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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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王策目光灼灼。李漸離木然:「不可說。你父親的身份,事關重大,絕不可說。」
真真草蛋!王策無奈:「若我施酷刑於你,若我殺你,也不說?」
尚書大人反而淡定的微笑不語。王策撓頭:「好吧,關於當年,你知曉什麼,能說什麼?」
「文綉公主乃是今上最寵愛的妹妹,如兄如父一般的寵溺。乃至縱容文綉公主修鍊武道,蓄養家將,在宮中拿嬪妃排兵布陣。」
李漸離喟然:「此等種種,乃是我道聽途說。十六年前,我只是一個戶部五品官,還未入陛下法眼,自然是許多都不知曉。」
「我只知,當年隱約傳泄一絲消息,說是文綉公主有私情。此後,文綉公主的消息就很少很少,似是被軟禁在宮中相當一段時日。」
「軟禁。」王策聳眉。哦,原來在那件事之前,文綉公主還有故事呢。
「是軟禁。後來如何,我不知內情。」李漸離思緒悠悠:「再是後來,似是文綉公主與某人私通,有了你。那人身份極是見不得光,並且非常……重要,或許危險。」
以李漸離的學問,一時竟想不到詞來恰當描述。
王策若有所思:「我只好奇,當年皇室兵變逼宮,內閣身在何處?軍機院身在何處?」
一個乃是文臣系統,一個乃是武將系統。李漸離自然懂得,苦笑。他當年何嘗不是暗藏八卦之心,探索過一二,結果是一無所獲:「我只知,當年兵變,內閣隱約是默許支持的。」
「嗯,難怪,當年的五大輔政,如今居然只剩一個還在朝廷。」王策一拍腦門失笑。皇帝留下一個,無非是為了擋門面,肯定不爽那幫暗算自己的輔政。
「軍機院,八大府?」王策又問。一笑,問差了,軍機院肯定不會隨便調動軍隊的,那是絕對的忌諱,不要說皇帝,就是皇族也無法忍受。
「兵變的時日太短,八府來不及。」李漸離搖頭。在京畿以南以北,各有兩府,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八府乃是野戰軍,擅長的是跟大軍作戰,而不是跟強大武者作戰。若然擺在京城一帶鎮守,那就太浪費了。
京城本來就是強者如雲,有若干強者坐鎮,實是沒必要擔憂被敵人攻過來。在情在理,人在京城,皇帝不會缺乏安全感。
王策耐人尋味道:「內閣是否滿意陛下?」
「自然。陛下素有雄心,本該是大展宏圖的時機。」李漸離精神一振,傲然:「北唐三代積累,如今國力乃是最為強盛之時。當年先帝和皇族選陛下繼位,就是看中陛下的雄心。」
「噢,那我走了。」王策心想,這裡的文官都是一群侵略狂人。
轉身過去,正欲走,王策忽然一頓:「若然我是你,想要避免被誅九族,有一個辦法。」
李漸離等於當頭挨了一棍子,頹然不已。
「要麼,設法挨,拖住你的小命。等皇室和陛下打起來,那時你再死,戶部的窟窿就不會提前暴露,不會讓陛下的底牌露出來。」
「要麼,就只有速死!」
李漸離忽然脫口:「且慢!」
……
……
清音閣!
大約因為過於風中凌亂,也沒準是假裝喝醉。六皇子熏熏然走過來,看來是滿腹牢騷,一旁的小王爺苦笑。
柳晚秋一霎冷汗就掉下來了,眼看就要被六皇子拆穿,崔岩不動聲色的向諸海棠丟眼色。諸海棠恍然,冷臉上前擋住:「六皇子,你想幹什麼。」
「海棠。」六皇子的眼淚嘩嘩,伸手來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諸海棠羞惱不已,拂袖甩開那隻咸豬手:「六皇子,請自重!」
小王爺脾氣倒好,不住在一旁賠笑臉,表示六皇子喝醉了,多多包涵。六皇子不忿的喊:「海棠,我身為皇子,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王策!我有什麼不如他。」
諸海棠略微狼狽,不曉得該如何應付。這時,魯克和皮小心鐵青著臉,蹬蹬兩步上前,一壺酒水直接潑灑對方臉上:「撬阿策的牆角,你知不知道,她以後就是我們的嫂子。」
「再有下次,弄死你!」魯克陰森森,這可憐娃子,把王策無法無天的作風學了一點,就地發揮。
崔岩無奈惋惜,本來能解決好一點的。又失笑,想來王策多半不會在乎一個屁大的皇子。
六皇子抹了一把臉,制止憤怒的侍衛,眼裡一抹凶光,沖「王策」大喊:「王策,你若有種就站出來,不要躲在女人後邊。」
皮小心等頓時呆住,冷汗直冒。阿策這時都不在,如何現身!
這時,王策悠然轉身,無恥道:「我就是躲在女人後邊了,如何!」他恰到好處的回來了。
笑眯眯的走過來,王策拈下巴端詳六皇子:「你吃飽了沒事幹?沒事幹就去玩女人,別來煩我。別在這裡裝瘋賣傻,海棠妞是不會嫁給你的。」
湊過去,王策低聲道:「你以為陛下會同意?」若六皇子只有這一點政治智商,那多半就能無視了。
六皇子冷笑:「王策,你莫要得意。你一天還未提親,我和海棠就有希望。就是提親了,你們也只是定親。我一樣有機會。」
說完,六皇子轉身就走,又回頭,流露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莫要以為你和海棠的事就這麼定了,還有許多變數。」
王策顏色一變,蘊藏說不出的古怪:「說說,我和海棠妞的親事是怎麼回事?」
「嗯?有這回事?」魯克和皮小心左顧右盼。
王策目光投在誠實的熊式武臉上:「大熊,你從不騙人的,我相信你。」
熊式武很少見的流露一抹笑意:「親事?我沒聽說過。」
「先前,我是聽見有人說什麼嫂子了。」王策糾結得死去活來。
魯克等人哈哈大笑不已,就是崔岩都忍不住笑了:「阿策……連我都知道一些……風聲,坊間傳聞……你要跟海棠姑娘定親了。」
諸海棠的臉刷的一下紅布。皮小心笑:「沒錯,你爹半個月前,就請了媒婆做媒呢。如今,就差登門這一步了。」
北鎮人古怪的笑容,諸海棠的一些反常。從王策腦海里掠過,呆若木雞的猛然抽了一個飽嗝,然後又一個,一個接一個,呻吟:「這就是命啊!」
海棠妞,你真爺們!跟爺們成親,那感覺真的很怪異。王策很難想象,特務老爹居然一直在暗中折騰這件事,太添堵了!
「女人,我們真的要定親了?是定親,不是成親?」王策忽然抓住救命稻草。
諸海棠怔住:「是定親。」她分明察覺,王策鬆了一口氣。
「好主意。」王策擊掌一笑,釋然:「我來替你擋住那些提親的傢伙。」
「走。」王策瀟洒起身,聽魯克和皮小心發出古怪的壞笑,王策大怒:「別笑了,太難聽!」
天地良心,王策真沒注意這時是清音閣的頭牌輕音姑娘在舞台上演唱!恰是歌曲中起承轉合的縫隙,這突兀的惱怒的大喊頓時傳入不少人耳中。
輕音姑娘原地怔住,從來便沒人中途離場,更沒人如此評價她的歌聲。
見輕音姑娘的傷懷,不少義憤的熱血青年拍案而起,怒斥:「那幾人都站住!」
「你等幾人,立刻向輕音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