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厲害老道(1)
第228章 厲害老道(1)
我見方北宸今日一臉嚴肅,就和他打趣道:「如今我是世界上第三個會黑術的人了,原來血液還有這樣的用法,看來以後我不能去獻血了。你說我要不要去拜師景老師?嘻嘻。」
方北宸聞言身子一怔,握住我的手微微捏緊了一些。
我對他突如其來的反應有些驚訝,愣愣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剛才受傷了?!」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隨即搖了搖頭,恢復了如沐春風的笑容:「夫人,我沒事。」
正前方的陳醫生突然說了一句:「那個土丘就在前面。」
我回過神來,幾束手電筒的光同時朝著樹林後面射去,一個被雨水沖刷垮掉的土丘出現在了眼前。
那是一個半人高度的土丘,四周的泥土磚石已經殘缺不堪。我無法想象朱青煜的墳墓會建在裡面。景澤上前幾步查看了一下情況,轉過頭問陳醫生:「你是在哪裡撿到這套軍裝的?」
陳醫生上前,彎腰看了看,用手指了一下土丘的後方:「就在那兒。」
景澤縱身一跳站在了土丘的最高處,皺眉看著下方,頭也不回地用方言對我們說:「這裡沒有陰氣。」
我聞言也走過去看,剛攀爬到景澤身邊的時候,身上的靈玉突然閃現了一抹綠光。
恍惚間聽見有人咳嗽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手電筒掉在了地上。
陳醫生在身後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有些感冒。」
我定了定神,就蹲下身去撿那個手電筒。幾乎就在我的手觸碰到土丘的同時,身上的靈玉再度變綠,緊接著有另一隻半透明的手將手電筒撿了起來,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驚,猛地抬起頭就看見跟前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他的五官生得俊朗,一對劍眉英氣十足,目光柔和地對我說:「雪虞,你回來了。」
腦海中冷不丁冒起一個名字來——朱青煜!
他說完鼻子在我的身前嗅了嗅,柔聲道:「今天你擦了我買給你的西洋香水。」
我一愣,想起剛才在地洞中,我曾與袁雪虞身子貼身子地呆了半晌,難不成身上沾染上了她的味道?可即便如此也該是種屍臭味,沒想到在朱青煜嘴裡就成了香水味。
身旁的景澤一把將我拉至了身後,然後上前和他交上了手。
陳醫生一個大男人膽子比我還小,見狀又嚇暈在了地上。我趕緊跑過去照看他,順便讓方北宸前去幫景澤的忙。這個朱青煜雖然是只有百年修為的鬼魂,可是看起來卻不太好對付。
方北宸聽見我的話飛身上前。
三個影子斗在一起,一時間看不真切誰佔了上風。
我將陳醫生拖到了一棵大樹的旁邊,以保證他不會受到誤傷。
做完這一切之後,耳邊響起了一陣狂笑聲。
我側過頭就看見三人已經分開,景澤和方北宸站在土丘之上。而朱青煜的鬼魂則飄蕩在了半空之中,正爽聲大笑著:「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我的雪虞,那麼就一起去給她陪葬吧!」
他話音剛落,就倏地又鑽入了土丘之中。
方北宸和景澤想去追,可就在這時四周的環境突地一轉,我們竟然出現在了一條民國風情的街道上!我當即明白這次又是進入了朱青煜的意識中,忍不住吐槽道:「這些靈玉的歷代主人,怎麼總是愛用這一招?!」
景澤幽幽回我:「將人困在意識之中是鬼魂修為最高的一種法術,我們之前幾次都能僥倖逃出,是因為那幾任靈玉的主人魂魄不齊。然而朱青煜不一樣,他雖然修為不高可是魂魄不缺。這次想要逃出去,恐怕會比之前困難一些。」
我聞言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方北宸輕聲安慰道:「夫人別擔心,這次有我一直在你身邊。」
我點點頭,這次景澤和方北宸都和我一起,再怎麼兇險也能有個商量對策的同伴。
這樣想著,我們就徑直往前走。方北宸猜測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是百年前的猶城,如今只有找到了朱青煜,才能想辦法逃出他的意識。而朱青煜既然是猶城的司令,那麼就得去司令府找他。
意識中的人沒辦法看見我們,我們問不了路只能自己一路尋找。
好在猶城並不算太大,司令府又是一棟顯眼的洋樓,不一會兒就被我們給發現了。我們走了進去,在司令府二樓的書房裡找到了朱青煜。
他就跟之前見過的鬼魂長相一樣,身上穿著陳醫生撿到的那套軍裝,整個人軍姿颯爽。
朱青煜此時正在處理手上的文件,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朱青煜說了聲:「進來。」
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就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梨花帶雨道:「司令!夫人她……她快要生了!」
「快去請醫生!」
朱青煜一把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跑出了書房。我們緊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他跑到了一間卧室中。床上躺著的女人正是袁雪虞,她精緻的臉上冷汗直冒,挺著個大肚子一副痛苦的模樣。
我之前穿越到褒彤的意識中時有過見識,知道這是快要臨盆分娩前的樣子。
朱青煜握住袁雪虞的手,激動道:「雪虞,下人們已經去請醫生了,你再忍耐一下。」他說完又沖門外吼道,「醫生還沒來嗎?叫司機開我的車去接!」
門外候著的管家應了一聲,跌跌撞撞地下樓去吩咐。
袁雪虞似乎疼痛得說不出話來,握住朱青煜的手青筋直冒。
白髮蒼蒼的男醫生還算來得快,經過檢查之後便說要馬上生產。朱青煜被請出了門外,醫生手忙腳亂地進行著接生工作。這過程或許讓景澤和方北宸有些尷尬,他們兩人轉過了頭去。
我只好負責盯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我看見袁雪虞用力地呼吸著,一個嬰兒的小腦袋從他的雙腿間鑽了出來,卻一聲也沒有啼哭。
朱青煜在門外來回踱步,軍靴踏著木地板發出沉重的腳步聲。
我看見老醫生將嬰兒拖出來之後,徑直放在了床邊。袁雪虞喘著粗氣,虛弱不堪地問道:「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