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碗中手指(1)
第187章 碗中手指(1)
方北宸想了想,回我:「能解百毒的仙草肯定是有的,只是沒那麼容易得到。」
我聞言點點頭,其實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爬山涉水的準備。
就在這時,方北宸在我臉上偷親了一口,摸了摸我的腦袋道:「夫人這次真乖,總算是知道了遇事先通知為夫,沒有再被別人給拐走。」
我臉一紅,走到他身邊佯裝要抱他。
他的眼眸一亮,唇角漾出好看的弧度。我將手伸到他的背後,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哼了一聲道:「你以後再污衊我和別的男人跑了,我就打你一次屁股,聽明白了嗎?」
我說完正沾沾自喜,彎起眼睛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幾乎就在同時,方北宸突然俯下臉吻了一下我的唇,笑道:「不許再調皮,知道了嗎?」
我被他吻了那麼多次,也算是有了些免疫力,伸手又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眨眨眼道:「不知道。」
話音剛落,方北宸就按住我的肩膀又吻了下來,這一次和剛才的蜻蜓點水不一樣,纏綿而又深情。一分鐘后,他才笑著放開我,不懷好意道:「這次知道了嗎?」
我臉紅到了脖子根那裡,張嘴下意識道:「啊?」
方北宸的眸子逐漸迷離,我一個音節還沒發完,就聽見他壞笑道:「真是拿夫人沒辦法,現在總該知道了吧?」
涼薄的唇再度貼上我的嘴,他靈活的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齒,在我口中肆意掠奪。腰上一緊,方北宸的大手撫摸著我的後背。那雙手慢慢下移,停在我的屁股上時,輕輕擰了一下。
我心跳加速,他卻在此時放開了我,好看的眼睛直視著我問:「現在……」
「知道了!知道了!」我喘著粗氣,之前建立的些許免疫力,都被他這霸道的深吻給攻破了。從前我每次被他調戲都會害羞,那時候我以為是自己涉世未深。可現在和方北宸在一起了這麼久后,我依舊會臉紅心跳,因為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會撩撥人心了!
我說完急忙轉過身去往廚房跑,「我餓了,先去做飯了。你要在這裡吃飯嗎?」
跑了沒幾步,方北宸就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腰。他將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耳朵癢酥酥的,聽見他曖昧不明的笑聲:「為夫餓了,卻不想吃飯,只想吃掉夫人。」
下一秒,我便被他給攔腰抱了起來。最後連晚飯也沒力氣吃,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清晨醒來的時候,方北宸已經替我收拾好了行李。
我以為他就要回冥府去,我此去黎川島也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時間,一時間有些依依不捨。然而當我擁抱了他告別之後,方北宸卻抱著我笑道:「夫人不用捨不得為夫,我會和你們一起去。」
他告訴我,這段時間的公務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昨天開完會之後,冥王特意給大家放了一個月的假期。
我聽見后心裡很開心,欣喜道:「一個月,去黎川島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半個月就能回來。」
剩下的半個月,我還能和方北宸一起度過。
他點點頭,回我:「如果時間充裕,回來之後倒是想和夫人在海邊小住半月。」
「恩?為什麼突然想在海邊小住?」我好奇地問他。
他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溫柔道:「我還記得,你自己倒是忘了。你十三歲那年,自己對我說過什麼?」
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來,我想起那年我十三歲,從小生長在內陸地區的C市,一直沒有見過大海。
那一年生日方北宸送了我一串珊瑚,我感嘆道:「要是能去海邊小住就好了。」
時隔七年,我已經全然忘記了,沒想到方北宸居然還記得。
心中一暖,我朝他一笑:「好啊,如果時間充裕我們就在海邊小住。吃海鮮、看日出、住酒店、我帶上你,你帶上錢!」
下午兩點的時候,我接到景澤的電話,跑到窗邊就看見了下面停著的SUV。
我和方北宸帶著行李下了樓,景澤在見到方北宸時,面無表情道:「冥府的將軍還真是閑職。」
方北宸冷哼了一聲,反唇相譏道:「景先生既然這麼忙,怎麼還有時間來接我家夫人?」
我似乎聞到了一種很奇怪的酸味,就像是方北宸身上的醋罈子打翻了一樣。
抖了抖唇角,我拉著方北宸上了車,嘻嘻哈哈道:「錯過了飛機可就不好了,我們還是先上車,到了機場再聊吧。」
傍晚七點,我們三人總算下了飛機,又轉乘了一輛大巴車之後,於深夜11點抵達了浦旗港。
夜已深,海風夾雜著魚蝦的腥味徐徐吹來。
我這是第一次身臨真正的大海,就連夜晚漲潮時的海浪聲都令我感到新奇。浦旗港不大,是一個以原住民為主的小漁村,家家戶戶都住著低矮的自建房屋。村子里唯一的一棟三層建築,就是僅有的一間招待所。
我們就入住了這裡,本想要兩間標間,可是老闆卻說最近到了外地商人來收海貨的季節。招待所的房源很緊張,現在就剩下一間雙人間,問我們還要不要?
我們別無選擇,只好交了錢領了鑰匙。
房間位於第三層,整體就十個平方,兩張床都是一米二的單人床。
景澤睡一張,我和方北宸擠在另一張上面,關燈之後那種尷尬的感覺才減少了一些。
招待所離大海很近,整晚我都聽見海浪拍打的聲音,這一夜睡得無比香甜。
次日清晨的時候,我們出去吃早飯順便想打聽一下租船的事。
浦旗港的早點多以海鮮煮的麵粉為主,我們在街頭找了家清靜一點的小店,要了三碗海鮮粉。老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招待客人的表情也很嚴肅。
此時,他將一筒筷子和幾瓶調料擺在我們面前,方北宸客氣地打聽道:「老人家,你知道村子哪戶人家可以租船嗎?」
「租船幹什麼?」老頭子用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問我們,模樣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