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解衣可好?--006
近一個月來,整個京城的人都是大門緊閉、足不出戶,生怕一出門就沒了命去。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了死亡的氣息中,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京城就發生了十三起命案。
也不知是惹惱了哪路煞神,白日還是好好的,可是翌日就是血流滿門了,不過一夕間幾百口人悉數喪命,更驚異的是,還未曾引起任何動靜。
與百姓的驚恐對照的是晉元帝的憤怒。
無他,這十三起命案中的死者,或是一品官員,或是剛入仕的青年才俊,可是無一不是他的心腹官員。他們其中不乏有未曾暴露過的暗棋,或是寄予厚望準備栽培的新人,這一鬧,讓他的勢力損失了近一半。
最令人惱怒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每個臣子被殺之前,總會有一支箭矢準確無誤的插進龍澤殿內的柱子上,而上麵的信封上寫著將要遇害人的時間,可是不管他派了多少人手,卻依然讓付踏雪手下的人得手了。
一麵他氣憤付踏雪的狂傲與放肆,一麵卻又驚愕付踏雪的勢力,似乎完全不在他能掌控的範圍之外。這樣下去,他的皇位岌岌可危。
最後,沈昀離還是和付踏雪對上了,最後一次的刺殺,付踏雪要殺之人是蘇左相,當年也是因為他,沈昀離才會那麽順利的將她趕盡殺絕。若非是她異於常人,她早就是一具白骨,又怎會有當麵報仇的一天?
蘇左相將要遇害的那天,被沈昀離接進了宮中,兩人在龍澤殿中對弈,他倒要看看魔教中的人是膽大到要進宮殺害,還是識趣的就此作罷。
可是他算錯了,魔教的人不僅膽大到殺進了龍澤殿,更是付踏雪親自率領著人來剿滅他們。
“付踏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真當孤這個皇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沈昀離隻覺得付踏雪這樣在皇宮來去自如,是在是太不把他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裏了。
“嗬,你這皇宮的護衛太弱,好像還真是本尊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依舊是一襲大紅衣袍傲然而立。
沈昀離無言,他能有什麽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隻能是畏頭畏尾的孬種。付踏雪眼中劃過明顯的鄙夷,素手輕抬,帶著內力的掌風便朝著蘇左相的麵門拍去,竟然讓他來不及躲閃就殞命了。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連身子都沒有轉就能準確無誤的取了蘇左相的命,沈昀離心中掂量了片刻,便知道自己若是真硬碰硬,不過三招自己就會殞命,可是他霸業尚未完成,又怎願意這樣倉促的死去?
沈昀離隻盼付踏雪心中仍念著舊情,畢竟當年她是那麽的愛他,幾次三番的為了他出生入死,更是險些丟了命。她現在對他雖說是狠,但應該是因為愛之深恨之切吧,若是他解開了她的心結,那她也不會再對與他對著幹了吧!
沈昀離心中這般計劃著,麵上又換了一副很深情又懺悔的模樣,如墨的眸子緊緊的鎖住付踏雪的身形,道:“阿雪,你怨我恨孤是應該的啊!當年孤若是清明些,沒有受那些奸人的蠱惑,你也就不會被逼著墜崖,你與孤之間也就不會錯過這三年的時光,孤真的好悔啊!”
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仿若傾注了畢生的感情,能將人溺斃在他構織的虛假柔情裏,若是付踏雪心中還殘存一點點對他的情意,怕也會原諒了他曾經做過的事。
可是付踏雪是多麽決絕一個人啊,愛便是愛,若是不愛了,那就是徹底沒有回頭的可能了。臉上依舊是疏離而諷刺的笑容,付踏雪截斷了他的話。
“三年前望斷崖的那番話,難道你忘了嗎?”付踏雪不無鄙夷道,“本尊說過窮其生生世世不要與你相戀,否則灰飛魄散。”
沈昀離臉色微赧,但很快便恢複成了那副悲傷又深情的模樣,繼續道:“你不愛孤沒關係,可是你可知,孤心中每日思念的全是你,這三年來昭和殿便是孤最常去的地方,哪裏有那麽多美好的回憶。”
“你做戲給誰看呢?你愛的永遠隻有權力,你所謂的愛本尊不過是你用來遮掩你那自私心理的一種手段罷了。愛不是掛在嘴邊,更不是處處欲置對方於死地,事後還一副惺惺作態。”付踏雪毫不留情將他所謂的愛淋漓盡致的剖析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