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凌菲兒的新武器
凌家承正坐在辦公室里和傑森討價還價,兩個人的合作已經上升到了初步的意向。
這讓凌家承非常的得意,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總算是沒有白費,搭上一條人命又如何。
他們凌家的產業這麼大,如果不能拿到這份合作,那麼沒命的人就更多了。
因此,凌家承其實一點愧疚都沒有的。
反正他已經補償了鄭亮的家人,他拼死拼活想要的不就是讓他的家人過的好點嗎?
OK沒問題,自己已經幫他實現了。
傑森可不是個隨意就能搞定的人,兩個人因為一些合作上的細節已經討論了很久了,但是誰都不肯讓步,僵持不下。
不過兩個人都有一點十分的厲害,那就是無論是僵持的多麼厲害,卻一點都不會翻臉。
無論在心裡對對方多麼的不滿,但是表面上仍然十分的和氣。
眼見著段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凌家承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對傑森提出了中場休息的意見。
傑森和凌家承對峙了這麼久,早就已經身心疲憊了。
聽到凌家承說要休息一下,他忙不迭的點頭。
他也站起身來,拿出一根煙對凌家承示意了一下:「介意嗎?」
凌家承搖了搖頭。
傑森點燃了煙,走到了窗口,順著窗口往外看著。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剛才長久的爭論已經讓兩個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興緻。
只是靜靜的呆在那裡。
正在這個時候,門被砰的一下推開了。
凌家承皺了一下眉頭,這是誰這麼沒有禮貌。
一見到進來的人凌家承就知道了,原來消失了好幾天的凌菲兒。
凌菲兒風塵僕僕,似乎是剛才外面回來,眉宇間帶著一股疲憊,但是神情卻很是興奮。
她興奮的叫了一句:「哥,我回來了,猜我這趟有個大……」凌菲兒話沒有說完,才發現屋子裡還站著一個人。
她趕緊收住了話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傑森站在窗口的位置,那個位置的採光太好,以至於凌菲兒並沒有看清站在凌家承辦公室里的這個男人是誰。
不過傑森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兩個人就沒有再見面,也不是可以的躲著對方,不過都覺得暫時還是不要見面的好,畢竟是有些尷尬的。
可是,他們卻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見面了。
傑森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還是極力的做出一副平常的模樣,對凌菲兒打了個招呼。
「嗨,凌小姐,又見面了。」
凌菲兒這才看清站在窗戶那裡的人是誰。
她的神色突然也變得不太好看,她有些不自然的把目光轉向了別處:「哦,原來是傑森啊。」
凌家承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里把兩個人的微妙的反應看在眼裡。
他心下十分的奇怪,這兩個人是在玩什麼遊戲,現在這種氣氛又算什麼?
眼看兩個人就要冷場了,凌家承趕緊說道:「你現在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進我辦公室,連門都不敲了嗎?」
「哥,我這不是著急嘛。」
凌菲兒撒嬌一般的對凌家承說道。
一想到傑森還在看著自己,她連忙又補充道:「我是真的有事情,不然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
吉森走了過來,將煙在煙灰缸里暗滅,然後對凌家兄妹說道:「既然你們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我們的事情,可以晚一點再談。」
「也好。」凌家承點頭說道。
兩個人剛才的談判已經陷入了僵局,在這麼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凌菲兒這一闖入,反倒是給了兩個人一個鬆口氣的機會了。
傑森拿起桌上的文件,對凌家承和凌菲兒笑了一下。
「那,今天就先這樣,我就先回公司了。」
他說著飛快的看了一眼凌菲兒,發現她的目光盯著地面,若有所思的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在聽自己在說什麼。
他嘆口氣,和凌家承握了一下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傑森關門的聲音,才把凌菲兒從思考中驚醒。
她猛地抬起頭,問道:「怎麼?走了嗎。」
「你少來了,說罷,你和傑森是怎麼回事?」
「我們只見能有怎麼回事啊?」冷清溪的眼底浮現了一絲慌亂,不過她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然後無所謂的說道:「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哼,你別裝了,想要逃過我的眼睛,你們兩個至少要提前排練一下劇本吧?如果你們兩個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怎麼傑森那傢伙會這麼倉皇而逃。」
「那我哪知道,沒準是被你強大的氣場所傷,要回去療傷了。」
凌菲兒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少來這一套。」
凌家承根本不吃這一套的。
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凌菲兒始終不想讓凌家承知道那晚的事情,畢竟有點太荒唐了。
於是她決定嘴硬到底,不管凌家承說什麼,她都打死都不鬆口。
看到凌菲兒這副模樣,凌家承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和傑森打交道,你還是小心為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凌菲兒不耐煩的答道,誰都能看的出來,凌菲兒一點都沒有把凌家承的話放在心裡。
凌家承顯然額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嘆了口氣,也不再追究。
「好了,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要和你說的。」冷清溪一臉得意的對凌家承說道。
「對了,你好好的跟我說一下,你這幾天去幹什麼了?為什麼這麼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管你去哪?好歹也要告訴我一聲啊,菲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哥,你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出什麼事啊。」
凌菲兒不服氣的頂嘴道。
「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子大了。」凌家承有些生氣的說道。
「好了,你還像不像聽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了。」
凌菲兒不滿的說道。
「你說吧。」凌家承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冷清溪說話。「我啊,這幾天出國了,去了趟美國,哥,你猜,我找打了誰?」
「誰?」
「我找到的這個人啊,絕對是老天爺送給我的禮物。」冷清溪眉飛色舞的說道。
冷賀舟最近的日子過的很不好,從小,他就知道自己與別人的不同,在鄰居的指指點點中長大。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第三者的孩子。
這個詞,就算是在當今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依然不是什麼光彩的東西。
冷賀舟知道,因為每次別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在告訴著他什麼。
冷賀舟從小就這跟著自己的媽媽,四處奔波,她經常會換工作,乾的不開心了,或者是哪裡不順她的意思了,她就辭工。
他知道自己有一個爸爸,但是那個爸爸有自己的家。
家,這個詞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奢侈啊。
每次見到這個爸爸,他都親不起來,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今天這種痛苦生活的罪魁禍首。
沒錯,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會被人看不起,才會覺得和別人不一樣。
那個男人每次來看他們母子,都會只呆很短的一段時間。
他媽媽每次挽留的時候,他都會說:「不行,清溪一個人在家,我怕她會出什麼事。」
「不行,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清溪會起疑心的。」
「不行,清溪她……」
清溪,清溪,這個他素未蒙面的人卻成為了他心中最大的陰影。
在冷賀舟的潛意識裡,認為自己的父愛就是這樣的被剝奪的,本來,那個男人的妻子剛死的時候,自己的媽媽是很興奮的,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嫁人了。
可是,冷章林卻還是拒絕了,他拒絕的理由,居然還是冷清溪。
他害怕會讓冷清溪有什麼心裡陰影。
就這樣,冷清溪這個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生活里的人,就這樣奪走了他擁有一個完整地家庭的權利。
那個時候起,冷賀舟就在心裡暗暗的下著決心,自己一定要報仇。
不過那個時候自己還小,仇恨很容易就被遺忘了。
但是,幾年後,當他第一次見到冷清溪的時候,這種仇恨就像是雨後春筍般,肆意的滋長了。
那個時候,冷章林生意失意,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們母子生活費了。
他媽媽沉不住氣,就帶著冷賀舟找上了門。
那是第一次,冷賀舟踏進了冷章林的家。
那也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冷清溪。
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仇恨。
在冷賀舟第一眼看到冷清溪的時候,那股恨意就再也擋不住了。
他看到冷清溪冷著眼,看著他們,眼神中先是驚慌受傷,隨後是憤怒,最後居然就是平靜了。
是的,沒錯,就是平靜。
她十分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又哭又鬧。
冷賀舟看著媽媽費力的表演,突然覺得十分的憤怒,這個女孩是在嘲笑他們嗎?
她有什麼權利,她又有什麼資本?
冷賀舟用同樣的目光回望著她,果然,看到了她臉上的一絲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