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試身手,江湖小醫仙的起源
「神醫爺爺,我這兩個小夥伴的傷你看過了嗎?為啥趕他們走?您老人家看著不像是見死不救的啊?」「小丫頭,這兩個小乞丐你認識啊?」「認識啊,老家遭了旱災,我們兩家人一起逃荒到了這裡。他們的爹娘死了,我和爹娘落腳到了附近的小山村。」王大丫耳不紅心不跳的隨口胡謅,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不是罪過,王大丫說起來是沒什麼心理負擔的。當然,兩個小乞丐也不會不開眼的拆塔,畢竟受益的是他們倆。
「這樣啊,我說這倆孩子怎麼沒人管呢,也是可憐人啊!不過,這倆的病我實在沒辦法。這個大點的,估計是路上餓的時候誤食了不知名的野果,老夫分析應該是食物中毒了,解藥我配不出來」。(王大丫暗暗腹誹:嘿,真夠實誠的。)「這個小點的,更可憐,腿斷了。應該是乞丐窩裡受欺負時被人生生踩斷的,不但碎骨入肉,還嚴重化膿潰爛,老夫連他的高燒都難給消退,更別提治腿傷了。哎!可憐人啊,早早沒了父母,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呵呵,聽這老頭說話,有意思的緊,不但多愁善感,還十分周到的替王大丫想好了理由。得,不用自己挖空心思的現編,王大丫樂的輕鬆。
「神醫爺爺,您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比如劃開腐肉,剔除碎骨?比如金針刺穴,放血排毒之類的?」「小丫頭知道的不少啊?得得得,你也別一口一個神醫的叫了,老夫汗顏,叫我何老吧。這麼重的傷,當今世上,除了極北之地的雪山縹緲宗,沒地能治了。至於這個中毒的,如果遇到江湖上的「毒公子」,也許有辦法能解毒,老夫不善此道。」
「何爺爺,您會金針刺穴嗎?」「老夫有幸知道一些皮毛。怎麼,小姑娘也聽說過?」「爺爺,你想不想見識以下金針刺穴排毒?」「呵呵······有意思,小姑娘口氣不小,別告訴老夫你就會。」「要不要試試看?有現成的病號,治壞了也和您沒關係。」通常情況下,人們對於無任何風險的嘗試還是非常積極的,畢竟人都有好奇之心嗎!而王大丫的想法是,利用這老頭對醫學的興趣,誑點免費便利:比如治病診室,醫用工具,還有各類現成的藥材等,這個小鎮唯二的醫館應該配備齊全的。
「小丫頭,你師承何處?老夫這裡可不是你隨意誆騙的。」「吶,老爺子,這一袋銀子,我先壓在這裡,萬一我是騙子,銀子總是真的。」應該是老頭對傳說中的金針刺穴神往已久,也沒多加堅持,就同意了王大丫的提議,哪怕有個萬一呢,見識一下也沒什麼害處。「好吧,正好這會醫館沒人,老夫就當消遣一下了。」王大丫暗自撇嘴「這不還是不信嘛!等下本姑娘好好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功夫!有你老頭求我的時候……不過,今天來醫館的目的應該不難達到預期了。也許裝裝神秘,多忽悠兩句,還能有意外收穫,嘿嘿嘿·······」王大丫姑娘內心奸笑完,就帶著兩個小乞丐走入了何老頭治療外傷的內室,開啟了空手套白狼的戲碼。
「何爺爺,我今天也沒預算到讓您見識祖傳絕技,身上沒準備針灸工具,你老這裡有沒有?借我用用唄。」
「巧了,老夫這裡還真有一套寶貝,是早年間我師父留傳下來的。就拿給你小丫頭開開眼吧!」
等見到何老的金針,王大丫還真沒什麼反應,就像見識過各種精美瓷器的現代人又遇到了原始人用的土陶罐一樣。對古人來說,發明燒制陶瓦陶罐的人簡直是天神下凡,厲害無比。但是見識過各種精美陶瓷藝術的每一個現代人,對待粗瓷陶碗,只能用眼欣賞一下,幾乎沒人會用來盛湯盛飯。這一套銀針,相對於後世經過幾千年積累的精華而言,只能說是原始人用的土陶,僅僅能將就而已。
每一根銀針都被擦拭的很乾凈,保存的也很用心。可見這何老頭對金針刺穴的嚮往,以及對醫學的嚴謹態度。心下不禁對這老頭高看了幾分,嗯,是個有心人。隨後,王大丫又要來了烈酒,自製了一個簡易酒精燈,用來給銀針消毒。把解毒需要的幾個要穴,用烈酒擦拭之後,王大丫就把消過毒的銀針刺入了小乞丐的身體里,邊下針邊給何老頭解釋,為何刺在此處,有什麼作用等。何老頭是有一定醫學功底的,加上這麼多年的臨床經驗,很快就懂了其中的訣竅。看王大丫也沒什麼忌諱的,漸漸入了迷,不停的和王大丫討論和請教,絲毫不記得王大丫還是個小丫頭,完全當成個老前輩來請教學習。
看到王大丫給小乞丐排除的黑血,還帶著一股腥臭味,不禁虛心請教:「這是什麼毒啊?這麼陰險?怎麼看著像是舊年陳疾,不是食物中毒啊?」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王大丫在進醫館之前就暗暗給兩個小乞丐都摸過脈了,仔細觀察過兩人的面相,膚色,毛髮,瞳孔,舌苔等一切肉眼能見的情況。對兩人的身體狀況都搞清楚了,早就知道小乞丐不是食物中毒。和自己一樣,這個倒霉蛋也是胎裡帶的毒。只是最近吃穿什麼的條件差,又吃了和身體相剋的食物,這才引發了胎毒。不過,從中毒的時間和小乞丐的身體現狀來看,這小子應該出身挺高,身子一直被精貴的藥材將養著,應該是最近遇到了突發情況,沒了珍貴藥材吊命,才導致的毒發。
對於何老頭的一連串疑問,王大丫沒有立時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何老頭,內心裡打著「壞主意」,準備把這老頭收編了。有個信得過的小醫館,對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是有重大作用地。看老頭對醫學的渴望勁,估計也是個有故事的,好像這老人家暗暗憋著一股勁,有一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怎麼,丫頭怎麼不說話,還是有什麼隱情不能說?」「那倒不是。嘿嘿······何爺爺,金針刺穴感受怎麼樣?學會了沒?小丫頭我沒騙您吧?」「嗯,老夫確實受益匪淺。不過丫頭,你笑的這麼陰險,我怎麼有種冷颼颼的感覺呢?別打我金針的主意,這是家師遺物,不可能送給你,讓你用用已是天大的恩情啦。」「切!我還看不上呢!老頭,想不想學到金針刺穴的精髓?知道怎麼給這小子徹底解毒嗎?醫毒本是一家,想不想了解制毒解毒?」「想,非常想。」何老非常誠實的點頭回答,「不過,需要老夫付出些什麼?」
嘿嘿嘿……人老成精。
不自覺間,何老就收起了對王大丫年齡的輕視,完全把小丫頭放在了對等的地位討論問題。實力決定一切!各位看官請注意,時刻莫忘學習進步,不斷增加實力才能贏得一切,否則,誰管你是哪根蔥!自己沒能力,龍子鳳孫又如何?還不是早死的貨?老天爺不會給任何人討價還價的機會,想改變現狀,就得自己想辦法,行動起來!王大丫姑娘就活的很明白,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第一步,先保住小命!
「不瞞何老您,我需要一家自己的醫館。我的宗門來歷非常,因師門規矩,請恕我不能如實相告。祖師悲憫人間蒼生艱難,經常派弟子匿名遊歷人間,傳揚各種技藝。在師門聽長老提過,現今各大宗門的宗主,都與我師門有著因果。我來塵世歷練的任務,就是傳揚精妙的醫術,減輕老百姓的病痛之苦。別看我年齡小,我的醫術在師門可是算得上精銳之列了。一個人的精力實在有限,如果天下所有醫者都達到了像縹緲宗那般的醫術水平,可謂是天下百姓之福啊!」狐假虎威誰不會?自己真材實料,編一個神秘的師門還不是小菜一碟。嘿嘿嘿······
由於王大丫編撰的師門故事太經典,以至於後來信奉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江湖人稱「小醫仙」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