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意外遇險,深入太當山
上文講到王大丫和便宜爹爹終於返回了山村裡的家,也不知道便宜爹爹是怎麼解釋的,奶奶那裡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是平常出門走了個親戚,住了兩三日就回家的光景,當然,奶奶在村子里被人問起兩三天沒見帶孫女出來玩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只有娘親看到便宜爹的傷發了好大的火,喝令他再也不許帶孩子出村。後來,爹爹跪在娘親房門前大半夜,直到人暈過去,才被奶奶扶回屋。也不知後來奶奶給娘親說了什麼,娘親摟著王大丫哭了好長時間。問她為啥哭,也不說,就一直哭。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大丫摟著哭累的娘親都睡著了。
等兩個人醒來洗漱好,外面飯菜已經準備好,奶奶不在餐桌前,只有父親立在一旁。娘親又恢復成了那個沉默寡言的模樣,爹爹也沒說其他的,只是交代丫頭要多吃點云云。一頓不知道什麼滋味的早飯過後,天光已經大亮。王大丫對娘親說想去找小夥伴,娘親不允,說是要在家補課,琴棋書畫什麼的,以後都要花大功夫學,不能像個農村的野丫頭。王大丫一聽這話都是說給便宜爹聽的,也沒敢反駁什麼,飯罷就乖乖的跟著娘親回屋學習去了。
藝多不壓身,也別說學的東西太多太累什麼的,只要自己心裡不把學習當負擔,那就是休息放鬆。有人累了,喜歡彈彈琴,唱唱歌,多麼的輕鬆愜意!如果每個學生都能帶著這種心態學習,還有什麼學不好的!王大丫就是帶著這種心態跟娘親學著彈彈琴,下下棋,潑墨揮灑一番水墨畫,或者靜下心來,安安靜靜的寫幾張大字。王大丫學的輕鬆,沒有任何抵觸的心思,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過的飛快。看著王大丫這麼乖覺認真的份上,娘親的心情看著明顯好了很多。
把王大丫拘在家學習了三天,娘親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終於不再盯著王大丫了,很主動的攆她出去和小夥伴混去:「去去去,你出去和小姐妹說說話吧!也讓為娘消停一會,聽你彈琴,擾的腦仁疼。」
「怎麼可能呢!娘親教的好,我覺的彈的挺不錯啊!不行,娘親再給我糾正一下,怎麼能腦仁疼呢!嘿嘿嘿······」王大丫故意和娘親反著說話。
娘親終於漏出了笑臉:「你這丫頭,怎麼越來越皮猴了呢?看來是我的嬌嬌長大了,知道逗為娘開心了。娘親好的很,去吧!出去玩吧!」
「唉!我出去給娘摘果子去,山上有好多好多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呵呵呵····」
「嗯,去吧!」
終於得以出門的王大丫姑娘,當然沒興趣陪幾個黃毛丫頭玩過家家,她現在想的是怎樣才能入深山探險。去往大山的深處可不是鬧著玩的,蛇蟲鼠蟻自不必說,各種大型肉食猛獸也不少,還有各種不知名的毒瘴沼澤,毒花毒草,一不小心,可就得把小命交代了。還得考慮到山裡的氣溫變化太大,颳風下雨,雷鳴閃電都少不了,而王大丫手裡沒有任何野外生存工具,只有在鎮子的時候托何老打造的一套銀針,幾把手術刀和一支匕首,暗暗藏在身上。其它的沒地方買,即使有賣,也沒辦法悄悄帶回家。
一邊低頭思考,一邊往山腳下走,也許是想入了神,也許是王大丫從內心深處放鬆了警惕,就沒想著這個安安靜靜住了十年的小山村會有什麼危險。正走路的王大丫,忽覺神經猛的繃緊,我去!竟然被跟蹤了!暗暗留意環視周圍,自己竟然走到了一個偏僻的樹林,而且還不是村民們經常來的地方!這點也太背了吧?!在家關了三天剛出來,就被盯上了,不會是這幾天自家都被盯梢了吧?
王大丫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被盯上,更不知道對方來的目的,但決不能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就對了,只有把自己當成普通的農村丫頭,才能讓對方放鬆警惕,自己才能有可乘之機。
王大丫腳步沒停,繼續往林子里走去,看到一個結滿野果的灌木林,歡呼一聲就跑了過去。「有果子吃了!哈哈哈······」依王大丫的記憶,在《巫醫藥經》中有記載,這些野果是可以吃的,口感也很好,但是果殼內的種子有毒。這種果子還是一種極細又透明的線蟲們最喜歡的食物,而誤食了線蟲,會讓人陷入輕鬆幸福的幻象中,是刑訊逼供的最佳材料。因為人們在完全沒有戒心的時候,基本上是問什麼答什麼的。這其實也是一種神經中毒的現象,線蟲分泌的體液作用於人體神經系統。不過這種線蟲進入人體后不會被消化液腐蝕掉,它會入肉寄生,極難取出,最後線蟲會鑽入腦中,蠶食宿主的腦漿,使之在幻象中幸福地腦死亡。
(所以,在野外活動的親們,如果遇到不知名的東西,千萬不要輕易入口,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多看書,多學習,增加見識,適當的時候真的可以救命地!)
王大丫姑娘決定靠智慧化解這次危機。這種線蟲說危險也不是無敵的,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都有天敵。線蟲喜歡紅果果,卻對這種植物的根莖汁液本能的畏懼。因為根莖的汁液會像硫酸一樣消融線蟲,而這汁液除了讓人的皮膚有點刺癢以外,沒什麼危害了。王大丫伸手揉碎了一些根莖,把汁液塗滿雙手,小心的收集了幾個有線蟲洞洞的果子放在帕子里包好,又扯了枝滿是紅果果的枝丫,歡呼著:「帶回家給娘親嘍!」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小姑娘,你今天沒辦法把這個帶回家了,送給叔叔嘗嘗好不好啊?」
聽聲音不像是窮凶極惡之徒,王大丫暗暗的放心不少,轉過頭來,看到一個身穿青灰色短打的中年大叔站在自己的不遠處,沒遮面,沒黑衣,不是刺客的標配打扮,就因距離遠,看不清楚是否易容。「你是誰啊?為什麼我不能把紅果果帶回家給娘親?這個紅果果是你種的嗎?」
「呵呵·····小丫頭膽子不小,你就不害怕我?沒看到我額頭上的黑蠍子刺青?」想來這個黑蠍子刺青應該是個廣為人知的特殊標誌。
「伯伯長得也不像鬼啊?為什麼要害怕?你吃小孩嗎?」
「哈哈哈······想我毒公子行走江湖,人人退避三舍,第一次有人不怕我,還是個小丫頭!哈哈哈······丫頭,你家大人沒告訴過你,有黑蠍子刺青的人,是很危險的嗎?」
竟然是何老一開始提到的「毒公子」,有點意思!手有點癢了怎麼辦?好想試試這毒公子的深淺。不過王大丫還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裝懵懂樣:「沒有!叔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也是到這山裡找紅果果的嗎?這個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王大丫不動聲色的試探著毒公子。
「小丫頭,山裡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能亂吃的,會吃死人的。」
「我吃過好幾個了,沒事的!真的很好吃。」王大丫試探著把帶有線蟲的果子遞給毒公子。
「嗯,果然好吃。」所謂的毒公子用鼻子嗅了嗅果子,就放進了嘴裡,應該是不知道這種紅果果的詳細情況,又對自己的識毒本事非常自信。看來《巫醫藥經》的記載不是一般的存在,嘿嘿······嘚瑟兩秒鐘······有了這等外掛,還有什麼搞不定的!王大丫心情很好的沒話找話,拖延時間,等兩個時辰后,線蟲分泌的體液在毒公子體內發揮作用后,就可以好好盤問盤問這毒公子的詳細情況了。
不過,這毒公子沒給王大丫太多的時間:「小丫頭,借你的貼身之物用用,讓你家爹爹出來一見。」因為王大丫是個小村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簪子啊,玉佩啊之類的。毒公子只從王大丫懷裡扯出來一方帕子,就是王大丫用來包紅果果的那個。毒公子看都沒看,一把就把帕子里包的紅果果塞嘴裡了,估計是認為這些果子是小丫頭準備送給娘親的,仔細看了看帕子上的綉品,挺精細,勉強可以算是個信物。
王大丫看到毒公子塞了那麼多有線蟲的紅果果,也驚呆了,萬一線蟲不能在鑽進腦袋之前服下足夠的紅果果根莖汁液,這個人就必死無疑了。看來不用等兩個時辰,這人就會產生嚴重的幻象。「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你自找的!」王大丫暗暗思忖著。
毒公子搜走王大丫的帕子后,就從懷裡摸出一根麻繩,三兩下就把王大丫困了個結實不算,還把她掛在了伸出懸崖邊的一根大樹枝上。弄完就帶著帕子走了。其實,王大丫完全可以自救,解繩開鎖什麼的雕蟲小技,前世哪個特工沒訓練過?不過,王大丫因為知道這個所謂的毒公子是去叫爹爹的,心下有了另外的打算。不是正愁沒機會進深山尋葯嗎?如果在爹爹面前來個意外墜崖,不就可以藉機消失了么?至於懸崖危險?王大丫在上面掛著,早就打量清楚了,下面不是什麼光滑的懸崖峭壁,雖然很深,但好在是個緩坡。灌木藤蔓,錯綜複雜,厚厚的一層,說是給山體覆蓋了一層地毯也不為過。
當然,最主要的是王大丫姑娘藝高膽大,有本事保護好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