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以夢為馬
講道理,蘇詩白想收拾一下葉澈可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當然,這個收拾是指做些什麼說些什麼讓葉澈破防!讓他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狠狠的波動!讓葉澈狠狠地向她求饒!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大概就是蘇詩白覺得葉澈一天到晚都在看她笑話,看她笑話不安慰也就算了,這傢伙竟然還很惡劣的在那笑或者是流露出那種很欠揍的微妙表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葉澈能聽到蘇詩白的心聲的話,大概率會是這個反應:「.」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我天天看你笑話,而是你天天鬧出笑話.
而且我覺得這種時候我還挺禮貌的,你為什麼會覺得惡劣和欠揍?
我覺得你需要自己反思一下.
儘管葉澈上述所言確實不假,而且假如蘇詩白氣沖沖的讓葉澈解釋的話,葉澈絕對能連續說上半個小時,而且絕對不重樣,但是很顯然,蘇詩白只會說:「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在騙我!總之就是你的錯!」.
但問題在於,葉澈還真就是那顆無縫的蛋,蘇詩白想讓葉澈破防,還真得再修鍊個幾十年。
心理攻勢這條路走不通,我走最簡單的物理攻擊總沒問題吧?
但這條路的問題在於,需要師出有名,不然搞得我蘇詩白好像是在胡攪蠻纏的樣子.
綜上所述,借著演戲的機會揪他耳朵、不輕不重的對他拳打腳踢,豈不美哉?
這也是蘇詩白一開始很想演女主角的最重要的原因,奈何剛表明這個想法,就被葉澈給無情否定.
不過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蟄伏許久,蘇詩白終於在今天找到了機會!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葉澈那張臉,蘇詩白的手一下子就軟了.
別說揪耳朵了,就是掏耳朵葉澈都嫌她沒力氣
蘇詩白:「.」
我能說我也不想嗎
蘇詩白愣神的功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葉澈直接按住了蘇詩白的腦袋,然後輕輕搖晃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跟我劉華強拼,你有這個實力嗎?」
雖說蘇詩白確實不低,但是以葉澈的身高,按住她的腦袋還是挺輕鬆的。
蘇詩白:「???」
怎麼感覺你小子又在跟我逗樂子.
「劉華強是誰?」感覺頭上似乎在長問號的蘇詩白甚至都忘了拍開葉澈的手,而是先納悶的開口問道。
「一個哲學家。」
「哈?」終於想起來要把葉澈的手拍開的蘇詩白先是打掉了葉澈的爪子,然後稍微回憶了一下后,就繼續問道:「他很有名嗎?有什麼很出名的理論?」
「生瓜理論。」葉澈微微一笑「當你懷疑一個瓜是生瓜蛋子的時候,那麼不管它是否熟了,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時候,它就是一個生瓜蛋子。」
蘇詩白:「.」
「耍我是吧?」再次看到葉澈的微妙的笑容的蘇詩白這下子火氣是真上來了,然後膽子自然而然就大了,然後就開始對葉澈進行拳打腳踢。
當然,只是在打鬧的範疇裡面,儘管如此,蘇詩白也只想說一個字:爽!
過年了!
蘇詩白在這裡一掃心中鬱氣的時候,苗心怡就這麼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老實說,苗心怡是真覺得蘇詩白在給葉澈撓痒痒,但蘇姐看著好像還真挺高興的
另外,雖然蘇詩白是在給葉澈撓痒痒,但確實是給苗心怡開了個好頭,調整調整心態,再帶入一下角色,沒過多久,苗心怡跟葉澈的對手戲總算是有了一個還不錯的結果。
而聽到導演說過了之後,苗心怡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就老老實實的跟葉澈道歉然後順便請教,有一說一,儘管苗心怡的影視圈的履歷比葉澈要厚不少,但是就演技來說,苗心怡是真覺得自己拍馬都趕不上.
畢竟一個演員能演好一個角色可能說明不了太多東西,但是假如,我說假如,這個演員對劇裡面的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理解,並且如果不是受限於長相,可以說是基本上每個角色都能演的話,我想請問業內的大家又該如何評價呢
雖說葉老師是編劇,對某個角色有理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每個角色都能演也太誇張了吧?!
關鍵是不僅能演男性角色,就連女性角色,苗心怡都能從葉澈那裡得到不小的啟發!
葉老師有時候演起來真是比女人都更像女人
而且雖然演技都這麼能打了,但無論苗心怡多早來劇組,都能看到葉澈坐在某個小角落裡,要麼是琢磨劇本要麼就是琢磨角色,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僅比你有天賦,而且還能輕輕鬆鬆卷死你的卷王形象
這樣的人能成功,苗心怡是真的一點都不嫉妒。
最後一點就是,葉澈給人的感覺真的就是清清爽爽的,一點油膩的感覺都沒有,作為混影視圈的人,苗心怡自認也算是清新可人的美女,但是葉澈看她的眼神還真是一點雜念都沒有。
不過換個角度想,整天跟蘇姐那種顏值的女人相處,再看別的女性是不會覺得有什麼.
《狂飆》劇組一如往常的繼續拍戲的時候,遠在首都的某家刊物的編輯們陸陸續續已經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了,不過說真的,儘管這家刊物的編輯們真的很少摸魚,但是稿子是真的怎麼審都審不完,甚至誇張一點說,但凡看的慢一點,積累下來的稿子就能讓人崩潰。
至於說工作壓力都這麼大了,為什麼不多招幾個人?
其實對於這家刊物來說,招人還真是挺簡單的,甚至是有相當多的人擠破頭都想進來,但問題在於,這家刊物對於編輯的要求,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特別是那種資深的老編輯,可以說,他們就是這一領域審美層級最高的那一批人,而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一領域的佼佼者,只是後來由創作者轉型成了編輯而已。
而這家刊物的名字,就簡簡單單一個字:《詩》,由中央特批,華夏唯一的中央級詩歌刊物,華夏當代詩歌的最高殿堂,無數詩人夢寐以求的揚名之地。
雖然乍一聽似乎跟葉澈那個世界的一個刊物很像,但實際上,這個世界的這家刊物,一定程度上是足以反映這個世界的當代詩歌的總體水平!
在這個詩歌還未完全落寞的世界,這家刊物赫然就是這一領域屹立不倒的長城,其含金量自然也不必多說。
而且,《詩》這家刊物收錄的有關詩的內容確實相當全面,基本上觀眾能想到的板塊差不多都有,正因如此,每一天,《詩》這家刊物收到的稿子都可謂是數不勝數。
像什麼古詩詞欄目、詩歌賞析欄目還好,畢竟這些欄目可都是需要真材實料的,相對來說門檻更高一點,而寫的好不好,有時候更是一目了然,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來。
但是當代詩歌的話,本身就沒有什麼定式,而且基本上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可以寫,至於寫出來的東西究竟能不能算作詩,那就真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所以這一欄目的話,投稿的人也是五花八門,有詩界的青年詩人,也有野生的天才,還有懷揣著文學夢詩人夢的青少年們等等等等,如果秉持著來稿必看的原則,工作量確實相當大,而且有時候還真不能第一眼就看出詩歌的好壞。
因此實際上審核確實是分為初審、二審、三審以及終審等等,每一次審核可能都會放上一陣子再重新確認,或者是交給更加資深的編輯然後由他們去判斷,最終才能決定可不可以登刊。
一本刊物,充其量也就那麼點版面,而競爭這些版塊的人,可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人,競爭之激烈也就可想而知。
同時也因為工作量過大,從來稿到回復的時間,往往需要三個月左右的周期,所以如果真的是初入詩壇的新人,還真得需要點耐心,這樣的話,指不定哪天驚喜就會砸在你頭上。
最後就是,因為《詩》這個刊物最近搞了一個聲勢很大的徵文活動的緣故,最近這一兩個月可謂格外的忙。
或者說,這也不算是純粹的徵文活動,簡單來說就是彙集三年以內所有發表過或者未發表過的優秀詩歌作品進行評選,然後搞個排名,再依照這個順序發放獎金,同時評選的這個過程也將會向全社會公開,評選的這個過程中下方也會附帶各個專業詩歌評論家的意見。
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將交給所有人來評判。
雖說大眾的口味跟專業人士的口味肯定是會有偏差的,但是,主辦方確實已經在很努力的找到這中間的平衡點。
而像這樣的活動,整個華夏,除了《詩》這家刊物,再也沒有別的刊物能舉辦得起來,這是只有老大哥才有資格、才有能力辦成的活動!
在這個普通的上午,《詩》這家刊物的整個編輯部都在持續運轉著,依照固定的規矩一層一層往上傳遞,直至最終確認能不能入選。
當然,一些早就得到了專業評論家和大眾認可的作品確實不用再走一遍流程,而是直接就放在了主編或者總編的桌子上,不出意外的話,名列前茅的大概就是這些作品的其中一部分了。
畢竟現實又不是玄幻,大家放著好好的成名作不選,難不成還去選一首活動開始后才投稿的新作?
開玩笑呢!
《詩》的編輯部內,胡烈早早的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雖說年紀是大了,但作為總編,但老頭子我的工作熱情可是一點都不輸給年輕人們喲!
心裡調侃了這麼一句后,喝了一口茶提提精神的胡烈很快就看向了自己桌面上的稿子。
只是還沒看幾份呢,很快,胡烈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的名字,哦不,是他熟悉人家,人家對他這個老頭子可不太熟。
葉澈,這個讓胡烈既欣慰同時也是頗為幽怨的名字
欣慰在於,這個年輕人不僅有著極高的天分,而且再次把詩歌這門確實已經日漸式微的藝術帶到了大眾面前,甚至一度引領了一波浪潮,天知道有多少年輕人是因為葉澈這個人才開始寫詩歌搞創作,不論水平如何,有很多人積极參与進來就證明這塊領域依舊有著旺盛的活力!
所謂的天才,真的就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扭轉時代的大勢,成為無數人眼裡的一盞照亮迷霧的明燈。
時至今日,以葉澈現在的影響力,雖然可以說文學、詩歌等領域的成就幫助他走到了今天的這個高度上,但換個角度講,他又何嘗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這些領域的活力呢?
至於幽怨.
還是那句話,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寫詩,但他就是不往我們這本刊物投稿啊!!
怎麼?!是我們這本刊物還不夠格嗎?
是我們還需要繼續努力提升自己嗎?
但我們已經是業內最頂級的刊物了啊!
然後就是這次的徵文,活動的消息剛放出去呢,葉澈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葉澈的那些粉絲一個比一個激動,要麼是通過網路途徑,要麼就是給出版社寫信,說什麼他寫得真的很好很好,請一定要給他的詩應有的獎項云云.
好傢夥,讓粉絲給你打頭陣是吧?!
不過粉絲們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就目前來看,葉澈的詩歌的聲勢確實挺大的,但有一說一,詩界對其詩歌的評價確實也都挺高的。
失笑著搖了搖頭,再次欣賞了一遍葉澈的那幾首詩歌后,胡烈便準備繼續看其他的稿子,不過就在此時,胡烈的社交賬號卻是突然響了一下。
正常來說應該是不會響的,畢竟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大部分人給胡烈發消息他這邊都是沒有提示的,這也是為了可以更好的看稿子。
不過現在既然響了,那就說明,應該是那種比較重要的人發來的消息。
拿起手機打開看了一下,胡烈先是愣了愣,接著就手忙腳亂的打開了發過來的文件,然後,胡烈就情不自禁的念出了這首詩的名字:
「以夢為馬,或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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