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理由
「真……真的！？」
查斯激動的轉過身來看向沈渡，很明顯被來自沈渡的這句話給弄得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要知道他可是康斯坦丁的忠實崇拜者！
只是康斯坦丁只把他作為司機和傭人，從不讓他插手驅魔任務……好學的查斯只好在業餘不斷地自學有關驅魔的知識，渴望有朝一日成為康斯坦丁的接班人，甚至是在某種場景中能夠幫得上康斯坦丁！
現在看樣子，機會來了！
「當然。」
沈渡輕笑著靠在後座墊子上，扭頭看向一側的教堂，注意到牆壁後面的一切，此時的康斯坦丁正在和一個看起來像是女人一般的俊美人類談話……說的更準確一點，這個傢伙並非是人類，只是人類形態。
他/她的本體是天使，也名為加百列，代表審判的天使長。
也許是他的注意讓這個傢伙有了些許的察覺，加百列沖著教堂外遙遙的看了一眼，正好和沈渡這邊的注視對上。
「怎麼了？」
康斯坦丁注意到了身旁的天使長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出聲道：「你的全視之眼又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約翰。」
加百列此時一副女人的模樣，黃色短髮搭配上溫和的笑容，站在壁爐前倒是給人一種溫暖無比的感覺。
「只是看到了外面似乎有人在等著你。」
「那是我的徒弟查斯……也是我的司機。不說這些，我們說說正經事吧。」
康斯坦丁似乎沒注意到此時面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加百列所說的到底是誰，自己則是坐在壁爐前的椅子上，身體直接往後一靠：「我最近發現了一些不太尋常的靈魂出現在人間，也許你們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還能為你們多做些事情……」
加百列也坐在了一旁，黑色的瞳孔之中反射的是康斯坦丁的模樣，她輕笑道：「你還在為了上天堂而積德嗎？」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旋即出聲問道：「那我送回去的那些地獄走狗呢？單憑這些應該就已經足夠讓我上天堂了……」
話語還沒說完，一旁的女人倒是笑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約翰。」
「不是那樣就能上天堂的……」
「為什麼！」
康斯坦丁站起身來扭頭看向加百列，目光之中都是不甘心：「難道是我對上帝的供奉還不夠？他到底想要我怎樣？！」
女人似乎對於康斯坦丁的抱怨習以為常，左手伸出在上面玩弄著兩團光束：「還是老一套的東西，約翰，自我犧牲、信仰……不然僅僅是靠著你送這麼多惡魔回到它們本該回去的地方，完全是不可能達到你的期望。」
男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轉而極為不甘的再度出聲：「那我這麼拚命的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給小女孩驅魔，這難道不是……」
「那只是為了你自己，約翰。」
「赫尼斯可是給你分了一半酬勞呢，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加百列仍舊是絲毫不著急的將眼前男人的話語一層一層的拆穿。
「該死！」
康斯坦丁此時恨透了天使們所擁有的全視之眼，這些傢伙可以將他的一切看穿，完全不顧忌他們到底願不願意！
「規則……規定，誰能上天堂，誰又要下地獄以及各種理由，你根本不了解我們！」
他直接從一旁的書架上將厚重的一本聖經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徑直上前盯著這邊的加百列出聲道：「該下地獄的是你，你這個雜種！」
加百列的黑色眸子此時從其中開始發生蛻變，迅速的轉變為了金色瞳孔，卻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憤怒言語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也許你該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落得今天這種下場，好好想想你的生活方式……」
「你沒救了。」
加百列嘴角仍舊是帶著標誌性的微笑，卻是不願對這邊的男人再度多說一句話，讓康斯坦丁頹廢的靠在座椅上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攥起拳頭準備離開。
另一側隨他一同進來的那個女人此時正在和大主教相互交談爭論著什麼，也許是關於自己家庭的內容，也許是其他的什麼內容，康斯坦丁根本不在乎，扭頭看了一眼她之後，轉身推開門就徑直從教堂中離開。
加百列則是盯著剛剛關上的教堂大門，眼神之中的金色光彩則是迅速的消散了下去。
她注意到了坐在康斯坦丁門口那輛車裡的沈渡，注意到了那個傢伙身上的一股獨特氣息，甚至是看到了沈渡的金色眸孔……
擁有這種金色眸子的人多半是天使或者其他的神聖存在，可身為審判長的加百列卻是無法斷定其身份，這讓她進入人間之後第一次產生了困惑。
砰！
康斯坦丁直接甩開車門坐在後座的位置，叼著煙捲一臉的陰沉，注意到了沈渡此時就在車內等著自己之後，他這才看向身旁的這個陌生人：「找我做什麼，說吧。」
反正也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上帝這邊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該死的審判長加百列仍舊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也不會為他展現出任何可以脫離地獄上天堂的方法，康斯坦丁已經徹底的陷入到了絕望之中。
他倒是很想知道沈渡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也許讓自己接下來的這些短暫人間時光還有趣一些。
「啊？！」
前面的查斯還沒啟動車輛，身下的計程車就當下不受查斯控制的狂奔了出去，與此同時整個車輛瞬間就被全部籠罩在了沈渡的電磁力場盾之中。
康斯坦丁驚愕之餘，卻是聽到沈渡的話語響起：「地獄之子曼蒙就要降臨人間，也許你對於將這個純種惡魔送回到地獄去很感興趣。」
「話語都被屏蔽了，加百列的全視之眼和傾聽之耳也都聽不到。」
「畢竟這麼大的功勞，倒是有助於讓你積攢功德。」
男人盯著沈渡的金色眸子，眼神之中陰晴不定，幾秒之後才匆匆出聲：「我憑什麼相信你？難道就靠著你這說的三兩句話不成？」
此時載著兩個人的車已經是奔出了教堂的範圍，正式進入到了阿爾瓦拉多街這邊，沈渡倒是沒什麼好顧忌的，直接就當著這邊康斯坦丁的面瞬間手上護腕彈起，護腕之上亮起了一個湛藍色的傳送空間，將其中放在朗基努斯之槍給舉了出來。
康斯坦丁的瞳孔猛然一縮，朗基努斯之槍的出現讓他頓時感覺到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旋即就聽到沈渡的聲音出來：「等著吧康斯坦丁。」
沈渡徑直將朗基努斯之槍握在手中，「用不了幾分鐘，你就會看到相信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