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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這天下,還有比殿下更幸運的人嗎?

  第323章 這天下,還有比殿下更幸運的人嗎?—— 

  「功績?」 

  二娘直到回到貢院之後,也不太明白趙時這個所謂的功績是什麼,趙時卻也不解釋了,只是悠悠的品著一杯茶,看著歐陽修與梅堯臣從外面進來,倆人都有些疲憊,卻並不知道趙時已經出去了一趟,感嘆道:「如若不是太子殿下,咱們今日恐怕就要鬧大笑話了。」 

  「這幫不配做讀書人的腌臢貨色。」 

  歐陽修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問趙時:「有沒有問出來他們是受誰指使?我可不信他們自己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趙時搖搖頭,這可不好說,只能說:「還需要時間。」然後問道:「我走之後,再沒有再出其他紕漏吧?」 

  「沒有。」 

  歐陽修氣哼哼的回答,然後好不容易坐了一會,又一下子站起,不甘心道:「不行,我還要去親自問問他們,這次考不中,繼續讀書學習便是,為何要做這種下作之事。」 

  趙時也不攔著, 

  等歐陽修氣哼哼的走了,趙時看著梅堯臣道:「梅先生,可是與那文彥博有仇?」 

  梅堯臣一怔,旋即微微苦笑,拱手:「還是讓殿下看出來了,臣確實與那文彥博有些嫌隙,不過,臣並非栽贓陷害之人,只是……只是,唉,臣確實瞧那文彥博不甚順眼,又聽聞他為了賭贏殿下,還專門挑動了學子情緒,所以這才,無有真憑實據前,略略懷疑了一次文彥博,請殿下……」 

  說著, 

  梅堯臣起身,深深鞠躬:「責罰。」 

  趙時急忙伸手扶住,搖頭道:「只是略微好奇而已,梅先生甚事沒做,我……怎敢責罰?」說著,趙時又用了些力氣,把梅堯臣徹底扶起來,然後有些好奇道:「只是不知,梅先生這等性情淡泊致遠之人,何以會與文彥博結仇?」 

  「非是結仇……」 

  「唉!」 

  梅堯臣又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道:「臣為地方官時,曾有一次江水決堤,淹了十七八座縣,文相公當時為主政官員,臣也不敢說文相公所做有錯,只是,文相公當時選擇了掘河道,易黃河水,臣,不敢苟同。」 

  倔河,易水? 

  趙時不得不說,出這個主意的文彥博,腦子絕對是壞掉了,黃河水是能任你擺布,想去哪兒去哪兒嗎?怪不得終宋一朝,修黃河無數,卻越修越爛,直到後世什麼金人,元人,明人,都是深受其害。 

  但, 

  真的就是文彥博的腦子,突然就,壞掉了嗎? 

  未必, 

  趙時搖搖頭,就好似這次逼著趙時登基,他好得從龍之功一樣,文彥博肯定不是什麼千古未有的奸佞,但是,他相較於「公罪不可無,私罪不可有」的范仲淹,他其實更擅長使用一些權謀之術,打擊起異己來,格外的得心應手。 

  若是趙時沒有記錯, 

  就這次黃河小改道,便只是因為當時是賈昌朝官高,而賈昌朝恰恰好就是文彥博主政的前一位知州,所以……所以,梅堯臣可能就是想到了這一層,覺得文彥博就是借著這種民生大事,把賈昌朝拉下馬,所以才會對他不喜,只是梅堯臣顯然不是那種亂嚼舌根子的人,所以,只是說意見相悖,所以不喜,而沒有用……厭惡二字。 

  趙時便,微微的,皺了一下眉。 

  他想當皇帝,其實不難,只要等著文彥博搞定趙禎,搞定其他官員,然後三推三拒,上位即可,但是……這樣登上的皇位,趙時即使不至於淪為文彥博的傀儡,趙時也不得不恩寵文彥博,而趙時……不太想恩寵於他。 

  其次, 

  就如從百姓,變為太子,如若沒有清除無憂洞,破獲千萬貫貪污案的功勞,趙時不敢說處處小心,也絕也不可能如現在這般自由自在,諫官御史彈劾他,也不得不提及他是有能力的前提下,如何如何…… 

  所以, 

  趙時想再要一份足以堵得住悠悠眾口的功績,原本,趙時是想要買下它半天下土地再說,但是,認真做起來,趙時的發展速度已經不能說慢了,但是,即使是如此,開店需要時間,賺錢需要時間,趙時想要憑藉錢財買下大半個天下,最起碼也得需要五到十年…… 

  五到十年? 

  趙時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況且,誰說當了皇帝就不能做生意了?甚至,當了皇帝,暗中做起生意來,可能要更加的得心應手一些,想要從錢,力,權,三方面掌控大宋,趙時不可能不先當了皇帝,然後利用二三十年慢慢謀划。 

  這一點, 

  從趙時今日得到傳國玉璽的那一剎那,他就有些……等不及了,他只是……不太想被文彥博推著上位,不太想,寸功未立的上位,看了一眼西夏的方向,趙時眯了一下眼睛,說不得要行點險招,最起碼……不能讓文彥博這次就把功勞占實了。 

  最後…… 

  趙禎也並不是傳位的工具,他不是傳了位就……當場去世,所以,趙時即使當了皇帝,他也必須要面對太上皇,當然,得益於父子二人你就一個爹,我就一個兒的關係,他們二人肯定腦不到很僵,甚至,趙禎一步步完全退到幕後是有可能的。 

  但是, 

  前提是趙時證明自己有能力,趙時也得給趙禎安排一個最舒服,他最喜歡的事情做,總不能趙禎一把位置傳給趙時,趙時就一腳把趙禎踢走,你不是我爹,伱該去哪兒玩,去哪兒玩去,別礙眼。 

  若如此, 

  趙時恨不能原地掐死自己,所以,這也需要趙時細細思量,或許可以開展造船業,趙禎不是想出海看看嗎?或許可以嘗試,當然,這一切都得益於,趙時必須是一個有功績傍身,能讓趙禎完全放心遠航的皇帝。 

  或許…… 

  真該去西夏轉一轉了,趙時不由的看向梅堯臣,若沒記錯的話,梅堯臣,曾經短暫的出使過西夏,然後,趙時正準備借著這個機會跟梅堯臣好好打聽打聽西夏的情況的時候…… 

  便聽…… 

  嗖 

  砰 

  一束煙花突然從牆外升空,炸裂,然後別說趙時跟梅堯臣了,就連不久前去審訊那幾名學子的歐陽修,都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怎麼了?怎麼了?」 

  趙時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著那一束煙花騰空,然後對湊過來的禁軍命令道:「去查一查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 

  禁軍們其實也是出不得門的,不過,他們能聯繫外面的各衙門中人,而且,也不用他們聯繫,煙花炸響的瞬間,便有外面的開封府衙捕快趕往了案發地點,現在貢院就是絕對的禁地,別說靠近了,就是有一隻鴿子飛過,也會啪啪的挨上倆巴掌…… 

  然後, 

  開封府衙捕快回來對禁軍說,禁軍又對趙時彙報道:「殿下,好像是什麼綢緞大會要開了,所以有些外地來的布商,不知規矩,燃了幾枚春雷。」 

  綢緞大會? 

  趙時倏然看向了這名禁軍,而且,不僅僅是趙時,歐陽修,梅堯臣都一下子看了過來:「什麼時候?」 

  不僅僅是這幾個人,就連外面的開封府衙捕快,也知道趙時身上有這麼一件事,所以打聽到這個消息的同時,也順便問清楚了時間,只是這名禁軍不甚了解,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陡然變色的幾人,撓撓頭道:「明日。」 

  「明日?」 

  「明日是考策論的日子啊!別說出貢院了,就是稍微放鬆一些都不行啊!」歐陽修顯的比趙時還要急切,反而是趙時,顯得沒那麼著急,只是幽幽看著貢院高牆感嘆道:「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文彥博並非此次抄襲案的主謀。」 

  是啊! 

  人家都不需要拖你時間。 

  只是…… 

  「這是重點嗎?」歐陽修忍不住的拍了趙時一巴掌,然後罵道:「一個倆個這麼在乎生意,做商賈去算了,做什麼官,救什麼世,改什麼革……」趙時知道,歐陽修這是連同他也一塊罵進去了,不過,總的來說,歐陽修罵的應該是文彥博。 

  「文彥博是什麼小人。」 

  趙時搖搖頭:「錢權不分家,極少有人能做到如歐陽師,或者包師一般,錢權分明,絕大多數人都是……有了錢,就想去追求權力,有了權力,就想要用權利換錢,所以,我倒是想為文相公辯解倆句。」當然,人家文相公也不只是純純為了錢,人家是……錢……權……我都要。 

  與此同時…… 

  皇宮…… 

  「官家。」 

  經歷了這麼久的刻意迎合,文彥博總算是又跟趙禎一對一的,面對面的,坐在了御花園的小池塘旁邊:「綢緞大會明日舉行。」 

  「嗯!」 

  趙禎微微頷首,顯得有些陰晴不定,文彥博便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官家,您龍體欠佳,況且,這只是一次試探百官……」 

  「朕不是不願禪讓。」 

  趙禎搖搖頭,將手中一把魚飼料,整個撒進池塘,拍了拍手道:「朕也知道,即使禪讓,朕若不願,三郎這個皇帝,也不過是個能監國的太子,不會對大宋造成太大的風險,且,還能讓他順利的學習怎麼做一個皇帝,但是……」 

  「唉!」 

  趙禎幽幽嘆了一口氣:「朕就是覺得,這麼瞞著他,逼著他承繼,有些……不忍而已。」 

  不忍? 

  文彥博狠狠一顫,旋即,幽幽長嘆:「這天下,還有比殿下更幸運的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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