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術法實驗
之後的幾天，林滄一直在思考自己「相濡以沫」的法術，如果不是恰巧路過，林滄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持久，那個泡泡居然在過了那麼多天之後還一直存在著。
林滄覺得自己以前似乎過於低估了這項法術，至少現在看來，它雖然不強，但是持久，其實對有的人來說，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回頭看來，這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相濡以沫」本身就包含了堅韌不拔的意志，或許那句「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才是解開這個法術秘密的鑰匙。
除此以外，那泡沫與自己似乎還有著奇妙的聯繫，以至於被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踩破，林滄立刻就感應到了。
這幾天以來，林滄一直在做實驗，去驗證這個法術的各項功能。
首先，泡泡並不一定需要用嘴巴吐出來，它在掌心等位置是可以直接憑空凝聚的，這點讓林滄鬆了口氣，畢竟如果只能吐著來的話，的確有點噁心。
其次，就是數量，當同時存在的泡泡超過一定體積以後，多餘的泡泡就會失去與林滄的感應，但是它仍然會繼續存在，直到水分稀薄或受到外力而破裂。
林滄特意測試過，現在他能夠直接感應到的泡泡體積約為成年人一個拳頭大小，不算很大，但是好在可以切分為許多小的泡泡，數量還算過得去。
作為泡泡，林滄當然不會忘記驗證它的內部空間是否能作為儲存空間，實驗證明是可以的，只不過不能儲存能夠吸收水分的物質，也不能起到壓縮作用，這點最讓林滄遺憾。
林滄想到，如果在劉嬸當初頂著烈陽走在去河邊的路上的時候，自己已經學會了這個法術，就可以事先儲存很多陰氣，他倆也不至於這麼辛苦，這是個因果悖論。
根據這幾點特性，林滄浮想聯翩，這才領悟到這個法術其實有很多妙用。
如果把泡泡放在特定的位置，比如說門檻等地方，就可以提前預警，相當於自己觸覺的延伸。
其次，就是可以保存靈氣，作為補藍小藥瓶使用，不過這就延伸出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用什麼來保存回藍泡泡，畢竟衣服都是吸水的材料，不能揣在兜里。好在林滄暫時沒有缺藍的顧慮，便擱置了。
最後，林滄甚至還想過利用泡泡爆炸時的動能，結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因為泡泡爆炸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威力，如果想要增大威力，就勢必要進行壓縮，但是現在的林滄還沒想到如何去壓縮，便只能作罷。
換個思路，如果能在泡泡里裝上毒藥或者高能氣體，再將它釋放開，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這些東西從哪來呢？林滄陷入了沉思。
總的來說，就算現在材料有限，把泡泡作為預警手段也是不錯的，至於其它的，也需要配合別的法術才行，更多的特性還待探索。
至於先生，在休息了沒幾天之後，便重新回到了課堂，可謂身殘志堅。
有的人吧，一旦見不到他，就會有些想念，但是如果一旦真正見面了，又恨不得不見，比如學校的老師就是這種。
好在林滄是愛學習的好學生，除了有些後悔那天沒有趁機把先生的書燒了以外沒有其他的想法。
先生在這件事過去之後人也改變了一些，精神變得更加愉悅輕鬆，不過身體也虛弱了一些。
除此以外，先生的頭髮也變成了黑紅色，在陽光下隱隱透出紅芒。
今天，先生忽然提議，要開一次讀書會，沒見過市面的周羽和師妹頓時興奮不已，林滄也欣然同意，畢竟奉旨逃課誰不願意？
幾人興沖沖的搬來幾張桌椅在花園的亭子里，林滄又偷偷拿了一些水果糕點擺在中間，頓時把讀書會變成了茶話會。
不過先生也不在意，笑眯眯地陪著幾個學生忙活。
說是讀書會，幾個學生都沒讀過幾本書，最後還是先生在中間侃侃而談，講一些有趣的哲理故事。
讀書會最後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變成了茶話會，師妹也搶著講起自己的故事來，講的全是師兄妹之間發生的事情，倒也別有意思，故事裡，大師兄是溫柔的哥哥，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包容師弟師妹的小錯誤，師妹是三人里的開心果，而且總是在關鍵時刻拯救了集體，而周羽，自然擔任了呆萌惹事精，總是在不經意間搞出事情，惹得大魔王師傅雷霆發怒。
輪到林滄了，在幾個人的目光注視下，林滄只好搜腸刮肚的想故事。
眼角瞥到小童，貓，虎，武松打虎？
於是林滄決定給大家講一個武松打虎的故事，故事開頭，大家痛恨老虎殺人如麻，驚嘆武松的酒量，故事中間，武松與老虎的搏鬥惹得大家心驚膽戰，尤其是武松不小心折斷了哨棍的時候，師妹緊張得緊緊握住拳頭，最後武松終於靠雙拳打死了老虎，師妹這才眉開眼笑。
故事受到好評，林滄也終於鬆了口氣，任務完成！
不過師妹似乎沒聽過癮，吵著要聽接下來的故事，心疼師妹，周羽也跟著勸。
沒辦法，林滄只好繼續往下講，剛講了兩句，林滄忽然想起接下來一段是關於潘金蓮的故事，嚇得「卧槽」出聲。
潘金蓮？自己當初是不是給周羽修改過一首詩？裡面把師妹比喻成了潘金蓮？那時候只顧著逗周羽，哪想到還有這一出？
無奈，林滄在講故事的時候已經提到了潘金蓮，沒辦法改口了，林滄只好硬著頭皮講下去，只不過把潘金蓮改成了「潘氏」、「金蓮」，希望周羽他們沒發現吧！
聽到林滄的一句「卧槽」，周羽頓時一激靈，似乎是對上了什麼暗號，他對林滄偷偷豎了個大拇指，也跟著附和一句，「卧槽」。
「卧槽？」先生有些疑惑，帶著疑問也說了一句。
林滄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忽然有些後悔忽悠周羽了，林滄眼前絕望的浮現出那個課間，自己得意洋洋地忽悠周羽，說「卧槽」這個辭彙是文人間的文雅說法，卧，指的是躺下，槽，指的是木匣子，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形象生動地表達的是一個人驚訝到昏厥在床的景象。
林滄懷疑回頭先生明白了這個詞的真正意思，會被自己氣死。
林滄覺得有些不妙，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一樣，冷汗差點流了出來。
目瞪口呆地看著先生文質彬彬地吐出「卧槽」兩個字的景象，林滄心理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