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引君入瓮(1)
第262章 引君入瓮(1)
方北宸拿著張任的手機笑了笑,淡淡開口道:「我在這上面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我接過手機一看,好傢夥!這個張任估計是情人太多,自己都擔心區分不了。他居然在手機里特意建了一個文檔,列出了所有情人的信息和地址!莫秋的資料也在裡面,標註的地址是郊區的一處洋房小區。
我見狀忙說:「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這個地址找她吧!」
方北宸若有所思道:「方才我們吸收了張任的鬼魂,青九肯定已經有所感應了。只怕現在即使去了也是人去樓空。」
他話音剛落,景澤突然開口說:「應該不會,青九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我一愣,想問他究竟為什麼如此篤定?轉念又一想,景澤生前是青九的哥哥,他了解他的處事套路也不足為奇。
或許因為是至親的人,所以即使失去了生前的記憶,也會有所感應吧?
我正想著,景澤就發動了車子,載著我們去往了手機上的地址。
二十分鐘后,我們根據地址信息找到了莫秋的住宅。方北宸站在大門前,輕輕一擰門把手就將門給打開了。
下一秒,我們就進入了屋內,發現這是一套寬敞的雙層大躍。
幾乎就在我們進屋的同時,二樓發出了一陣聲響,像是有人想從窗戶逃走。
景澤見狀飛身上了二樓,踢開房門將莫秋給攔了下來。
莫秋反身和景澤纏鬥在了一起。
可她畢竟修為有限,哪裡是景澤的對手。幾招交手之後,莫秋沒跑幾步,就被閃身上前的景澤給抓住了胳膊,帶到了一樓的客廳中央。
景澤在莫秋的雙肩處點了兩下,莫秋便被禁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切齒道:「你們要殺我就給個痛快的,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們是不可能從我這裡套出半句話來的!」
她如今臉上沒有化妝,素顏看起來和莫小雪很像,讓我不禁有些感慨:同胞生出的兩姐妹,為什麼在性情上會如此的天差地別?還好我認識的那個莫小雪,她本性淳樸善良。
「你不想開口,我也有辦法讓你開口。」方北宸冷笑了一聲,一揮手想用法力控制住她的意識。
莫秋凄慘地一笑,猛地閉上了眼睛。
我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對勁,可是為時已晚。就在方北宸的法力灌入莫秋後頸的同時,莫秋的七竅流出了鮮血,當即倒地暴斃而亡。
我嚇得後退了幾步,看見她的血液已經流了一地,不敢相信莫秋居然就這樣死了!上一秒,她還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
方北宸見狀也是一愣,緊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中。
「我之前居然沒感應到她身上被人施了法。」半晌,方北宸低沉著嗓音道,「難道又是青九的法術?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方北宸說完看了景澤一眼,後者也冷著臉搖了搖頭道:「我之前也未有察覺。」
我聽見他們兩人的話,心裡也是一驚。如果是景澤和方北宸都沒有覺察到的法術,那麼按理說就不是青九施下的才對。因為之前在酒店的時候,張任身上曾有青九施下的法術,而那時候的方北宸也在第一時間看穿了。
由此可以推斷,在莫秋身上施法的人比青九的修為更高!
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永生不死的神秘老道!
我正想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們,身上的靈玉就發出了一陣綠光。那綠光淺淺的,看樣子房間內的魂魄沒什麼鬼力。
我最初以為是莫秋,可是景澤卻說不是她。
我一愣,就看景澤朝著正前方的一間卧房走了過去。方北宸握住我的手緊隨其後,景澤上前打開了那扇門。
片刻之後,我手中靈玉的綠光又亮了一些。
二十來平米的房間里沒有任何的傢具,甚至天花板上連一盞燈具都沒有。借著靈玉微弱的光亮,我看見四周的牆面貼著幾張黃色的符紙。屋子的中央有一團白色的影子正在上下竄動,看樣子這間卧房被人用符布了陣。
「這些符紙我見過,和上次在白家菜里那個男鬼背上的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了那符紙上的圖案,連聲道,「看來男鬼嘴裡的我的同學,真的就是莫秋無疑了!」
景澤朝前一揮手,四周角落的符紙就飛了起來,最後在半空中燃盡。
那團影子彷彿獲得了自由,又竄動了幾下后落在了地面上。
隨後,我就聽見一陣女人的慘叫聲,嚎啕大哭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老公,你為什麼那麼狠心?我們是相識十年的結髮夫妻啊?!」
那聲音有些熟悉,等到那團影子化作人影之時,我才敢肯定就是白麗!
消失了好久的白麗鬼魂,如今在這裡被找到了。她看樣子受了不少的折磨,雖然已變成了鬼,可仍舊處於極度的惶恐之中。
我想起之前尋魂追蹤時,曾切身感受過白麗死亡前的一分鐘。
那是一種何其令人絕望的體會,被自己最信任的丈夫推向死亡的深淵,放大的瞳孔最終定格在丈夫狂笑不止的一瞬間。
我嘆了口氣,忽然想去同情她,心中卻沒有半分的悲傷。
景澤比我們進入狀態的時間更短,此刻已經一伸手用紅線禁錮住了白麗的鬼魂,幽幽問道:「你的丈夫為什麼要殺你?他和青九又是什麼關係?」
白麗受到了驚嚇,一雙眼睛猛地鼓出,神志不清道:「老公……老公……為什麼要殺我?!」
方北宸的手中飛出一張符紙,倏地貼在了白麗的頭上。
下一秒,她似乎就鎮定了不少,閉上眼睛用兩種截然不同的嗓音開始對話。
「我終於親眼看著你去死了!賤女人,你開了個破餐館,就以為自己是女強人。我是沒工作,不過也是個大男人,憑什麼要在家操持家務?你這隻生不出蛋的母雞,我沒和你離婚就該知足了,居然還敢當著你家人的面訓我!」這說話的語氣,有些像白麗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