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吸收亡魂(1)
第25章 吸收亡魂(1)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王可至今都覺得噁心。
她將這幾根頭髮交給了那個女大師之後,女大師便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去取一盅神湯,據說喝下之後就可懷上張公子的孩子。王可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過事已至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照著地址開車去到市郊的一個倉庫,守門人正忙著點貨,報過名字后就讓她自己進去拿貨。
貨架上擺著上百盅砂鍋,王可那時候動了歪心,擔心一盅不管用,於是趁守門人不注意拿了兩盅回家。這個神湯很有些名堂,她帶回家的時候還冒著熱氣。
王可打開蓋子一看,當即傻了眼,所謂的神湯居然是一具燉耙了的嬰兒胚胎。那胚胎也不知是幾周大的嬰兒,都已經初具人形了。她害怕,可是一想到說不定喝了它就真能嫁入張家,所以就閉著眼睛將兩盅給喝光了。
說來也神奇,三天後,王可覺得身子不適。去醫院一檢查,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驚喜異常,打電話告訴了張公子這個消息。張公子雖然心裡生疑,但是聽王可說得斬釘截鐵,於是破天荒的來見了她一面。接下來張公子讓王可好生養胎,說是孩子生出來后如果確定是他張家的種,那麼就迎娶王可過門。
王可自然是很開心,就這樣過了十個月,孩子終於呱呱落地。可是醫生剛接過手裡的孩子,立馬嚇了一跳。王可忍著疼痛支撐起身體一瞧,就看見是一個女兒,但是居然有兩個腦袋!
被推出產房的王可沒有迎來張公子的關心,他掄圓了胳膊打了她一巴掌,氣憤的罵道:「去你媽的,還說是我的孩子。我們張家的基因怎麼會生出這種怪胎!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出院之後,王可生氣地去找女大師算賬,沒想到女大師掐指一算,就說她自作自受喝掉了兩盅神湯。一盅神湯便是一個嬰靈,而她命中注定只會有一個孩子,所以兩個嬰靈爭相擠在了一具身體里出世,才會有了如今的雙頭連體人。
王可自知理虧,除了悔恨別無他法。張公子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娶她了,可她又不想帶著一個怪胎生活,她未來的演藝之路還想要繼續。
女大師又給她支了一個招——等到孩子三歲有了較獨立思想的時候進行分割手術,割掉其中一個腦袋交給女大師,利用孩子的恨意施法做成怨童。如此一來,反倒可以催生王可的事業運。至於另外一個腦袋,則可以獨享那具身體,成為一個正常人。
我聽完王可的話,已經是驚得目瞪口呆。
我錯愕地望著那個孩子,不可置信地問王可:「所以你今天來醫院,就是打算殺掉其中一個?!」
王可很平靜的點點頭,苦笑道:「我這也是為了她好,總比她就這樣長大了受人歧視強。」
強詞奪理!試圖殘害一個無辜小孩的性命,還要披上冠冕堂皇的理由!王可是個何等自私的女人,自始至終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
我突然想起按照事情的正常發展,她不久后就會殺死這其中的一個小女孩,然後事業走上巔峰,獲得最佳女演員的獎項。
這一切都發展得和那個女大師預料的一樣。
腦海中回憶起之前醫院裡的那個小女鬼,我一晃神,忽然聽見薄被中的一個腦袋張嘴喃喃道:「媽媽,我還要喝。」
王可皺了皺眉頭,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瓶鮮紅如血的番茄汁。
小女孩接過去喝得開心,我凝思了半晌,想要試圖改變王可的主意。
我說:「王小姐,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相信。」她的回答倒是毫不猶豫。
我輕聲道:「那你不怕你殺掉她之後,她會回來向你索命嗎?」
「這不勞你費心。張公子雖然離開了我,不過還是給了我一筆撫養費。記者小姐,有錢不光能使鬼推磨。」她突然幽幽地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將這些事全部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你走。」
王可「啪啪……」拍了兩下手,之前那個醫生從門外沖了進來,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迎面朝我撲來!
很顯然王可早就買通了這個醫生,要不然這畜生又怎麼敢給孩子做割頭手術!
我經過了幾次三番和鬼的搏鬥,面對一個大活人時反倒鎮定了不少。
王可在一旁低聲吩咐道:「替我殺掉她,給你十萬!」
那個見錢眼開的醫生揮舞著手中的手術刀,我知道憑我一個女孩子不是他的對手。我斜眼瞥見桌子上有一把醫用鉗子,抓起來一個側身就掐住了王可的脖子,將鉗子對準了她的頸動脈。
王可沒想到我會對她下手,一時間沒有防備。
我逼迫醫生扔掉手術刀,腦子裡飛快地籌劃著到底該叫人報警,還是有什麼別的辦法?如果報警,現在我沒有證據,單憑一面說辭也不足為信。更要命的是,我不知道2014年是否還存在著一個過去的我,警察要是核對我的身份,又怎麼辦才好?
想來想去,我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命令王可抱上孩子,然後趁著過道里暫時沒有人,飛快的挾持著她到了電梯里。我讓王可將孩子交給我,然後冷笑道:「王小姐,你可是名人,想必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追我。」
我說完使勁推了她一把,然後迅速關上了電梯門。
懷裡的孩子見狀大叫著:「媽媽!」我只好用薄被將她們的腦袋包裹起來,暫時只留了一個小縫透氣。匆忙跑出醫院之後,我當下並不知道應該去哪裡藏身。
躲在一處電話亭里思考了半晌,我總算是想起了一個人來——景澤!
這傢伙來歷不明,但是卻知道很多關於陰陽和鬼魂之事,加上我清楚他家的住址。如果我現在去找一個人,告訴他我是從2016來穿越過來的,那麼恐怕也只有景澤才會相信!
懷中的孩子還在哭吵,我寬慰了她們一會兒,說我正在和她們做遊戲,不哭才能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