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做點犧牲(3)
第101章 做點犧牲(3)
宮長生點了點頭:「是這樣,可是那又如何?在帝王之家,感情本來就是奢侈的東西,就像你與太子妃,難道你們就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的?」
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你不會是為了那件東西才想與冷月在一起的吧?」宮似景未答反問。
宮長生懶懶的聳了聳肩,頑味的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覺得好玩,又或者……還是覺得好玩。不過冷老太爺還真是膽大,竟然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冷月的身上。」
「有些事知道就好,說出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宮似景淡淡的說道。
當年,宮似景還不是太子之時,宮長生入選太子,自然也知道冷修辰是暗皇的事,只是宮長生突然拒絕了,故而太子之位才會落在宮似景的頭上。
所以明面上知道冷修辰身份的人並不只宮似景,還有宮長生。
「但也沒什麼壞處吧!而且冷月不是說了嗎?那可能是寶藏的『鑰匙』,富可敵國,誰若是得到了,這輩子想做什麼不可以。」
「你若想要那些東西,當初為什麼沒有繼承太子之位?」宮似景雖然懷疑過宮長生,但又覺得很矛盾。
「成為太子,就得成為皇帝,一國之君聽來是不錯,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說穿了只是關在牢籠里的一個傀儡,沒有自由,一輩子為國操勞,真正能得到的東西,少之又少。」
「聽你這麼一說,那本太子豈不是很愚蠢?」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太喜歡這種話,因為他現在就是太子,是將來的皇帝。
宮長生呵呵一笑:「所以說,我要的只是財,並不是權,權與財是可以分開的。」
「也就是說,你真的是為了冷月身上那件東西才說話出那些話的?」
「誰知道呢!」宮長生再次給出一個臨摹兩樣的回答。
這些話聽在宮似景耳里有些敷衍,可是宮長生說的卻是實話,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說是為了錢,好像不是,因為他不缺錢,所以對錢並沒有太多的慾望。
但若說不是,好像也不對,畢竟這個天下大概沒有人會討厭錢,更沒有人會與錢過不去。
所以宮長生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也許就如自己說的,就是好玩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那你又是為什麼?」宮長生反問一句。
宮似景沉默半響,片刻才淡淡的說道:「為了一個承諾。」
「承諾?」宮長生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他與宮似景雖然是叔侄,可是也差不了幾歲,所以說,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所以對於宮似景,宮長生還是比較了解的,但據他所知,宮似景從小就特別寵著冷月,這麼說來,這個承諾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答應過一個人,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一定會保她平安,所以如果你不是喜歡她的話,請你放手,本太子會照顧她一輩子。」
「可萬一她真的是本王的女人呢?真相若出來了,你讓本王如何自處?你又該如何自處?」宮長生換了個姿勢,淡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
這話,宮似景也沉默了,他們是叔侄,若只是一般的朋友,或者是一般的家族關係也就算了,但他們是叔侄,又生在帝王之家,若亂了輩分就是家醜,而且還是天大的家醜。
「暫時就這樣吧!我不會進一步,也不會退一步,當然,你若想退出,那就另當別論,因為我不似你,有太多的東西束縛著。」宮長生說道。
回到太子府,聞人雅舒就迎了上來。
「今天念楚會開口叫母妃了,還會滾球,整天趴趴走走的,追著那個救跑。」
「嗯!」宮似景淡淡的應了聲。
「對了,今天楚公子找你們出去幹嘛?」聞人雅舒好奇的道。
宮似景目光輕閃,下意識的搖頭:「沒什麼,就是閑聊,她說謝謝我們幫了她的幫。」
「她也太客氣了,她幫我們的也不少啊!」聞人雅舒笑道。
「本太子也是這麼說的。」宮似景說著擺了擺手,又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太子還有一些共事需要處理。」
聞言,聞人雅舒俯了俯身,行禮告退了。
看著退出去的聞人雅舒,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竟然撒謊了?
這是第一次,雖然他與聞人雅舒的確不是因為相愛才執手相伴的,可是自從成親以來,他們也一直相互尊重,相互理解,不想說的事可以不說,但不會說謊,但今天,他竟然因為冷悅騙了她。
其實冷悅的事宮似景也有些震驚,到現在為止,他也還沒有回過神來。
畢竟對於冷悅,他向來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在照顧,但是現在,他們卻可能做了一些超出兄妹範圍的事。
雖然還不肯定,但少說也有一半的可能,為了這一半的可能,他心裡也有些亂了,不知要如何處理。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照耀出一片金黃。
冷悅從床上起來,梳洗一翻,然後在院子里練武,直到雲溪端來一些早點,她才停了下來。
雲溪洗了毛巾遞給冷悅,伺候著清理。
「言凡這兩天去哪了?」冷悅問道,自從那天見了言凡之後,這兩天,冷悅都沒有見過他。
「他去查探老太爺的行蹤,不過估計還沒有結果,否則早就回來稟報了。」
「在京城,我能用的有多少人?我是指完全能信任的。」
雲溪稍想,說道:「我知道的有四個,這四個人,完全可以信任,因為他們是老太爺一手挺拔起來的,而且與老太爺也有些淵源。」
「安排一下,我要見見這幾個人。」
雲溪雖然不知道冷悅要幹嘛,但還是恭敬的道:「是!」
說罷,雲溪便離開了。
冷悅進屋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寫畫著一些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冷悅不知道自己那裡寫了多久,又畫了多久,當她醒過神來的時候,言凡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沒有打擾,似乎也沒有離去的打算。