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小白臉,討人厭
「你胡說什麼呢?」張玲玲臉一紅,本不想理他,可眼神也不知不覺的飄向了姜小山的方向。
拓真口中嘖嘖有聲,「嗬,原來不是愛慕者,是郎有情,妾也有意啊。」
「你瞎說!」
張玲玲瞪大眼睛,捏著拳頭,一臉兇狠的威脅他,「我告訴你啊,你在胡說,我可就告訴余藝姐了。」
「我說錯了嗎?」
拓真一臉無辜,看她不肯承認,他又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乾脆舉起手,對著姜小山招了招。
「嘿,過來。」
姜小山一怔,左右張望一圈,手指指著自己,一臉疑惑。
「這人不行,傻乎乎的。」拓真跟著張玲玲嘀咕了句,轉頭又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你,快過來。
姜小山猶豫了下,瞥了張玲玲一眼,還是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他就是閑著無聊。」
不等拓真開口,張玲玲率先接了話茬,同時不停給姜小山使眼色。
可不能讓他留在這。
不然的話,給拓真一鬧,指不定發生什麼事。
姜小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臉迷茫,好像壓根沒看到張玲玲的暗示。
「你還挺護著他的。」拓真笑了笑,一臉和善的走過去勾住姜小山脖子,笑道:「小導演,你有女朋友嗎?」
「沒……沒有。」
這小少爺之前給劇組,也是囂張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兒突然過分熱情,只給姜小山嚇的是毛骨茸然。
連出口的話都有些結巴。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沒有女朋友啊?」拓真不依不饒,繼續問著他話,張玲玲給一邊急的不行,想要去找余藝,但又擔心一離開,姜小山就給他欺負了。
「我……我比較忙,而且一直都沒碰到喜歡的,所以就……」
姜小山一臉無奈。
拓真倒是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偏頭去看張玲玲,「你不會也喜歡這樣的吧?」
「你……」張玲玲氣的直咬牙,「你管我喜歡什麼樣的,快放開他!」
「還生氣了。」
拓真熱鬧看的差不多,也就順勢鬆了手。
張玲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走到姜小山身邊,輕聲說:
「沒事吧?他一直都這麼兇巴巴的,等下我一定和余藝姐說,讓姐好好訓他一頓。」
「沒事。」姜小山揉了揉脖子,「那個,不用告訴余藝,我挺好的。」
「看到了吧?人家好著呢。」
拓真依舊是副輕飄飄的語氣。
他想知道的事,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
這兩人壓根就差臨門一腳,推一把估計就能在一起了。
只是他可沒有當好心人的意思。
拓真吹了聲口哨。
他走到一邊,隨便扯了個椅子坐下,目光四處轉動,落到良辛身上,就忍不住浮現一絲厭惡。
小白臉。
夠討厭的。
拓真本來還想忍他一會兒,反正余藝的戲,也要拍完了。
到時候走了人,還管什麼良辛不良辛的。
但他都有放人一馬的念頭了,卻見良辛忽然眼睛一亮,徑自對著剛回來的余藝走了過去。
「你去哪了?怎麼不回我的消息?」
余藝瞥他一眼,沒吭聲。
這人到底是怎麼能做到,發生了之前那些事情后,還能一臉鎮定的和她打招呼的?
她不說話,良辛也不在意,一臉笑意的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你過來,就沒準備你的牛奶,不過剛才已經讓人去買了,你稍等一會兒。」
余藝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不喝,別麻煩了。」
良辛還想再說些什麼。
拓真和張玲玲卻都已經圍了過來,
張玲玲氣的眼圈泛紅,指著拓真道:
「余藝姐,你快管管他吧,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什麼都沒做。」拓真攤了攤手,給余藝拽到身邊,還不忘瞪了良辛一眼,「小導演都說沒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小導演?」
「就是姜小山,好了,沒什麼事。」
拓真給余藝帶到距離良辛最遠的角落,還不忘回過頭,對著他露出個挑釁的笑臉。
良辛斂了笑意,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余藝給他們說的一頭霧水,茫然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
張玲玲還想說些什麼。
不過給拓真瞪了一眼,就吸著氣,不敢多吭聲了。
眼看著那頭已經開始拍戲,余藝也沒了多問的心思,最後幾場,一定得達到最好才行。
連姜小山也嚴肅了不少。
良辛學東西快,天賦也算有,戲比之前進步了不少。
有餘藝帶著,有幾條一幕就過了。
天色漸暗。
最後一套落下帷幕。
余藝長出口氣,對著工作人員鞠躬道:
「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姜小山看著帶子,頗為滿意,「拍你的戲,要是還累的話,那拍其他人的,可就要辛苦死了。」
其他演員都在,給他這麼一說,臉色都不算好。
倒是良辛,一臉無所謂的打圓場道:「是啊,余藝的戲確實很好,我們還需要不少時間,才能跟上。」
姜小山這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話,忙跟著點頭道:「其實大家都不錯,是我說錯話了。」
沒人接他的話。
只有拓真,毫不留情面的嗤笑了一聲。
姜小山頗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瞥了張玲玲一眼,道:
「今天的戲都完了,這樣,出去聚餐吧,我請客。」
「好啊。」
「可算能讓導演大出血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紛紛應和。
張玲玲也抿著唇,偷偷地笑了。
余藝和拓真對視一眼,也都點了點頭。
聚餐地點選在了一家環境不錯的火鍋店。
姜小山給幾個演員定了單獨的包間。
一進門,余藝還沒坐下,就給拓真推到最內側,和張玲玲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良辛掃了一圈,眼光更冷。
拓真這是明晃晃的在和他作對。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離余藝遠些。
真是條瘋狗!
良辛眼光更冷,唇角的笑意卻越發的甜蜜。
余藝身邊沒了位置,他就坐到對面。
有什麼關係?
那條瘋狗看的再嚴實,能連余藝的眼睛都捂住?
許是他們兩個之間,那份水火不容的氣場太過明顯,其他人坐下,連閑聊都不大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