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奇怪的人(4)
第151章 奇怪的人(4)
鴛鴦半玉,那本是一對的,而她手裡有半個,還有半個,在聞人敬我的手裡……
而聞人敬我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也是她自小訂下的未婚夫,可是聞人敬我似乎一點都不記得她了,而且他現在喜歡的人是冷悅。
然而冷悅卻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玉衡感覺老天爺就像跟她開了一個玩笑,也讓她為難。
一邊是她誓言要嫁的人,一邊卻是她的恩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也不知道,這事若說了出去,自己還能不能與冷悅做朋友。
她更不知道,聞人敬我是會履行當初的諾言,還是拋棄她與冷悅在一起,然而無論最終的結果是什麼,總有人會受傷。
對於玉衡糾結的感情,聞人敬我是一點感觸都沒有,此時,他正在城門外,等候著某人,可是這個人,他等了一個上午,最終卻沒有見到人,也不知此人的去向。
「爺,會不會是我們來晚了,所以他已經進城了?」肖清恆如此說道。
聞人敬我一聲嘆氣:「也許吧!只是希望不會出什麼亂子。」
聞言,肖清恆也是嘆氣了:「希望吧!不過我覺得吧!我們最好不要抱有什麼希望,您可別忘了,五年前,他可是……」
「清恆!」聞人敬我微微皺起了眉頭,聲音凌厲了幾分,似乎在警告著什麼。
聞人敬我的聲音,肖清恆微怔,但很快就驚覺自己似乎差點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所以趕緊說道:「爺,抱歉,是清恆錯了,這事清恆不該議論。」
「五年前已經下了禁令,這事就不要再提起了,別忘了,他就算做得再過份,也不是我們能議論的人。」
「是,清恆知道了!」肖清恆趕緊附議著,說著,他又道:「不過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到了才是,到底是我們來晚了沒接著人,還是他已經回府了,又或者說,他並沒有回京城?」
聞言,聞人敬我只是沉默著,心裡也想著肖清恆說的問題,但他還是堅持在城門外等著,直到下午,他們還是沒有等到人,所以也只能入宮向宮似景復命。
「沒見到人?」宮似景也是訝異了:「府邸里也沒有人嗎?」
聞人敬我搖了搖頭:「沒有,所以有可能,他還沒有回來,又或者回來也沒有露面。」
「這個唐默,他到底還要惹出多少麻煩?五年前是如此,現在還要如此嗎?」宮似景俊美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錶情,可是聲音卻沉下了幾分,聞人敬我知道,宮似景為此感到憤怒了。
「太子殿下,也許他只是在路上耽擱了,或者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要不再等等吧!」聞人敬我也只能勸說道。
唐默,那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的身份高貴,可是為人卻與一個魔鬼沒有任何區別,又或者比魔鬼還恐怖,然而他就算再陰狠毒辣,他始終是個皇子。
皇子?
是的,皇子,與宮似景同父異母的皇子,而唯一不同的是,唐默隨母姓,所以就算是個皇子,但唐默卻不姓宮,而是姓唐。
而五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願意再提起,因為那是一個禁忌。
這五年,唐默也被宮帝處罰,送到皇家寺廟帶髮修行,做了五年的俗家弟子,為的就是讓他懺悔,平靜一下心境,不過五年之後,本該出現的人,現在卻不知身在何處,也難敢宮似景會生氣。
「再找,一定要把他給本太子找出來。」最後,宮似景也只能如此說道。
這天,冷悅抽空進宮,給宮帝例行檢查之類的事情,當她走進冷宮的時候,宮似景竟然也在裡頭,而且似乎在與宮帝談著一些問題。
「是嗎?原來他也到了回來的時候了。」宮帝嘆氣的說道。
聞言,剛進門的冷悅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不過今天,她聽到太多類似『他』的問題,而這個他,冷悅有感覺,那是同一個人,無論是宮長生,又或者是聞人敬我,再或者是現在的宮帝與宮似景,他們在議論的都是同一個人。
所以對於這個『他』,冷悅也更是好奇了,這個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他,竟然能讓這麼多人感到『費心』。
這時,宮似景似乎也看見進來的冷悅,所以禁了言,只是淡淡的笑道:「來了!」
冷悅點了點頭:「陛下恢復得不錯,相信再過不久,陛下就能痊癒。」
宮似景欣慰的笑了笑,然後又意有所指似的說道:「那就好,陛下這邊的情況特殊,就勞煩你『費點心』了。」
「放心,該做的,我一件也不會少做,不該做的,我也做了,絕對萬無一失。」冷悅也意有所指的回答。
給宮帝把過脈之後,冷悅才離開了,而宮似景也隨著她一同離去。
「你確定不會有任何問題嗎?」寬敞的宮道上,宮似景小聲的問道。
冷悅微微低首:「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陛下那邊我也與他談過,而且他喝的葯,與吃的東西,也不是御膳房端出來的,東西在半道上就讓淡藍換過,所以不會有什麼意外,除非淡藍不值得信任,不過似乎不會,因為陛下現在正逐漸好轉,當然,該做的戲,陛下也會有分寸,不會讓人瞧出問題的。」
「那就好,我們只能萬無一失,一旦失敗,那個背後的幽靈,我們恐怕永遠也捉不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宮似景說道。
「冷老太爺有消息了嗎?」宮似景又道。
冷悅搖了搖頭:「沒有,但如果真的在我懷疑的對象範圍,這個人早晚會現身,不過……」
說著,冷悅一聲嘆氣。
宮似景看著她,疑惑的道:「不過什麼?」
冷悅停下了腳步,看著宮似景:「太子殿下,您是了解我爺爺身份的人,那麼您對言凡這個人有多少了解?」
「怎麼了?你懷疑言凡嗎?」
冷悅輕咬了下手指,然後才說道:「也不是,言凡給我的感覺很正值,而且他對我爺爺一向尊敬有加,照理說也不會做出對我爺爺有害的事情,不過這個人,說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