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看不起誰呢
“十億很多嗎？”
方既明反問了一句。
在普通人看來，十億軟妹幣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但是在一些真正大佬看來，十億軟妹幣不過如此。方既明現在，也不會覺得十億軟妹幣多了。
“他要求30%的股份……”顧弘業苦笑一聲，“我也是拿不定主意，才來找你的。”
方既明反問一句：“現在嗶哩嗶哩缺錢嗎？”
顧弘業想了想，然後說道：“似乎不怎麽缺錢？”確實，《貓和老鼠》的版權，已經賣遍了歐美，甚至大洋洲、東南亞、東亞、中冬……都有電視台願意購買版權。《機器貓》就差一點，隻在東南亞、東亞賣出一點而已。
但是，這收到的版權費和周邊產品的利潤，都超過了五億軟妹幣了。
換而言之，嗶哩嗶哩不缺錢。
“對哦，我好像不缺錢？”
顧弘業這才想通，“我也是被十億砸昏頭了。”
“對方能讓我們的動畫，出口全世界嗎？”方既明又問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顧弘業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對方似乎沒有這個實力，他們也不是搞海外發行的。”
方既明說道：“那不就得了，我們不缺錢，對方又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那幹嘛要讓他投資？”
這麽一分析，顧弘業悟了：“對啊，我怎麽就被那十億蒙住了眼呢？”
方既明也知道，其實不是顧弘業被蒙住了眼，是對未來收入預期的不自信。確實，賣掉《貓和老鼠》的版權後，等於賺了一波快錢。可即便是快錢，也沒有十億這麽多，所以顧弘業的心有點急了。
“你啊，不是被蒙住了眼，是怕以後賺不到這麽多錢吧？我覺得你是急了，哪有公司一開始就發展得如火如荼的？”方既明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辦公室裏踱步，然後說道：“漫畫是一個年輕的產業，雖然中國的動畫片很多會被限製，這不能出，那不能出，但我們要堅持走下去。第一個，是堅持低幼向。這個是很賺錢的，賺電視台的錢。第二個，是堅持網播向，這個家長們舉報不了，所以一些打鬥的、有點成人世界的動漫，需要放在這裏。同時，以後也是我們向海外賣版權的主力軍。”
顧弘業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知道，哪怕我們做了《貓和老鼠》和《機器貓》，也被人舉報了。”
“……”
方既明有點無語，他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沒想到來得那麽快？
“什麽理由？”
方既明無奈地問道。
顧弘業氣呼呼地說道：“說什麽《貓和老鼠》跟人一樣，太過擬人化，教壞了孩子。還有一些示愛的場麵，家長們認為是提倡早戀！”
啊……tui！
什麽玩意！
方既明覺得家長都是一些神奇的生物，自己教不好孩子，就怪這怪那。八十年代怪小說，九十年代怪遊戲機室和電視，二十一世紀怪電腦，再過十年還會怪手機、怪手機遊戲……反正在他們看來，這些能誘惑孩子上隱的東西，都是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上的！
方既明覺得，倒不如把家長禁掉，世界就清靜了。按照自然界裏的貓，半年就成年了，最遲不會超過一年，人家追求配偶怎麽了？更別說老鼠，那是一年都好幾窩了！這都算是“早戀”？真當孩子啥都不懂嗎！
方既明想了想，說道：“有關部門那邊要打點好關係，不能讓這些家長得逞了。我們雖然問心無愧，但他們堅持不懈寫舉報信，也是個麻煩事。”
顧弘業歎了口氣，說道：“我都快跟那些領導混成兄弟了，要不然，早就被禁……”
“……”方既明還是沒想到，中國家長的威力恐怖如斯！
不過還好，《貓和老鼠》給中國動畫揚名了，已經成了國內動畫片的新標杆，家長們也沒那麽大的能量可以“打倒”。說實在的，這種想為中國動畫做點事情，卻被束手束腳的感覺真不好。方既明覺得，中國動畫要想崛起，還是把中國家長禁了再說，什麽玩意！
再看看上輩子按照這個思想做的動畫片，自打某羊與某狼也被禁了之後，那都是些什麽玩意，低幼得都看不過眼！
中國動漫早就是畸形兒了，這也是個主因——缺失了電視渠道。哪怕是在網絡上傳播，力度也是很小的。
“那接下來，要堅持畫《機器貓》，這是一個能長期做的動畫片。還有《中華小當家》，這個可以開始製作了。《貓和老鼠》，主要是攢劇本，我們要做精品。我估計，最多就做到兩百集，差不多就到頂了。就算後麵要再做，出動畫大電影啥的，都要堅持精品，寧缺毋濫。”方既明認真地說道，“我們的產品，不在多，在精。”
顧弘業點了點頭，說道：“是這麽個道理。我想著，一年能出一季《貓和老鼠》，出一季《機器貓》已經很好了。現在公司已經有兩個團隊，專門負責這兩個IP。至於《中華小當家》，我覺得還是先出漫畫，看看市場的反饋怎麽樣。”
這個路線，也是方既明提出來的，方既明自然會讚同：“可以。”
“那融資的事……我推了？”顧弘業試探性地問道。
方既明想了想，說道：“居安思危是要的，雖然現在嗶哩嗶哩不缺錢，但多點現金是沒錯。但這估值太低，才估值33億，看不起誰呢？”
顧弘業明白了，一陣輕鬆地說道：“那我跟他磨洋工唄，我們的心理預期是60億，差了一半，基本沒得談。”
方既明笑道：“別把人家嚇跑了。”
“跑了就跑了，談生意嘛，不滿意就一拍兩散，有啥好可惜的。”顧弘業無所謂地說道。
方既明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嗶哩嗶哩視頻那塊的收入怎麽樣？”
“視頻？還行吧。因為我們主要是搞動畫片的，拿下了不少版權，所以在充值會員方麵還是有點收入，廣告收入也還行，因為時長就十五秒，去不掉大家也沒多少怨言。”顧弘業說道。
方既明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嗶哩嗶哩要跟其他視頻網站不一樣，最後視頻裏麵不帶廣告。實在不行，就做到前麵沒有廣告，直接播放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