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陰謀重重(2)
第40章 陰謀重重(2)
我完成了她的請求,腦子裡還在不停回想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葉小姐,我之前承諾過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和你同行的那位景先生就是當初幫著徐寶禁錮我的人。只是那時候他不叫景澤,而是叫肖駿。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仍舊面貌未變。」
我心神不定地走出房間,寶爺在得知阿杏已經徹底離開了他后,忍不住捂住臉嚎啕大哭了幾聲。
方北宸見我臉色不太好,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看了一眼一直皺眉望著我的景澤,然後沖方北宸一笑,輕聲道:「我沒事,只是困了。」
這一夜我沒睡足三個小時,就到了和阿贊德約見面的時間。
寶爺據說已經和徐億寒回去了曼谷,我估計可能沒機會再和他們見面了。
留下的徐司機開車將我們送到阿贊德的住所,一進門那個門徒就又遞上了一杯清水。我仰頭一飲而盡,那個門徒用泰語說了幾句話。
徐司機翻譯道:「解蠱得在一個密閉的房間里進行,屋內只能有葉小姐和阿贊兩個人。兩位還是和我先去車上休息片刻吧?」
下一秒,我隨著阿贊德來到屋子裡的一間密室。
阿贊德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坐墊,我盤腿坐了下去,他就走過來按住了我的額頭,念動了咒語。
耳邊嗡嗡作響,像是一萬隻蒼蠅在飛。
我聽著那神秘的泰語,總覺得一陣困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後來發生的事我一無所知,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身旁有人用力踹了我一腳。我甩了甩腦袋,就看見我身邊還綁著一個女孩子。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我一直聯繫不上的莫小雪!
莫小雪雙手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大塊布料,正急著嗚嗚直叫。而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雙手雙腳也被綁住了,只是嘴巴還能說話。
我緩緩移動著身子,最後擠到她的身邊,用嘴叼開她嘴裡的布,急道:「這是什麼地方?小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莫小雪喘了一口粗氣,哭著說:「小罄,這一切都是我姥姥的陰謀!是她利用羅綺夢給你下蠱,也是她一步步誘導你來到泰國的。當初她從醫院逃跑后,我憑著蛛絲馬跡找到了在泰國的她,竟然發現她在煉鬼!」
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震驚,因為莫姥姥煉鬼這件事,之前方北宸就已經告訴過我了。
只是,我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咯吱。」破舊的木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一個戴著蝴蝶面具的女人替我解開腳上的繩子。她將我一把拽了起來,拖著我就往外面走。
「小罄!」莫小雪在身後急得連聲呼喊,「姥姥,求求您放過小罄!我知道您就在附近,求求您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我被帶到了一間寬敞的東南亞木屋裡,莫姥姥就坐在中央的太師椅上,一雙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面具女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莫姥姥就揮手示意她下去。
房門被面具女關上,莫姥姥的聲音在此刻傳來:「孩子,我還真是低估了你。我沒想到你竟然能闖入過去的時空,還能破了我的陣法。我本想過段時間再解決你,不過你身邊那個男人身份不明,還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所以既然你今天倒霉落在了我手裡,那麼就認命吧。」
「呸!」我吐了趴口水,「早知道你這老太婆如此陰險,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莫姥姥聞言笑了笑,聲音尖銳道:「你以為沒你的阻止,方北宸就真敢殺掉我?他要是殺了我,永遠也別想得到解咒之符。」
我一愣:「什麼解咒之符?」
莫姥姥擺擺手,回我:「你知道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我心說怎麼沒有意義,我昏迷至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北宸和景澤肯定發現了蹊蹺。他們指不準現在正往這兒趕來,我他媽的就算和莫姥姥閑扯嘮嗑,也得盡量延長自己獲救的時間啊!
我眼珠子一轉,抬起頭和莫姥姥對視,笑道:「我猜你肯定也想知道和我同行那個男人的身份。畢竟這麼厲害的一個對手,手上沒點底牌又怎麼行?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莫家和方北宸的恩怨瓜葛,我就告訴你那個男人的身份。」
「哼,你想拖延時間等救兵?」沒想到這個老太婆一下子戳穿了我的目的,「告訴你,我已經在外面布下陣,無論誰都進不來。」
我一顆心跟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一聽這話連聲奉承道:「你那麼厲害,我當然知道自己死定了,哪裡還指望什麼救兵。只是要死也得當個明白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莫姥姥你說對不對?」
她的臉上露出一個令我心驚的詭異笑容,忽而咯咯笑道:「你真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事情要從八百年前說起。」
莫姥姥開口道來。我本想當做一個傳說來打發時間,卻沒想到後面的故事愈發令我心驚。我將莫姥姥的敘述與自己的理解整理了一番,約摸能拼湊出個完整的故事。
八百年前,方家是那個朝代有名的將門世家。
方北宸是方家驍勇善戰的小少爺。那時他只有十九歲,卻已經屢建奇功,是聖上親筆御賜的大將軍。
他生得相貌堂堂,加上又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一時間京都的達官貴人都想將女兒嫁給他。只是這位方將軍不肯多看這些女人一眼,每每家中長輩詢問時,他總說自己在守一個承諾。
不久后,邊關戰事吃緊,聖上派了方北宸率軍前去成郡鎮壓。
那一役,敵軍的分支隊伍夜襲燒毀了他們的糧草,又派兵將他們困死在了城中。裡面的士兵出不去,外面的救援又進不來,硬是活活餓死了大批的部下。
剎那間,成郡中餓殍滿野,屍臭四溢。
方北宸痛心疾首,深知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男兒即使要死也得在戰場上拋灑熱血,斷不能躲在這城內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