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流言 踏足雪山
第168章 流言 踏足雪山
帝渲哲苦笑一聲,搖頭道:「王爺今晨病發,表妹一直在身邊照顧肯定也累了,這個時候我這個做表哥的總不能上門打擾吧?」
聽到帝渲哲意有所指的話語,景天寂也是垂頭一笑,說道:「罷了,那就改日再去吧,不過本宮實在是擔心,哎……」
「殿下也不必太擔憂,既然管家都說沒事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帝渲哲見他鬆口,語氣也和緩了。
說話間,眼神看見隨後出來的洛丞相,帝渲哲想了想問候了一句:「丞相大人。」
洛丞相心中想著心事,聽到聲音抬頭,看見景天寂他們兩人,這才點了點頭:「你們這是?」
「外公,我們剛才正想去看看九弟,後來還是覺得不去打擾了。」景天寂上前扶著洛丞相,解釋道。
「哦,也好,讓他們在府上靜養吧。」洛丞相一臉惆悵的嘆息著,三人相繼離開了皇宮。
帝渲哲回到府上后,一刻不停的來到帝儒舟的房間,卻發現房間沒有人。
心中想著帝儒舟應該是接到了消息,連夜去了川王府,既然帝儒舟已經知道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帝渲哲轉身出來之後,想要回到書房去,誰知道沒走幾步竟然在後花園看見了他。
「儒舟?」
帝儒舟聽見聲音,抬頭看見是帝渲哲,急忙走了過來,看見他一臉嚴肅的神情,就知道朝堂上已經傳開了。
「大哥,你已經知道了。」
帝渲哲聽到這話,點頭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九王爺怎麼樣?」
帝儒舟將帝渲哲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大哥,我現在要去給九爺送葯,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幾天還要大哥你費心多盯著太子。」
聽到帝儒舟的話,帝渲哲暗暗點頭,但是心中卻多了一絲疑慮:「盯著太子做什麼?」
帝儒舟沉吟了一下,將昨晚太子去找過帝慕裳的事情告訴了他,還將帝慕裳去了雲顛雪山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帝渲哲瞳孔微微收縮,神情越發慎重:「九爺,竟然病發的如此突然,還如此激烈?」
帝儒舟擰眉,沉默了半晌,最終嘆息一聲:「大哥,我先去了。」
帝儒舟離開以後,帝渲哲一個人回到了書房,想起剛才他讓自己盯著太子的話,心中一陣煩悶,腦海中再次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一個人悶在書房裡整整一上午。
帝儒舟悄悄的來到川王府後,看見九王爺的病情,心中一陣難過。
步凡看見帝儒舟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見帝儒舟的神色就知道他將化龍丹拿來了。
「我跟太醫下去配藥,你好好看著王爺。」帝儒舟不忍看見九王爺這副模樣,轉過頭對著步凡說了一句,拉著廖太醫出去了。
一刻鐘后,兩人端著一碗葯湯回來了。
帝儒舟看著九王爺服下藥后,心中才算落了一塊大石,對著步凡說道:「我不能在這裡久留,有什麼事情,你就讓夜白去府上找我,我隨時都在府上。」
步凡將帝儒舟送走之後,就一直守在九王爺的身邊,夜白想了想轉身走出房間,站在房間外面守著。
不到半日的時間,九王爺新婚之夜病情複發的消息不脛而走,飛到了各家各戶,短短的一上午,整個京城的人全都知道了。
前段時間才被太子殿下當中悔婚,不日便被一紙詔書聘入川王府為妃,短短數日,帝慕裳的名字便成為京中家喻戶曉的存在。
而昨日大婚時,蛻變的天顏之姿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誰想到,一夕之間,川王府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誤了今晨的朝鑒敬茶。
帝慕裳這三個字,再次成為了京中貴族圈裡的笑話。
帝國公府內,帝渲蘿此刻才知道川王府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急吼吼的要來找帝慕裳,卻被剛走出書房的帝渲哲給攔住了。
帝渲哲一問之下,才知道了外面滿天飛的言論,聽到京中對帝慕裳的嘲笑,帝渲哲眼中怒意飛漲,抬腿向著府外走去!
川王府內,管家看到躲在川王府門外的那些看客,怒氣沖沖的將大門給關上了。
對外放言,從今日起,川王府閉門謝客!
川王府擺出的這一姿態,更是作證了帝慕裳惱羞成怒的事實。
步凡和夜白也聽到了外邊的消息,可是卻沒有站出來澄清,帝慕裳臨走之前交代過了,現在的這種情勢正是她一手策劃的。
而此時被大家所惦記的帝慕裳,已經來到了北方之境,越來越冷的溫度,卻讓她的心情越來越好。
終於在傍晚來臨之際,帝慕裳趕到了雲顛雪山的山腳下。
看著已經灰暗的天色,帝慕裳微微犯難。
連夜上山最是危險,晚上夜色黑暗看不清楚,雪山上更是有不計其數的陡崖,況且誰也不能一眼就看出,那厚厚的積雪下是實地,還是空的!
可是,如果等到天亮再上山,又要白白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
帝慕裳微微抬頭,看到那高不可攀的雪白山峰,深深吸了一口氣。
罷了,為了爭取時間連夜上山吧,就剛才那一眼的估計,能在天亮之前爬到山頂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萬一再遇到什麼意外,這又要廢去一大半的時間,她耗得起,九王爺等不起。
帝慕裳將身上的斗篷緊了緊,抬腳向前走去,她騎得馬兒在一個時辰之前的路程,就已經受不了這裡的寒冷,停滯不前了。
帝慕裳將馬兒放生了之後,就一直徒步走到這裡,眼睛在山腳下掃了一眼,看見山腳下有幾株已經光禿禿的樹杈,急忙走過去,用力的掰斷了一截樹杈,正要到自己腰部的位置。
帝慕裳手中拿著自製的拐杖,拿出一早準備的夜明珠,向著雪山上前行。
越往上走,腳下的積雪越多,漸漸的都將她的小腿肚給埋沒了。
帝慕裳此刻冷的牙關直打顫,眼神卻越發堅定的看著遠方,艱難的行走了一個時辰,她才發現自己幾乎還在山腳下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