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5章
這個事,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當初,老太太在得知,她的孫女兒竟然一生下就是個死胎的時候,她也曾一度崩潰。
也心痛,也難過。
可是,事情如此,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對慕以琳這麼好,其中的一個原因。
畢竟,以琳就是自己唯一的孫女兒了。
後來,在得知,自己的孫女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死,而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陰謀的時候,她也很驚,很怒。
只不過……現在紀澤雲她突然跟自己說這件事,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
當年的事,已經調查到了?
「你突然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老太太看著紀澤雲,這再出聲問答。
「您知道嗎?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您的好兒媳啊!」說到這裡,紀澤雲倒也突然笑了起來。
「什麼?!」聽到這裡,老太太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紀澤雲。
她的唇瓣,都在顫抖著。
過了好一會兒后,才只聽她說道:「不……不可能!這……這件事怎麼可能跟佩蓉有關呢!絕對不可能!」
說完這話后,她這再將目光轉向那邊的慕貴凡,出聲問他:「貴凡,這件事……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佩蓉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的。」
老太太說到這裡時,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再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繼續說道:「我……我知道,我知道佩蓉這個人,她也許不是特別好,她自身也肯定有問題。
但是……但是這樣的事,她是絕對不可能做的啊!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又或者,或者定然是誰冤枉誣陷了她!」
無論如何,老太太都是不會相信,楊佩蓉她會做這樣的事。
她相信她。
而聽到這裡,慕貴凡倒是抬目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後,輕描淡寫地反問了她一句:「你覺得……若是沒有證據,我們會胡亂說?」
聽到這裡,老太太的臉色,頓時一變。
而這時,紀澤雲復又再冷冷地說了一句:「這可是楊佩蓉自己都承認了的事,怎麼?我們難道還能拿刀子抵在她的喉嚨口,逼迫她自己,必須承認不成?」
這下,老太太的臉色,更是『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般,癱軟地坐在了沙發上,目光無神,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你們……你們有什麼證據?」過了好一會兒后,老太太才這般出聲問了他們一句。
紀澤雲看向了慕夜星,對她說道:「星星,把錄音放給你奶奶聽聽吧!免得啊,還當真覺得,我們污衊了她的好兒媳。」
「好的媽媽。」慕夜星笑著應了一聲后,便把那段錄音,放了一遍。
聽完錄音后,老太太徹底不說話了。
她獃獃地看著眼前的手機,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楊佩蓉她……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
老太太甚至到這一刻,腦子還是懵的。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耳朵所聽到的。
過了好一會兒后,老太太才怔怔地問了一句:「為……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給她的丈夫,給您的好兒子,報仇啊!還有啊,她以為,我和貴凡沒有孩子,那麼她的女兒,就會是慕家下一任的繼承人了?呵——真是可笑!可笑到極點!」
紀澤雲說這句話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
額頭上的青筋,也在突突直跳。
老太太像是突然啞巴了一般,她的嘴巴微張著,卻是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后……她才出聲說道:「勇兒的事,她……她還一直都記在心裡?當年……當年她不是說,不是說不怪你們,這一切,都是勇兒的錯嗎?!」
「對啊!這可不就是她當年說的么。話雖如此,但事實上,她一直都在怪我們,覺得是我們還是了她的丈夫。所以——她當然要報復了!她知道,她想對我們動手,是不可能的。
這不!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和貴凡孩子的頭上!換掉我們的孩子,一來,可以為她的報仇,二來……她以為她的慕以琳,就能坐穩慕家大小姐的位置了!簡直其心可誅!!」
紀澤雲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低吼了出聲。
其實這個時候,紀澤雲也挺慶幸的。
慶幸,當年因為孩子的事,讓他們身心俱疲,而這件事,給他們帶來的打擊,也是非同尋常的。
所以他們也一直都沒有想過,再要孩子。
紀澤雲想,如果,他們真的打算再生一個孩子的話,那麼……以楊佩蓉的手段,她也能,讓她的孩子,悄無聲息地——再次流掉吧!
想到這裡,紀澤雲也不禁覺得不寒而慄。
這麼多年來,他們的身邊,一直蟄伏著這樣一條毒蛇,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發現!
呵——
也怪他們,這些年來,一直都識人不清!
聽到紀澤雲的話后,老太太也算是了解了,也明白了楊佩蓉她當年的想法。
只是,她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當年……就連她,也被蒙在了鼓裡。
而且……而且……
當年,也是她,因為心軟,因為覺得,楊佩蓉是自己的親兒媳,所以才,才去找慕貴凡夫妻倆,讓他們答應,能留下楊佩蓉母子倆。
可是……可是……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楊佩蓉竟然有著這樣一顆狠毒的心!
這麼說來,當年的事,其實……其實也有她的錯在裡面了?
如若……如若不是她……
想到這裡,老太太不由得緊緊閉上了雙眼。
過了好久好久,老太太這才出聲問了一句:「那……那你們,你們打算……怎麼做呢?」
「這件事,老太太就別管了,這是我們的事。」紀澤雲語氣生硬地道。
老太太面色一僵,她咬了咬唇,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
算了!
她知道,這件事,她是沒有辦法的。
她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