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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造反背後的驚天隱情

  第二百五十二章 造反背後的驚天隱情


  得知何偉落馬一事,謝如琢並不吃驚。早在淺碧說了這件事後,她便知道那何偉的官運已經走到盡頭了。


  畢竟,這件事情的事態早在京城百姓口中傳揚之時,就已經變了模樣。若是不處置,便會在百姓的心中造成極壞的影響。靖帝不傻,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何偉,就成了那個撞到槍口上的倒霉之人。


  是夜,無風無月,適合殺人放火,以及使陰謀詭計。


  沈家書房內,沈老太爺剛氣得砸了一方松花石硯,又被沈婧慈的一席話氣得想要砸掉手邊的花瓶,「你還好意思說這是意外?那是沈家培植了這麼多年的親信,如今就被你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打發過去了么?」


  不同於沈老太爺的一臉憤懣,沈婧慈的表情倒是波瀾無驚,「爺爺,兵法有雲,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咱們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降低了謝家的警惕啊。以後咱們再想行事,可就比現在順遂多了呢。」


  聞言,沈老太爺先是咳嗽了幾聲,繼而冷聲道,「你休想!想要對付謝家我不反對,可是你別再指望著沈家再給你出一人一馬!」


  見沈老太爺翻臉不認人,沈婧慈臉上的表情也龜裂了起來,有些不悅道,「爺爺,這何偉當年還是我培養起來的,他落馬了我比誰都心疼!可是如今大敵當前,難不成您就為了這小小的損失,而去放棄剷除敵人的大好時機么!」


  她只要一想起那日在臻味坊內,謝如琢竟然敢如此對待她,她就恨得牙根都是痒痒的。


  謝如琢,終有一日,她會將對方千刀萬剮!


  沈老太爺卻絲毫不聽她的解釋,只默然道,「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沈家的一兵一卒也不會再為你所用。從明日起,沈家一切事務皆交由你大哥來處置。」


  說完這句話后,沈老太爺將手一揮,便示意沈婧慈出去。


  沈婧慈低頭咬了許久的牙,卻終究不得不起身行禮道,「爺爺早些休息,慈兒告退。」


  烏雲蔽日,夜幕低垂,這天色倒是與沈婧慈的心情出奇一致。


  回到房內后,沈婧慈沒再砸東西,只蹙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朝著外面喊道,「侍墨,幫我將那套湖藍煙水百褶裙找出來,我要出門。」


  謝如琢那日的話她還言猶在耳。如今她與謝家只能是不死不休,既然沈老太爺不幫忙,她便只能拉下臉面,去找蕭君涵了。


  馬車停在二皇子府的時候,正巧有更夫敲著梆子走過去,嘴裡還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夜半,子時——」


  更夫的聲音響亮綿長,似乎成了這夜裡的一個點綴一般,莫名的叫沈婧慈心中一顫。


  她穩了穩神,下了馬車走到正門前叩起了門扉。


  不多時,便有守門人將門打開,待得看到沈婧慈時,先是一愣,繼而眼中便顯出些輕視來,「是沈小姐啊,不知這麼晚來有何貴幹啊?」


  沈婧慈被這個守門人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坦,面上仍舊一派淡然道,「我來找二皇子,勞煩您去通報一聲。」


  往日里,她進出這二皇子府哪次不是順順噹噹的,何曾如今日這樣被人盤問?


  只是今日,沈婧慈卻只能忍。


  那守門人慵懶的看了她一眼,許是想到她日後到底要是這府內的人,方才道,「好吧,沈小姐先等一會兒吧。」


  誰知道,沈婧慈這一等,便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等到她站的腿腳發麻時,守門人方才緩緩走出來,有些神色曖昧道,「沈小姐,主子說他今夜可能有些不大方便。」


  沈婧慈早等的不耐煩,當下就將門房一把推開,冷聲道,「既然不方便,那我就自己去看看!」


  那守門人眼見著攔不住她,沖著她的背影輕嗤了一聲,咕噥道,「還大家小姐呢,比那勾欄院里的姑娘差勁兒多了,好歹人家是明著風騷!」


  沈婧慈一路輕車熟路的進了院子,還未進門,就聽得裡面有女子嬌笑的聲音傳來,「殿下,別這樣嘛,妾身怕癢。」


  女子咯咯的嬌笑戳痛了沈婧慈的心,叫她狠狠地一疼。沈婧慈將粉嫩的手指甲掐進了肉里,直到那痛意將她拉回清醒,方才伸手推門,走了進去。


  龍誕香高燒,將屋內熏得一副紙醉金迷的模樣。


  見到來人,蕭君涵的眸子先是有些不悅。可待得仔細看了她幾眼,又眼前一亮,笑嘆道,「今夜還當真是良辰美景呢,竟然來了這般美人。」


  來之前,沈婧慈細細的上了妝。此刻的她,細長的眉以青黛拂過,掃出寒煙之色;眼上以桃花色繪出紋路,將一雙鳳眼勾勒的越發嫵媚;更不消說那俏鼻檀口,和細嫩如雞蛋一般柔滑的肌膚了。


  若說先前的沈婧慈是一種處子的青澀之美,那被破了完璧之身的她,此刻便是混合著女人風情的妖嬈之姿。


  沈婧慈似乎對自己現在勾人的模樣一無所知,只皺著眉施了一禮道,「殿下,我有要事相告。」


  到底是合作許久的人,一見到沈婧慈這般模樣,蕭君涵便知道她怕是有大消息了。因此他將手一揮,淡淡道,「你們都下去吧。」


  那名歌姬雖然有些不服氣,可見蕭君涵收了嬉笑的神情,也只得行了一禮道,「奴婢告退。」


  等到歌姬出去之後,沈婧慈才淡淡道,「殿下,酒色傷身。」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不知怎的,蕭君涵這幾日竟彷彿魔怔了一般,總想著謝如琢那梨花帶雨的朝著自己說「總歸那日你救了我」的神情。


  他試了許多的女子,可是那肉體的歡愉過後,卻更加叫他想念謝如琢,那等國色天香,在自己身下綻放哭泣的時候,會不會更加的惹人憐愛呢?

  沈婧慈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麼,只嘆了口氣道,「殿下,眼下真有一樁大事,關於謝家的。」


  「何事?」聽到沈婧慈提起謝家,蕭君涵頓時便來了興緻。


  沈婧慈略微斟酌了一番,方才道,「如今的謝家已經不可能為我們所用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徹底毀掉的好!到時候,有了謝家這塊墊腳石,沈家也會更順利的攀上一層,而殿下手中的籌碼,也會大大增加。」


  蕭君涵盯著她此刻的模樣,女人的眼中總少不得貪婪和慾望。他往日最喜歡這樣的神情,總覺得這樣的沈婧慈同別人不一樣。可是如今,他卻有些懷念起謝如琢眸子里的那一抹純真和憂傷來。


  那樣的我見猶憐,或許才是他想要的。


  「殿下,殿下——」


  見蕭君涵許久都沒有應聲,沈婧慈一時有些著急,連聲音也大了幾分。


  蕭君涵這才回過神來,卻是有些略微的不耐煩,「那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沈婧慈說著,又靠近了蕭君涵,在他的耳邊低語了起來。


  良久,蕭君涵方才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意來,將沈婧慈摟到懷中,勾起她的下巴道,「最毒婦人心,果真不假。」


  不過這法子倒是當真可行,到了謝家破落之時,謝如琢與蕭君夕的婚約怕是也要維持不下去了!畢竟,一個罪臣之女,可配不上皇子。哪怕那是一個久病不治的皇子!


  到那個時候,謝如琢唯一的出路,便是做自己的禁臠了。屆時,她是圓是扁,還不都任由自己揉捏么!


  燭火高燒,屋內的龍誕香也越發的熏人了起來。沈婧慈順從的躺在蕭君涵的懷中,莞爾一笑,便足以在這昏黃的室內動人心魄。


  蕭君涵原就因想著女色而有些心猿意馬,此刻見她這模樣,更是把持不住的將她抱了起來,粗暴的扔到床上。


  下一刻,有男人欺身而上,沈婧慈做了一抹羞澀的表情,輕咬著下唇道,「殿下,這次,你可要溫柔些吶。」


  聽了這話,蕭君涵哪裡還忍得住?當下便將那天青色的帳子扯落了下來,遮住了那滿床的旖旎春色。


  俗語有云:春種秋收。可到了春種的時候,山東一帶的百姓卻揭竿而起,名為「正義」軍,自立為王。


  好在那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幾日的工夫,便被逐一攻破,打的他們潰不成軍,且生擒了那「正義」軍的首領徐達。


  得知此人被生擒之後,靖帝當下便下了斬立決的處置,卻被言官薛之境攔了下來,「皇上,自古便有言,道是官逼民反。如今這一群烏合之眾明知無望卻還造反,這其中怕是有些內情的。臣以為,為君者當愛民如子,便是暴民,也等同那不聽話的兒女。要殺要打,需先問個明白吧。」


  他的話說完,那章尚書立刻便怒道,「我說薛之境,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這刁民都造反了,還要聽他的辯解。若是那人存了什麼壞心思,在金鑾殿上意欲傷害吾皇,那可就晚了!」


  靖帝先示意兩方安靜,思索了一會兒方才道,「章卿所言倒是有理,不過薛卿之法也未必不可以考慮。著人將徐達押解進京,朕還真得會一會此人,看這風調雨順的年頭,他為何要造反!」


  天子一言,駟馬難追。三月初的時候,徐達果被押解進京。


  可誰料想,那徐達的說辭,卻叫滿朝文武震驚,更是叫天子一怒!

  「皇帝老兒,你成日只會坐在這金鑾殿上享受,哪裡知道我們百姓的苦楚?去年山東遭逢大災,百姓們顆粒無收。今年我們沒糧下田,沒食可吃,不造反,難道還等死不成!」


  那徐達看著倒是年輕,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正是奮不顧身飛蛾撲火的年紀。


  他說完這話之後,靖帝一張臉上頓時便是山雨欲來。而一旁的謝慎言更是不可置通道,「你果真是暴民,竟然如此顛倒是非黑白。去年山東大旱不假,可聖上早送了萬擔種子去了山東,另有銀兩衣物,以備不時之需。今年你們怎麼可能還是如此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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