火。
她猶豫過後,用鎮獄火覆蓋在斬不平上,以真氣駕馭,將它朝著頂上的裂縫劈去。
可依然是氣感所阻,沒砍開。
聶然又換個方式,配合通靈術,或許能有奇效。地上還有點剩餘的血水,已經夠用了。
她施展通靈術,閉上眼睛,卻忽然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口銅鑄的棺材里,緊閉雙眼,懷裡抱著斬不平,衣服已經讓血水澆透了,頭髮也都是血水。那樣子看起來比……那什麼還像那什麼。
聶然嚇得心跳都漏了幾拍。
她撫著胸口,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再一次施展通靈術,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睜開眼睛,然後就突然間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那感覺就像是突然從噩夢中醒來了。
棺材里很黑,充斥滿奇奇怪怪的味道,血腥味混著腐爛的味道,還有銅銹味。好在,她的視力好,還能釋放出鎮獄火照明,很快便看清楚了棺材里的情形。
這就是一口銅棺,之前自己看到的巨大的銅銹,這會兒變得小小的。她還在身上撿到幾顆削掉的銅鑄小獸頭,之前看起來有小貨車那麼大的水龍頭,這會兒在頭裡只有手指頭大小。
聶然解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揮著拳頭砸棺材,大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雲昭的聲音響起,「聶然師妹,是你嗎?」
外面能聽到我的聲音了!聶然大喜過望,叫道:「我在棺材里,你們幫我開下棺材唄。」
雲昭說:「這個是封妖棺,我們怕被收進去。你是鎮獄火投胎,不怕這口封妖棺的煉化,我們要是碰到它,很可能會被收進去化成血水,沒了。你的功力深厚,強行破開就行了。您這都已經出陣了,只需要把這棺材破開就能出來了。加油!」
到頭來,還得靠自己!
行吧!
聶然握住斬不平,又一次戳向了棺材蓋,同時大力地一腳踹出去。
這棺材,被誰給焊死了嗎?
她一腳踹上去,棺材四周紋絲不動,倒是腳踹到的地方,咣地一下子飛出去一塊,差點把腳給折了。
聶然痛得嗷嗷地叫了聲,但看到了光,也聞到了相對新鮮的空氣,精神為之一振。她對著破洞處連續猛踹七八腳,踹得破銅塊四散飛濺,終於踹開一個可供人進出的洞。
她爬起來,從洞里鑽出去,就聽到大家「嘩」地一聲驚呼,所有人齊齊後退,滿臉震驚,外兼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楊雪嶺正磕著瓜子趕過來,一眼看見聶然爬出棺材時的樣子,傻在了原地。
聶然,披頭散髮,臉上淌著血水,臉色蒼白,眼睛幽綠中泛著紅光,再加上那爬出來的造型,比貞子還要可怕。
這要不是認識的,知道聶然沒有詐屍的可能,楊雪嶺都得擔心徒弟是不是被收進去煉成什麼殭屍或妖怪之類的了。
聶然用棺材里爬出來,腳踏實地,心頭不爽,轉身一腳把棺材踹翻,無視大家的眼神,順著有新鮮空氣傳來的地方向外去。
自己這會兒是什麼鬼樣子自己知道,就不要去碰觸別人招人嫌了。
百萬猶豫了下,跟上聶然,說:「你身上好香啊。」
聶然知道百萬肯定是聞到了血水的味道了,麒麟族的嗅覺有時候也是蠻奇怪的。人們聞起來難聞的味道,有時候對它們來說是極至美味,例如煞氣什麼的。她告訴百萬:「不是香,是甜。」她嘗過的。
百萬用力地「嗯」了聲,因為過於高興和開心,眼睛都似有光在綻放,用力地嗅著鼻子,甜不甜不知道,很香是一定的。
聶然看百萬饞饞的樣子,說:「我都打包了,身上的都是剩下的。我估計呀,在我把它們收進封妖窟以前,棺材里裝有不少。」
百萬用力地「嗯」了聲,說:「我問下舅舅這是什麼東西。」
聶然說:「好啊。」她往前走出去沒多遠,便見到一個大坑,有陽光照下來,還能看到天空,周圍還有繩子往上去的。她抓著繩子,飛快地爬上去,便見到旁邊搭了幾頂帳棚,還有考古隊的人坐在帳篷前拿著儀器測來測去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突然,有個考古隊員抱著台儀器過來,正好跟聶然撞上,嚇得「啊呀」一聲,猛地往後退了幾步。
一聲啊呀,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大家齊刷刷地看過來。
聶然無視他們的目光,往前走,然後又遇到了老大爺文教授。
文教授快步來到聶然跟前,上下打量她,問:「你……你是聶然?失蹤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聶然見到這文教授,就想起他們在坑底把師父他們趕走的事,死活不相信她和那幾個在棺材里,於是嘻嘻一笑。她的身上都是血,笑起來跟鬼一樣,嚇得大家倒抽冷氣,紛紛後退。
辦事處的人全都圍過來了,看到聶然這樣子,都不敢靠近的。
聶然告訴文教授,「我給你一個大驚喜哈。」她說完,拿著斬不平開始抖,抖一下,掉一個石化的人出來,再抖一下,又掉一個……
她把封妖窟里的那幾人全部放了出來,說:「失蹤的人在這裡。」
考古隊的人懵了:怎麼變成石頭了?
厲歸真「咳咳咳」接連咳嗽!聶大小姐,聶祖宗,這種事情,不必讓普通人知道!
下一秒,石化的人從臉、手開始迅速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到一分鐘,他們便恢復成正常了,但一個個臉色鐵青,癱軟在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厲歸真見狀趕緊叫道:「愣著幹什麼?救人!」他們這樣子,真就只剩下一口氣沒散了。這要不趕緊把這口氣給聚起來,分分鐘人就沒了。
辦事處的人拿起準備的法布把他們裹起來,全部抬到太陽底下,先往他們的胸口貼符,又再燃符給他們將頭頂、兩個肩膀上那奄奄一息的火焰拔高,之後又再化符水給他們灌下。
他們喝下符水便開始吐,吐出來的東西又腥又臭黑糊糊的一遍,都不知道是什麼。
吐完之後,一個個大口喘氣,活像憋了很久一樣。
抓鬼主播玄門真人嗷地一聲哭出來,扭頭便抱住看完熱鬧正準備閃人的聶然的腿,大喊:「師父——」嚎啕大哭。
聶然愣了下,掙脫開抓鬼主播玄門真人,一溜煙跑了。
厲歸真見他們幾個已經能踹能說話哭得還挺大聲的,知道那口陽氣已經緩過來了,不過,還是得送醫院再看看,又吩咐人叫救護車,把他們送過去。
他再去跟考古隊的溝通,這事吧,考古隊別問也別深究,不同行當的事,再就是底下的那口棺材、以及那些碑,都得讓由他們拖走,不能留給考古隊,不然還會再出事。
考古隊再不信邪,也知道這事情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不是自己能處理得了的,不過該補的手續得補。
雙方協商處理好,便各自負責各自的事。
厲歸真找到楊雪嶺,底下的碑、棺材所記載的陣法、秘籍資料等,讓楊雪嶺回頭抄錄一份給他們,東西,由洞天觀搬走處理好,處理完之後,告訴他們聲。
這些東西邪門,一般的鎮不住。洞天觀現在有鎮獄火,還有一頭麒麟獸,完全沒問題。
楊雪嶺點頭同意,只得帶著洞天觀的人留在底下清理。
考古隊的人又下來了,這次態度又變了,改成協同他們清理,虛心學習。
現在道家的很多東西都是公開的,什麼易經、八卦這些都出成書,隨便進家書店就能找到,各門各派除了看家底的那點本事,是不吝嗇傳給別人的,發揚光大。
楊雪嶺挑著能說的、能講的都告訴了考古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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