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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夫妻雙雙摺騰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夫妻雙雙摺騰

  見喬氏走了,季晴越發生氣,指著屋內的婆子下人罵道,「都是死人么,愣著做什麼,快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就寢了!」


  婆子們原本就對她有所不滿,看她這麼不懂規矩,看著季晴的時候,那眼神也輕慢了起來。


  有在洞房指引流程的婆子道,「夫人,今日新婚,除非由相公掀蓋頭,否則您是要一直頂著的。」


  季晴頓時便如炸了毛的貓一般,尖聲道,「頂著蓋頭怎麼睡覺?他都走了,難不成我還要等他一夜么!」


  「照著規矩,是的。」


  那婆子不急不緩的說著,季晴的火氣更加的大了,「就憑他,也配么?誰愛等誰等,我要睡了!」


  這一夜,謝淮揚果真沒有回來,而是在外面摟著勾欄院的姑娘們玩了一宿。


  到了晨起時分,謝如琢去紫竹院給季氏請安的時候,剛一進門就聽到裡面哭天搶地的訴苦聲。


  「奶奶,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昨夜可是我第一天進門,可是謝淮揚他就徹夜不歸!等到了以後,那還得了么!」


  那麼尖銳的聲音,除了季晴卻再也沒有別人了。


  謝如琢眉頭緊皺,要前行的步伐也停了下來。她猶豫了一番,剛要轉身離開,就見金玉挑簾走了出來。


  一見到她,金玉便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的小步過來,低聲道,「四小姐,您來的真是時候。三少奶奶在屋裡鬧了一早晨了,老夫人連覺都沒有睡好呢。」


  見金玉這樣子,謝如琢也知道她是煩得很了,因點頭道,「我去看看。」


  金玉歡喜的替她打帘子,將人送進去之後,才低聲嘆氣道,「別人都是娶妻娶賢,這倒好,娶進來一個氣口袋!」


  一進屋門,就聽得季氏說道,「昨日你鬧得也太過了些,這逼走丈夫的人是你,現在來訴苦的也是你。晴兒,出嫁了的姑娘可就比不得在家中時了,要恪守婦道才是。」


  聞言,季晴頓時委屈道,「奶奶,連您也不向著我,那可就沒我的活路了。」


  謝如琢聽她說的不像話,登時就走過來道,「三嫂這話說的倒是奇怪了,什麼叫沒你的活路?放著正經婆婆不去說,偏要來攪擾奶奶,這是誰家的規矩?」


  聽到謝如琢的聲音,季晴霎時回頭道,「怎麼,我嫁進來頭一日,你便要欺負我么?」她就仗著自己的新婦,若此時不反擊,以後那才是被壓制的死死的呢。


  可惜,謝如琢偏不吃她這一套。


  「這話倒奇怪了,我好好的跟你講理,三嫂卻覺得我欺負你。那依著你的道理來講,是不是得將你當做菩薩一般的供著,才算是講道理?」


  季氏見她們兩個拌嘴,反倒氣定神閑的坐回了位子上,看著這兩個小輩爭辯。


  「你,你——」季晴的嘴上功夫到底是比不上謝如琢,張口結舌了半日,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季氏開口,「行了,大清早的鬧著像話么?晴兒,奶奶還是那一句話,你已經是人婦,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有跟我這裡訴苦的工夫,還不如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拴住丈夫的心。畢竟,我這個老太婆再偏袒你,也不能逼著自個的孫兒睡你的屋子吧?」


  她這話說的不算客氣,季晴的一張臉憋得通紅,見季氏有些想要發火,只得氣呼呼的走了。


  待得她一走,謝如琢頓時走到季氏背後替她捏著肩,一面安撫道,「奶奶放寬心,彆氣壞了身子。」


  季氏嗤笑一聲,拍了拍謝如琢的手,道,「老太婆經了這麼多的風雨,還能為這點事兒生氣不成?只是這丫頭心性不定,淮揚也被他娘帶壞了,若任由這般下去,怕是終成怨偶啊。」


  謝如琢緩緩道,「各人命自有天定,咱們便是想管,也管不了那麼多。說不定兩人日後對了脾氣,反倒成就一段好姻緣呢。」倆人論脾氣來說,一個自私奸詐,一個蠻橫無理,倒是真配的天造地設呢!


  季氏怎能不懂她的意思,當下就笑道,「你這丫頭,一向是個不饒人的。罷了,隨他們去吧。」


  這時,金玉走進來笑道,「老太太,飯菜都已經放置妥當了,咱們是不是該用早膳了。」


  謝如琢也嬌笑道,「奶奶,我可就等著來蹭早飯呢,你可不許趕我走。」


  季氏笑著嗔了她一眼,道,「就你這饞貓,日日來纏磨我,我哪日又真不許你吃了?走,咱們吃飯去。」


  待得陪著季氏用完早膳后,謝如琢又陪著季氏說了一會兒話,方才離了紫竹院,朝著琳琅閣走去。


  昨日謝淮揚娶親,這大小事務陸氏都一概不管,全是喬氏在其中操辦的。到了今日,這各式的禮單整合,又落到了喬氏的頭上。


  謝如琢去的倒是時候,喬氏一見她,連忙笑著招手道,「琢兒,你若再不來,我還真要忙得不可開交了。」


  謝如琢也不推辭,當下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替喬氏整理著各樣的禮單,一面笑著將今晨的事情說了一遍。


  喬氏聽了,嘆息一聲道,「這也是孽緣了,新婚頭一日便這樣,只怕日後真要應了老太太的話了。」


  謝如琢倒是渾不在意,當做笑話一般講完,便整理手頭的事務了,倒是喬氏有些憂心忡忡的。


  喬氏倒是不介意三房的人鬧騰,可眼下謝家這個風口浪尖,且季晴又是有過前科的,若是再去勾引謝淮南,那可就不好了。


  對於謝淮揚鬧得荒唐事,陸氏自然也是知曉的。


  謝如瀾去給陸氏請安,捎帶著便將這事兒說了,末了還道,「依我看哥哥這麼做是對的,那個小蹄子,若是不給她個下馬威,以後哥哥的威嚴何在?」


  陸氏自從回來之後,這性子比以前能沉住氣了。聽了這話,因冷笑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還想在咱們家翻出浪來?不過淮揚這事兒做的理虧,想整治她以後多的是法子,不用急在一時。」


  她原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可既然她回來了,在家廟那裡吃的苦,日後都少不得一一討回來!

  謝如瀾望著外間還沒有來得及撤走的大紅綢子,有些憤憤道,「一個季晴倒罷了,可一想到謝如琢跟謝如月的親事都那麼好,我這心裡就恨得慌!」


  陸氏連忙捂著她的嘴,小聲道,「我的兒,這話你可要小點聲,當心別人聽到了。」說著,她又拉過謝如瀾的手,輕聲道,「你放心,這事兒娘心裡有個主意,一定叫你如願。」


  見陸氏一臉的篤定,謝如瀾便知她有主意,轉怒為喜的問道,「母親,你有什麼好法子,快說來給我聽聽。」


  陸氏得意的一笑,眼見著四周無人,方才在謝如瀾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也叫後者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了起來。


  這母女二人在房中計較的好,不妨一會兒的工夫,便有丫鬟來報,道是,「三少爺回來了,跟三少奶奶正吵架呢!」


  陸氏聽了,當下就朝著那謝淮揚的院子里去了。


  這季晴自從嫁進來之後,幾乎是日日爭吵,到了最後還動起了手來。家中被二人鬧得烏煙瘴氣的,還是老太太出面,才平息了這事兒,且發了重話,「若是這日子過不下去,一紙休書便是了。至於淮揚,你便繼續跪祠堂吧!」


  謝淮揚在祠堂里呆了幾個月,早憋得要瘋了,一聽到那裡,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而季晴鬧歸鬧,卻也不敢真讓寫休書的,畢竟自己若是被休回家,以後可就再也嫁不出去了。至少現在的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下家,怎麼能離開謝家這棵大樹?


  於是,被嚇到的二人,倒是真的安分了一段時日。


  六月的天,酷暑難耐。一大早,那地面上便彷彿被火烙過一般,將人幾乎都要蒸熟了。


  謝如琢起來后,照例去向長輩們請了安,便去了謝如月的院落。


  明日便是六月十六,謝如月出嫁的日子。


  這婚期是早定下來的,可眼見著這一日臨近,姐妹二人的心裡越發的捨不得對方了起來。這幾日都是膠在一起的。


  喬氏知道她們姐妹情深,索性家中事務都不喊二人,只讓她們好好的敘一敘。


  到了房中之後,便見謝如月正望著那一襲大紅的嫁衣發獃。


  上好的杭州綢緞裁成的嫁衣,紅的耀眼奪目。其間的鳳凰展翅欲飛,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更不用說那耗了數百匠人心血的鳳冠,珍珠顆顆渾圓,做工精緻,自帶天然的尊貴。


  只一套嫁衣,便可窺見定南王府的用心。


  而明日,她就要穿著這一套衣服,嫁給那個男人了。


  謝如月不知為何,卻突然生出一股子不嫁的衝動。一旦嫁人,便要離開自己生長了這麼些年的地方,離開自己深愛著的家人,去融入另外一個家庭。


  從此謹小慎微,步步為營。


  謝如琢來時,便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當下就走過去笑道,「二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捨不得妹妹我,所以不想嫁了么?」


  聽到謝如琢的聲音,謝如月從思緒里回過神來,卻是嗔了她一眼,道,「偏你嘴裡說不出好話來。」


  只是她也不瞞著謝如琢,便將自己這些時日的煩惱盡數道來。


  「蕭君賀是一個次子,卻坐了世子的位置,這其中怕是有什麼隱情的,我這些時日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且待我嫁了之後,怕是不日就要回邊塞的,屆時咱們再想見面,就難了。」


  聞言,謝如琢微微一笑,安撫她道,「既然是風言風語,那你就不必放在心上。至於見面,我若想見你,總有見到的法子。」


  不過,謝如月的話倒是給了她一個提醒。定南王府此次名義上的娶親,所以在京城滯留這許久。可靖帝心裡未必就沒有自己的打算,若靖帝借著這個機會,把定南王家人留在京城,屆時怕又是一場風波了。


  只是眼下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安撫著這個待嫁新娘的心,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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