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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很多年前,有個醬油男

  昨天白天停電,我是晚上連夜不眠不休碼出來的。凍死了,大家能不能投幾張月票為我加熱手指。


  燕歸樓。


  孫允浩神色木然,這一名男子率領幾人在這裡檢查了一會,互相看一眼:「的確有人來過這裡。」


  「找到一張紙條。」


  紙條上留言的意思是,王策幾人要出去辦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會回來。


  這男子沉吟:「派人盯著這裡,不要鬆懈了。王策一出現就立刻通知我們。」


  「派一位兄弟貼身保護孫大人」這男子深沉道:「京城近日多事,還是有人保護,才安全。」


  孫允浩冷笑,也不說話只是心裡,卻充滿了笑意,一群被王策騙得團團轉的白痴。


  這時,在另一個地方,一隻食盒擺在眼前。


  以為我會毫無防備?「病休」的孫允浩忽然出現,如果這都注意不到,那這謀反就是一個笑話。王策心想,嘿嘿一笑。


  王策取來藏在裡邊的情報,悉數是孫允浩抄錄下來的,分給諸海棠和魯克看:「都看看。」


  很快,脈絡就被理清。


  皇帝出巡后,三皇子臨時監國。起頭幾日倒沒發生什麼事,只是白清江一夜被一名武尊修為的蒙面高手劫走,這立刻令南衙上下緊張起來。


  考慮人手或有一些不足,加之北衙主動問是否需要幫手。如此,兩衙便算是聯袂,隱約封城,搜索那劫獄的高手。


  劫獄的人離不了京城。王策心想,自然不會離開,要是離開了京城,去哪裡找更好的借口呢?

  暫時來說,氣氛是有一些反常,不過,卻並未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看來,是還沒發動。要控制京城,那勢必要拿下京城的幾股武力,大內營被皇帝帶走了,御林親軍走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兩衙,宗室軍以及守備軍。


  前日一件劫獄,震動兩衙,乃至於兩衙聯袂。吸引了兩衙的注意,恐怕未必能察覺其他的隱蔽動向。


  王策沉吟,忽然問:「洛思雪這兩日有沒有露面過?」


  「有。」魯克大概翻閱了一下。


  「洛思雪是參與謀反?還是被控制了?」王策撓頭費解,按理,洛思雪必定是皇帝的親信,可也架不住皇室武宗的剽悍武力。


  京城是京畿重點,宗派和世家的武宗輕易不會來這邊。所以,京城平素只有六大武宗,除了皇室四大武宗,便是皇帝身邊的老汪太監,以及軍機院的院正。


  然而,其中兩位都跟皇帝出巡了。如今的京城,便是皇室四大武宗的天下。


  太費解了。有四大武宗坐鎮,京城本來就暫時落入皇室手裡了,何必還要脫褲子放屁?不少兩衙高手都跟著一道出巡了,皇室是吃飽沒事幹,瞎折騰找樂子?


  變態的皇室王策感覺關鍵或許就在這裡。


  「一定要弄清三皇子的態度」王策氣鼓鼓,撓頭不已:「真棘手,必須把四大武宗調走,不然很難行事啊。」


  ……


  ……


  皇宮。


  「必須要加快了。」


  安陽郡王握拳,慢條斯理的說:「皇帝忽然加快速度,已然向西北出巡去了。」


  「西北,是我們和皇帝決勝負之地。該做的,就必須在這之前先做了。不然,一旦錯過這一個機會,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了。」


  三皇子在一旁一言不發,像是一隻木偶。


  唐正珏閉目半會,忽然道:「兩衙,一定要控制。在我們出發前,必須先控制住。」


  北唐傷不起啊。


  要跟皇帝對決,互相又要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要互相傷了元氣,以免北唐霸業損耗在內亂中。這一來,很多手段都沒法動用。


  不然,皇帝要是發瘋,調動八府軍,屁話不說,直接派軍隊跟皇室幹起來。那就是誰贏了,也都等於北唐輸掉了未來。


  對志向遠大,乃至積攢百年國力的北唐,那些傷元氣的手段,乃至玉石俱焚的手段,是萬萬不能動用的。


  安陽郡王很是躊躇:「兩衙沒有武宗,不過,他們的高手數量不少。如果不能以溫和手段拿下來,那就牽制我們的力量,無法震懾皇帝,盡量以和平手段逼迫他退位。」


  安陽郡王相信,只要力量大到一個程度,皇帝就是再死心眼,也只有被迫退位的命。


  不求轉化兩衙成為自己的力量,那不現實,安陽郡王被王策認為腦癱,其實他不是。兩衙註定只服從皇帝的命令,絕對不會搭理皇室,不論這一個皇帝是誰。


  安陽郡王躊躇滿足的笑了:「三皇子,解決兩衙,就要靠你了。如果你不想傷了北唐元氣,那就必須要幫我們。」


  三皇子木然,良久才淡淡道:「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不嗎。」


  「王策那孽種來了。」洛王忽然在一旁問:「如何處置?」


  「找出來,殺死他。」唐正珏冷冷道。自問對流著皇家血脈的王策,並不冷酷,若是冷酷,當年就不會讓王策活下來了。


  如果王策肯平庸一世,那皇室才不會理會他。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王策竄出頭了。


  洛王躊躇猶豫:「可是,北衙消息,那個人的親族很強大,如今在北洲名氣非常響亮。如果知道王策是那個人的子嗣,又死在我們手裡,會不會……」


  唐正珏冷冷道:「沒有人知道王策就是那個人的子嗣,也沒有人知道他死在我們的手裡。」


  「記住,那個人當年只是路過北唐,從來沒有見過綉兒,也沒有發生私情。只是……路過」打醬油?


  他森森的目光巡視眾人,眾人心底頓時便是一寒。


  「你們更加要記住,王策是神孽,他的父親也是神孽」


  不論旁人信不信,唐正珏是信了:「一個任命神孽為官員,縱容神孽存在的皇帝,是不值得文武百官支持的。」


  安陽郡王心中凜然,獰笑道:「這句話,我會親自轉告文武百官。王策就是在京城,也掀不動風浪了。」


  ……


  ……


  王府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人主動迎向安陽郡王和洛王:「洛王和安陽郡王大駕光臨王某不勝歡迎,不過,二位卻是有什麼事?」


  這哪裡有什麼歡迎的意思了。分明就是在說:有事就說,說完早走。


  安陽郡王和洛王只當沒聽懂,抱拳道:「王輔政,今日恰恰是有一件事。說來,王輔政當年便是次輔了,親歷當年那件事,想必對個中隱情,是心照不宣。那唐某便直言了。」


  王首輔眉心閃過一縷憂心,安陽郡王絲毫不客氣,淡淡道:「王策乃是文綉公主之子,身上流著我皇家血脈。不過,此人的父親是蕭空,蕭空是什麼人,王大人自然是知道的。」


  王首輔一言不發,輕輕揉眉心,慢慢的說:「難道十六年前那次逼宮,你們皇室還不滿意?陛下這麼多年不容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哈哈哈,滿意?王大人,你姑且看看,王策如今是什麼?正五品,甚至在兩衙任職。」安陽郡王皮笑肉不笑,森然道:「皇帝明知我們容不下王策,他卻執意如此,那又是什麼道理。」


  洛王輕聲道:「王策乃是我皇家醜聞,又是神孽,那還是早早死了才好。」


  王首輔凝目,沉吟半晌,暖了暖手腳,說:「王策的鮮血是紅的,沒有金血,他不是神孽。」


  安陽郡王冷聲肅殺:「蕭空是神孽,王策是他兒子,自然也是神孽。」


  王輔政只徐徐搖頭:「沒有金血,就不算神孽。」


  洛王在一旁忽然插嘴:「王大人,恭王和忠王之死,乃是前車之鑒。當年五大輔政,如今已經只剩下你了,陛下十多年來天天見你,只怕是天天勾起心裡那根刺。」


  王輔政眼色微變,一派老態龍鐘的神情,默然半會:「我老了,只想安穩致仕。」


  良久,王輔政合眼,彷彿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安陽郡王和洛王起身告辭,嘴角流露一抹得意


  唯一親歷當年的王輔政默認了王策神孽的身份,那就意味,文官系統將無人會支持王策。


  走出王府,洛王忽然道:「王策真的是神孽?」


  「除了文綉和陛下那幾個人,只怕,沒人知道。」安陽郡王看著天邊,也流露迷惑,王策是蕭空之子?這有多少可信度?

  鬼知道,當年那一個人真的是路過北唐,居然會鬼使神差的跟文綉結識。


  安陽郡王冷笑:「總之,我說他是,他就是」


  ……


  ……


  昏昏入睡的王首輔,忽然睜眼:「出來吧,他們走了。」


  從外邊忽然轉出一個精神奕奕的少年,居然是王策。


  王首輔抬眼看了一下:「坐,今年冬天很冷啊,就有一些像是十六年前。」


  王策坐下烤火,糾正:「是十七年。」


  「十七年了嗎?本章由。」王首輔低頭,發出輕輕的嘆息。皇帝,文綉公主,當年炙手可熱的蕭空,以及一個路過北唐的神秘人,還剩下多少真相?

  當年的蕭空,也像是現在的王策一樣意氣風發,年紀輕輕就居於高位。


  當年他是一個精氣神都在最佳狀態的中年,進入內閣,一心要舒展胸中抱負。結果,一次逼宮,令北唐的霸業終止了十七年。


  王策笑了笑:「我不是神孽。」


  「你不是神孽。」王首輔也笑了笑:「如果你是,很多人都是。如果因為這就要殺你,那北唐會有很多很多人被送上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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